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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宗!”
谈未然细心斟酌,反复考虑自然有他的道理,明心宗正是他的最大顾虑:“这次明心宗铁了心要解决掉宗长空这个巨大包袱,派来洞府的人肯定不止三五个人,这些人正是我肯定会遭遇的强敌。”
“不管选什么来突破……”谈未然抿嘴思忖:“关键就是,一定要对战力有立竿见影的提升效果。”
“否则,如果连贺飞龙都杀不了,更不要指望对付明心宗那些人了。”
先杀贺飞龙,先为燕独舞报一箭之仇的同时,也等于是拿一个神照后期来练手。想着,谈未然咧嘴一笑,能先掂量一下神照后期的实力则是最好,能不能对付明心宗的人,贺飞龙就是一根标杆。
“可惜,照现在的境况,燕独舞帮不上多少。”谈未然叹息,纵使燕独舞因此战而马上有突破,按她所说,主要是拳法和身法上的突破,估计仍旧帮不上什么,只能放下希冀。
想想就知,以灵游境的修为,四成精魄以下,对神照后期的威胁不大。坦白的说,对上贺飞龙这种老资格的神照强者,估计威胁更加小。
这姑娘能牵制神照中期,就是帮上大忙了。
神照后期的强大,毋庸置疑。
他以前在小秘境屡次在切磋中败给明空,不全是他没动全力,也不全是明空太强了。着实是因神照后期的综合实力太强!
许存真和明空都曾细致向他描述破虚境和神照境的种种细节和强大之处,希望他多了解,在遇上类似强敌时,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并自保。
仔细归纳起来,无非就是六个字:攻不破,守不住。
短短六个字,把老牌神照后期的均衡强大阐述得淋漓尽致。
“老牌神照后期的金身普遍来到六七阶以上,如果再有内甲……”那么一来,对方的防御几乎能令人感到绝望,尽管六阶的青莲吐息术没出手过,谈未然也猜得出估计效果不大:“除非……”
除非,小奴马上晋入六品,天机扭曲术重新焕发威能,以及青莲吐息术达到七阶!
跟贺飞龙的一剑一拳交手,使得谈未然掂量出对方的实力。思来想去,此乃他所能想到的几个希望,而真正的希望正是青莲吐息术。
青莲吐息术,主杀秘术,一经出手就是必杀,威力绝伦。六阶就可抗衡神照,若然七阶,则有媲美破虚境的威能。无疑正是最立竿见影的战力提升。
青莲吐息术,是必须要突破的!
露出一缕淡淡的笑意,转念一想,谈未然又微微蹙眉:“还有……防御!”
不论有多好的天赋,是多出色的天才,灵游中期和神照后期相比,落入全方位的下风则是几乎必然。但若说谈未然的真正弱点,无非是进攻无力,防守无能。
谈未然眼底迸出一缕精光:“六阶的十重金身,很难承受神照后期的强攻,最多撑得了两三击。除非,能有一件七阶护身灵器,那才能补全防御上的最大弱点……”
贺飞龙正在追踪过来,还需尽快治好伤势,以便于迎接接下来的最大挑战。
以灵游中期修为,击杀神照后期,绝对是一个令人想一想就振奋激动的巨大挑战。
《鳌头榜》说裴东来在半年前,刚刚以抱真后期修为,力斩神照前期。
又怎好意思让裴东来一个人专美于前!
看来,也该酝酿准备一下,等伤势全好,就是突破青莲吐息术之时。
思绪百转千回,无数念头在心底淌过,谈未然想得清楚,重又安安心心的调理伤势。刚从疗伤状态出来,一睁眼就见燕独舞在把玩一个罗盘形状的物体。
向水清得发青的池水里捞了一把,手刚伸入就有点发青,谈未然就摇摇头,运真气驱逐掉掌上的些许毒水:“最烦大头青,出现在哪里,哪里的水就不能用。”大头青是一种鱼类,所到之处的水中会形成一种微量毒素。
从储物袋取来干净清水洗漱,一边向燕独舞发问。燕独舞把玩东西,一边娓娓道来,这罗盘正是她当日去癸七十七的路上,在一个建筑群短暂停留时发现的一个密室中所找到的宝物。
严格的说,是在两条尸骸身上找到的,应该是多年前入洞府的两个修士在一起同归于尽了。多年后,才被燕独舞给找到。
燕独舞运气差就差在,她拎着这宝物刚准备从密室离开,当头就遭遇了林苑。林苑一眼认出宝物,贪心一起,就演变为追和逃,随即半路遭遇贺飞龙和贺人狂……
于是,新仇旧恨一道涌上来。
等她气愤的说完,谈未然恍然大悟,接过这罗盘来检查,闪出一缕惊艳的光芒,:“居然是八阶攻防法器!”
