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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下说是,而今这无缘无故杀人弟子的罪名,岂不是坐实了?若在下说不是,那稚博通的话,武林中人自是深信不疑,就算在下不是那九公子,而今被他这么一指,也是……”
叶无漾说完,摇头叹气无奈一会,余光却扫着盛毓。
“白马是马还是白马非马,非在下说了算,也非他人说了算,一切就要看盛掌门如何定断!”叶无漾见盛毓微露动摇犹豫之神色,又趁热打铁继续道“还望盛掌门明朝秋毫,切莫冤枉了好人,也损了贵派的名声!”
见那盛毓已是犹豫不决,叶无漾心中暗喜,只是他却高兴地为时过早。
“你休想在此蒙混”那手持紫龙剑的男子从众弟子只见跳出来,对盛毓行礼道“师父,弟子与众师弟在壹品楼便已盯着他们,当日她从我等手中劫走稚博通,我便知她身手不凡,一路追随,才知他们是一伙的,师父休要被奸人蒙蔽了耳目才是!”
盛毓听那男子说完,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只是神情却不若之前摇摆不定,向叶无漾踱了几步,也不说话,一只脚尚未落地,已出手像叶无漾去了。
叶无漾应激地拿手中的扇子一挡,“掌门这是何意?”
盛毓也不再言语,只是步步紧逼,一掌较一掌力度大,一招较一招神速,直冲步步后退的叶无漾而去。见他并未要与自己一决高下的意思,只是一味地闪躲,盛毓顺手抽出那男子手中的紫龙剑,紫宠叶无漾而去。
“你以为不出手便可以全身而退了?今日我就让你原形毕露。”盛毓说着,步步紧逼叶无漾而去,手中的剑舞的如倾泻的瀑布,似是一时间有千百把剑挡在面前,成一堵剑墙。
叶无漾依旧不接招,只是用手中的扇子挡着盛毓的剑气,依旧步步后退。
“不行,他身中剧毒,不可运功!”
尚天泽尚未反应过来,殷雪嫣已一个轻功朝着叶无漾去了。
见殷雪嫣过来,叶无漾一时分心,被盛毓的剑气击中,紧步后退。
殷雪嫣紧步撵过去,扶住叶无漾,又迅速转头,一双眼睛似是要将盛毓生吞活剥了一般,持剑的手也紧了紧剑柄,松开叶无漾,向前走了几步。
一时间一股内力爆出,她顶冠遮面的白纱与一身白衣均呼呼地飘着,紧接着,一掌出击,盛毓被击的向后退几步,那未再周围的裕隆派弟子,也随着倒地的倒地,后退的后退。
“好深的内力!”盛毓心中一紧。
“如此不辨是非,却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殷雪嫣并无要罢手的意思,依旧出掌散着内力。
“盛掌门今日可是激起了众怒,竟接二连三地有女子都看你不惯!”
被如此一激,盛毓已是怒火中烧,扔了手中的剑,聚集全身的内力,朝着殷雪嫣一掌过去,却被迎面来的蒙面男子接了掌。
第七十一章 旁敲侧击()
盛毓本使了浑身解数一掌出击,却被这突如其来之人接住了,他瞬间两脚擦地,向后滑出好远,整个身子倾斜在场外,只有两只脚的脚尖踩住主场边缘。
眼看就要仰面朝天地倒下去,众人都替这盛掌门捏一把冷汗。他却像是上架的公鸡,两只胳膊在外扑拉几下,又将斜着的身子正了回来。
那替殷雪嫣挡了盛毓一掌的男子二话不说,两只手各抓住殷雪嫣与叶无漾一只手的手腕,似是在替他二人号脉,罢了,眼睛迅速地来回看他二人一眼,两只手同时将这两人一转,背朝自己,三人席地而坐。
他双手捏拳,伸出食指与拇指,一上一下紧按在他二人背部脊椎处,从上向下运功慢慢移动。
末了,又蜷起食指,手心朝内,用食指的骨节按在他二人背部,再运功在他们脊椎处自上而下走一遍。
紧接着,他化拳为掌,击在他二人背部,又运功,殷雪嫣与叶无漾同时身子一前倾,皆一口血喷出,细心看去,那血中带黑。
“今日还真是热闹,竟有如此高人为你们解围!”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盛毓,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两眼恨恨地看着那为叶无漾与殷雪嫣运功疗伤的男子,朝他小心地踱着步子,又突然一个轻功跃起,朝着那男子而去。
只见那男子紧闭的双眼突然圆睁,看着迎面而来的对手,顺手将手边的二人拨转个方向,左手作掌势在殷雪嫣胸前,右手接着盛毓的招数,仍旧坐在地上,雷打不动。
突然,他右手在眼前一转,似是在打太极,看似很慢,却瞬间化掌朝着盛毓而去,盛毓被这一掌再击出好远,一时不再唐突进攻,只是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那男子闭眼收了掌,气沉丹田,又将右手化掌在叶无漾胸前。三人皆双眼紧闭,却看得见他们头顶徐徐的似雾状的东西。
……
时间似是静止了一般,在这邯山院内,无论是旁观之人,还是当局者,皆静默了。
“噗”,那男子再收手,紧接着运功出掌,殷雪嫣与叶无漾又是一口血喷出。二人睁眼,一只手搭在胸前,深呼一口气。
那男子也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三人皆起身。
“多谢阁下出手相救!”叶无漾朝着那男子作揖道,殷雪嫣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姑娘别来无恙!”那男子朝着叶无漾微笑点头,罢了转身向殷雪嫣道。
殷雪嫣微微一笑,点头,“多谢神医!”
