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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从这里过去,必须经过木廊,林风脚步放轻缓缓接近,身后传出声音,就在林风速度减缓同时,背着公主嫣的马三保从后面赶到。
“林风,站住,本公主,绝对不会原谅你。”公主嫣趴在马三保背上,看到林风那一刻,心头的愤怒瞬间爆发,就是这个人,几次三番羞辱自己,甚至为了抢夺遗诏不惜将自己推倒在地,这样的人,砍一百遍头都不解恨。
林风此时位于两个人之间,身后是马三保,还有背上的公主嫣,前面这个人究竟是谁,又是如何进入感恩寺不得而知。
“又见面了。”
那人缓缓转身,冷冷看着林风,“林风,我们又见面了。”
“我们认识?”
夜色中,完全陌生的面孔,林风试图从那些混乱的记忆中找到关于这个人的影子,可惜一无所获。
一声冷笑,“不止一次见面,只是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的身份罢了。”
“沙漠上袭击我的那个人是你?”
样貌可以改变,声音同样可以通过一些方式掩饰,只是人的身材还有眼神,尤其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情,这一刻林风想到一个人,一个让自己痛恨的人,就是这个人杀死了曾经深爱自己的火凤。
那个身世可怜的女人,为了爱情,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林风发誓报仇,可惜,始终无法找到那个人。
站在中间那个人并不反驳,似乎已经默认了这样的事实,真正的高手,必然是高傲的存在,绝对不会因为畏惧否认自己做过的事。
“我会杀了你。”
“说这样的话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交出先皇遗诏。”一瞬间,眼神中透出惊人杀意,腰间短剑缓缓拔出,拿在手里,极为精巧,武器之道,一寸长一寸强,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控制对手的目的,所以大多用的是长枪、长剑,林风手中的弯刀在规格上同样可以界定为长,而对方手中的剑足足短上几倍。
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是近身拼杀的好手,如果是,使用匕首或许更为容易,对方用的是短剑。
“你知道我不会。”
一声冷笑,“所以,只有杀了你。”
黑影一闪,下一瞬间已经出现在林风眼前,速度之快,让人咋舌,站在后面的马三保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好快的身法!”
不仅身法快,手中短剑同样诡异,林风身形后退,呲的一声,胸口衣衫瞬间被短剑划破,一阵冰冷杀意透过胸口伤处传入。
“血刀林风,不过如此。”
“你到底是谁?”
那人手中短剑抬起,舌头舔舐短剑剑尖上的血迹,眼神中透出一分得意,“杀你的人,林风,拿出你的实力,下一次,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一瞬间交手,林风被对方短剑所伤,要知道,那一刻林风已经警觉,就算面对比自己更强的对手,同样有办法自保,可惜就在避开对方攻势同时,还是被对方伤到。
只能说明,对方的出手速度实在太快,快到根本没有办法避开。
林风不停大口喘气,一瞬间交手,仿佛经历一场大战,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深吸一口气,“放马过来,林风从来没有怕过。”
“是嘛?”
一声冷笑,黑影再次接近,林风再次后退,呲的一声,另外一边再次裂开,林风身形一晃,此时距离马三保两个人已经极为接近。
“林大人,小心。”
“没事。”
马三保忍不住出声提醒,站在后面看得清楚,对方出手之快,出手时所用杀招必然是经过上百次甚至上千次的杀人磨练之后才能形成,并非有意,那一刻完全是凭借直觉出手,这种完全自然的出手方式最是让人难以防范。
“三保,他会不会死?”公主嫣看着林风背影,不知为何,这一刻心底突然萌发出一种完全不同的情感。
“公主,不是恨这个人?”
