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之地,锦寰宫里那两位又是何许之人,怎会轻易让那从不以面示人的金丝雀如此这般轻易地逃了出来的说辞激的人云亦云。那老鸨为了证明,将殷雪嫣身上的羽衣脱了拿去显摆。那羽衣世间只此一件,在锦寰宫里见过她的人都纷纷做了肯定,叶无漾更是知道,只因他是这众多人中唯一一个近距离与殷雪嫣接触过的人。
这世间,肯在美色上掷重金的男人不在少数,更何况这美色是锦寰宫里从不露真容的金丝雀。那老鸨以高价出卖殷雪嫣的初夜,在场的男人都纷纷砸下重金,有的甚至不惜倾家荡产,却都是空话。视财如命的人从来都有一个毛病,就是无论你许她金山银山,她拿到手的,才是真的。最后,老鸨看见叶无漾命人抬入烟雨楼整箱黄灿灿的金子和递与她一摞摞的银票时,再也不哄抬价格,只说这金丝雀的初夜便是漾公子的。只是在叶无漾上楼时这老鸨却拦住他,说这金丝雀伤势严重,恐要耽误一阵子,待身子好了自会亲自交到漾公子手中。叶无漾一心急着救殷雪嫣,哪里肯等,所以后来就有了他破门而入的一幕。
叶无漾知道那烟雨楼的动静如此之大,必不会逃过锦寰宫的耳目,所以在那夜殷雪嫣哭晕过去时,便教自己的手下月娥将烟雨楼中的姑娘打晕了抱进屋里,将这殷雪嫣偷梁换柱地救了出来。
叶无漾将殷雪嫣从烟雨楼带走的第二日,锦寰宫的人果不其然将烟雨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那老鸨吓得不轻,只叫人去了将屋里的人穿戴好了带出来给谢媛。谢媛是如何细心的一个人,当场便掀开了那女子的面纱,原来这姑娘只是烟雨楼里的一舞妓而已,老鸨见状也吓了一跳,只问那姑娘原来房中的人呢,无奈那姑娘被月娥喂了叶无漾的哑药,二十四个时辰不到,竟不能开口言语。谢媛的耐性,也只有在折磨殷雪嫣这件事上是最好的。见此情景,二话不说竟当即将那老鸨斩杀了,那假的金丝雀,也被她带去了锦寰宫。要说,那老鸨死了,对殷雪嫣来说,也是件好事,因为从此见过这她真容的,除了叶无漾他们,也就谢媛和锦寰宫中的数人。
再说锦寰宫中那位唯一的分宫首领玉钦,当日殷雪嫣逃离锦寰宫,就是他下令,若不能将殷雪嫣困于锦寰宫内,便乱箭射死。虽如此,却也未将殷雪嫣留在锦寰宫。后谢媛追究其实,玉钦只说当日殷雪嫣身中数箭,恐怕凶多吉少。听得如此结果,谢媛大发雷霆,当即将刀架在这玉钦的脖子上。玉钦本以为将殷雪嫣困于锦寰宫中最好,若不然,她死了就是最好的结果。他自以为将谢媛的心思揣测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他不知,那谢媛听他此番说辞,却是这般反应,难道谢媛对这殷雪嫣,还有姐妹之情?或者,这殷雪嫣于谢媛,还有未完的作用?玉钦虽有猜测,却不得而知。想想当日锦寰宫的弓箭手,那如雨纷纷朝着殷雪嫣去的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躲开。谢媛觉得这世上已无殷雪嫣这个人。只是就算这殷雪嫣被乱箭射成了筛子,谢媛也下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锦寰宫的人便整日在驿孤城及周围搜寻殷雪嫣的尸体,特别是在周围的山林中,却毫无所获,除却寻得那刻有“泽”字的石头之外。若不是那烟雨楼的老鸨动静太大,谢媛还真以为殷雪嫣便真就此人间蒸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以谢媛的玲珑心,她怎会不知当日殷雪嫣逃离锦寰宫是经过精心计划的,再想想她当时自己从金丝笼坠落,谢媛便觉一切明了了,这殷雪嫣当日逃离,肯定是内外呼应的,加之那块刻有尚天泽单名的石头,她便心中如明镜一般。只是这谢媛虽知道锦寰宫中有不忠之人,也知道这人很可能是尚天泽安排在她与魑魅,还有这玉钦身边之人,为了不打草惊蛇,谢媛便想了一计意欲将这个内奸抓出来。
第十一章 将计就计(二)()
