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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饥饿,复往天目山而去,未走几里便遇上韦妈妈等人正往山下走来。
原来小马等人进入祭坛没多久,麻六便凶相毕露,指使血魑堂帮众对韦妈妈四人痛下杀手。韦妈妈、王宛儿一面迎敌一面要照应负伤昏迷的惜儿、甄三,自是处处受制、顾此失彼,不多时已是险象环生、陷入绝境。
万分危急之际,慕容云天蒙面出手相助,制服麻六,击退血魑堂帮众。韦妈妈在裂缝入口苦候不见小马等人,又听得顶峰之上湖水倒灌直入山腹,随后便是地动山摇,心知不妙,再等待下去只怕四人亦难全身而退,便由王宛儿背着惜儿,令麻六背着甄三一路往山下而来,竟与小马等人不期而遇。看到彼此皆无恙,众人心中自是欢喜。
韦妈妈见慕容羽馨双目红肿,一脸愁容,相询之下方知祭坛之中发生如此多凶险之事,又得知慕容云天在山庄假死,实则一直藏身天目山中,方才救自己于危难的便是他。最后听闻他在祭坛中为救众人脱困投身蛇口,心中亦是戚然忧伤。
一路无话往小镇而去,众人暂时并无落脚之处,便依王宛儿之言先到王府安顿下来。
近半个月来,靠了那堪称灵丹妙药的内丹,加上温暖以针石药物相辅,众人身上的七色花毒和伤势已大都痊愈。慕容云轩直如脱胎换骨,身上异状已消减七八成,再调养数日便可恢复如昔。
三天前,甄三终于醒转过来,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嘱人找来小马。小马闻讯赶来,看到甄三极度虚弱的挣扎着起来,连忙上前扶住他,说道:“甄大人找在下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甄三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说道:“小马兄弟贵为赤狐卫第一强者,一直是甄三极为佩服之人,如此称呼实在愧煞甄某。”
小马闻言惊讶道:“甄大人莫非……”
“鬼域第五批受训者小武。”甄三说道,苍白的脸上带着自豪。
“小武?甄大人原来便是鬼域无数记录的缔造者。”在鬼域接受过特训的人,没有不知道小武这个名字的,那是第五批学员甚至可以说是鬼域所有受训者中的佼佼者,创造了许多后期受训者一直试图打破的记录。
“陈年旧事,不值一提,那些记录不是屡屡被刷新了吗?何况你与小冷才是鬼域终极记录的缔造者。”甄三满是佩服与敬重的说道。
“甄大哥过奖了。那日蒙你出手相救,小马感激不尽。只是甄大哥既是赤狐卫之人,为何会在锦衣卫当差,又为何到天目山来了?”
“在锦衣卫当差是义父授意,救你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所以你不必谢我。”
“任务?”小马略感诧异,执行任务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甄三看出小马的疑惑,从贴身衣兜掏出一个纸卷儿交予小马,说道:“当日离开应天府之前,义父秘密召见我,让我把密信交付于你,我险些无法完成这辈子最后一个任务。”
“甄大哥……”甄三经脉受损,武功全失这件事小马不知如何开口,但显然甄三自己已经觉察到了。
“想不到这么一件小事竟也把你难住了。”甄三说得云淡风轻,就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小马展开纸卷,上面只有七个字:药王谷不死灵药。
“义父如今身陷囹圄,这密信只怕已经没了意义,我想早日返回应天府,能救出义父最好,再不济也要探明他的情况。”小马将纸条在油灯上引燃,火苗在眼中闪动。
“不,义父曾经交代,不管发生任何事,只要你看了密信就一定去执行,这是赤狐卫的规矩。”
小马双目闪过一丝痛苦,叹息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是规矩,然而如今哪里还有赤狐卫存在?”
屋里一时陷入寂静,良久小马才缓缓说道:“你的武功或许孙老前辈还有办法让你恢复,不如随我一起走吧。”
“也许没必要了……你什么时候动身?”甄三平静的说道。
“羽馨要把慕容庄主的后事料理一番,应该是三天之后吧。”
…
第十五章 活佛传说()
慕容羽馨见小马脸色凝重、眉头紧锁,知道那人定然来头不小,遂问道:“小马哥,贡噶活佛却又是什么来路?”
