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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怒之下,飞将军亲自提枪上阵,一口气睡了相府的董卓姬妾数十人,方才消去少许心头之恨。可惜的是,董卓对此若无所觉,强行霸占住貂蝉,不给他们见面的机会。
来到大汉旧都长安后,董卓越发衰老,洛阳的惨败,被逼退走长安,消磨了他的英雄气,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早已垂垂老朽,仰赖清纯可人的少女为枕才能安睡,试图吸取侍女的青春生气,让自己再次变得英明神武。
吕布想起这具瘦骨嶙峋的老棺材板,每晚压在貂蝉的身上,以前不去理会,现在回想起来,就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要杀掉义父董卓,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为了动荡的时局下,随时可能倾覆灭亡的西凉军集团下船,更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期待日后东山再起,吕布决定要铤而走险。
早些时候虎牢关大战,叶知秋将自己欲念斩化出来,依虫道三尸六虫之法变成的欲虫,深深地埋植在飞将军的体内。
如今得了其色欲、贪欲、权欲的滋养,蝌蚪状的欲虫顿时发作起来,疯狂地啃噬着宿主的理智,致使吕布变得狂妄自大,变得目中无人,变得厚颜无耻,变得丧心病狂。
正在紧急议事的并州军诸将,看见飞将军吕布脸红脖子粗,直喘粗气的模样,都有些摸不着头绪。
突然,吕布长身而起:“此事事关重大,简直是生死存亡,我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行,我得去见见董卓,教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欲虫发作影响之下,吕布已经顾不上表面上的礼数,对董卓也不再用义父相称,这一幕落在“智将”张辽张文远眼里,心里莫名地有些担忧。
不过,以张文远之智,顶多以为飞将军被气疯了,恐怕会对董相恶语相向,万万没想到吕布早已起了杀心。
其余八健将诸位,及陷阵营统领高顺,对此若无所觉,自从西凉军退守大汉旧都长安后,飞将军的心情就从未好过,像是被什么嫌事困住似的。
吕布走到营帐门口,单手抚住门框站住,头也不回地交代一句:“某此去董府,定会生出许多是非,尔等早做准备,相机行事就好。文远,某不在时,你得挑起担子,我说过会带着并州营的兄弟,博取一场大大的富贵。待在凉州军中,仰人鼻息过活,实在是令人厌烦。”
说完,飞将军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影没入夜色中,渐渐地消失在风里。
张辽张文远却是被吕布的这番话感动了,顿时视野有些模糊,忍不住站起身,伸手擦了擦眼角,竟然湿了一片。
“将军,将军还记得!”
第一百八十八章 惊变(下)()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此时近夜半,长安城中,除了巡守的羌兵,只有敲梆子的更夫,在街道上走动。
吕布骑着神骏乌骓,来到南门永宁门前,看到城门往外打开,顿时心里大喜,直接策马进入。
守门的将士,刚刚放一队相府的门客进入,为首者正是如今正得势的“讨虏校尉”贾诩,队伍中多是奇人异士,发色、服装都大异常人。
他们刚走不久,永宁门还没有关上,就被飞将军骑马闯过了,守门的将军准备下令拦截,突然察觉到一丝杀意,借助附近的火光仔细瞧去,发现来人竟然是武力天下第一的吕布,顿时不敢声张,任由他从容离去。
长安城东西南北诸门,都是董卓的私人部曲把守,具体是由董卓本家宗族、宾客、佃户、门生、故吏等组成,作战时是忠心耿耿的亲兵,平时都是蹭吃蹭喝的食客,耕田上交三成粮税的佃户,不过西凉军征战的时候很长,属于机动性很强的武装集团,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待不长,田地都渐渐荒废了,只能靠抢掠民众的口粮维持。
这位将军因是董卓的族人,隐约知道一点内幕消息。他是不想再打仗了,可是现在时局纷乱,解甲归田的下场,就是一个税吏都能虐地他死去活来。没奈何之下,他只能追随董相到死为止。
