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要疯掉。
“此珠出产北海,名为沁心珠,贴身佩戴,若有丝丝凉意,沁人心脾,功能镇邪祛恶,实为无价之宝。今日有缘,本大爷作价白银十万两,希望能一亲如霜姑娘的芳泽。”
如霜正要两人独处的机会,好给杀父仇人赵无极下手段,自然是千肯万愿意。没成想,浪荡公子哥是个情种,一眼认准了她,非要拔得头筹,立即开始加价。
官办大通钱庄的银票,一千两白银的面额,浪荡公子哥随手掏出一沓,粗略一看就有四万两,实在是豪奢阔绰,只是与赵无极的沁心珠相比仍有不及。
“今晚出门太急,没有带更多的钱。小爷我把话搁在这里,十万两银子不过小事,如霜姑娘今晚必须归我。再说了,你说那颗珠子价值十万,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别不是骗人的罢!”
浪荡公子哥知道自己财力不足,干脆就顺着性子来,开始撒泼耍无赖了。赵无极毕竟是外人,排面上就不是津城地头蛇的对手,很快就有人不嫌事大,开始大声起哄,准备看热闹了。
这一幕落在叶知秋的眼里,自然是微微一笑。看着三人气数纠缠起来,发现此子与赵无极有些妨碍,就忍住推他一把的想法,坐看此事演化。
怡红院自然也有自家的朝奉,专门鉴定各种物件,无论是江湖上的秘笈、兵器,还是孤本、古书,珠宝首饰更是了如指掌。
鸨母请出的老苍头,步履蹒跚,一双眼睛却明亮透彻,看了沁心珠一眼,又用纱绢包着,仔细把玩了一阵,最后放在一方果盘上,任由它走动滑过,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珠,真!”
短短三个字,老朝奉的话,当场镇住了怡红院里的声音,毕竟是知根知底的老熟客,当真开不了口反驳。
只有浪荡公子哥兀自摇头:“这枚顶级珍珠是真,此话不假。不过作价十万,我还是不信的。就算是大内贡品,也未必有如此贵价的珠子,更遑论一个外来的商人,随身携带如此重宝。不合理,十分不合理!”
这番话入情入理,又让旁观者意动起来,鼓噪声声不断,津城的人自然是站在浪荡公子哥这边,没有几个人为赵无极说话,形势再次一边倒。
怡红院内部是个井字形格局,中间厅堂宽敞地很,姑娘们在此迎来送往,东西两翼都有小房,用屏风隔开。四面有楼梯,合抱粗的承重柱,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浪荡公子哥知道那枚珠子是个关键,有心在父老乡亲面前赚面子回来,就挣脱身边姑娘牵缠的手,使了个旱地拔葱的身法,猛地跃高跳到二楼,凌空再换梯云纵,双脚接连蹬踏借力,整个人顿时拔高一截,双手攀住三楼的楼梯扶手,翻身一跃,刚好到了如霜姑娘面前。
到了近前,浪荡公子哥看到赵无极,莫名地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感觉此人不是善类,有心在人前打脸,转头看着盘子上的沁心珠,大声笑道。
“什么珠子价值十万两银子!别不是骗人的罢!”
说完,他就伸手拍了下去。由于赵无极近距离看着命中宿敌,一时之间忘记了身外之物,竟然眼睁睁地看着浪荡公子哥暗中运劲拍向珠子。
只听啪嗒一声,别说价值万金的沁心珠,就连硬木做的盘子,也被刚猛无匹的手劲震断了,偌大一颗珍珠,更是直接变成粉末。
这可是价值十万两银子的顶级珍珠,看见这一幕的旁观者,无不感到心惊肉跳起来。即便天理教教主赵无极,教产就是家产,没了沁心珠也是肉痛不已。
他心里暗想:“此子,果然是我命中宿敌!甫一见面,就累地本教资产严重流失,我岂能容他?”
赵无极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大胆!”遍布全身的先天真气猛地爆发,一团白色气浪横扫四方,吹地浪荡公子哥满头散发笔直往后,直似做了个定妆的发型。
“价值十万两银子的沁心珠,竟然被你拍碎了。要么速速给钱,斟茶磕头认错,要么给老子去死!”
