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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巡影迅速掩埋火种,独孤傲云也警惕地睁开眼睛。两人飞身上树,掩藏行踪。
不需多久便见一皮甲斗笠男子飞身而来,其后跟着三十余蒙元人马,看样子是一追一逃。
斗笠男子也不知亡命奔逃了多久,身法已稍显紊乱。可他还是没有放弃,朝着崎岖不平,有树木遮挡的地方而去。
山林地形的确不适合骑兵推进,不久追兵就弃马而行。可就是这样那斗笠男子也是没有争取多少时间,筋疲力竭的他很快就被包围。
斗笠男子选择了一棵百年老树倚靠其上,这样他起码不会腹背受敌。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都是垂死挣扎,注定了徒劳无功。
那斗笠男子警惕地看着慢慢向他靠拢而来的敌人,握紧了手中的刀。
独孤傲云本想看看这斗笠男子的身手再救他不迟,可是急脾气的巡影却是等不及了!
他直接飞身下树就砍,巡影的攻击来的迅猛突然,那些蒙人全来不极反应,就有三人死于刀下。
那蒙人似乎也训练有素,马上抽出一半的人,攻向巡影。另一半迅速朝着斗笠男子而去,欲速战速决。
那斗笠男子虽已力竭,却也豪不畏战,手中的刀全力劈斩。独孤傲云一看他也确实力竭,就盘膝树枝,拨琴相助。
琴音一响,蒙人立知还有高人,只听领头的一声快退,就整理队形想逃。
可惜这时候想逃却是晚了,先不说巡影光明正大地拔刀相助并未蒙面,就是独孤傲云这时候也不愿意节外生枝。所以这时候这拨蒙人却是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独孤傲云的音波攻击虽然不到火候,但是扰敌这一方面却是恰到好处。他每一个音波出去都能同时攻击三五个人,虽伤不致死,但这攻击却是给了斗笠男子一招致胜的机会。他的刀此时大开大合,几乎一刀一个。
那一头巡影更是杀的起劲,几招之下,十余个人已伏尸脚下。再观巡影却是衣袍无损,兵不血刃。
缺月疏林下,一片修罗场。浓郁的血腥气味引来了山中野兽,几只寒鸦。
斗笠男子朝着独孤傲云二人抱拳一礼,道:“大恩不言谢!敢问恩人名讳。”
独孤傲云洒然一笑,翻身上马,道:“先走再说。”
第二十一章 各怀心思互试探()
三人连夜奔驰,一路向西而去。天色大亮才到一无名小镇,这之前那斗笠男子已换下了一身是血的皮甲,斗笠也不知何时不见了。
此时的斗笠男子身穿与巡影同款的黑衣,同样玉面擎笑,却是与巡影的邪魅俊美不同。他的笑容透着骨子里的儒雅,却偏生还带着三分洒脱。
三人走进小镇的一处酒楼,巡影直接就道:“给我们准备一间雅间,酒菜捡好的上一桌。”
那店小二一听这话,心道:“这是个大主顾啊”,一脸喜色地喝了声“好嘞”!就屁颠屁颠地给三人引路。
店小二一走,斗笠男子立即对着独孤傲云和巡影深深一礼,道:“昨夜幸得两位恩公相救,在下这里谢过了!”
独孤傲云回礼道:“兄台不需言谢,江湖儿郎哪那么多客套!”
斗笠男子爽朗一笑,而后正色道:“好!大恩不言谢,在下也就不婆婆妈妈的了,倒是让两位恩公笑话。以后但有用得到的地方,我陈友谅必肝脑涂地。”
此时店小二敲门进来,上了一桌好酒好菜。独孤傲云与陈友谅对面而坐,巡影则侍立门旁。
巡影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眼睛都是发直,这么多天昼夜奔波。上顿烤肉,下顿干粮的,多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人饭了!越想这些,巡影越觉得口内生津,眼睛也是想从菜肴上移下来都是不能。
陈友谅本以为他们二人地位相当,却怎么都没想到是主仆,而且还是身着麻衣的少年是主,黑色锦衣的青年为仆。此时他与独孤傲云对面而坐,竟有三分觉得尴尬。
独孤傲云倒是没注意陈友谅的心思,他看着巡影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地好笑,面上却是露出一分不悦,口中一声轻咳。
巡影一见自家少主脸色,知自己失态惹少主不悦,忙敛神收目,眼观鼻,鼻观心。再不敢垂涎饭菜。
陈友谅见了这一番变化心下一惊。
独孤傲云却是甚为满意,笑道:“逗你的巡影,快坐下来同食,等下还要赶路呢!”
