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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眺望远方,鹰吉利帝国的远征军舰船就近停泊海面上,距离海岸不过里许,实在是天赐良机。
沽口海防,除了要塞炮台,近海水底埋下硬木质地的尖桩,防止舰船强行冲岸登陆。可惜的是,鹰吉利帝国远征军的舰船侧舷全开,几轮炮弹横扫而过,就没剩下几根完整的木桩了。
不过,破坏地不够彻底,总有一些木桩没有毁掉,正好被叶知秋用来驻足借力,踏水而过,抵近鹰吉利帝国远征军的舰船,借几个人头作为利息。
叶知秋没有露出丝毫敌意,担心引起随船牧师的警觉,目光也只是锁定在退潮后,暴露在视野里的木桩上。
叶知秋估摸着时辰应该是酉时三刻左右,潮水开始慢慢地回涨,毫不迟疑地跳进海里,左右都是完好无损的木桩,就上了其中一根,站稳身体后,迅速适应金鸡独立的姿势,随后就在木桩上腾挪跳转。
谁知,竹山教的余孽并没有走远,此时发现同行去向已定,只是动机不明,就忍不住伏身趴下,看着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起来。
与此同时,随船牧师约翰。格罗斯结束例行的晚祷,右手握着银质圣器,尽管没有任何异常,心里却不免有些躁动不安,侧头望着舷窗,在月光下泛起鳞光的海面,突然心惊肉跳起来。
“有危险逼近,我却无法发现来由。伟大的至高神啊,请赐给我洞察先机的眼睛!”
毕竟是鹰吉利帝国远征军的随船牧师,一旦发现不对劲,立即进入战斗状态,为了屏除有可能遮蔽自己视野的干扰手段,不惜动用每日一次的神术。
可惜的是,叶知秋早就顺利上了一艘炮舰,悄声无息地藏入黑暗中。由于为数众多的士兵死在登陆战,有些舰船只剩下有数的水手负责开船,其余的士兵沉浸在失去战友的悲伤中,难免降低了警觉性。
叶知秋手持三尖两刃刀,偷偷地摸进了船舱里,敏锐地察觉到甲板乃至船身受过主教级宗教人士的祝福,如果见血的话,恐怕会引起警报,仔细想了想,就收起了将军庙里弄来的神兵。
“不流血的死亡!据我所知,就有暗劲点穴、绞首技等禁招!可惜的是,暗劲还需时日琢磨,绞首技需要很强的腕力,以及独特的发力技巧,务必做到一击必杀,否则惊扰了旁人,这次孤身暗夜袭杀就未免大打折扣了。”
第六百四十六章 圣棺()
藏身在舱室阴暗角落里,叶知秋忍不住开始活动手腕,小乞儿的身体偏瘦弱,尽管通过“炼血”之法弥补恢复,却还需要时日缓缓琢磨。
左右为难之际,叶知秋忽然想起物理杀人较为低端,除了内心的爽利,相较于化学杀法的高效率,彼此差距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我差点忘了!密室烧炭杀法,可以杀人于无形无影之中,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多余的痕迹,保证没有人会发现。”
想到这里,叶知秋立即开始动手,先转去甲板取了一盏避风油灯回来,用铁盘盛着碎木片,泼了少许煤油,凑近灯火引燃了,再用沾水的面巾捂着。
旋即,忽明忽暗的火光暗沉下来,轻微刺鼻的浓烟丝缕不绝冒出,叶知秋轻轻地放在地板上,随后悄声无息地转身离开,顺手把舱门也带上了。
一氧化碳迅速滋生蔓延到整个舱室,没过多久,距离最近的绳网吊床,睡着了的水手,感觉到呼吸困难,自动醒转过来,可惜的是他吸入太多的一氧化碳,脑子昏沉沉地,手脚根本使不出力,努力挣扎几下后,身体重重地躺下,再次昏睡过去。
这一睡,他就再也没有醒来了。
除了这个不幸的水手,舱室里的其他人也是同样的下场,任凭你体壮如熊,剑法犀利,枪枪暴击,在无物不可杀的一氧化碳中毒面前,人人平等,死路一条。
当悬挂在舱室中间的油灯,蹿地很高的火苗,随着舱室氧气浓度降低,变成豆大的火苗,忽明忽暗地就像萤火虫,一副随时都会熄灭的样子,仿佛预兆着舱室里所有人的生命危殆。
可惜的是,直至最后的火光彻底熄灭,也没有人发现、撞见死亡的降临,当舱室沉入黑暗中后,所有人的呼吸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没有任何发现的随船牧师约翰。格罗斯,终于发现远征军的异常了,几十个信徒的死亡,他的内心如受重击,仿佛挖走一块肉,隐隐地抽痛起来。
约翰。格罗斯嚯地站起身,目光顺着直觉望着某一艘炮舰,正是叶知秋不久前登上的大船,果然发现有一间舱室,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邻船的水手、士兵,也出现了大面积的死亡,对于随船牧师来说,自然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随后,死亡就像瘟疫似的,不断地在各艘炮舰里蔓延,直令约翰。格罗斯心痛地几乎癫狂。毕竟,死掉的人都是帝国的精华,悍不畏死,真正的亡命之徒。
随船牧师约翰。格罗斯认为是东方帝国的超自然力量在作祟,可是凭着至高神赐予的恩典,洞察先机的眼睛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没有一个合理解释。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随船牧师约翰。格罗斯脖子一凉,猛地察觉到危险降临,他的反应很快,身体毫不犹豫地往前扑到,一把锋利的三尖两刃刀贴着头皮往前平砍,差点没把他后颈皮削掉。
“赞美我主,我主万能!”
