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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挠了挠脑袋。
“啊?”
他又看了我片刻,而后是有些莫名的惆怅的叹了口气。
随即他将圈着我的右手松开,转身去看对面的崖尖上的红袍魇。
我也随着他的目光去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那魇趁着我不注意打了我胸口一拳,我这才险些丧命。
“师父,你小心!”
我本能的担心起师父来,这魇到底不是妖魔,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师父听了我话,便就冲着我点点头以示安慰。
对面崖尖上的红袍魇看了我们这边半晌才又一派阴冷诡谲的说道。
“倒是有些眼熟,只是不知你我可在哪里见过?”
这句话显然是跟师父说的,这魇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又怎么会被封印在这潭水里。
师父那厢拿狭长的眼睛审视着魇,随即淡然道。
“有十五万年了吧?倒真是许久不见了!”
我听着一惊,这话什么意思?师父当真认识这个魇吗?
我还在这样想着,将将打算去问师父这人是谁,就见对面的红袍魇兀的笑了起来。
“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你是姜昧!”
那红袍魇说完这句话,便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一派狷狂的笑着说道。
“龙枳,你当真没有杀了他?怎的竟还成了他的徒弟?”
我听了他的话顿时有些不明所以。他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杀了师父?
我呆立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红袍魇似乎还想要再说什么,我看着他刚要开口说话,耳边却忽的传来师父的一声怒吼。
“闭嘴!”
师父的话语里有明显的怒气,我第一次见到师父这样的生气,不由得吓了一跳。
不过那边的红袍魇显然没有如我一般惊讶。他瞧见师父发火,竟还有些狡黠的笑了起来。
“倒真是奇了,她一颗心的想要杀你,你竟。。。”
红袍魇的话还没说完就教师父一个掌风喝断了话语。
师父的面上怒气盎然,身子也徐徐颤抖起来。
我有些不明白师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生气,为什么不让那个红袍魇把话说完。
我看着师父这个样子,有些局促的冲他呢喃道。
“师父?!”
他听到我唤他,有些莫名的浑身猛的一颤。
他顿了很久才转过身来看我,欲言又止的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想一想,我跟着师父少说有十五万年了,倒还真是第一次瞧见师父竟也有这般慌乱到不知所措的时候。
其实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那个魇说我一心想要杀他?
我真的是失忆了吗?我曾经很讨厌师父吗?
可我怎么会讨厌师父呢?
我这样想了半晌,满腹满脑的疑虑想要问他。但奇怪的是刚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才好了。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没有头绪,只是忽然的好害怕那些我未知的真相会打破我们的现状。
其实,就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的。无忧无虑,有师父,有小枳,有灌灌,还有很多很多的朋友。
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再是现在的我了,那样子差不多一切都会变的不一样了吧?
我这样想着,忙就想到了去隐瞒。
“师父,这个魇最是迷惑人心。你不要跟他有过多的语言接触!”
我几近口不择言的去搪塞那红袍魇的话,并试图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懵懂无知。
我不敢去瞧师父的眼睛,害怕让他瞧出什么端倪来。
我说完这句话便就顺势转头去怒视着红袍魇。
余光处瞧见师父望着我的身形许久未动,我听见他似有若无的长呼了一口气。
刚才师父的那一掌使的突然,即便也教那魇躲了过去,但是还是有些尾风扫到了他的衣袍。
那红袍魇左手的衣袖尽碎,我瞧见他看着自己的袖子顿了片刻而后转头来说道。
“早听说九尾青狐百不得一。这世间创立无数年,也不过才出了两个。今日有辛能在此领教实属荣幸啊!”