天理教教主此时杀心已露,甚至毫不掩饰自己身怀绝顶武功的事实,要在命中宿敌还未成长起来时,尽快杀掉未来的对手。
浪荡公子哥刚才被先天真气一冲,已经明白眼前的商贾并非寻常之辈,能够随手取出价值万金的珍珠,自己就应该猜到此人绝非凡俗,没想到无心之举将他触怒了,只能暂时服个软,过了难关再说。
可是,他命中的冤家,如霜姑娘就在左近。方才的豪言壮语,与伏低做小的姿态作对比,简直成了笑话。
子曰:“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话说地白一点,老人莫要贪婪,索要地太多,不利于养生。中年切忌争斗,斗天斗地,斗不过人,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少年应摒弃色欲,因少年只好色,慕少艾,最容易行差踏错。
这不,原本知道理亏,想要服软的公子哥,为了保持自己在意中人如霜姑娘面前的形象,一股血气上涌,决定死扛到底了。
“小爷我是津城大家,给一个外人磕头认错,简直岂有此理!看招……”
浪荡公子哥毕竟本性不坏,朝对手发招,也要先喊一声提醒。他固然是好意,却令赵无极抓到了破绽。
面对平平无奇的黑虎掏心,赵无极快如闪电地出手,右手捏着鹰爪,后发制人地抓住命中宿敌的拳头,运劲一吐,只听“咔嚓”两声,五根金铁般的手指,顿时深深地嵌进公子哥的拳头里。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废你右手,先取个利息。”
第六百六十二章 选民()
俗话说:十指有长短,根根连着心。浪荡公子哥右手拳头,被赵无极的鹰爪手捏错了筋骨,指甲陷入皮肉内,若非他性格坚毅无比,此时肯定已经痛哭哀嚎了。
即便浪荡公子哥强行忍住痛苦,浑身肌肉不自觉地颤抖,额头顷刻间遍布汗水,还是将他此时完全落入下风的情状,呈现给在场所有人的面前。
怡红院的气氛仿佛绷紧的弓弦,所有知道利害的客人都闭上嘴巴,就连巧笑嫣嫣的姑娘们,此时也用双手捂住嘴巴,唯恐说话的声音大了些,惹来赵无极这等肆无忌惮的凶徒。
叶知秋发现身边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三楼投去,赵无极、如霜姑娘、浪荡公子哥的气数纠缠起来,第一回合已经有了分晓,分明是天理教教主占据绝对上风。
就在此时,叶知秋也发现了一点妙理。不管贵女才情多高,心志如何坚定,手无缚鸡之力,就无法干涉大局。浪荡公子哥的潜力无穷,气数深远绵长,没有经历脱胎换骨的蜕变,就依然是初通拳脚的二流高手,与超一流水准的赵无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更没有翻盘的可能。
“若是没有命中的贵人出手相助!瞧着赵无极杀机遍布的眼睛,我估计这个公子哥就要在还未彻底成长起来前,中途夭折了。”
叶知秋完全是一片好心,知道这位披头散发的狂少,不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绝难将本性更改过来,也难以与释门诸神的荫庇完美融合,自己胡乱出手,反而会影响干扰此子的正常命数。
再说了,赵无极仅仅用了江湖普传武功,自己的根底,也不过是先天真气露了一手,真正的王牌还没有显露,无端出手只会失去更多穷究此人秘密的乐趣。
谁知,天理教教主对于无生老母的示警看地很重,既然发现浪荡公子哥是命中的宿敌,岂会给他成长起来的机会,既然废掉他的一支右手,那么剩下的双腿和左手,也要一并废掉。
想到此节,赵无极毫不迟疑地伸出左手,快如疾风地抓住公子哥的胳膊,猛地施展一招分筋错骨手,顿时将对方的左手关节卸掉。
紧接着,赵无极扬起右腿,使了个类似戳脚的招数,侧踢正中公子哥的左小腿,只听咔嚓两声,这条腿也差不多废了。
就在此时,一个鹑衣百结,蓬头垢面的老乞丐突然出手了,一节山中百年老竹根磨砺的打狗棍,快如闪电地直击赵无极的面门。
天理教教主看着棍影重重,如龙走蛇,不仅罩住面门,连脖颈、胳膊等几处要害也囊括其中,立即知道来人定是丐帮高手。
“来地正好!”