类似于这种紧紧地捆绑在西凉军的战车上,无法中途下车的人,都是如此这般的态度,已经算是彻底豁出去的一群人,属于绝对不会投降的叛军核心。
可惜,他们再怎么大胆想象,也无从得知此时的飞将军吕布,董相极力笼络的义子,实为斩杀“大汉丞相”而进城。
马蹄敲打着石板地面,发出极有节奏的“踢踏踢踏”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桀骛不驯,听起来也有些刺耳。
清冷的夜风吹过吕布的面庞,他毕竟是巅峰武圣,半步人仙的修为,即便早就被妖狐附身的貂蝉用媚术迷惑神智,至此命运分流的关键时刻,飞将军还是短暂的恢复片刻清醒,他立即发现自己即便斩杀董卓成功,恐怕也控制不住派系林立的西凉军,尤其是与自己不对付的飞熊军统领李傕、郭汜等人。
“没了董卓这条老狗,西凉军势必分崩离析,尚书令、司徒王允与我有旧,算上貂蝉的婚约,他算是我的岳父,通过他的关系,我能搭上如今的朝廷。有时候,大义也是一种力量,能影响人心走向。朝廷得到我和并州军的支持,就不会有名无实,正好借助大义之名,彻底清洗西凉军,将这头怪物攥在手里,变成我的所有物。”
想到这里,吕布立即拨转马头,没有继续往相府而去,直接转向司徒王允的府邸,这一幕让不少暗中窥视的人,无言地松了口气。
值此关键时刻,飞将军贸然入城,显然是得到了相关的消息,谁会将珍贵的情报分享给这位三姓家奴,西凉军的嫡系将军们彼此打量对方,似乎想发现点什么。
可惜,谁也没有想到,“并州营”中的智将张辽,早就循着主将吕布的意思,提前埋下许多暗桩坐探,无论长安城内城外,又或者函谷关附近的郿坞等地,都有并州军的探子。
当吕布骑马来到城北百善坊的王府时,司徒王允早就恭候多时了,以义女貂蝉为诱饵,布置天下谋士无出其右的连环计,他就知道收获战果的时候,总有一天会来到。
尽管王府经历洛阳之乱,被西凉军强行迁到长安,失去了士族门阀的根基,对市井平民也没有多少掌控,如今可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过身为当代的家主,王允还是从默默主持家运的先祖王大将军(王翦)那里,得到了关键的警示。
他从梦中惊醒,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由于梦境先祖现身指点,委实有些匪夷所思,因此王允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干脆起身下床,没有来由地穿戴整齐,在书房里闲坐。
吕布的暴躁脾气总是改变不了,到了地头发现门房都安歇了,立即翻身越过墙门,左右看门的恶犬刚刚有所反应,他立即发现了,只是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就让这些畜生规规矩矩的不敢动弹。
吕布直闯王府后院,凭着武人的直觉,悄声无息地来到王允的书房,刚想推门而进,房门吱呀一声往里洞开,借助皎洁的月光,飞将军看清楚来人面目,竟然就是司徒本人,脸色一片气定神闲,似乎早就在等着他到来。
吕布来不及客套寒暄,直接道明来意,并央求王允看在自己的“半子”份上,与朝廷沟通释放善意,并表示自己愿意遵从朝廷的命令。
王允听了飞将军的话,心情极为复杂,既有计划成功后莫名喜悦之情,也有不齿于吕布再次背主做窃的行径。
不过,他毕竟是经历“迁都”动荡,还能调整心态适应下来的大儒士,思索许久后,捱到并州军主将神情不耐烦了,才重重地点了点头,算是应承下来,飞将军顿时大喜,双手抱住王司徒的肩膀,使劲地晃了晃。
这样一来,吕布的后顾之忧就去掉了,既然有尚书令、司徒王允为他奔走,调理并州军和朝廷的关系,这位武道圣者、半步人仙的超级猛将,下定决心大干一场。
“事不宜迟,现在就分头行动。”
王允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吕布掉头走了,如此粗莽卑鄙的武夫,本朝的司徒自然是看不上眼,不过正是这种莽夫,轻易地掉进连环计的圈套里,为了女人甘愿背主。
“温柔乡也是英雄冢!吕奉先的武道是越发精进,现在被女色迷惑住了,日后没准神莹内照,瞧出连环计的破绽。”
王允捏着下额的胡须,叹了口气,随即取来护身的古镡剑,迳自箭步上墙,几下腾挪翻越,就往同朝为官的知交好友家里去了。
