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无意中撇了一眼,只见那人的衣领上绣着让人几乎不可察觉的三个字,昭示了这人的身份。
落日城主人,竭阳君。
——
比试已经进行了一大半,能找到的令牌几乎被搜刮殆尽,但他们却不能停止,于是,沉静的密林变成了喧嚣的战场,几乎所有人都加入到了抢夺令牌的行列当中。
在外旁观的弟子也不再纠结于此问题,他们恨不得自己门派的人能多抢点才好。
萧白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他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逢人便抢,抢完便挂,偏偏还装出一副无辜至极的模样,不知多少修士被他欺骗了过去,十足的扮猪吃老虎。
那些修士以为碰上了个善茬,却不知道这是个战斗力强悍的小猫。
但是萧白现在却遭遇了困境,他带着师弟们一路好好的碾压过去,迎面却对上了黄泉宗。
萧白还未来得及等他们来抢劫自己,却发现不止黄泉宗,其他零零散散竟然有好几个门派掺杂其中。
而这些人,正在朝萧白五人狂奔而来。
师弟们纳闷了:他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炙手可热,好几个门派都来抢着劫他们的令牌。
“不,不对劲。”萧白道。
那群人行动极为迅速,面上表情惊慌失措,不像是来抢劫的,反倒像来逃命的。
很快萧白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轰轰隆隆的冲撞声从远处响起,直逼萧白几人所在的地方,大地都在震动颤抖,萧白只看见远远的一个巨大黑影,所过之处树木皆被连根拔起,身躯大如小山。
那妖兽眼似铜铃,红的滴血,四肢强劲,毛发浓密的覆盖了整个身躯。妖兽似是已经失去了理智,进入到狂暴状态,萧白眉心一皱,身旁唰唰唰又逃过几个人影。
这群贪生怕死的,萧白骂了声娘,也不知这群人做了何事,竟让这妖兽暴走。
妖兽越来越近了,地面震动的更加厉害,萧白这才看见,妖兽的额头上镶嵌着一块金色的令牌,正灼灼的闪着光辉,这令牌跟他们手中的都不一样,萧白眼睛噌的一亮。
特殊令牌啊,他们出发前便有人说过,若是能取得特殊令牌,一个堪比他们手中的普通令牌百个。
萧白心动了。
倏的从后方有人冲到了身旁,来者冲劲极大,又猛的止住了脚步,飞尘走沙,他手中没有任何武器,望着那巨大的妖兽,战意凛然。
这人正是黄泉宗的闾丘子。
他沉声道:“强者,当战!”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经冲了出去,眼中锋芒直逼妖兽。
萧白岂能让他人先登一步,朝师弟们甩下一句:“护好自身,勿要逞能。”人紧追着闾丘子而去。
闾丘子是个武痴,他的双拳,双脚,以及他的一身铜墙铁壁,皆是他攻击的武器,他力可拔山河,蛮劲极大,一个拳头揍下来便要人性命。
但那妖兽不容人近身,见人即发狂似的冲撞,一人一妖兽相持着毫无办法。
萧白趁乱还抽空望了他一眼,好心道:“需要剑吗?”他空间里还有不少长剑重剑来着。
闾丘子一本正经的回道:“强者,不需要武器。”
萧白:“……”修炼武道的都是跟石宴唐那家伙差不到哪儿去。
他也不多说,抽出青芒,缭乱的剑光割扯着每一寸的空间,仗着行动灵活的优势,跳到了妖兽身上。
闾丘子攻击妖兽下盘,萧白攻击妖兽上半身,二人配合的□□无缝。
待妖兽轰然倒地,萧白与那武痴对望一眼,皆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五指成爪迅速朝妖兽额间袭去。
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二人你来我往过了十余招,谁都不退让一步,水幕外众人抑是看的惊心动魄,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一个圆圆的金属小球蹭到了妖兽身边,黑亮的眼睛眨了眨,费力的将特殊令牌从妖兽脑袋上掰下来。
萧白一道剑光劈过,震的男人虎口发麻,萧白不欲伤他,奈何男人难缠至极。
再次举起青芒重重落下,这一回灵力凝聚指尖,看似轻如毫毛的一击,却让闾丘子连连倒退,臂膀隆起的肌肉紧紧绷成一团,“噗”的一声轻响,他的手掌心竟被划出了一条血线。
金属小球迅速的叼起令牌朝萧白飞去,在众人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将令牌放在萧白手中。
萧白莞尔一笑,道:“你输了。”
闾丘子没有动作,眼里却迸发出强烈疯狂的战意,他丝毫没有在乎自己掌心的伤口,扬声道:“再来!”