行天宗隐脉众人当年就是靠一件残破的攻防法器,才顶住三生道酆连城的强攻,然后才争取到最后的胜利。勾起心头那些充满悲壮的记忆,谈未然就一阵阵恍惚。
“放眼天下,集攻防一体的法器非常罕见,堪比九阶法器,难怪对方想抢。我给你一个建议,下次再遇类似的事,倘若对方太强,你发现完全不是对手,就该当机立断,割舍此物引开对方,以求自保。”
燕独舞把不高兴的心情完全表现在脸上,谈未然当没看见,继续道:“它有很大的价值。不过,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不论对你自己,还是苏老祖,又或是我们大家来说,你活着,比十件九阶法器要更重要……”
“我就是想把它带回去给宗门!”
燕独舞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被激怒的她愤怒挥舞双臂,用一句话打断了谈未然:“天行宗不是只有你,大家都能为它做点什么,我也可以。”
不知为何,燕独舞回想起来,她一见这法器就觉得对宗门有用,就做了,并这么坚持在追杀中咬牙挺下来。
她觉得她能带回去,最重要的是,她想这么做!
也许,是跟谈未然竞争的本能意识。又或者,也许是她的心里进驻了天行宗的身影。
她愤怒的喊声在空荡荡的廊道里回荡出空寂的回音,谈未然呆愣住,凝视她半晌,默然良久。
“对不起!”
人声在空寂的院落里回旋,柔和而诚意。
…………
百里洞府是一个“大迷宫”,线索中断的情况下,贺飞龙三人想追踪过来,没那么快。
谈未然和燕独舞得以安安心心的疗养数日,在重返癸七十七的路上,始终小心翼翼,避免迎头撞上贺飞龙三人。
被追杀经验丰富的谈未然担心再次发生危险的事,乃至失散,索性在路上照着地图,再合计了一些其他的路线和地点。倘若真的再次发生危险或是失散,也不至于互相落得两眼一抹黑的境地。
重返癸七十七,是为了接应绿儿。
本想着绿儿一直没在约定的时间到来,本来还颇为担心。
当二人来到距癸七十七不远的一个门户入口,入内就察觉一些杂乱无章的气息波动。除此之外,二人还没接近呢,就听到一阵阵属于年轻人的喧嚣和热闹扑面而来。
“袁姑娘,你又在练身法?何必如此辛苦。”
“我不辛苦啊。”
一名少女在一个开阔而又稍显复杂的大院落里如燕子一般穿梭来去,带出嗖嗖嗖的破风声。一旁有一个青年男子流露几分热切和期盼,却被这话堵得差点接不下去,急忙想要转开话题,问道:“为什么呢。”
少女的笑容充满活力和希望:“修炼得厉害了,就不是少爷的累赘,就能和少爷在一起了。”
这男子顿时神色一暗,正说得没几句,一个显然出身不凡的锦衣公子过来,玩味的眼神扫过少女的婀娜身段,突兀问道:“袁姑娘,总听你说你家少爷,像你这等姿容出众的人儿,怎能做下人,你家少爷简直铁石心肠。待见了他,我定要帮你跟他理论理论!”RT
第520章 耐人寻味的一抹笑()
呼呼呼。老黯正在状态,顺便问下,什么是?!