那男子再朝殷雪嫣微笑点头,末了,转身朝着盛毓。
“听闻裕隆派掌门霸道护短又难讲道理,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他声音低沉,却霸气外漏,语气中却稍带嘲笑之意。
“可不是!对他讲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月娥将手中的剑一挥,冲场内喊道。
盛毓瞥一眼月娥,又将目光转向眼前的三人,“阁下与此二人既是一伙的,武功自然也是深不可测,只是今日我裕隆派弟子惨遭他人之手,教在下如何于他讲理!”
“哦?如此说来,盛掌门是断定他二人便是这下手之人了?”
盛毓闻此,不再做声,只是微微一笑,朝着身后使了个眼色。
“是我亲眼所见,就是她,在断崖出斩杀了我的几位师弟!”那裕隆派的大弟子跳脚出来,手中的剑鞘指着殷雪嫣。
“既如此,为何贵派众多弟子遭难,却独你毫发无损?”蒙面男子眼神犀利,语气比眼神更犀利,盯着那男子问道。
“我……我……我武功较他几人都高,当然”
“当然跑得快一些?”他毫不留余地追问。
那男子一时被那蒙面男子噎的够呛,若真说自己因为武功高于他人而逃的较快,可不是告诉在场的所有人,这裕隆派的人,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徒?岂非丢尽了盛毓与这裕隆派的脸面?
盛毓转眼看着身边的这个大弟子,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盛毓面前。
“若只是逃命便罢了,贪生怕死,人之常情!只是具在下所知,你却似是忘了什重要之事,到底,是在下替你说,还是阁下自己说呢?”
那蒙面的男子沉着一张脸,目光冷峻,却毒舌不止,看来,这裕隆派的大弟子今日是被他盯上了。
“也是,教人背黑锅这种事,向来是蹬不得台面的,何况还是武林大派之人所为!”他再语出惊人。
叶无漾与殷雪嫣倒是对此番言语并不讶异,只是那盛掌门,却像是遭雷击了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位大弟子,一脸的惊讶与难以置信,又隐含丝丝怒意与杀气。
“师父,弟子不是有意为之,弟子也是个人,是个男人,怎会不涉红尘!”那男子伸手将盛毓的袖子抓的死死地,带着哭腔道。
听闻此言,在场的人却一头雾水,这与那裕隆派众多弟子一夜之间遭人毒手有何关系?
“师父明令禁止派中弟子不得与女人有染,虽我门中众弟子都是男子,师父此禁令却恰似将美酒佳肴置于饥肠辘辘之人面前,却不许他动碗筷,就是自制力再好的人,也是难以办到的!”
“混账!为师如此做,还不是为了你们,那满桌佳肴的确秀色可餐,但若其中置了致命毒药呢?”盛毓一把甩开跪在自己脚边的男子,怒道。
“原来盛掌门还是个绝禁之人啊,做你的弟子,也着实辛苦!这人生来便有七情六欲,你却逼着门中弟子将这天性斩断,也是用心良苦啊!”