汉朝的儒士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沿袭秦汉尚武风气,都是上马提枪能纵横沙场,下马提笔能写锦绣文章,亦文亦武的一时俊杰。
前有出将入相的张苍,后有投笔从戎的班固,都是儒士出身,尤其是前朝大秦子民的张苍,从白嫩小年轻到垂垂老朽的耄耋,担任过秦朝的皇家档案管理员,刘邦义军的宾客,将军,郡守,代国相国,赵国相国,计相,主计,楚国相国,御史大夫,丞相等职务。
在担任大汉帝国丞相期间,张苍修改校正过《九章算术》,算是一个不错的数学家。汉初的历法、音律、度量衡、法律的制定,全部是由张苍主持或者积极参与。本人的寿命也是一个传奇,整整活了一百零三岁,长寿地不可思议,以致于让同时代的人怀疑他入道修仙。
王允的先祖王翦,实为战国四大名将之一,家学深厚源远流长,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张苍之所以长寿,就是在担任大秦皇家档案馆的时候,遍览当时方士进献的书籍,从中学会炼气士的本领,时常吞服天地灵气,方才使身体保持巅峰,延年益寿。
这些方士后来得了机缘,都成了三十六旁门七十二左道的开山祖师,只是碍于始皇帝开创的天子道,凝聚万民而成龙气禁制万法,才不得不选择避世潜修。
如今天地灵气汹涌如潮,懂得炼气的儒士仿佛如鱼得水,薄有成就者,数目不要太多,即便如本朝司徒王允,也会不俗的轻身提纵术,在夜幕的长安城坊市里来去自如。
再说飞将军吕布,出了司徒王允的府邸,按捺不住体内乱撞的热血,直接翻身上马,往相府方向奔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杀董(上)()
片刻过后,飞将军吕布抵达相府,凭着武人的直觉,他发现占据一条街道的偌大府邸,处于外松内紧的状态,以往熟悉的家丁仆役,都会陌生的面目取代,他们毫无例外,身上都有一股奇特的味道,举手抬足之间,总有莫名的韵律节奏。
“贾诩这条老狗,从什么地方找来如此多高明的武士,充作相府的宿卫,不怕折辱了这些心高气傲的武人?”
既然吕布起了疑心,干脆直接驱马上前,顿时激怒了相府门口的四名守卫,双枪交错做出阻挡的驾驶。
“滚开!本将军出入相府就如同自己家里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董相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们多管闲事?须知本将军手中方天画戟,可是不认人的,尔等不要自误!”
得知来者是武力天下第一的吕布吕奉先,董府守卫彼此交换眼神,都有些退缩的意思,显然是此前听过飞将军的赫赫威名,不过他们愣怔片刻后,惊慌失措的神色瞬间褪去,再次换上冷冰冰的脸色,苍白地就像死人似的。
紧接着,四名守卫异口同声斥道:“相府重地,闲人免进。少将军,夜深露重,若是有事,明天请早。至于现在,请回罢!”
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义正言辞地下了逐客令,停在吕布的耳朵里,顿时激起内心早已炽烈的怒火,他没有气急败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连你们这些豪门大院的看家犬,也敢在本将军面前狺狺而吠。我有重大紧急军情,必须马上面见董相,耽误了大事,尔等可单担不起。”
昔年吕布在并州刺史丁原帐下听用,因文武双全担任主簿,平时素有急智,即便到了如此紧要关头,图穷匕见的时节,他还是打起官腔,先给对方扣一顶帽子再说。
四位相府守卫听了这话,顿时愣怔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淡漠的表情,不准备给“少将军”吕布发难的机会,竟然抢先一步下手,四只锥枪从不同角度刺出,尽指飞将军的要害。
“简直是岂有此理!”
吕布不愧是突破武圣巅峰,修为臻至半步人仙境界的无双猛将,方天画戟后发先至,百二十斤重的趁手兵器,在他手中举重若轻,竟然无视刺向自己胸膛小腹部位的锥枪,左右撩劈横扫。
一抹雪亮精光恍然闪过,四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顿时被滚烫的血柱冲起,至于他们手中的锥枪,不约而同刺在吕布身上,却被其罡气护体挡住,如中败革厚木,丝毫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