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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熟,让他不能不管。
远处有巾帼,海上有佳人。
“你说多少就是多少,这与强买强卖有什么区别?我祝鱼台也不是第一次来寰岛的无知小女孩儿,怎么可能任由你胡说八道!”这爽朗女音传来,带着丝丝愤怒之意,真令江景耳熟得很。
江景抬头看过去,果然是祝老板,她不知何故在这里起了争执?
定睛看过去,但见一个腮红的壮硕女子扯着祝老板的领子,一手指着垫子上一颗硕大无比的珍珠。这珍珠不仅生得洁白无暇,而且个头也是世间罕见的,放到哪里都是极其珍稀的宝贝。
可是上面有一点儿缺陷,一个小小的豁口出现在它上面,并且有几丝裂缝沿着这豁口蔓延而出,可以说,这珍贵无比大珍珠已经无用了,价值折损大半。
“你说我强买强卖!”那壮硕女人扭着调子说出了这句话,一把将祝老板推开,挪着步子走到了珍珠前面,轻轻的把那珍珠捧起来,道:“我罗莲花做生意向来童嫂无欺,大街小巷谁不知道,看你的样子,恐怕是渔村来的吧,就算是来岛上多来了几次,又怎么能知道寰岛的价值!”
“莫说这珍珠本来就是无价,出产在我寰岛海域的珍珠就更加珍贵了!”她说话时一扭一个跨步,可惜体形太过臃肿,彻彻底底给人一种东施效颦的视觉冲击。
“你!”祝老板身形一动,就要打她;但最终生意人的修养把她拦住了,生生把火气压下来。
“怎么,要打人啊,弄坏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不成,来来来,我罗莲花怕你不成!”罗莲花把袖子一撸,几步就逼近了祝老板,那唾沫星子喷的,估计祝老板回去得多洗洗才能好好休息。
祝老板深呼吸着压抑火气,说:“寰岛的物价都知道,但你这珍珠是真是假还未必说得准呢!”
“哎呀,你这是说我骗人呢,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要是拿不出来,那我不仅要你赔偿,还要把你扭送去执法司呢!”罗莲花一摇一摆、不依不饶的,声音大极了,把其他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看祝老板着急的样子,江景又听那女的说:“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捞上来的珍珠,货真价实从海底捞起来的,指望着发一笔小财呢。就算它不是珍珠,那么大一颗,也一定是一宝贝,你弄坏了它,按价赔偿有什么不对!”
因为不能辨别这珍珠的真伪,所以江景也不知道到底谁占着理。但这罗莲花太过咄咄逼人,加上祝老板又和他有一份恩情在,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得帮上一把。
江景走上前去,拍了拍祝老板的肩膀,道:“这事儿怎么回事儿?”
祝老板转过头来,看到江景,显得有些高兴、又难得的有些羞怒,道:“江景你怎么在这里!”
江景三两句敷衍过去,又继续问道,祝老板只好说:“我这几天一直住这附近,今天她忽然拿了这颗大珍珠过来,说是要卖。我看这珍珠那么大,要是真的,卖到内陆去一定值不少钱。可是没想到,一不注意把它碰到了地上,摔坏了,可是正常来说珍珠哪有那么容易摔坏的!”
祝老板说着情绪低落许多,“她是寰岛人,我不好和她翻脸,可要是真收了这颗坏珍珠,这一次的货物就全部搭上去了,就连船员的工资也得另外再想办法!更何况,那么大,又那么容易坏,万一是假的,我几年积下来的老底不就全被坑了!”
第五十八章 两清计较两不清()
江景没想到祝老板做着寰岛的生意,那么多年也没赚多少;当然,也可能是这珍珠的要价实在太高,但是估摸了一下口袋里的银票,那么庞大的巨款,买下这珍珠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他没有时间来纠结这琐事儿了,只好用最简单粗暴的法子。
有钱真好!
“她要价多少?”江景问道。
祝老板冷哼一声,说:“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我怎么可能给她?”
“七百两银子!”罗莲花憋出几个字儿来,又卖笑道:“这位公子可是要替她付清款项?我可说清楚啊,虽然这珠子坏了,可是是她弄坏的,不会打折扣的。你要替她付,就得全额付清了!”