小马缓缓说道:“我曾听义父在评论当世绝顶高手时说过,贡噶孜摩是喇嘛教四大派系之一萨迦派的密宗弟子,武功修为登峰造极,密宗无上绝学“佛音涅槃功”已练至第九重,普天之下能胜他一招半式的绝不超过五人。
喇嘛教是藏传佛教的俗称,其起源可追溯到一万多年前古象雄王朝时的“雍仲本波佛法”(简称“本教”)。
“本教”传说是古象雄王国的王子幸饶弥沃如来佛祖,也就是释迦牟尼佛前世“白幢天子”的师父,为了普度众生、弘扬佛法而传教了“古象雄佛法”。
唐朝时,印度佛教传入藏地,与本教融会贯通,去粕存精,终于形成独树一帜的藏传佛教。
千百年来王朝迭替、教派兴衰,喇嘛教除了最先的宁玛派,相继分化出许多派别支流,萨迦派、噶举派、噶当派便是比较大的派别。
萨迦派始于北宋年间,在蒙元是达到巅峰,其五祖八思巴为元朝统一西藏立下奇功,获封为“国师”、“大宝法王”。
然而盛极而衰,萨迦内部矛盾不断激化,分裂成诸多小派系,在西藏的掌权被噶举派取代,日渐式微。
贡噶孜摩乃天纵之才,天生佛相,五岁始能言,开口即言佛法,被奉为活佛转世,佛法武功均登峰造极,更被认为是光复萨迦派的不二人选。密宗绝学涅槃功已练至第九重,放眼天下武林,能与之匹敌者屈指可数。
小马几人说着话,目光却一直关注着激战中的两人。
巴措狂性大发,通天度魔杵一番狂砸狠打,松林中草折木断、飞沙走石,直似修罗场。
猛的场中响起震天巨响,你听好了,佛爷我便是名动天下的藏地双狼’中的恶狼巴措卡松。到了西天极乐,佛祖问起,也好叫他知道我巴措的威名。哈哈哈……”巴措言毕仰天大笑,全身抖动,令人担心硕大的脑袋随时会从脖子上跌落下来。
“和尚,且慢。”小马身形骤起,兔起鹘落掠向善缘。
场中两条人影一触即分,善缘一个空翻落地,疾退数步方才止住身形。
巴措却是屹立当场,度魔杵入地三尺,硕大无比的脑袋耷拉着,下巴抵在骷髅头上,已然气绝身亡。
“和尚你没事吧?”小马问道。
善缘揉了揉胸口,长舒一口气,说道:“大头怪确实厉害,和尚我险些也不是他的对手,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是贡噶活佛座下弟子,藏地双狼之一,恶狼巴措。”小马神色凝重。
“既是贡噶活佛门下,那自然是萨迦派门徒,他为何说创立什么巴措圣教?况且他既有如此手段,如何便窝在饿虎岗做起山贼来了?想来倒是蹊跷。”
“据狄总镖头所言,巴措应该是犯了戒律被逐出教派,从而远赴中原,隐身于这荒僻之地。”
“如此说来,和尚我今天为他们清理门户,他们还得感谢我呢。”善缘说道。
小马摇头道:“贡噶虽自称是活佛转世,却生性残暴、所作所为人神共愤,此番除掉恶狼,只怕他断不会善罢甘休。”
“奸佞之徒,人人得而诛之,他不来便罢,若自来找死,和尚我便替天行道,诛了这尊佛。”
小马叹气道:“此事暂且不必管他,该来的终归会来。我们先过了饿虎岗再说。”
战斗结束,石猴与那十几名喽啰早已围拢过来,纷纷跪倒,恳求道:“今日幸得大哥神勇,将这厮击杀,恶虎岗众兄弟得以逃出魔爪,重见天日,请大哥与弟兄们同回饿虎寨,自从我们也不必再怕别人欺辱。”
“好小子,你们平日里为非作歹,作威作福,如今却是因果报应呢,我看大家不如回去把那金银细软分了,各自谋生去吧。”
“弟兄们当初都是迫于无奈,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虽粗懂些拳脚,但却是没啥谋生的手段,况且这些年吃喝逍遥惯了,山上虽然清苦,却也逍遥自在,大哥的好意兄弟心领了,来来来,今日但求尽兴,不说其它。”
石猴大喜,连忙招呼一众手下牵马推车,与小马等人往饿虎寨而去。
途经断魂坡时,小马留意察看一番,但见云雾缭绕,斜坡陡峭,悬崖深谷,端的是险恶万分,寻思巴措倘是在此地拦截,以滚石落木封堵退路,只怕自己一行实是九死一生,只是喇嘛自恃武功高强,放弃地形之利,以致自寻死路。