他说罢整个人邪魅狷狂的笑了起来,我隔的老远忽然有一瞬间觉得这个红袍魇有那么一点眼熟。
我还未来得及细想,那厢那个红袍魇说完这句话便就忽的风也似的消失不见了。
我吓了一跳,耳边砰的一声闷响。掉头一看,才发现师父竟也不知道何时就与那个魇在百里开外对峙了起来。
我见状不由得感叹,这两个人的动作真的可谓是指如疾风快如闪电。
我瞧见自己也不是那魇的对手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躲在一旁观看了起来。
暗地里也是一直给师父呐喊打气,但无奈这两个人动作太快。我只能瞧见有一青一红两抹影子蹿来蹿去,四周也是不时翻江倒海。但要说具体战况如何,却就无从知晓了。
我瞧着这两抹身影大约看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开始觉得头晕眼花,不能再看。
索性作罢,找个一块大石头倚上去闭目养神起来。
我想我这也算是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倒的了。
不过也没办法,眼睛太难受了,纵然有一颗时刻揪着的心也无济于事啊。
我这样想着不由得摇摇头,顺带鄙夷起自己起来。
就在这时我所躺着的这块大石头忽然猛烈的晃动了起来,我一惊赶紧稳住身子睁开眼睛。
这一睁眼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瞧见我周围的一切事物不知道怎么的全都扭曲在了一起。
所有的山崖,血谷,天空,石块全都一个劲往那红袍魇那里扭曲。
我注意到那红袍魇已经停顿在一处崖尖上,他身上的红袍已然破损,手臂和胸口之处也有伤口汩汩的流着血。
那着扭曲的事物,连带着对面崖尖上的混沌都一并教他胸口的伤口吞没。
我见状赶紧就去找师父,左右看了半天,这才在一处不太起眼的大树枝干上找到了师父的身影。
师父的前衿有些破损,露出他光滑白皙的皮肤来。
我在心里暗暗呼了一口气,心道还好师父伤的不严重。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到了要去偷袭这个红袍魇。
红袍魇现在站在百里开外的一处崖尖之上邪对着我。
崖尖附近有不少大石头。若我去偷袭,有这些石头做遮挡指不定就可以得手。
我想到这里,便就一刻不耽搁的蹑手蹑脚的往那魇身边蹿去。
我们做狐狸的说白了也是陆路动物,在陆地上奔跑自然也是能做到快如闪电的。
我一溜烟的蹿到那红袍魇的身边,瞅准他的后背上去就是一拳。
我这一拳使了十分力,若能打到这个红袍魇必定非死即伤。
但老天不厚道,眼瞅着我这一拳就要打到了他。结果教他一个侧身躲了过去还不算,竟能借力打力使我一个拳劲收不回来,一头就扎进了红袍魇身后的山崖下面。
“千儿!!”
耳边传来师父的惊呼声,我来不及回头去瞧,慌乱之中竟一手拽住了那红袍魇的衣袖。
衣袖应我力气太大撕拉裂开,我的身子依旧照例往山崖下倒入。
我瞧见我带起的风吹拂起了那红袍魇遮着半张脸的头发。
我瞧见他的脸,瞬间双眼就瞪的老大,有些不敢相信的惊呼道。
“是你?!!!”
第21章 魇(二)()
我的身子直直的往山崖下面坠落。这山崖下面就是方才那个血谷的分支,这里也堆积着许多看不到面容的怪物。只留一双血口挣的老大,等着我掉下去好直接分刮了我。
我右手的拳劲还没消散,慌乱之中我心生一计,忙就持着右手冲那堆怪物狠狠的来了一拳。
我这拳劲虽说没有十足但也还剩八分,这一拳下去直接将那些掩藏在血水里的怪物纷纷震出了水面。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些藏在血水里的怪物就是一条条个头偏大的钩蛇。
也不晓得平时吃的都是些什么,一个个肚满肥肠的早就没有了往日的灵活性。
我瞅准了时机,趁着身体下落正好那钩蛇上到最高点之际,一脚便踩在了最上头的那条钩蛇的脑袋上。
我借力往上一跃。
趁此功夫我赶紧从袖间掏出一把匕首,想着待跳到山崖附近的时候就拿这匕首刺在崖壁上,这样先把自己稳住而后再想其他的办法。
正这样想着,眼瞅着离崖壁越来越近我正跃跃欲试之际。
这时,我忽然听到崖头一阵风声呼啸。抬头一看,就瞧见师父衣衫褴褛一脸焦急的从崖尖跃了下来。
我浑身一振,随即便觉得心里有什么在一瞬间溃堤了。
周围是一片刀山火海,就连随意刮来的风都犹如刀枪般罡烈。
他还愿意跳下来找我,我很开心。
我想,这世间最让人难以割舍的大抵就是这个了吧?