巡影听了一愣,道了声谢,就喜滋滋地坐了下来。
陈友谅被这么极品的主仆二人一逗而笑,尴尬全消。
独孤傲云伸手给陈友谅倒了一杯酒。
陈友谅赶忙双手捧盅连称不敢。
“不知兄台如何得罪了蒙军?”独孤傲云道。
一提这个,陈友谅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说来都怪我这人贪杯,酒醉误事,徒害朋友遭难。”
“哦?怎么说?”独孤傲云道。
“那一日我与几位友人相约临湖酒家畅饮,酒过三巡,就聊了点徐寿辉起义的事。这声音许是大了点,被肖小听了去,状告府衙。”说到这里陈友谅长叹一声,面露哀容。
接着道:“我一人丢官身死尚不足惜,连累朋友就是罪过了。”
巡影道:“后来呢?还是连累他们了吧?”
陈友谅自酌了一杯道:“是啊!我是个罪人,连累那几个友人全部身死不说,他们家人也全部身陷囹圄。”
独孤傲云道:“兄台不需自责,这许是命数。”
陈友谅道:“这自责,我这一生恐是难消了。我这种罪人本无颜苟活于世,可我怎么能让那几个兄弟白白惨死?就是我陈友谅粉身碎骨,也誓要为他们报仇。”
陈友谅此时鹿眼圆睁,目中闪着魔性的癫狂,还带着三分的雾汽。
独孤傲云见了陈友谅的样子,心道:“执念太深了,还是敬而远之的好。”手上却给陈友谅满了一杯酒,道:“兄台,以后有何打算?”
陈友谅道:“我在此间惹了如此大祸,中原之地是无法容身了。只能前往天山,投奔家师。”
独孤傲云一听陈友谅道出师父身居天山,立马关注起来,道:“不知可否告知尊师名讳?”
陈友谅听了这话一怔,立悔自己言多。道:“家师不过一草莽英雄,江湖不见经传,说了恩人也必定不知,在下敬恩人一杯。”说着举杯相敬。
此番推脱令独孤傲云更添三分狐疑,心道:“必定有鬼。”面上却是半点疑色不显,笑道:“陈兄这恩人长恩人短的,可是折煞小弟了。在下独孤琼,字傲云,陈兄还是叫我傲云吧!”
那陈友谅也不矫情,道了一声:“好,傲云贤弟,此恩我陈友谅记下了。”
“哈哈哈!陈兄还说这恩字?可是该当罚酒一杯。”独孤傲云笑道。
陈友谅笑言:“好好好,这一杯陈某认罚。”
“不知傲云贤弟要去往哪里?”陈友谅喝完一杯罚酒道。
“说来巧了,傲云此次也是要去天山。”独孤傲云说到这里故意不说,只等着看陈友谅的反应。
“那可真就是缘分了,正巧你我可以结伴而行。”陈友谅却是没露一分迟疑,拍手笑道。
独孤傲云对陈友谅的滴水不漏并不意外,喜道:“陈兄愿与小弟同往正好,傲云涉世尚浅,正缺一良师益友点拨。陈兄若得空,这一路能给傲云讲讲江湖趣闻就更好了。”
陈友谅笑道:“贤弟若是让我说点别的,我倒是不懂,这江湖传闻,小道消息陈某这里却是能聊这一路也不会重样。”
“那可是好,也免了这旅途寂寞。”独孤傲云道。
“不知贤弟要去天山可是有何要事?”陈友谅道。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过些时日家父五十大寿,听闻天山雪莲有延年益寿之功,想得来搏家父一笑罢了。”独孤傲云道。
巡影听着这二人,你一言他一语的,没插一句话。此时都已然吃饱了,却是不能先放下筷子,只能坐在那里浅饮。
他心道:“唇枪舌剑,相互试探这种活太累,觅踪倒是乐此不疲,我巡影才懒得掺和。没事杀杀人、赌赌钱这样才叫享受。”
独孤傲云和陈友谅都是自省的人,绝不可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喝醉,更何况对方与自己不过相识一天。
三人酒足饭饱,要了点方便携带的干粮就又策马西去。
第二十二章 秀英怜月初议嫁()
马秀英今夜独坐闺房忽觉无趣,就走出小楼漫步于花园。这满园假山凉亭,小榭活泉,加之应时花草,珍禽满院。偏她都尤若未见。