萧白将令牌在手中抛了抛,故意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再战一场。”
闾丘子一愣,在他眼里打架高于一切,他想不通为何会有人拒绝自己的挑战。
而此时,钟声敲响,沙漏溢完。
第二轮比试结束。
第101章 四只石砚青()
特殊令牌只有一枚,毫无疑问,萧白晋级了第三轮,众人一脸懵逼,连带着跟在他身后的四位师弟都好似做了一场梦的样子,
而最终没有被淘汰的,只有堪堪五十人左右,而这五十人当中,大部分皆是四大仙宗的,小门派只占了个零头。
第三轮比试将在十日后开启,这次将是真真正正的单打独斗,争个你死我活。
萧如是第一个听到此消息,面露纠结之色,半响蹭到小和尚身边,苦恼道:“万一我俩对上了咋办?”
无道脸一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声道:“自然是你赢,我输。”
无道修为不比萧如是差,甚至天资更为卓越,但若是让他跟萧如是打上一场,只怕从来不会还手,他这明摆着是要主动认输的节奏。若是敏感一点的,听到他这话肯定当场炸毛再巴拉巴拉说一大堆我不用你让战场上见真章云云,但萧如是不这样。
她天生脸皮厚的可以筑城墙,最喜这样调戏她家小和尚,见小和尚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心都欢喜的快要飞了,当即越发得寸进尺的要拖他进房。
这边甜甜蜜蜜,那头也不遑多让,石宴唐这人木头的很,偏偏这时候突然天灵根通了一般,腆着脸附在石砚青耳边道:“哥,我不会还手的。”
其实他更想喊砚青。
砚青。
这两个字在他唇边缭绕许久,最终化为一声痴恋的叹息。
石砚青哪里会不懂他的意思,但碍于还有众人在场,只抓紧了这男人宽大的手掌,轻轻摇了摇。
至于萧白……
萧白已经对这个虐狗的世界绝望了。
请考虑一下还有一个地下恋情分子的存在啊喂!
他戳戳系统的脑袋,金属小球被戳的一个踉跄,又晕晕乎乎的跟他往居住的地方飞去。
那闾丘子不往自己门派站,偏偏往萧白所在的地方跑,导致一大波弟子看着他俩的眼神都难以言喻的怪异。尤其黄泉宗的弟子,看着萧白整一个蓝颜祸水的眼神,再转向他们的闾师兄,痛心疾首无法自拔。
萧白走了一段路,闾丘子便跟了一段路。
他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眼巴巴的跟着,八尺大汉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萧白受不住他的目光,眉心跳动道:“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闾丘子毫无已经冒犯了别人的自觉,瘫着脸道:“你什么时候跟我再打一场?”
萧白已经走到房门口了,停下脚步,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等我心情好了再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格外有底气,哪怕自个脸上红润有光泽半点看不出兴致不好的样子。
他知道,闾丘子这种武痴,除了跟别人打架的时候,平常智商都不在线上。
闾丘子内心急切,却又不能逼着别人跟自己交流武道,最终只能干巴巴的憋出一句:“那,那你什么时候心情能好起来?”