公主嫣摇头,“那不一样,只是厌恶而已,总不想看到林风死在别人手里。”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木桥上两个人连续几次出手,对方攻势越来越凶,再看林风,只守不攻,此时距离马三保所处的桥头只有两步距离。
“血刀,不要让我失望。”
那人发出一声怒吼,此时林风的表现根本无法和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相比,杀死这样的林风,只会失去杀人的乐趣。
“永远不会。”
话音冰冷,一瞬间,接近黑影快速退后,那一刻,林风的眼神随之变化,阴冷、邪恶,透着几分贪婪。
“就是这个眼神,来吧,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短剑横在身前,林风的变化同样让对方警觉,毕竟是曾经最让人恐惧的血刀,拥有最强悍杀人技能的绝顶杀手。
“死。”
一声冷哼,林风瞬间发动反击,一瞬间,速度相比之前提升一倍有余,那人短剑瞬间挡住,林风冷哼一声,“你的命是我的。“
一刀发出,几乎是在对方接下瞬间,第二刀根据变化发出,此时,所有的招式完全失去作用,有的只有杀人的刀法,哪怕是最丑陋的出刀姿势,只要可以杀人就是最好的招式,真正的高手已经脱离招式的花哨。
“还不够。”
手持短剑杀手一声怒喝,刀剑击中,两道身影瞬间分开,那一刻,有如草原上两头雄狮,正在以自己擅长的方式决出真正的王者。
嘭的一声,林风这一刀只是虚招,身形接近,一拳击中那人腰腹,黑影向后飞出,趴在地上,嘴里发出一阵咯咯笑声,“血刀林风,你变了,彻底变了,你的仁慈让你的杀人刀法失去威力,留下你只有痛苦,我会让你痛快的离开。”
身形从地上跳起,“蛇击。”
一声冷哼,从地上跳起黑影瞬间发动,那一刻,不停改变位置,有如一条毒蛇快速接近对手。
噗,一击而中,林风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就算对方的身法再快,同样可以选择避开,那一瞬间,不仅是背后的马三保,前面的黑影同样一愣。
“你输了。”
短剑刺入林风身体,林风嘴角露出残忍笑意,一瞬间猛然抓住对方手臂,刀光随之闪现。
“你疯了。”
那人手臂突然伸长,身体避开刀光,血光涌向,那一刀直接将对方手臂切断,“林风,这样做,值得吗?”
林风此时浑身是血,冷冷看着对方,“值得,从火凤被你杀死那一刻,已经下定决心,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亲手为她报仇。”
“疯子,一个没脑子的疯子。”
失去杀人刀法的林风变得不再可怕,只是一个不顾性命发疯的林风,必然是更让人恐惧的对手。
黑影快速向后,短剑深深刺入林风身体,那一刻,凭借杀手的直觉,这一下,林风必死无疑,虽然付出一只手臂,还是值得。
“林风,放弃吧。”
“你知道我不会。”
林风左手扶住两侧栏杆,缓缓上前,站在后方的马三保连连摇头,此时如果出手,一定可以从林风手中抢走遗诏,但是,那样真的可以吗?
“三保,他会不会死?”
马三保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第0532 血染的遗诏()
先皇遗诏,牵动众人的心,一旦遗诏毁掉,最有利莫过于晋王,甚至不惜出动手中的绝对王牌,三绝之中的无名,花非花早已厌倦,选择离开,不可否认,晋王手中可以调动的筹码越来越少,就算如此,一个无名已经足够。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朱允炆吓了一跳,齐泰身形站起挡在皇太孙身前,那一刻,昏暗光亮下看到的是满身是血的林风。
“林风,林大人。”
林风抬头,嘴角露出笑意,“皇太孙,林风幸不辱命,找到遗诏。”手臂抬起,紧紧抓在手里,外面被林风身上的血染红,过木廊,短短的木廊在重伤的林风眼里是那样的长,每走一步都是如此艰难,完全凭着意志走到这里。
“遗诏。”这是林风在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两个字。
燕王、晋王、宁王还有其他王爷纷纷赶来,朱允炆站在那,手里拿着带血的遗诏,一旁是已经成了血人的林风。
“大人,挺住。”
飞天燕子等人一直留在外面,此时同样进入感恩寺,短剑小心拔出,几乎将身体刺穿,掏出身上的止血药,伤势太重,接连几瓶倒下去,血还是无法停住,再看此时的林风,面白如纸。
“林大哥,不要丢下二娘一个人。”
没有办法,只能用白布用力缠紧,希望用这种方式阻止血从身体流出,李虎两眼发红,拿起一旁带血短剑,“是谁,伤了我家大人?”