绿儿像一只快乐飞翔的黄莺,在偌大院落里练身法,快如离弦之箭,尤其一转一折之际的流畅令人艳羡不已。
凡是有点眼力的,大抵都能看出,如此急速变向身法堪称出众。
她充满活力的身子飞一样穿梭在廊道,在花园,在林木之间。偶尔又从狭小的假山之间,小桥之下穿过,令人眼花缭乱,将那份源自灵魂的活力呈现得淋漓尽致。
院子里,两个年轻男子分别一个是散修,一个是世家子,想方设法的不断跟绿儿攀谈。
话音入耳,燕独舞就不由瞄了谈未然一眼,谈未然忍不住道:“看我干什么。”
“你自己心知肚明。”燕独舞哼了一声:“听到了?旁人都在为绿儿打抱不平。”
“你是说拜入宗门一事?”谈未然哭笑不得:“那事又不是我来做主,是绿儿自己不愿拜入天行宗门下。”
绿儿是木灵体,谈未然以前就知道了。只不过,“行天宗时期”宗门朽败,就索姓没考虑让她拜入宗门的事。
如今在陌上荒界重续道统,来到焕然一新的“天行宗时期”,正是最需人才之时。宗门众人一经知晓了绿儿的天赋,就曾三番四次的希望收这这姑娘为门下弟子。
坦率的说,不论绿儿的天赋、心姓还有身份,都非常适合拜入天行宗。
可偏偏,绿儿拒绝了。
据谈未然的印象,最初的时候,绿儿表现出几分愿意的迹象。不过,不知为何就忽然一下子改了口风,任凭唐昕云和周大鹏等交情好感情深厚的人来劝说,也无济于事。
几次婉言拒绝后,大家发现她的态度之坚决,就再也没提此事。事后想起错过一个英才,从许存真到明空等多少会有一些说不上的遗憾。
听谈未然说起此事,燕独舞愣住:“才不是。我是说,绿儿这么好的人儿,你怎么好意思把人家放在身边当丫鬟,来来去去的使唤人家……”
“我说怪不得绿儿不肯拜入宗门,原来,你还想绿儿服侍你一辈子呢。”燕独舞鄙夷之色更浓三分,谈未然顿时脸就黑了,凝噎无语。
燕独舞是一国小公主,从小就在万千宠爱中长大。她的天赋小小年纪就显露出来,从小就是皇族天才,是同龄人中最杰出的,人人都宠溺着她。
一个骄傲的公主不需要学习为人处事,是不需要在意别人感受的,因为从来就只有别人奉承她围绕她为她效劳,专门在乎她一个人的感受。
相处这些年,谈未然是看出来了,这姑娘的很多毛病是因生活环境带来的,是被当做掌上明珠一样宠出来的。
很多人和事,不管在别人来看多奇怪多别扭,对她个人来说,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谈未然猜燕独舞这么说他和绿儿的时候,肯定没想过,她自己使唤起别人和说话的方式,是多么的目中无人兼且天经地义。
不对!的是,我没阻挠绿儿拜入宗门,从来没有。给燕独舞一顿胡搅蛮缠,差点忽略了轻重的谈未然哭笑不得。
两个年轻人辛苦的想法子跟绿儿攀谈话题,谈未然觉得不好再偷听下去,招呼燕独舞双双一道现身过去。刚一现身,正激射飞翔的绿儿就险些一脑袋咚的装在柱子上,惊喜雀跃大叫:“少爷你来了!”
当她像燕子飞扑而来撞入怀中,谈未然用温暖的怀抱揽住她,笑着叙话几句。燕独舞就在一旁不满意的冷哼一声,显然仍然他使唤绿儿的事颇为耿耿于怀。
不过,话又说回来,以燕独舞的小公主脾姓,若非和绿儿的关系好感情深,才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要知道,她使唤过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就算使唤王铁和周大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实际上,天行宗上上下下除了长辈,就只有谈未然和唐昕云,是燕独舞平时会注意说话语气的对象。谈未然是会辣手摧花的,唐昕云则是心疼老幺,因为当年往事是对她最不客气的那个。
稍加寒暄,绿儿脸蛋红扑扑的互相介绍一番。名字一入耳,谈未然就依稀觉得熟悉,在思绪里挖掘一二就微微一撩眉:“原来是那条色棍奇葩。”
以一个世家子的身份,落得死后的名气都其臭不堪,要么是为人烂透了,要么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很凑巧,眼前这个世家子就是后者,女色惹了一个绝对不该惹的人,连累家族覆灭,死了都戴着一顶“色棍yin徒”的帽子。
先前还口口声声要为绿儿找谈未然“理论理论”的王琨,悄然就堆出了不失矜持的微笑,和谈未然寒暄起来。另一个散修则孤僻一些,见绿儿的少爷真的来了,而且绿儿的态度明显有别平时,心情更是黯淡。
看着绿儿比平时更为欢快更为活力的一面,王琨二人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