谢媛想,既要抓内奸,那就三十六计,先来个抛砖引玉。于是下令将锦寰宫上下封宫,不许任何人出入,就是一只苍蝇,都不可放飞出去,如此,她便断了这锦寰宫内与外界的联系。谢媛将那玉钦招来,将那日从烟雨楼带来的舞姬送至金丝笼,将她悬着挂在那笼上,又通告全宫上下,只说这金丝雀不安守本分,好在从烟雨楼中将她寻到,虽她身负重伤,却也是咎由自取,遂断了她的食粮,要活活将她饿死。后又来个欲擒故纵,将那金丝笼周围乃至湖心亭守卫的尽数撤去。谢媛知道,救殷雪嫣逃离锦寰宫的人,尚天泽必在其中。他三人从小一起,谢媛又怎会不知尚天泽对殷雪嫣的心意。遂命那玉钦放出风去,将在锦寰宫中的说辞又在宫外说了一通,甚至写了通告在驿孤城中张贴。谢媛自认为这一招欲擒故纵使得极为巧妙,只待尚天泽与那锦寰宫的内奸自投罗网,如此她便一箭双雕。却不知,身在锦寰宫的尚天泽,早在她出发至烟雨楼之前,就已经得了叶无漾的消息。
尚天泽心中明白,谢媛这是要拔出内奸,还要引他献身。只是他虽高兴殷雪嫣已脱离了谢媛的掌控,却担心星茹却因此成为谢媛的首要怀疑对象。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何况锦寰宫的这个家贼,还是与她谢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星茹。尚天泽想要救星茹,却谈何容易,自殷雪嫣跌落金丝笼受伤,与她时日最长的,锦寰宫中除了星茹,再无第二个,何况当初还是星茹自向谢媛请了命去照顾殷雪嫣,如此,她的嫌疑自是最大。
尚天泽能想到这些,谢媛早已想到,只是谢媛知道,杀个星茹是易如反掌,但是她要的,却不止是那星茹的死。谢媛想要的,是尚天泽,因为只有抓住了尚天泽,她才有可能寻到殷雪嫣,将她重新困于锦寰宫,而星茹是她找到尚天泽进而寻得殷雪嫣的唯一线索。所以这谢媛才不对星茹下手,只是派人暗地里监视着她,却也不动声色。
尚天泽想来想去,却想不出个两全之策既救了星茹,又不暴露自己,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直接去找了星茹,将她偷送出锦寰宫,若不成,就算搭了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她出锦寰宫。尚天泽觉得能将殷雪嫣从锦寰宫顺利救出,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遂趁夜去寻星茹,却发现星茹早已在谢媛的监视之中,无奈,便退了回去。
当晚,尚天泽刚回住处,却又被玉钦请了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尚天泽至了玉钦处,才知道,这玉钦要与他相商的要事,正是他心中所想之事。说这玉钦,虽是锦寰宫的三把手,却是个没头脑的蠢笨之徒,因此在谢媛与魑魅跟前吃了不少苦头。只是自尚天泽到了他身边,给他出谋划策,为他在那二位跟前驳回了不少赞誉,也因此得了挺多重用。本来,谢媛嘱咐过这玉钦,抓内奸这事,“你知我知宫主知”,只是这玉钦一向是个没主意的,加上他已经习惯凡事都让尚天泽替他出谋略,定方法,他自己只是坐享其成,而且尚天泽又深得他信任,如此,他便将谢媛的话当作耳旁风,只将谢媛所有的除奸计划给尚天泽漏了个底朝天,让尚天泽替自己早日将此事办妥,末了,还嘱咐他,“此事你知我知”。尚天泽听了玉钦的话,便决定利用玉钦,将计就计。
玉钦找了尚天泽的第二晚,尚天泽便又去了玉钦处,只说自己已想到了计策,保证将内奸同他的同伙一网打尽,万无一失。玉钦听了,很是高兴,迫不及待地问尚天泽计策,尚天泽只说了句“首领请随我来”,语气与表情中藏着深不可测的神秘。那玉钦自是不胜欢喜,遂随了尚天泽去了。
尚天泽引那玉钦去的不是别处,正是星茹的住处。只是玉钦不知,在出自己宫门前,尚天泽已将叶无漾独制的失魂散混入他的酒中叫他饮下了。再说叶无漾的这失魂散是何物,它无色无味,只是混酒吃了,看似是醉酒无力,实则思想已被他人掌控。行至半路,这玉钦只觉飘飘的,似是失了魂魄一般,被尚天泽扶着到了星茹的住处。尚天泽装作粗鲁的样子,使劲砸星茹的门,嘴里喊着“给老子开门,你这娘们,老子来,还不快开门好生伺候!”。那玉钦也如出一辙地做着同样的动作,喊着同样的话。只是星茹哪里敢开门,只是吓得躲在墙角已经抖得不成样子。玉钦敲无果,便直接踹了门闯了进去,尚天泽也一块跟着进去了。