赵无极瞬息间就想出十几种破招的法子,不过他一概不用,只是将强行忍痛的浪荡公子哥抓来,放在自己身前,对手什么杀招都没用了。
这一手,落在叶知秋的眼里,就连他也暗暗称道,心想:“赵无极此人,果然是一教之主,自家性命就是大局,看顾地极为周全”。
只不过,天理教教主还是小觑了丐帮高手的本事,他的一式“青龙出海”刚刚触及浪荡公子哥,顿时换成打狗棍法里的“恶狗抢食”,略带弧形的老竹根,一勾一带,就将落在敌手的人质给抢了回去。
叶知秋讶异地看了一眼,发现这位老丐的气象格外不同,头顶虚空有一尊释门神祗,浑身浸透神恩光辉,瞧着像是地上行走的选民,实质上很可能得了心传,早就成为释门神祗的一部分。
“颇有趣!一方是神祗的选民,兼神降容器。另一方也是神祗的选民,地上的代言人。我的耐心等待,果然值回票价,有好戏上演了。”
老乞丐披散头发,用一根铁箍压着,尽管衣衫褴褛,身上的气度却不似凡俗,隐隐然有一股出尘飘逸的气质。
反观赵无极,刚才的出手阔绰,引来在场很多人的羡慕嫉妒恨,展现出的江湖绝顶高手的武功,令不少知道利害的人,更是心惊胆颤不已。
看热闹嫌事多,将自己牵扯进去的人,悄声无息地退场了,就剩下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还在怡红院里待着。
毕竟,市井百姓难得看见一回江湖高手决斗,又是发生在风月场所,若是能亲眼目睹经过,日后必定能成为一笔不错的谈资。
与此同时,老乞丐正与赵无极对峙中,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手的根底,竟然与自己相差无几。只不过,赵无极吞吐风月场所的污秽,转化为自身的法力,令这位持戒苦修,遵守“贫穷誓言”的老乞丐莫名愤怒。
更令人愤慨的是,赵无极忌惮着老乞丐的竹根棍,不想贸然动手开战,没成想对手露出敌意,以及淡淡的释门神祗的恩眷,分明是潜在的种子,就忍不住催动法力进行试探。
无形无质,充满人间污秽的触须,如蛇如龟,凌空弹射探索,结果还未触及到老乞丐身体,就引动了他的守护神祗。
叶知秋看见老乞丐头顶卤门升出一个青莲骨朵,顷刻间绽放开花,喷发出夜中月华的法水,甫一落地就归入体内,形成往复不断的循环。
赵无极的触须,还想继续突进,立即被青莲法水滴落,仿佛棉花糖落尽水里,眨眼间消化溶解,并不断向根本蔓延而去。
天理教教主暗暗吃惊,连忙自行崩断触须,勉强止住损失,才保住根本不会有事。至此,他已经明白,老乞丐的确是同道中人,且修行成果相当惊人。
在普通人眼里,两位江湖绝顶高手在对峙中,谁也不敢贸然出手,唯恐露出破绽,反而被对手所趁。
可是,在叶知秋的视野里,老乞丐和赵无极已经暗中交手多次,前者隐然占据上风,毕竟他得了释门神祗的庇佑,修为已是百邪不侵的境界。
赵无极试过十几种暗手,都在青莲法水面前无功而返,他的心里暗暗发狠,知道命中宿敌过了难关,恐怕会迅速成长起来,难保不会在短短时日内,臻至足以挑战自己的地步。
因此,必须尽快除掉碍事的老乞丐。想到此节,天理教教主左手钻进系在腰带上的百宝囊里,取出五枚时常把玩的铜钱,故意挑衅嘲笑道。
“哪里来的臭叫花,竟敢坏了本大爷的好事。算了算了,赏你几个大钱,速速退去罢。”
话音刚落,赵无极就稍微用力,将五枚铜钱丢到老乞丐的身上。这一手,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就连老乞丐也没有防备到,结果五枚铜钱先后砸到身上,随即扑簌簌落下。
如此一来,青莲法水的防护就轻易破解了,铜钱不过是载体,是媒介,蕴含在其中的邪意念头,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叶知秋看到,五枚铜钱接连正中老乞丐檀中穴周围,铜钱固然掉下了,留下的邪意念头却不顾一切地急速生发起来,狂妄地强取老乞丐的精气,无视神恩光辉,如同“法老之蛇”,又像是恶性肿瘤,不断往外滋生。
“情势严峻了!老乞丐修为甚高,不过对于人心阴暗,谋略算计,似乎并不怎么精通,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