随船牧师约翰。格罗斯发现自己处于被猎杀之中,疏于锻炼的身体肯定扛不住来自东方帝国的“阿萨辛”刺客,毫不犹豫地呼唤神恩。
瞬息间,黑色的坎肩式袍子泛起温润如珍珠的白光,迅速凝聚出双手持剑的“圣棺骑士”,刚好将他趴在甲板上的身体严密地保护住。
叶知秋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趁着随船牧师心情急切,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从他的视角盲区发动刺杀,结果还能失手,立即明白等闲不会成功。
他尝试着继续补刀,结果三尖两刃刀砍在“棺材”上,爆发出一大蓬火星,里面的牧师却毫发未伤。
“看来是杀不成了!今夜杀死的鹰吉利帝国远征军够多了,我想应该尽快撤退了。”
一击不成,立即远遁。叶知秋秉承刺道精神,毫不迟疑地翻身下船,噗通一声跳进海里,声音轻地就像一颗石子。
随船牧师约翰。格罗斯此时惊恐不安,看着“神恩护体”几乎被破,尽管头颅深深地埋在两臂之间,却还是用没有被烟草折磨坏的嗓子,发出还有一线希望的呼声。
“敌袭”
牧师刺耳的声音,顿时惊动了远征军旗舰上的士兵,守夜的战斗水手率先抵达,将浑身光辉闪闪的约翰。格罗斯搀扶起来,顺着他的手势指引,借助无处不在的月光,果然看见一条游鱼般的身影,飞快地往海岸泅渡而去。
紧接着,双手抱着火枪的士兵赶了过来,二话不说,就端着火枪瞄准射击,战术素养之高,都是临危不乱的好手。
叶知秋的游泳速度不慢,察觉到身后的战舰人头涌涌,随后枪声大作,铅弹在身边交错飞过,带起几缕火药味的腥风。
眼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叶知秋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海底,泅渡改为潜泳,就此在海面上消失了。
与此同时,失去目标的火枪手,不再盲目开枪了,离开船舷整理枪械。随后,被惊动的参谋官快步来到甲板,了解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后,没有任何理由地,就相信了随船牧师约翰。格罗斯的话。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至少一位来自东方帝国的阿萨辛刺客,趁着夜色掩护登上我们的舰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对正在船上休息的士兵、水手,造成很大的伤害立即清点人数,我要马上知道伤亡数目,具体到个位数。”
被仆人摇醒的远征军最高将领,得知今晚发生的事情后,尤其是随船牧师约翰。格罗斯遇袭,令他浑身激灵,完全清醒过来。
没过多久,旗舰传令兵通过灯光信号,将这条命令传遍各舰,没过多久就有回应,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伤员一个都没有,当场死亡地士兵、水手多地惊人。
远征军最高将领脸色阴沉,船长室里气压更是低地惊人,所有人都等着雷霆震怒。可是,这一回最高将领没有发脾气,而是沙哑着嗓子,命令舰队起锚离岸,至少离海岸更远一些。
“今晚发生的事情超出预计!没想到,野蛮人帝国还有这种手段,我们真的太小看一个雄踞世界中心几千年的帝国底蕴了。当然了,如此超凡卓越的刺客,不能排除是来自民间的力量,非官方的组织,比野蛮人更热爱这片土地。”
最高将领的话条理清晰,得到在场所有高层的认可,难得看到他如此智慧、理性的一面,而不是脾气火爆,见血就眼红的斗牛姿态,很多指挥官觉得必须对这位男爵阁下稍微改观。
与此同时,叶知秋安然无恙地回到海岸上,转头望着乱成一团的鹰吉利帝国远征军,海风呼啸而来,尽管身上湿漉漉地很凉,心头却是一片火热。
