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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喝完这杯酒之后,会有什么事发生。
谁知道。
至少李慕遥就不知道,他只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或许知道这夜宴会怎么发展下去的也只有法师,因为他就是这里的主宰者,也或许连法师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本就是个任意妄为的人。
法师突然笑了,用他的歪嘴在大笑,“李少侠果然是一个豪气的人。”
喝一杯小小的酒就被称为豪气,在以前李慕遥可是必定也会大笑的。但现在他笑不出来,因为喝这样的一杯酒,不但需要豪气。
更加需要勇气。
在不知不觉间,他这样的人,居然也被法师的怪异和恐怖压得心气全没了似的。李慕遥不怕死,千刀万剐也不怕,但他也有发抖的时候。
现在他就越发感到心寒,虽然实际上什么不幸的都还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但他也不知道为何脑海里,总是出现石苍和雷闪的死状。
法师又笑了,他用尖锐的声音说道:“今天本人得了两件稀世奇珍,哪位有兴趣的,尽管可以拿去。”
说完,他拍了拍手。
珍宝立刻就被锦衣华服的婢女给带了上来。
大多数人本来都是低着头的,尤其是法师介绍李慕遥的时候,他们就低得更低,好像生怕这李慕遥会有什么麻烦牵扯到自己身上来一样。
但听说有珍宝,大多数人又都抬起了头,这些人看来都是有身份,什么珍宝会没有见过,能让他们都心动,想必他们早已了解法师的珍宝,必然是真的价值连城。
果然,所有人的眼睛都换了一种颜色。
因为珍宝自己在走着,因为这一件稀世珍宝,是一个人。
一个女人。
女人确实是珍宝,因为有的女子可以倾国倾城,试问世上能够倾国倾城的珠宝,又有多少?
她虽然还保持着优雅的姿态,还保持着一个淑女应该有的步调。
但谁都看得出,她的脸色已经发白了。
没有人会嘲笑她的。
因为无论谁看到刚才那几幕,脸都必定是白的,没有尿裤子已经很不错了,何况一进来,就发现自己注视在这么多双神色各异,但都带着一种让人不安感的目光下。
但苍白的脸色丝毫没有影响它的风姿,她明明是被两名婢女带进来的,但却让人感觉到是两名婢女跟着她的样子。
主角就永远都是主角,出场的先后并不会影响她的地位。
就如同人生一样,是金子就总有机会发光的。
满座的宾客对于进来的女子本来都没有什么兴趣,在这里他们早就见惯了女子,那些婢女们都是些风姿卓越的女子,可惜在这里,绝代的佳人都很难让他们提起一丝的兴趣。
“死人”对什么都不会有兴趣的。
他们既提不起兴趣,更加不敢提起兴趣。
因为这里是法师的山庄。
而他们只是他的“木偶”。
木偶又岂会有凡心?
他们也大都早就过了会为一个女人就拼命的岁月,但看见这个女子走进来,他们的眼睛都有了一种奇异的光,一种在这些“死人”身上早就应该被磨掉的光。
“谁若敢聚她,她就是谁的妻子。”
这是法师说的话。
他虽然可怕,但从来都是言出必行的。
所以不少人眼中都顿时闪起了**,这一瞬间他们都不再是“死人”,至少他们的心还没有死。毕竟在这里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而法师可从来不会这么送‘福利’的,无论他抱的是什么动机,但这总会引起一些人的兴趣。
但李慕遥却突然站了起来。
“大家不用争了,因为他是我的妻子,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也会被请来做客,但若谁对她有非分之想,我只能让他血溅此地,刚才我有十足把握砍杀石苍,只不过我不想扫主人家的性,若现在谁想试试,我就不客气了!”
李慕遥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连兰莹都惊讶不已,而且他什么时候多了妻子的?
明明就没有啊!
十三 天外三魔()
妻子?
这个女子居然是李慕遥的妻子?
但实际上他从来都没有妻子啊。
他身旁确实有过红颜知己,也有过红颜祸水,但妻子这两个字却显然比这些东西还要厚重得多。
所以他以前没有妻子,现在也没有,以后是否会有了?
