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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月烟对身后的几名苍月宫的弟子招呼一声:“你们几个去傲绝宫,密切监视傲绝宫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禀告我。”
“是,圣姑!”
几名苍月宫弟子拱手应答,然后一溜烟飞身绝尘而去。
苍月烟望着风尘仆仆的洛阳城,夕阳余晖下,显得有些残败,这一座古城,已经是在历史的长河中起着无可替代的作用。作为历朝历代的都城,也是中原的文化发祥地。
相比于西域,中原土地富饶,水源充足,物产丰富。那是西域无法比拟的,但西域有西域的生存法则,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她略微沉思,看着远去的公孙无敌的身影,暗自道:“公孙无敌,我又岂能对你下手?”她紧蹙眉宇,显然已经陷入了一段不可磨灭的回忆中。
……
西域,沙尘滚滚。
漫天黄沙,远近有些游牧人群,驱赶着牛羊,行走在大漠的道路上。
烈日骄阳,炙烤着大地,似乎要蒸煮这片疆域。
“驾驾……”
一队骑着红鬃马的异族服饰的人群,从远处挥舞着长鞭,一路打马飞奔而来。
马背上的人穿着怪异,看上去都是西域特有的服饰,但每一个人都是蒙着面,而且腰间都是别着一把明晃晃的弯刀,那弯刀是刀口薄,刀背厚,每一把重量都不轻。
除了为首的那一位腰间缠着长鞭,看上去有些羸弱,毋庸置疑,她是一位女子。而其身后的都是身高八尺的汉子,这些西域汉子原本长得都是虎背熊腰,极为魁梧。
这一行快马加鞭,驰骋而来。这一边是一方空旷之地,贫瘠的土地,寸草不生。
待一行人到达一处土丘坳口,正要转弯的位置,突然,从土地里轰然炸开,而且是一条缰绳横跨在道路上,快马想要停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见一行人被横跨的缰绳勒住马腿,一个踉跄扑了上前去。
除了为首的女子飞身而起,幸免于人仰马翻之外,其余的汉子无一例外,都是被缰绳绊得是人仰马翻。
而恰在这时,土地里骤然之间,“哗啦……轰隆……”几声,眨眼功夫,已经是窜出来了二十余人,将这一队骑行者团团围住,每一个都是凶神恶煞,盯着这惊魂甫定的骑行者。
这一群包围的不速之客为首的一位脸上一道深深的刀疤从额头斜划过脸颊,延伸到腮帮,看上去有几分丑陋,长得是无比的彪悍魁梧,嘴唇上翻,手中一根狼牙棒。
他鼻息里冷哼一声,对着这一队骑行者大吼一声:“此地是我开,此路是我买,想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为首的女子轻盈落地,手中的长鞭一抖,冷然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大哥,这是一个娘们呢?”
“不错,你看她********的,是一个好货色!”
“对对……抓回去给大哥当媳妇……”
“哈哈……没错,上!”
一群人根本不理会女子的话语,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喂,小姑娘,你该不会是连我们沙漠之狼都不知道吧?”刀疤男子将狼牙棒扛在肩膀上,轻蔑地瞟了一眼这一行狼狈不堪的骑行者。
女子阴冷一声回应道:“西域之中,你们也该听说苍月宫,要是想活命的,就趁早滚蛋?”
刀疤男子歪斜过脑袋,故意没听见似的,重复一句:“啥?什么宫?兄弟们,你们听说过吗?”
“哈哈……大哥,她该不会是想让你捣她的子……宫吧?”另外几名汉子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刀疤男子倏地将狼牙棒一横,虎吼一声:“小姑娘,你给本大爷听好了,沙漠之中,从来没有人敢对我沙漠之狼嗤之以鼻,你要是识相,乖乖交出银两,然后你随本大爷回去,让本大爷爽一爽,没准我一高兴,就放了你,怎么样?”
