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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漫天的云雾聚散不定,慢慢的汇聚成一道海市蜃楼,而后朝着吕岩当头罩落,竟是还想将他拉入幻像之中。
吕岩心下一凝,识海之中大千尺镇压而下,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任他万千幻念,我自岿然不动,随即眼前的种种幻念消散一空。
吕岩将种种幻念镇压而下,自然回转大千,他摩挲着杯中尚是温热的茶盏,若有所思的看了那自称贤王的那人一眼,而那人见得吕岩丝毫没有被幻念影响到的样子,眼底亦是不由的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刚才虽只过去了一瞬,而吕岩却仿似感觉经历了数春秋,而身旁的众人也只是觉得他有些呆愣便是了。
身侧的徐继业自然亦是察觉到了吕岩先前的愣神,似是感觉有些诧异,按理来说他们具是修行有成之士,不会这般轻易被夺去心神才是。
吕岩看着自家徐叔欲言又止的样子,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不用在意。
而后便是定定的看向那自命前太子的李贤,吕岩见着对方脖颈之处有金光隐现,再是细细观瞧竟是一枚鳞甲之物。
他见得如此,再是结合先前经历的种种幻像,心中不由一动,莫非那鳞甲是蜃龙身上的逆鳞不成,只是这蜃龙绝迹久矣,这鳞甲又怎么会轻易出现在一个凡人手中呢!
相传西海有一精怪,其名曰蜃,形若真龙,亦是有角有足,只是鳞甲逆长,有幻化无上幻境之威能,却是非龙族之真身反而与那雉鸡同源,每每蜕变之时须得经受重重雷云淬炼,而后遁入大海谓之曰蜃,回归大陆便是雉鸡了。
这蜃龙身具无上威能,却也正是如此,被修行之人觊觎久矣,是故而今已经很少现世。
却是没成想如今竟在这一介凡人身上窥得一鳞半爪,还被此人用来为祸迷惑众人,既然现在被自家遇上了,便是少不得要管上一管。
只是如今身侧有这么多人看着,却是不好行事,还的日后再觅时机料理一二。
如此,吕岩只得强自按捺下来,对这人的好奇亦是化去大半,便是连攀谈说话的兴致也无,竟是端着那茶盏独自一人品起香茗来。
那徐继业见着吕岩的神色恢复平静才是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所修习的法门具是攻罚法门,更趋近于剑仙一流,灵觉之类的自然要比吕岩要差了不少,不过他亦是察觉到些许异样,只是先前见得吕岩调用先天真炁查探,他才是慢了这么一步。
一旁的众人见着吕岩的样子,具是感觉此人有些轻慢,神色甚是不郁,不过碍于吕岩修行之人的身份,他们也不好发作当场,便具是当作没有见着便是了。
至于吕岩又岂会在意这些,他赤子心性一心大道,什么都喜形于色,心性至纯自然隐约可以感觉到旁人心中所思。
他这手段倒是几近于佛家的他心通了,而他又在怎么会在意旁人的那些鬼蜮心思。
如此堂内的一干人等,具是心下各有思量,场中这气氛一时之间好不尴尬,只余下徐敬业和那自命前太子的李贤装模作样的交谈着昨晚发生的种种灵异之事。
就在这时忽闻殿外传讯有人觐见,众人具是抬眼往外观瞧,此间主人那自命太子之人却是挥手示意来人进得殿来。
只见殿外施施然进来一人,头戴紫金冠身披麻衣玄服,怀抱金钩如意,体态高大步履稳健。
观之倒是好一派有道全真之像,只是瞧着这人腰间环佩叮当,净是些玛瑙宝石之物,却将这仙风之气消去大半,平添几分世俗铜臭。
吕岩和徐继业见得来人,具是眼光一凝,他们看得出来,此人亦是有些修为在身。
观此人神光内敛,俨然是筑基已成小药得采,这是气息悬浮不定,勉强大概有小药三四转的修为,直惹得他们心下好生诧异,实在没有想到徐敬业身边还有这般异人存在呐。
可当他们见着此人的腰间那些配饰的时候,却是惹得吕岩二人眉头不由一蹙。
对此人的感觉立时消去了三分,修行之人怎么能这般奢靡,这重于享乐之人想来功业也不会高到哪里去罢!