萧白有心逗他,故作苦大仇深道:“估计没个一年半载好不了。”
那一瞬间闾丘子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人生尽头。
萧白被他那生无可恋的表情逗笑了,道:“闾道友何必如此,十日后,只要你不被淘汰,我与你总归是要光明正大交手的,到时候也不迟。”
闾丘子眼睛唰的一亮,硬朗的脸上出现了不好意思的神情,道:“是我唐突了。”
他又踌躇了会儿,瞥见萧白那似笑非笑的双眸,清澈的跟一汪水似的,那双眼睛里倒映出他的身影,不知怎的,闾丘子的心竟有些激动的要跳出来,明明要道别,却怎么也挪不开步子。
他不善言语,平常也只跟武学打交道,自然不明白这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心中又升起一个念头。
萧白下了逐客令:“闾道友,请回吧。”
闾丘子只好与他道别,心中环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遗憾,走出几步路了,忽的又转回去,看着青年清俊的脸,认真道:“我若是心情不好,跟别人打一场就好了。”话说完转身离去,那背影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儿。
徒留萧白一人风中凌乱满脸懵逼。
这言下之意是要他跟人打一场?
萧白哭笑不得,他果真不能理解武痴的脑回路。
系统又跑回了空间里,萧白也不再折腾它,打开房门进去,准备好好休息一会儿,谁知刚踏进房门,便被人拉了过去,门在眼前轰然关上,阻隔了一室酝旎。
萧白被惊的一跳,感受到了熟悉的男性气息,这才心定下来。
唇舌迅速被攻城掠地,津液交缠的声响在寂静的房内显得尤为清晰,男人好似不满意,追逐挑逗着那软糯的小舌头,又含进嘴里激烈的嘬吮。
萧白被吻的身子发软双眸水润,哪里还记得自己早晨才信誓旦旦的说过今晚要让男人睡地板!
大,大不了明日再让他睡地板也是可以的……
楼启的动作这般凶猛,也是有道理的。
他想到自己不过刚离开一个白天,这小家伙便又不知从哪儿被一个冒出来的男人盯上,心里酸的好像喝了一大缸陈年老醋,怎么都不是滋味儿。
他看着这小猫没心没肺的样子,手上一用力,将小家伙抱起往床边走去,欺身覆上。
萧白压根没有反抗的机会,看着自己的衣物又被撕裂,心疼自己三秒。
你丫的就不能好好脱衣服!
落日城不负落日□□声,残阳如血,火烧云过,很快夜幕便降临,整座城更为沉寂。
然而小小的一室之内,注定春、色无边。
萧白被压榨了一番,内心还颤抖的厉害,趴在男人身上轻轻喘息着。
那孽根还停留在体内,丝毫没有退出去的迹象,坚硬如铁,滚烫如火。
萧白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迟早要菊花残,满地伤,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张了张嘴,刚刚叫的厉害了,现在说话还有些沙哑:“你先出去。”
楼启的手指抚过怀中青年的长发,侧过身让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只手却紧紧扣住青年挺翘的臀部与自己亲密相连。
他低头与萧白交颈蹭了蹭,嗓音磁性:“不想出去,很舒服。”
不知是不是萧白的错觉,竟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儿。
然而这种错觉只是一瞬,萧白脸色爆红,炸毛了。
舒服你妹!
好吧他确实也在此过程中享受到了,再说这几日见楼启四处查探消息,他不是埋怨他不见踪影,而是担心他心里压抑的厉害。
萧白有些心软。
他明白楼启面上永远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内心却比任何人都重情,而这份情,全部都给了自己。
他虽不说什么,萧白也能感受到他的焦躁不安,他的心里藏着一头猛兽,随时可能失控,龙蛋的存在就好像一个催化剂,时时刻刻提醒着楼启。
只盼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的呼吸已经平稳,忽的听见楼启问道:“刚才那是何人?”
萧白一时没反应过来,道:“谁?”
楼启垂眸望他:“送你回来的那人。”
他对这事耿耿于怀,明明知道青年心里只有自己,却还是忍不住贪婪的多点,再多一点儿。
好似惑人至深的□□。
萧白乖乖道:“不是送我回来,那人就是个武痴,非要跟我打一架,你说他又打不过我,万一我把他揍狠了,断胳膊断腿了可如何是好。”
他微微仰起脑袋,道:“再说了,我今天揍了不少人了,累的慌。”
青年说的无比正经,眼里一闪而过的得瑟还是出卖了他。明明是那样大言不惭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却是再让人信服不过的事情。
毫无疑问,楼启被取悦了。
他低低的笑出声,眉眼舒展,笑自己所思甚多,笑他人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