女子眉宇一沉,长鞭一抽,娇喝一声:“你做梦,受死吧!”长鞭一扫,身影一飘,已然扑到了刀疤男子面前,顺手长鞭抽打下去,朝着刀疤男子的膻中穴扎去。
刀疤男子武功也不弱,见这女子出手便是如此敏捷凌厉,狼牙棒一横,一招“云横秦岭”,凝聚起一道真气,荡了开去。
其余沙漠之狼与女子带着的那几名汉子都已经交起手来。
那些汉子虽然手持弯刀,挥舞嚯嚯,但是对于这一群号称“沙漠之狼”的穷凶极恶之徒来说,根本不堪一击。一路被沙漠之狼碾压过去,只是片刻功夫,有被斩首的,有被斩断双手双脚的。
然后,只剩下女子与刀疤男子交手,刀疤男子武功明显要强于女子,狼牙棒几乎无视女子的长鞭,一路欺身直进,待女子长鞭落下,他探手一抓,便是将长鞭抓在了手里。
他凝聚真气,霍然催动内力,“咔擦”长鞭被他一把震断,紧接着,狼牙棒挥动起来,抽打向女子的肩膀。
但狼牙棒快要落下之际,刀疤男子骤然收住,探手一把将她肩头抓住,狼牙棒顶在她的背上,他歪斜过脑袋,几乎是附在女子的耳畔,奸邪地一笑:“啧啧……小姑娘,你身体真香,让本大爷心中燥热。”
女子被刀疤男子擒住动弹不得,双眼狠狠地瞪着刀疤男子,冷冷地道:“你们给我记着,你们一定会付出血的代价。”
“哈哈……小姑娘,本大爷看你是一个雏吧,一会我就让你出血。”刀疤男子那张丑陋的脸几乎贴在女子的脸上,幸而她脸上盖着纱巾,看不见面孔,“啧啧,这么香气扑鼻的女子,我倒要看看,长得什么模样。”
说着,他一手抓着女子,一手准备去揭开女子的面纱。
可就在这时,一声阴寒的话语传来:“放开她!”
刀疤男子脸上的刀疤抽搐了一下,被这一声扫兴的话语搅得心烦意乱,抬头循声望去,却见一位衣着一件素衣,看上去纤尘不染,显得有些飘逸。一张白净的脸蛋上挂着一丝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手中握着一支长箫。
他双眼如同利剑一样,盯着刀疤男子,那话语更是透出不寒而栗的威慑力。
几名喽啰见势,甩着手中的兵器,轻蔑地走过来,对着眼前的素衣男子说道:“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竟敢管我沙漠之狼的事,活腻了吧?”说着,竟是伸手拍向素衣男子。
谁知,不知怎地,那喽啰捂住咽喉,血涌如注,身子僵硬挣扎几下,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众沙漠之狼一惊,竟没料到这素衣男子是如此厉害,纷纷蜂拥而来。就连那刀疤男子也是惊吓不小,松开了女子,疾步走了过来,失魂落魄地盯着素衣男子,微微拱手道:“朋友,在下沙漠之狼的首领苍狼,自问在沙漠稍有些名气,敢问阁下是什么人?”
“嗯哼,我是索命阎罗!”素衣男子冷然说道。
“大哥,我见过他,他是中原江湖上绰号‘踏雪无痕’公孙无敌的杀手!”刀疤男子身后闪现一位喽啰,回应了一声。
“‘踏雪无痕’公孙无敌?”刀疤男子将狼牙棒放在嘴边舔了舔,“我苍狼管他什么无敌还是什么狗屁,识相的,赶紧滚。”
这素衣男子的确是公孙无敌,他手中长箫缓缓抬起,指着刀疤男子一行沙漠之狼,“我再说一遍,你们都得死!”话音未落,“哧哧……”声绝不断,一道道寒芒激射出来,便是夺命的透骨钢钉。
那刀疤男子惊愕之余,拉过旁边一名喽啰挡住了射来的透骨钢钉,飞身而起,狼牙棒一挥,一招“泰山压顶”砸向公孙无敌的天灵盖。
公孙无敌冷哼一声,长箫一震,迎着刀疤男子的狼牙棒,“轰!”一声,强劲的力量震荡得周围的沙尘纷纷扬起。
“哧哧……”数枚透骨钢钉射向刀疤男子,刀疤男子凌空一招“鹞子翻身”,却还是慢了一步,被公孙无敌的透骨钢钉射中了命门。偌大的身子直挺挺地从空中重重的地坠落下来,砸在地面上,扬起了尘土。
公孙无敌又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从长箫中射出无尽的透骨钢钉,每一枚透骨钢钉都是嗜命的毒蝎子般,不偏不倚,射进那些沙漠之狼的眉心,皆是倒地而亡。
待最后一枚透骨钢钉射中最后一名沙漠之狼,沙漠上已然血迹斑斑,横七竖八地躺着了三十来具尸体。
公孙无敌冷冷的面孔,将长箫纳入袖袍中,正眼都没有看一眼蒙面的女子,踏出虎步,朝前走去。
“公孙无敌?大仇人公孙无敌?”女子脑海中闪现出了这个人影,但她已经受伤,或者说,公孙无敌将她从沙漠之狼的手中救了下来,她不能就这么以怨报德,她木然地站在沙尘里,望着渐渐远去消逝的背影。