再是细细大量这人,吕岩二人的眼光具是露出几分揣度之意,但看此人周身隐有五道莫名气息流转不定,细查之下竟是夹杂着几道阴森之感。
见得如此,吕岩和徐继业对视一眼,具是从对方眼中看出凝重之色,莫非此人与昨夜的惊变还有甚干系不成。
这人似是也没有也料到会在这里吕岩二人,他一眼便将吕岩二人认了出来,盖因昨夜之时吕岩他们太过耀眼了些。
此人脸上本来还挂着的笑容倏地收敛,目光凝重的在吕岩二人脸上扫了一眼,显然此人心下亦是对吕岩二人忌惮的很。
那人见得堂中众人具是将目光投在他身上,他强自将那心虚压了下来,却是冲着徐敬业和那贤王稽首一礼而后道:“贫道有要事上禀徐帅,在徐府久等不见徐帅归来,这才冒昧前来叨扰贤王,实在是失礼的很!”
堂上的徐敬业和那贤王闻听此言,连声说着不必多理,他们对眼前这道人的一些手段还是略知一二的,尚还有许多事情要仰仗此人,倒是不敢太过摆主君的架子,对这人礼遇有加。
只见那徐敬业忙的站起身来而后便是说道:“让墨玉仙长等这么久,吾等万分失礼才是,却是不知仙长有何要事找我,不过暂且先将此事放在一旁,来来来,快来见过两位终南高人罢!”
说罢便是拉着那墨玉道人来得桌前,为他们双方引见一番,那墨玉道人听闻徐继业少时便是随异人在终南修行,虽不知是何等名门大派,不过想想就知道这跟脚定是不凡,直惹得他心下惊诧的很,暗自忖度着他这所谋划之事还得再思量周全。
至于一旁的吕岩和徐继业听得那徐敬业口无遮拦,心下实在有些不喜,眼前这人身份难明,城中局势更是诡谲不定,如今他们这身份又不得已之下暴露开来,说不得会横生一番枝节啊!
第40章 妄图王气谋金陵 贪心不足蛇吞象()
待得那墨玉道人与众人见过,他们双方面子上看起来倒也算宾主尽欢,只是吕岩对这人的身份却是好奇的很。
观此人周身隐有五道阴鬼气息流转,其间又夹杂若有若无的瘟神气息,看起来倒是与那五鬼运财之法有几分相似。
这五鬼运财之法虽只小术耳,可也算得上是一道完整神通传承,涉及通神、符篆、鬼道种种秘术,非是常人能够修习,却是须得上应瘟部五神寄于五道阴鬼之身。
而后再是凭借符篆之术驱使五鬼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运他人财物,倒也算是有些神异,却是略有些阴损歹毒,一般人根本不欲修行此道,只是不晓得此人到底是何跟脚,竟然修行这等秘法。
不提吕岩在那里独自思量这些,只见那墨玉道人寒暄过后便是挨着徐敬业坐了下来,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是顾忌吕岩二人在侧,不变言明所求之事。
吕岩二人见得如此,就要起身离开,谁知那徐敬业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吕岩他们不必如此避讳,而后便是对那墨玉道人说道:“继业他们也不是外人,墨玉仙长你但说无妨便是了!”
那墨玉道人闻言眸光一闪,似是觉得所求之事也难以瞒着吕岩他们,再是扭捏反倒让人更是起疑。
于是他便心下一横直言说道:“好教徐帅得知,而今我等军民一心大败武周,是该一鼓作气拿下周遭这些城镇才是,尤其是那古都金陵之地,金陵有帝王气象,又有长江天险,足以固守,不如先夺取常、润二州,作为奠定霸业的基础,然后再向北以图夺取中原,这样进可以取胜,退有归宿,这是最好的策略!”
本来还显得不甚在意的徐敬业闻听此言,眼中不由的大放神光,尤其是听得那墨玉道人说金陵城中有帝王气象,忍不住点头应和大加赞赏,直看得一旁的吕岩二人眉头轻蹙,显然对徐敬业和那墨玉道人大有不满。
尤其是那墨玉道人,身为一介修行中人却是妄自干涉天机,结下无穷因果,唆使徐敬业兴刀戈之苦,荼毒天下生灵,实在是可恨的很!
吕岩和徐继业本来不欲插手此等俗事,只是如今却是少不得要管上一管。
只见那徐继业冷哼一声,而后便是重重的将茶盏一顿冷然说道:“墨玉道友吾等身为方外之人,这等红尘之事还是少沾染为好罢!”