众人在山上逗留数日,刁氏兄弟的伤势在温暖的针石医治下,已康复了七八成。众人便不再顾刁氏兄弟的一再挽留,执意下山。
刁氏兄弟便吩咐杀猪宰羊,置办酒食,为众人饯行,酒足饭饱,刁氏兄弟又卷了一大包金银盘缠,将众人送至山下,这才各自道别,小马一行取道往鄂州而去。
第十六章 再遭伏击()
鄂州,因三国时孙权在此称帝建立吴国故而又名吴都,历史悠久、源远流长。
倘若追根溯源,数千年前的蛮荒时期,鳄鱼部落便已在此地耕种渔猎、繁衍生息,此后历经朝代更迭、战火荼毒,始终富饶一方。
这座位于长江中游南岸的城池,大小湖泊众多,尤以梁子湖最负盛名。湖中所产武昌鱼,肉质鲜美、爽滑细嫩,无论清蒸、红烧或是油焖,皆是美味佳肴,堪称极品。
小马四人与金狮镖局诸人往鄂州一路疾行,途中王镖师偶尔会说说鄂州的历史典故、风土人情。抵达鄂州城东门的时候,已是离开饿虎岗的第三天傍晚。
日落西山,晚霞溢彩,初冬的夕阳在城头镀上一层金黄,寒风扯动旗子,猎猎作响。苔痕斑驳的城墙在暮色中更显得古老而沧桑。
城郊村镇往城里来的商贩货郎、游人散客手里提着、肩上扛着、牛车拉着活禽干货、布帛果蔬等物往家里赶。
出城劳作者荷锄而归,与进城投宿歇脚的远方来客汇成一条长龙。一时间,城门口往来者络绎不绝。
小马四人策马跟着狄仁随进城的人群缓缓而行,他们身后是金狮镖局载着茶叶布帛的车队。
蹄声舒缓,车轮辘辘,在青石路上延伸出老远。
暮色渐浓,街道两旁的酒楼客栈已陆续燃起灯烛,窗户纸上如同皮影戏般显现出形态各异的剪影。
街道边的小贩大多在收拾货物,亦有少数几个与顾客讨价还价着今天最后一笔买卖。
“求神问卦论富贵,摸骨算命定姻缘……转运改命,万无一失……”
一个身材瘦小、蓄着山羊胡的算命先生,左手执着一面写着“张神仙”的布幌子,右手提了根竹棍敲着青石路,一步一探的迎面走来。
狄仁扭头对小马笑道:“转运改命,万无一失,真有这般手段又何必街头算命,这些江湖术士大抵是故弄玄虚、匡蒙拐骗罢了。”
“名利富贵乃是人心所向,这世上总有些人希望不劳而获或是走捷径,所以这些懂察言观色,又能说会道的术士便总是存在。”小马说道,看着前方皱了皱眉头。
三丈开外,一个小贩站在“沁香茶楼”下,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根扁担,昂首斥骂。
小贩身旁放着两只空箩筐,头巾上粘着几片茶叶,衣裳半湿,脸上犹自淌着水珠。
想来是被楼上哪个缺德的茶客往大街上倒残渣淋了一身,气愤之下弃了货担斥骂起来。
小贩高大壮实、嗓门奇大,满嘴污言烂语的把楼上茶客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番。如此一来,那楼上茶客也来了火,两人就拉开架势、龇牙咧嘴对骂起来。
于是便有劝架的、凑热闹的、冷眼旁观的、推波助澜起哄不嫌事大的人,或从茶馆酒楼探出头来观望,或在大街上聚拢围观起来。
赶着出城的人停下了脚步,急着投宿的人围了过来,闲逛的人也突然发现了有趣的事……人越聚越多,几乎将道路堵死,小马等人只得避让人群,策马从一侧缓缓通过。
“这些人也真够无聊……”
小马这样想着,轻轻叹了口气。眼角余光瞥见道旁停放着一辆包裹严实的黑漆马车,身形瘦长的赶车人手执长鞭坐在车辕上闭目养神,对眼前的嘈杂充耳不闻。
一丝不安在小马心底划过,赶车人太淡定了,淡定得异于寻常。
人群中有两条人影不动声色的往小马这边挤过来。
突然,狄仁骑乘的骏马一声嘶鸣,往前狂奔而去。
长鞭一闪,黑漆马车急速往街心冲出来,横在道中,将狄仁与小马等人隔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