第一二五章一世芳华转头逝 正邪情仇何时休()
待苍月烟从回忆中回过神,已然站立在洛阳城中,抬头看了一眼,楼宇喧哗,屋檐上挂着“春风醉雨楼”五个金镶边的大字,出入楼宇的,抑或惺忪醉眼,抑或嬉笑怒骂,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她微微叹息一声,心里暗道:“公孙无敌,谢谢你多年前从沙漠之狼手中救了我!今天,我把一份情义还你,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旋即她心中又是涌现那黄沙滚滚,素衣长袍,长箫激射,玉树临风,英姿勃发,如此摄心心魄。
“我究竟是怎么了?”苍月烟拍拍额头,清醒了不少,她伫立在春风醉雨楼的门前,踟蹰许久,终究没有走进去,而是回转身,走到春风醉雨楼对面的一家客栈,寻了一处靠窗并且能够对春风醉雨楼看得一清二楚的位置。叫了一些酒菜,一边吃喝起来,一边看着春风醉雨楼。
她根本就没有吃出酒菜的味道是咸是甜,她心中已经是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辛,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不来又来了,到底怎么了?是在意云飞扬?还是担心公孙无敌?
原本她心里是公孙无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多少梦回萦绕让她决定从遥远的西域来到中原,当她看到公孙无敌和云飞扬同时出现,她的确被磊落青衫的少年剑客云飞扬所吸引,甚至她公然宣称她钟意云飞扬。甚至与上官紫韵争风吃醋。
实际上,她只是掩饰自己,她害怕公孙无敌看出来,她就是当时沙漠之中被沙漠之狼伤害而被他救下来的女子。更让她难以置信,公孙无敌竟然是杀害她族人的仇人。
这样一种尴尬的身份,让苍月烟寻找逃避的借口,她要说喜欢云飞扬,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自己减轻对公孙无敌的在意。
人世间的情感,莫过于此。爱而不得,求而不能。这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痛楚。
原本只是一刹那精彩,却是要背负一世芳华。
多少人用一世芳华,换不来一刹那的精彩。
苍月烟心中的执念,源于那一次公孙无敌的仗义出手,这种情感最动人心。与其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不如说美女最迷英雄汉。
因为英雄总是能够闪烁着光芒,总是能触动美女的芳心,总是能让那平静的心湖泛起涟漪。
最是那惊心动魄的英雄萧杀,惊起了柔情女子的心皱。
春风醉雨楼门前,公孙无敌的身影出现了,但是没有看见云飞扬。
苍月烟微蹙眉宇,暗忖道:“云飞扬呢?公孙无敌不是去春风醉雨楼找云飞扬吗?”她早已是食不知味,从怀中取出了一些碎银,放在桌子上,疾步从客栈走了下来。
她径直朝着公孙无敌走去,还没到春风醉雨楼门前,她已经开口问道:“公孙无敌,云飞扬呢?”
公孙无敌一愣,回转身,看见是苍月烟,诧异之余,低沉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苍月烟并没有回答自己为什么来,而是继续问道:“不是说云飞扬在春风醉雨楼借酒浇愁么?他人呢?”
公孙无敌长叹一声,“他走了。”
“走了?”苍月烟将信将疑,“你确定?他去哪儿了?”
公孙无敌摇了摇头,“不知道,听春风醉雨楼的老鸨说,他清早就离开了春风醉雨楼。但不知去了何方!”
苍月烟一拍手,着急地道:“坏了,若是云飞扬不能前往傲绝宫相救上官紫韵,只怕她危险了。”
“南宫傲目的在于伏羲琴和神兵谱,要是上官紫韵不说出伏羲琴和神兵谱的下落,一时半会想必也没有生命危险。”公孙无敌寻思道。
苍月烟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只是南宫傲如此卑鄙无耻的行径都做得出来,我真相信他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闯入傲绝宫,只怕当今江湖,只有云贤弟了。但他的身世,只怕让他陷入了困惑。早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