被热闹之人如此戏谑一番,对盛毓来说,无非是火上浇油,他哪里肯罢休,便又将矛头对准那蒙面男子。
“就算我门中弟子破了规矩,在下自会安门规处理,怎就扯至阁下口中的‘背黑锅’了?”
“红颜祸水,这个,你得问他!”那男子指指瘫坐在地的那裕隆派的大弟子,沉稳道。
盛毓又转身,将目光放在那张紧张,害怕,恐惧的脸上,等待他开口。他抬起头眼神胆怯地看着眼前的人,再看看其余三人,开口了。
第七十三章 意外之戏()
“师父,弟子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却无害人之心,众师弟与弟子情同手足,弟子如何会对他们下此毒手?且博远是师父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子何时用那种毒物伤人性命?”
盛毓婷博远如此一说,意味深长地“嗯”一声,默默地点头。
“弟子破了禁,自知违了师父定下的门规,害怕师父因此夺了弟子的这些年苦心修为,将弟子逐出师门,弟子并非有意欺瞒师父!”
“弟子当日看的真真切切,就是他伙同他们一起另一男子,将冰针打入了中师弟体内,当时只剩弟子孤身一人,势单力薄,只能先行找了师父前来禀报!”
被博远这么一指,稚博通浑身一颤,两手紧抱身前,后退两步躲在殷雪嫣身后,探出半个头脑袋瞧着博远,却被盛毓一把从殷雪嫣身后逮出来。
“原来真是你伙同他人对我门中弟子下此毒手!”盛毓额头的青筋暴起,怒目圆睁,疾言厉色道,“还有你等,虽未参与其中,却也难逃干系,今日,谁也别妄想逃脱干系!”
稚博通紧抖一双腿,颤着声音结巴道“我们…的确是…将他们…‘诈尸’无疑,但…是,那…冰针…却…是假的,我…们…无害人…之心,只是想…引了…慕芊雪…与她的…四大护…法现身,得了她那…绝命…五行…的…的解药,为…为”
“为什么?”盛毓提着他的衣领怒喝道。
“为他二人解毒!”稚博通两眼紧闭,斜扭着脑袋,两只手紧握拳头在胸前,似是一个不小心,盛毓就会将他碎尸万段了一般。
“慕芊雪的绝命五行,又做七绝散,中毒之人若七日之内不得解药,必死无疑!”那蒙面男子走上前道,“他二人确身中其毒。”
“慕芊雪!”盛毓此时才听清这三个字,却愣了神,嘴里默念一遍这三字,松了拎着稚博通的手,失神地站在原地。
与此同时,那蒙面男子说完,朝着那几具青紫发黑的尸体走去,蹲下身瞧了一会儿,开口道“他们所中之毒,却是当即发作,中毒者如万箭穿心般痛苦不堪,却无力发声!”,他起身,拍了拍手,“竟连手法都与那慕芊雪如出一辙!”,话毕,冷笑一声。
“当即发作?是她!”博远向后一软,瘫坐在地,神情苦痛,若有所知。
闻此一言,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博远身上,他反应如此激动,如何能不知道其中内情。
“当晚……”博远终于肯开口讲出隐情。
盛毓听完,本来渐息的怒火再次中烧,“混账东西!!”他一脚踢开跪地的博远,勃然大怒道,“早就告知你红颜祸水不可近,你偏不听,引狼入室,如今众师弟印尼而死,若不严加惩处,实难平众怒,也对不起我裕隆派这众弟子!”说罢,长叹一口气。
博远爬至盛毓脚边,抱住他的两只脚,哭道“师父,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求师傅看在弟子一时糊涂,被奸人蒙蔽双眼,也是无心之过的份上,绕弟子不死!”
盛毓紧闭双眼,长输一口气,道“你不杀伯仁,伯仁确因你而死,留你不得!”“今念及你我师徒一场,废去武功,逐出师门,你,自生自灭去吧!”盛毓顿了顿,又开口道。
博远闻此,抬头看一眼盛毓,绝望地倒地瘫坐,两只手也松开了。盛毓拧着身子,扭头紧闭双眼,神情痛苦
这师徒二人就如此姿势,不再动作。良久,博远从地上爬起,直起身子跪在盛毓面前,向着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弟子,谢师傅,不杀之恩!”
话毕,他紧闭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盛毓转身正对博远,看看他,不舍亦不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堂堂七尺男儿,血气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