七百两银子的确是天价了,若放在寻常百姓家,二十两就够舒舒服服的过一整年了。但这里是寰岛,这里的物价本来就是天价,可是江景听到这个数字时,心中还是太多惊讶,他在寰岛呆了四天,也算是肆意消费,不过才花了十两银子而已。
陈伦当时给的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自然不可能换成银子带在身上,那足足有百斤呢!
自修道以来,江景对于钱财已经少了很多感觉,但寰岛上是真真把他这种感觉重新逼出来了。好在这七百两是别人送的,不是自己挣的,所以江景付起来并没有怎么心痛,只是仍然不住的感叹寰岛的物价高得惊人。
江景付钱时,祝老板一把把票子夺过去,道:“你怎么能付钱给她这种亏心商?”
“你这小娘皮,给老娘说清楚了,谁是亏心商啊!弄坏了别人的东西不想赔偿,还不让别人帮你赔偿,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了!”罗莲花本就和祝老板不愉快,听了这话就更不愉快了,立刻叉腰骂道,活脱脱要吞了祝老板的样子。
江景把票子拿回来,道:“这钱我得来容易,用着也不心疼,可万不能让你亏损了几年的收成,更不能让你以后在寰岛上寸步难行。鱼帮水、水帮鱼,计较这些就没意思了,我还有急事要办,尽快了了这事儿比较好。”
说完,江景又要把钱给罗莲花,祝老板却一个跨步上前,挡在了他们之间:“不管是鱼帮水水帮鱼,还是你把我当朋友,也不管你的钱是不是来得容易,我不能让你这么不清不楚的为我破费这样大一笔钱!”
“就当是我还你的!”江景笑道,暖暖的却让她感到寒冷。
她的神色坚定,想要从江景的眼中看到一些东西。但江景的眼中波澜无惊,没有泛起一丝涟漪,让她大为失望,双臂也放下来。
那罗莲花等得不耐烦,绕过祝老板把钱收了,接着又把那有损的珍珠扔给了江景,好像它并不是什么宝物一样。接着她没有心思看祝鱼台和江景之间的纠葛,扭着腰、挪着步、哼着小曲儿回了店里,开开心心的数银票了。
虽然早数过是多少数目,但是仍旧仍不住多数几遍。
祝老板固执的看着他,看得江景十分无奈,她说:“你本不欠我什么,所以我们之间并不是两清了,而是我还欠着你的。等将来,等某一天,我一定会来找你的;希望,那一天,你能改变心意。”
她黑里透红的皮肤发白,就像是刚刚被泡了很久一样。
江景一边把珍珠递过去,一边说:“收着吧,我要这东西没用!祝老板,你我才有几次脸缘,江景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我早已声明,我志在求仙问道、长生不灭,纵是身死我心亦不会改变的。”
祝老板将珍珠推了回去,抛下一句:“我欠你七百两、你欠我这颗珍珠,若是来日有缘再见,再把这些东西算清楚吧!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我要告诉你,在听竹小轩见到你之前,我是不信的。”
她说完就决然转头离去,反而丢下江景一脸疑惑的站在哪儿。他和祝老板的第一次接触明明是在码头,怎么是在听竹小轩了?在那里,江景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和祝老板碰过面,如果见过应该不会认不出来啊!
不过,他当时可是教训了好一群恶奴,莫非和这事儿有关系?