连你自己都想要放弃自己的时候,抬头一看发现原来还有那么一个人拼了命的都想要救你。
我望着他,瞧见他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双眸中露出欣喜来。
那欣喜,仿佛是在枯寒之中恰逢一隅嫩翠。
他将双手伸出来,持着徐徐下落的身子来呼唤我。
那飞舞的发模糊了他大半容颜,我瞧见他薄唇捭阖,耳边传来他略显慌乱的呼喊。
“千儿!把手给我!”
把手给我!我一时之间像被什么魇住了似的,心里一股热浪汹涌上来。
木讷的好像连一切都忘记了,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竟连手里的匕首都险些丢了去。
师父倒是心思敏捷的多了,他抓住我手的一霎那,见我丢了匕首忙就一把将那匕首抓在了手里。
我心里一惊回过神来的时候,师父正持着匕首如我先前想的那般刺在悬崖上想要稳住身子。
但是这崖壁太厚,我这把匕首无法刺深,只能勉强降低下滑的速度根本无法固定。
我一见如此,心里就焦急了起来。
“师父,你不该跟下来,是千儿害了你。”
我搂着他的腰氐惆,他却轻笑。
“千儿,你这洞察力日后得好好练练才是。”
我一听这话,什么意思?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随即忙抬眼四处瞅瞅,果不其然在前方不远处的崖壁上瞧见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我在心里大呼了一口气,我真是急昏了眼近在咫尺的洞口都没看见。
正这样想着,措不及防师父竟一把将我甩了出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一屁股摔落在地面上。
我疼的直揉屁股,抬头一看自己现下就身处于那个漆黑的洞府之中。
我回过神来,也不再管哪里疼不疼,忙就想着去瞅瞅师父。
这样一想我就赶紧往洞口爬,谁知我刚爬到洞口,就瞧见师父身子一跃也跳进了这个洞里来。
我瞧见他平安落地,心里的大石块也随之卸了下来。不由得就喜上心来,忙起身乐呵呵的迎接他。
“师父,好样的!”
他站定落稳,随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我忽然就想起了刚才的悸动来,心里暖意澎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竟鬼使神差的走上去抱住了他。
他措不及防,惊的浑身一颤。我顺势将身子埋进他的胸膛,又搂紧了他些。
“你做什么?”
他浑身僵硬着,木讷的转身来看我。
我抬起头来看他,持着一脸娇俏。
“师父的身上有香气,徒儿多闻闻就不怕了。”
他的嘴角勾起微微笑意,顺势将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并有些无奈的看着我冲着我叹了口气。
“千儿,这时候该小心谨慎才是。”
我听了他这番话,撇了撇嘴。随即挣脱他的双臂,有些负气的自顾自的向洞内走去。
他见罢不明所以,在身后叮嘱我。
“千儿,小心谨慎些。”
这洞府越向内越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我见视野暗淡便就捏了个明火诀用来照明。
师父闲步跟上来,走在前面将我护在身后,警惕着着眼瞅着四周。
我瞧见师父这个样子,忽然就想到了灌灌说的夜月。
那夜月一定很喜欢师父,师父这个人虽然看上去潇洒无拘,但待在他身边却总会让人觉得安心满足。
我歪头想了想,至少此刻我就觉得很是安心和满足。
四周静谧的很,只能听见我俩的呼吸声和脚步的踩踏声。
我想着说点什么来打破沉默。
“师父。”
我轻声唤他。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然的嗯了一声。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