谁知那墨玉道人闻听此言,亦是冷冷的看了徐继业一眼,竟不发一言,许是有什么依仗罢,竟显得满不在乎的样子。
只是徐继业这话却惹得他那内兄心下有些不满,看向徐继业的眼光不免带着几分怨气。
不过终是碍于情面,才没有当场发作,对着身旁插不上话的那贤王一礼,而后装模作样的对着徐吕二人歉然一笑,直言有军国大事要与部曲商议,之后便是引着那墨玉道人回归徐府去也!
吕岩和徐继业对视一眼,具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少担忧之色,有心及早抽身而去,却终是心有牵挂,暗自思量到了大战之时定要出手护持那无辜百姓一番,如此胡思乱想一番,他们二人才是心怀惴惴的回转自家屋舍自是不提。
却是说那徐敬业并墨玉道人回转徐府,独坐帅府高台,肃容高声呼和,殿前传令兵应声而入,却是奉命传讯各都统将领来帅府议事。
此时算是备战阶段,那传令兵领徐帅将令,骑快马分散扬州各处,速报知各都统将领,徐敬业麾下的将领以为有军国大事发生,具是迅的执刀枪衣甲胄来徐府议事堂中静候徐敬业示下将令。
此时独坐高台的徐敬业早已不复在吕岩他们面前的恭谦,只见他虎躯一震,身上那种杀伐果断的枭雄之气顿显,而后那徐敬业断喝一声:“点将!
台下本来还在议论的众将领具是肃容而立,甲胄刀剑铿锵作响,他们算是起来大多是徐敬业旧时部将,随他起兵反抗武周,皆是对他信服无比,前番战事大捷,情绪高涨的很!
只见台下的监军应声而出,点验众将名号,二十八名偏将部将全都在此,那徐敬业点了点头,显然很是满意,而后便是将先前墨玉道人的那套说辞示下。
台下众将猛地听得这消息,皆是议论纷纷,好似炸了锅一样,而后泾渭分明化作两派,一作薛仲璋甚是响应,另外一众则是魏思温则是由不同的看法。
只见那魏思温出列拱手一礼而后朗声说道:“您以恢复皇帝的权力为口号,应当率领大军大张旗鼓地前进,直向东都洛阳,那么天下人知道您以救援天子为志向,四面八方都会响应。”
却是不想那徐敬业竟然重重的冷哼一声,显然对魏思温的这番话语甚是不满。
谁知那魏思温竟是梗着脖子不管徐敬业的不满直言再是说道:“崤山以东豪杰因武氏专制,愤怒惋惜,心中不平,听说您起事,都自动蒸麦饭为干粮,举起锄头为武器,以等待南军的到来。不乘这种形势建立大功,反而退缩,自求建造巢穴,远近的人听到了,哪有不人心离散的!”
闻听此言,那徐敬业勃然大怒,恼魏思温这人好不晓事理,竟然当着众将的面说这等诛心之言,只见他拍案而起怒声说道:“好你个魏思温,竟敢动摇军心,左右还不将这厮拖出去斩了!”
殿外刀斧手呼啦一声便是执着巨大的鬼头刀进的殿来,上前就要将那魏思温拖出去,殿中众将全都俯身一拜,山呼徐敬业之名,恳切无比的为那魏思温求起情来。
好在那徐敬业亦是有所顾忌,知道还的多多依仗这些部将,便是将怒容收敛,将斩杀的命令改为脊杖三十才是作罢。
如此众将才是知晓将命难违,便具是不再作声,那徐敬业现在才是点了点头,将令既下众将应从,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需要安排的东西还有不少,众将尽皆领命而去,或是点其军马或是后勤事宜,一时之间扬州城中人声鼎沸好不忙碌!
而那刚刚被脊杖的魏思温则是被一人扶着踉跄而行,双股之上净是血痕,显然受创颇深。
只见魏思温对着身旁的那人说到:“求仁呐你好好看着,要知道兵力合在一起则强大,分散则削弱,徐敬业不合力渡过淮河,收集山东的兵众以夺取洛阳,失败就在眼前了!”
另外一人却是名唤杜求仁,是魏思温的至交好友,这杜求仁闻听此言,亦是摇头嗟叹一番,显然很是赞同此言,不过现在却是无有办法了,他们二人只得摇头叹息一番便是回归本宅去了!
第41章 城隍左迁雨师部 神道倾轧敛香火()
那徐敬业一个命令却是累的三军和数百万民众奔波劳累,扬州城中军民备战自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