这珍珠没啥用,但好歹是七百两银子买来的,而且祝老板明说了还要回来取,江景只好将它放入包中,是挺占地方的。看祝老板远去的背影,江景实不愿多想,也就熄了这份心思,继续赶路去。
半日后,江景提前了半个时辰到达目的地,并与林天、九姑娘汇合。同时他发现,除了陈家三父子以外,还有两人,都是男子,和林天一样,生得面目俊俏,又是少年郎君,放到外面不知道要羡煞多少闺中妙龄。
他们要搭乘的这船不大也不小,或者说应该是一个画舫。江景看到时有些惊奇,这画舫如何能在大海、巨浪中前进,说不定运气不好就被一个浪头淹没了,但是宗门这样安排,不说有没有什么用意,至少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而且不是还有一个筑基修士在,虽然江景很怀疑这画舫出事的时候陈伦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船儿缓缓前行,离开岸边,速度也越来越快,乘风破浪,直达浮生。
画舫中,林天、江景、慕容九、陈真、陈古以及另外两名男子各自分散而坐。陈伦独自坐在驾驶室里面,江景虽然很好奇让这画舫快速前进、改变方向的动力到底是什么,但驾驶室与其他空间是彻底分开的;陈真兄弟二人更是禁止他们五人进入驾驶室,所以一直看不到其中奥妙。
这时一个身穿红色儒衫的少年问道:“几位都是一样,通过了试练,即将要去浮生岛进行第二场试练的吧。在下张耀,乃是吴国礼部尚书之子,自幼熟读经文,只愿官拜一品。本来已经中了解元,但是后来得知道法神妙,所以来这里试一试运气,没想到真得了仙缘。我们是同一批去的,以后还要多多相互照应才是!”
第五十九章 拳头大是硬道理()
江景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红衫少年,从他的动作脚步中可以看出他不曾习武,也没有学道,但竟然也成功通过了第一次试练。
林天道:“我叫林天,她是慕容九,这是江景。你刚刚说你是吴国礼部尚书的儿子,我记得那个老,他不是最不爱谈鬼神之事么,张口闭口国家大义、京都安危的老顽固一个,他怎么会同意你来这里?”
张耀深吸口气,回着:“林兄此言未免过分,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如此议论家父!”
“不当着你的面说,难不成还背地里说?哼,老顽固就是老顽固,说什么做什么都要和我家做对,若非那皇帝保着他,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
林天的话气得张耀不行,手指颤抖的指了他好一会儿,忽然道:“你是琳琅林家的人!”
林天自然随口答是,张耀猛拍桌子,道:“难怪你对家父意见那么大,我爹做的事、说的话有错吗?你们林家临近京都,还拥兵自重,无视王权,狂妄自大!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要一意孤行不肯对你们动手,但为天下黎民百姓、你们的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
听起来林家和张家之间似乎有些矛盾,江景不由得看向九姑娘,寻求答案。九姑娘看到江景的疑惑,也张口就来,音量如常,并无顾忌两个当事人在场。
“江兄你应该知道,不管是我慕容家、还是王家、阴家,武门九家都会养兵为己用,无视皇权谕令,而林家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不同的是,琳琅林家,距离如今吴国的京都实在太近了,不知道多少大臣天天忧心这个,生怕林天他们哪天就造反了,加上林家个个会武,到那时恐怕京都难守,这位张耀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更是其中的主力军。”
九姑娘的话引来了旁边角落里的瘦弱黑衣少年的注意,他自始自终没有说过话、或是表示什么,但和张耀不同,多半武艺不低。
“这,九家的人,应该不会生出这样的心思吧!”江景迟疑着问道。
“当然不会,我们不受皇权束缚,生活富足,本就是王公子弟的一般的身份地位,加上练武追求巅峰,哪里有心思去谋夺那吃力不讨好的皇权,再每天废寝忘食的管理天下!这些人本事不大,就爱瞎想。如果不是皇帝还有点儿自知之明,极力避让、保全他们,他们早就被我们杀了!”
九姑娘的声音冰冷,话更冷,一下就把正在与林天争吵的张耀吸引过来,怒发冲冠的说道:“你们这些眼里没有国家、百姓的畜生,断人生死只有皇上才有这权力,你们凭什么草菅人命。”
林天立刻接口道:“皇帝老儿草菅人命的次数还少吗,也就是你们这些凡愚才会效忠于他!”
张耀又拍桌子,吼道:“皇上杀人,那是依律而行”
陈真、陈古两兄弟一直盘坐,没有插手这场辩驳,江景听着,心里也不禁想到:“道门修炼到后面,能超脱生死;而武门的引气修士,相当于道门金丹,也就是有半仙之称,还真看不起凡俗皇权。从这方面来说,朝中君臣,对武门九家起歹意,就是杞人忧天、飞蛾扑火。说起来,他原本是一山中猎户,莫说是皇权,就是九品芝麻官对他来说也是青天一样的存在,他就是蝼蚁;虽然他现在还是蝼蚁,也是一只有了翅膀的蝼蚁,终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