进了门,尚天泽便将那玉钦摔在星茹的床上,迅速的将门从里面闩了,示意星茹不要说话。星茹见来者是尚天泽,便也不怕了,只是配合尚天泽的安排。只见尚天泽将玉钦扶坐在靠椅上,对他使了迷魂阵。要说这迷魂阵,也是当日尚天泽下山去了隐月居,叶无漾给他失魂散时一同教与他的。却说玉钦虽饮了失魂散,但是光靠药物作用,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得靠这迷魂阵才能让他完全听话,且清醒之后记得的,只有这施阵之人说与他的。
尚天泽给这玉钦施了迷魂阵,便在他耳边说了一通。又将原由讲于星茹,星茹点点头。尚天泽在玉钦脖颈处用力一点,只见那玉钦起身拉着星茹大叫:“你这娘们,我当日派你去伺候那金丝雀,本想可以在夫人面前邀个功,也好将你从那群粗笨的婢女中提出来与我一起,而今那金丝雀逃出宫不知死活,你让夫人如何才能成全你我?如今,只有将生米煮成了熟饭,你我才能在一处。”。说着,将星茹一把丢到床上,便撕扯她的衣物。本来星茹听了尚天泽的话,很配合,只是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星茹见玉钦之状,瞬时想起自己初入锦寰宫的噩梦,便拼死反抗玉钦。尚天泽只是想让星茹配合演场戏给那隔墙监视的人,没想假戏真做,只是见星茹反应如此之大,便将玉钦坎晕了放在星茹的枕边,告诉星茹戏还得做,自己便出开门出来了。星茹是个伶俐的姑娘,见尚天泽出了门,便知道如何做,于是她吹了烛火,一个人在屋里摇着床咯吱想,也不忘呻吟几声。那监视的人刚要离开,却被尚天泽用迷魂阵控制了。
第二日玉钦睁眼,只见谢媛在正厅坐着,要起身,却发现旁边沉睡的星茹,还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胸口。玉钦惊吓之余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跪在谢媛面前。星茹也假装受了惊吓,赶紧从床上下来跪在了谢媛面前。
“你说,昨晚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谢媛将头一斜,余光扫着身后那个当晚监视星茹住处的人道。
“属下看见玉钦大人喝醉之后踹了她的门闯进去,说什么当日将她安排到金丝雀身边去照顾是为了在夫人面前邀功,好让夫人成全他二人,却不知那金丝雀逃离,如今只有将你这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们才能在一处,然后,然后。”那监视星茹的人说到这里,却吞吞吐吐地不言语了。
“然后什么?”谢媛拍一把桌子怒道。
“然后好像他二人就,就…属下只听到床晃动的声音和女人粗重的呻吟声。”那人继续说道。
原来这尚天泽当晚用迷魂阵迷了这监视之人,是为了将自己从中抽出来。
“她即是你相好的,如何不早说?前几日叫你去商议事情时,你也对她只字不提,却是为何?”。听了那监视之人一番话的谢媛起身问跪着的玉钦。
“属下自知金丝雀逃离并非小事,若是属下说了与她的关系,夫人已怀疑她,属下害怕夫人因此,因此”玉钦哆哆嗦嗦地说到这里,却不言语。他虽心中清楚,自己与星茹并无相好这一说,只是今日被谢媛抓个当场,若再否认,岂不是自己作死。
“害怕我因此将你除了?”谢媛转过身看着玉钦道。玉钦并不言语。
谢媛心中清楚,玉钦虽胆小懦弱又贪生怕死,甚至不惜为了成为被重用的分宫首领背叛玉锦寰,但是对她和魑魅,却是忠心耿耿。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能让玉钦不惜蒙骗于我的人,究竟是何模样!”谢媛走到星茹面前悠悠地道。星茹便将低着的头抬起来给谢媛看。谢媛自然之道,星茹就是当年她为魑魅寻的众多练功蛊之一。
“你也是有幸,能被分宫首领看中,既如此,我便替你成了这桩心事,以后好生待人家!”。谢媛转过身说完便带着随从的人出了门,径自走了。只是玉钦一头雾水,谢媛前脚刚走,他抱起自己的衣物,后脚便跑回了自己的住处,并差人去请了尚天泽来。
尚天泽当然知道玉钦找自己所为何事,便悠悠地到了玉钦处。
“属下见过首领,不知首领急召属下前来,所为何…事?”尚天泽装模作样地向玉钦行礼,不待他说完,玉钦便一把将他拉过去按在凳子上,他只装做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玉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