“饶你奸似鬼,还不是喝了老子的洗脚水。今夜,我估计杀了不下五百只红毛鬼,总算是念头通达了。”
话音刚落,就在附近的竹山教弟子,慢慢地站起身,扬手打了个招呼:“道友好生厉害,不动声色杀敌近千,御敌于国门之外!贫道乌蒙,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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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静斋()
在叶知秋的灵觉里,伏在草丛里的道人,现出释门火焰光背,笼着一个无数面目凝聚而成的骷髅球的气象,正是先前游走在沽口战场,借尸还魂的“熟人”。
看在有过半面之缘的份上,叶知秋警惕着凝聚精神,双脚不丁不八地站着,身体稍微下沉,把中心放低,处于随时都能进攻,或者胜利转进的有利位置。
与此同时,叶知秋抓紧时间搬运体内气血,贴在前胸后背的衣服,到处打满补丁的叫花衫顿时热气蒸腾,丝丝缕缕地往外冒出,有如仙境灵山般的场面,云蒸霞蔚,遮蔽住他的面目,望之直似仙人。
“道友?在下可担当不起这般称呼!相逢道左,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竹山教弟子乌蒙闻言讶然,忍不住笑道:“见教不敢当,只是亲眼目睹小友侠义之举,痛击化外生番,贫道深有同感,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故此想要请教一番。”
叶知秋听到这里,心里的防备没有放下,表面上却露出轻松的神色:“原来是同道中人。难得,难得!小子近来得了道诀传承,不过一介新近的左道之士。”
听说是左道之士,竹山教弟子乌蒙心里还有些鄙夷轻看,不过仔细回想起眼前小乞儿,竟敢独自一人涉水而过,冒着身陨毙命当场的危险,用奇诡莫名的手段,转眼间弄死近千敌人,如此心性手段,当真是可畏可怖,绝不能轻视小看,便轻轻地叹了一声
“原来如此!贫道乃竹山教弟子,学的是天罡三十六法里的金蝉脱壳,又得了释门的经义,藉着更换身躯屡次逃过大劫。说来也是惭愧,日前也想入阵杀敌,没想到被一柄火器爆了脑壳,只能换过身体。道友此来为何?”
叶知秋听到竹山教,脑子里猛地激灵,牢牢地记住这个字眼,仔细想了想,由于年代久远,有些记忆已经淡忘了,便随口说了几句搪塞过去。
“我听闻沽口大战血流漂橹,特地过来瞧瞧,想拘几个鹰吉利国的军士之灵,炼制成战魂,以备日后之用。没想到,有随船牧师……噢,也就是庙宇奉神祭司,将所有阵亡军士灵魂尽数超度了。身体空乏地利害,没奈何之下,只能以血炼之法,吞饮尸血精华以滋补。”
竹山教弟子乌蒙知道来龙去脉,与自己所知的前后经过仔细对照,竟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自然明白对方以诚示人,心里就有点感动。
两人说着说着,叶知秋身上打满补丁的叫花衫,就差不过干透了。如此旺盛的气血,看地竹山教弟子乌蒙眼馋不已,可惜的是,他走的金蝉脱壳的路数,视躯壳为外套,不合用了就换,根本没有时间打磨气血,自然是羡慕嫉妒。
于是,一位浑身阴气森森,三魂七魄已然鬼化的旁门弟子,一位却是阳气勃发,有如早晨初升的太阳,浑身散发出灼燃的阳刚意味。
若是有第三者在场,看见一阴一阳的两位同行在此,相谈甚欢的样子,定会感觉无比融洽,毕竟阴阳互补,合成太极。
事实上,由于时势艰难,同样受到影响,没有合理“施法权”的旁门弟子和左道之士,竟然意外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