燕王上前,事情经过已经从总管马三保口中得知,不管如何,林风确实是一条让人敬佩的汉子,晋王面色阴沉,如果不是这个人背叛,如何会出现那么多事,导致自己的血手盟遭受重创,无名更是因此断了一臂,死了最好,只可惜没有拿到遗诏。
“允炆贤侄,不如打开遗诏。”
“对,既然找到先皇遗诏,应该立刻打开,当场宣读。”
朱允炆点头,“未免有私,烦劳侯爷代劳。”
“好吧。”
老将耿炳文上前,从朱允炆手中接过带血遗诏,缓缓打开,这一刻,感恩寺内的气氛随之变得紧张。
耿炳文咳嗽一声,大声读出,遗诏中写的清楚,天下大定,朕决心择贤而立,后面写的都是皇太孙的诸多优点,这一刻,所有人心里清楚,下一任皇帝非皇太孙莫属。
“皇位传于皇太孙朱允炆。”耿炳文提高声音,念出最后十个字。
“本王不服。”
晋王一张脸变得铁青,就算早有准备,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未免太过偏心,这么多的儿子不立偏偏立一个孙子做皇帝,让这些做皇叔的脸以后放在哪,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京城。
“对,凭什么是他,就算是立贤,也是从晋王、燕王里面选才对。”后面其他王爷跟着起哄,尤其是晋王的旧臣,人数占优,嗓门也大,此时,虽然有遗诏在,一旦闹将起来,还是不好收场。
“放肆,遗诏在此,难道有人想造反不成!”耿炳文手持遗诏一声怒喝,顺势抽出腰间宝剑,不愧是久战沙场老将,不怒自威,身后兵士快速结阵,长枪对准晋王还有燕王这些人阵营。
“侯爷,能否借本王一看?”
燕王上前躬身施礼,耿炳文点头,“当然,老夫一人之言,不足以为信,燕王,请过目。”耿炳文双手将遗诏交给燕王。
燕王深吸一口气,打开遗诏,里面的内容和长兴侯耿炳文读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问题,咳嗽一声迈步上前,“燕王府的人听着,遗诏在此,当谨遵先皇遗命,立皇太孙为新君。”燕王说完,突然做出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举动,整个人跪在朱允炆面前。
“皇叔,快起来,侄儿如何受得起。”
“受得起,不要辜负先皇重托,做一个好皇帝。”燕王表态,身后那些人纷纷跪在地上,有了遗诏,此时的朱允炆已经是名义上的皇帝,只等着登基大典之后昭告天下。
“老四,你!”
随着燕王的人站在朱允炆这边,晋王此时的处境变得困难,一旁还有手握兵权的长兴侯耿炳文在,手持利剑虎视眈眈,没有办法,冷哼一声跪在地上,“拜见皇上。”
“诸位平身,立刻返回皇城。”
遗诏一事告一段落,耿炳文等人护送朱允炆离开感恩寺返回京城,一同回来的还有重伤昏迷的林风。
进入皇城那一刻,朱允炆百感交集,想到那段时间,皇祖父的谆谆教诲,就如一个老人面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其中带着多少期望,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交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身上,此时的燕王、晋王还有其他王爷都是正值壮年,这些潜在的危险,朱元璋必然考虑过,或许他过于相信自己的这些儿子,永远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愿。
“皇上,何时准备登基大典?”
“全权交由齐大人负责,一切从简。”
“臣遵旨。”
齐泰面露喜色,此刻身份一下子凸显,身为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根本没有资格去准备这样的大事,等于在百官群臣面前露脸,告诉别人,自己才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朱允炆面无表情,“有劳侯爷。”
“一切都是老臣应该做的,先皇临终前交代,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这把老骨头还能替皇上效力。”
“侯爷累了,歇息去吧。”
耿炳文施礼离开,朱允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