谁知道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他这种人,或者本就不是很适合娶妻子。但他却突然跳起来说一个漂亮的女子是自己的妻子,这看来根本就是耍流氓。
但估计世上还没有谁耍流氓,却像他现在一样,满脸严肃。他就像是刚刚做了一件很对的事,原来他不耍流氓才是错的。
奇怪的是这个女子居然并没有反驳,她细长的眉毛只是蹙了一下,那双情感丰富的眼波已经看着李慕遥。因为她认识他,她见过他,她甚至还敢说自己有一点了解他。但她又可以说完全不认识他,因为她连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们见过,就在雁荡山上,就在众匪的巢穴里面。
她忘不了他的笛声,虽然他现在没有拿着玉笛,但当看见他的第一眼时,她就想起了那笛声,悠扬的笛声就像是永远在他身边一样,无论他到哪里都有那种独特的笛声似的。
女子惊愕之间,法师笑了,他又把一颗葡萄扔进了嘴里,“夏姑娘,原来你是这位李少侠的妻子啊?失敬、失敬。淫人妻子的事,我是从来都不干的。”
这女子赫然就是御妹夏晴柔。
她本来是有些惊慌,但当看到李慕遥时,虽然也有过震惊,但立刻涌起的却更多是喜悦。可惜她荡着涟漪般的眼波却被法师那可怕的眼神给碰碎了。
看到夏晴柔情不自禁低下了头,法师倒是呵呵笑了起来,“我就是木偶山庄的主人,法师。夏姑娘不是一直在找我,在找木偶山庄?现在我恭恭敬敬可把你请来了,怎么见到了我,却又一句话都不说了?难道是我不够帅,还是这里不是你想像中的世外桃源?”
他的笑声还是那么的尖锐,那么的锋利,就像是要把人的神经都给割断似的。
夏晴柔也是出了名大胆子的了,但现在居然也说不出一句话。
李慕遥本想替她解围的,但一个坐在东侧的白须老者却忽然冷笑了一声,“李少侠刚才说这位小姐是你的妻子,不知阁下能否拿出证据,她怎么就是你的妻子了?老夫倒觉得你们是在撒谎!”
这人的胆子倒是不少,居然敢打乱法师的话,不过李慕遥早注意到,其实厅中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害怕法师,有些人还是比较镇定的,而这个老者就是其中之一。
这人胆大倒不奇怪,李慕遥早就认出他是谁了,毕竟这人本就已狂傲毒辣著称,法师能够把他镇住,让他乖乖在这里喝一杯酒已是很难得的事。
若平时在任何地方见到这个人,李慕遥可能都要揉一揉自己的眼睛。
但在木偶山庄,看来就不需要了。
因为经过刚才的连串变故后,李慕遥也已经接受,那就是任何事发生在这里都是很正常的,在木偶山庄内发生的事,若不稀奇,才是不正常。
所以李慕遥干脆不回答,只喝了一口酒,这个老者虽然眼神摄人,话风犀利,但被法师看过以后,李慕遥可不会害怕再被这厅里的盯上了。
屋内静了好一回,大家都以为李慕遥不敢回答时,他却又喝了一口酒才毫不在意地道:“原来是在白山黑水,顶顶有名“天外四魔”锋克阳,锋老前辈。”
听到这个名字,夏晴柔的脸色倒变了。
锋克阳,人称天外三魔,说他是三魔,并不是他有三个人,“三魔”只是一个人。只因为人们都说这个人是“毒魔、恶魔和疯魔”。说他疯,是因为他做事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说他恶,因为他可以为了一条小村庄的一个小孩子,无意中说了他一句不好听的话,就把整个村庄移为白地。
但他真正厉害的,还是一个“毒”字。
关外的毒魔!