但见地上一窈窕孤影,才寻踪抬头看了一眼天幕。今日恰逢十五,圆月悬于中天。
马秀英身闲心苦,见这圆月倒是没什么思乡之情,偏起了爱怜之心。
她一声长叹,脱口言道:“可怜天孤月,独为夜幕白。这圆月美则美矣,可惜却形单影只,难得一两星辰相伴。”
这说者无心,听者却是有意。郭子兴陪着夫人赏月,走到花园刚巧听到马秀英这一番叹息。
郭子兴见义女情绪低落,刚想走过去温言相劝,却是被其夫人拦了下来。
郭夫人看着自家夫君,摇了摇头,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走。就这样,郭子兴稀里糊涂的被郭夫人拉着朝反方向而去。
马秀英哪知道自己这一番感叹给自己惹下了多大麻烦。她尤自漫步花间,顾影自怜。忽见湖中一轮明月于碧波中荡漾流连,与天上圆月呼应,好似隔着万丈苍穹,道着蜜语甜言。
她忽然就来了兴致,折花插鬓,巧笑嫣然,压低声线,学着男子的声音,道了一句:“我会永远记得我的月儿的。”说完俏脸红透,唇翘眉弯。
这宁静的夜里,马秀英踏歌而行,心如抹蜜,笑比糖甜。
同样的十五夜晚,大漠可是难得一见水源,所以这天上的圆月也就只得影只行单。这份凄凉却是不需人类来道,那一声声狼啸就足够悲伤哀惋。
独孤傲云一行几人在这大漠已然迷途三天,原本三匹健马,此时只余一匹,也是病病奄奄。
再逢这一月圆之夜,大漠里每一只狼都唱着孤单。啸声一浪接着一浪,那病马更是瑟瑟发抖,不敢向前。
“这马也是不顶用了,不如杀了算了。”巡影看着不肯再向前走一步的棕马道。
“不可!”陈友谅急道。
“我还不知道不可?就是一个玩笑罢了。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这点常识都不懂,还在江湖上混?”巡影道。
“影兄果然洒脱,友谅佩服。”陈友谅抱拳道。
“是该佩服啊!有那么多精力不如背着你家少主我走一会儿,竟然浪费精神在玩笑之上。”独孤傲云说着把手臂搭在巡影的肩上。
巡影伏低身子,面露愁容,可怜兮兮地道:“属下知错了,背就免了吧!少主,这可不是玩的时候啊!”
“谁让你玩了?先处理了这马吧!咱们到底弃不弃?”独孤傲云道。
“本是以为这老马能识途,才敢贸进沙漠的。没想到咱们被那马商给骗了,这马绝对不是生长于这大漠的良驹。”陈友谅叹道。
“那依陈兄之见,我们此时该当如何?”独孤傲云问道。
“杀了吧!我们带着没用。”陈友谅道。
听了这话巡影嘟嘟囔囔道:“还不是得杀了,绕这么大个弯子。”
“此杀非彼杀,咱们现在的处境不能见血,万一这血腥气惹了狼群来,咱们就只能等着被分而吃之了。”陈友谅道。
“我又没说过杀了它非要用刀,再说咱们身上是还有点烤肉,可是水却一滴都不剩了,这马血?”巡影道。
“马血也忍着吧!我们就是取血也留不住多久。不如早点走出沙漠。”独孤傲云道,
“好像现在知道出路在哪似得,万一明日还是找不到绿洲,咱们就是不被狼群吃了,也得渴死在这破地方。”巡影低声道,像是怕这话说了会被责罚,又实在忍不住出声。
“就赌明日能找到出路吧!不然我们三人怕是真的要埋骨黄沙了!”独孤傲云道。
“嗯,这马还是杀了吧!深埋于沙下,万一明日我们还是走不出去,白日取出此肉,这马肉许是还能供我们多活两天。”陈友谅道。
独孤傲云听罢也不废话,在马的右颈上一点,棕马应声倒地,长长的马睫闪了两下,眼睛就永远地闭上了。
独孤傲云三人挖了个大沙坑,把马尸扔了下去,仔细埋好,又把沙包隆起老高,以为这就是一个明显的记号。
可他们不知的是,他们还没走出多远,那沙包就被沙漠的风沙掩埋。再看不出哪里是沙包,哪里有土凹。
大元帅府里,郭子兴与夫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