他的毒功,据说从来没有人曾经练成过,因为这种武功是锋克阳集天下毒功之大成而创造出来的。为了练成这种武功,他曾经把自己与一条足足有三丈长的“七步倒”巨蟒,关在一间铁房子内。毒蛇咬他一口,他就咬回毒蛇一口。三天后,门开了,他的弟子看到他满身是血,拖着已经死去的毒蛇,一拐一拐地走了出来。这还不算厉害,他还有一间毒蜂室,里面有成千上万只他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毒蜂,他就在里面静坐着,一坐就是半天,让无数受惊后的毒蜂疯狂地咬他,到了最后毒蜂见到他都远远地躲开。
因为它的皮肉,已比毒蜂更毒。
所以他练成了内功“千般怪毒“,所以他有一双怪手,“毒手钻心”,加上一副蛇蝎般的心肠,武林人士闻之焉能不色变?”
“我是三魔,又何来四魔?”,锋克阳瞪着李慕遥。
李慕遥还是那样地毫不在意,慢慢摇了摇头才道:“不对,前辈是四魔。“毒魔、恶魔、疯魔”,还有一个“色魔”。要别人证明给你看他们是夫妻,不是色魔,是什么了?况且能证明自己是夫妻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夫妻了。”
听到别人说自己是色魔,锋克阳的脸色倒还没变。但听到李慕遥的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脸色却完全变青了。因为整个江湖之上,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妻子“赤艳仙子”就是别人的“地下妻子”,据说正是在她当别人“妻子”的时候,被锋克阳当场抓住,顿时来了个“毒手穿心”。
“小子??????”,锋克阳一晃身,就来到李慕遥的面前。李慕遥平时是很少主动跟别人动手的,但这一次是个例外。不待锋克阳的话说完,他双手一推,满桌的酒菜就连着桌子重重地撞向了这个关外毒魔。
李慕遥本也不想动手,但他确实没有办法了,为了保护她,他绝无选择,只能先动手了。
毕竟他已经看出这满屋子的人都非寻常人,更可怕的是这满屋子的人,至少一半以上都对夏晴柔好像不怀好意。
如果他现在打倒了毒魔锋克阳,就绝对不会再有人怀疑她不是自己的妻子。因为没有人会为了一个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女人,跟毒魔拼命,就算他们怀疑,看到连毒魔都被打倒了,也不会出手了。
因为女孩子常有,但命就只有一条。
所以李慕遥要赶在其他人介入前,先打倒毒魔,立个下马威。
锋克阳显然也是早准备好动手的了,袖袍一挥,木桌当场就被击碎,李慕遥与锋克阳各扯下了一条桌子的脚。
两人扯下来的木条,无论大小、还是长度都非常的接近。但在他们两人的手上,这两样本来一模一样的东西,居然成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李慕遥手上的看来像是一把剑,这把剑灵动、飘逸,还相当的细长。
锋克阳手上的却是一根怪杖,就像是他成名的武器千蛇杖,这跟杖凶狠、毒辣,招招刚猛。
这两料木条唯一的相同之处,只剩下它们居然都比钢条还坚固。两根木条,已经碰触了数十下,非但没有断裂,甚至连木屑都没有掉下来。
两根松木条的碰撞,还激起了串串的火花。
不停地发出“叮、叮、叮”像是银针落地的声音。
在场很多人都在往两头缩,没有人愿意被卷入这场争斗中,或许他们刚才还有争夺美人的心,但看到这两人的能耐后,现在就什么**都化作后背的冷汗了。
因为他们自认绝对没有这种可以化软木为铁的功力,这等于连交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李慕遥的剑法并没有门派,若他的剑法有门派,锋克阳一定已经看出来了。因为在对付他的时候,谁都不能还藏着一招半式,若不使出平生最熟悉、最厉害的功夫,就必死在他的千蛇杖之下。
李慕遥的剑法,当然没有门派,他甚至连师傅都没有。
他的剑招,每一招、每一式,哪怕一个最简简单单的马步,都是他自己学来的。在和各式各样的人不断交手中学来的。
他必须学,还必须学得不错,否则他早就死了。
小时候,他的“爷爷”就让他跟各种各样的人过招。
刚开始时,他往往会被打个半死,在船上那个所谓药房里一趟就是半个月,但越到后来,他躺的时间越少,躺得开始换成了别人。
点、刺、削、挑,他的每一剑都很简单,但灵巧却潇洒。
他的剑招并不繁琐,也没有任何花式可言。
但他的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