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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是旁观呢?还是找人帮忙呢?
胡十槿仔细一想,如果对方是冥帝的话,这里都是冥界的人,会不会帮凤滜还有待商榷。只是……她忽然想起来,冥帝不是号称三界最强吗?凤滜打得过她吗?
胡十槿觉得自己多虑了,用剑的凤滜就跟开了挂似得,显得冥帝也没那么厉害,两人这是要打个平手的节奏?
晃神间,凤滜又一剑直指女子胸口,逼得她连连后退,在她要出手的时候,凤滜又剑锋一转,划破她的手臂。
女子一脸恼怒,右脸浮现丝丝裂痕,“白无常!”她转向胡十槿,“你还不快来帮我!”
被点名的胡十槿一愣。为什么突然扯到她?
虽然很不情愿,胡十槿还是走了过去,凤滜也停止进攻,看向胡十槿。
面具后的胡十槿怯怯地看了一眼凤滜,他那眼神,不就是在告诉她,敢帮她,她就死定了吗。
“小滜滜,别忘了,这里都是我的人。”女子看向胡十槿,“白无常,将他拿下!”
胡十槿不为所动,其实她心里已经在哭着求冥帝放了她。
凤滜注视着胡十槿,眼神炙热。
胡十槿知道,他真的已经知晓她的身份。胡十槿在女子的无数眼刀中走向凤滜。
到了一定距离,凤滜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搂过她,“不好意思,她是本君的人。”
“况且你也不是冥帝。”凤滜继续说,“你不过是冥帝用来看守炼狱的一部分元神。”
“那又怎样,总有一天,我会取代冥帝。”
“没有那一天。”
“哈哈,”女子忽然笑出声,接着便是仰天长笑,“小滜滜,你以为,以冥帝的性格,会去求易水回来吗?只要易水不归位,冥帝本尊回来又如何?她一个小姑娘,能耐我何?”
凤滜不回答,他也想到了这些,“为了一个弃神,与天界为敌,何必呢。”
“那又如何,我早已受够在冥界暗无天日的日子,都说冥帝与天帝平起平坐,凭什么冥帝就要守着这冥界!”
“还有,”女子走近凤滜,“别忘了,小滜滜,你现在在冥界。你搂抱着的,是冥界的鬼差。”
女子忽然眼泛红光,一瞬间,胡十槿忽然无法思考,直接出手。凤滜被她一掌击中胸口,他松开她,连连后退。
凤滜失策,他看向胡十槿,后者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一眼,回到女子身边,单膝跪地。
“冥帝。”
…本章完结…
122()
“你说你,带着个鬼差就来抓我,真是欠考虑。”女子一步步走近凤滜,她知道他被伤的不轻,“亲戚一场,我不杀你,但,恐怕要留你在我冥界委屈几日了。”
凤滜低着头,也不说话,胡十槿的攻击并未尽全力,若他此刻想逃,也不是不行,但是,他怎么能逃跑,留胡十槿在冥界?
最后,凤滜选择妥协,装出一副真的伤的很重甚至筋脉尽断的样子。
见凤滜再无反抗的能力,女子露出胜利的微笑,“白无常,将神君大人带下去,好生伺候。”
“是,”胡十槿起身,走到凤滜身边,将他押往牢房。
凤滜走后,女子一跃至宫殿顶端。
“现在,我就是冥帝。”女子周身散发着紫红色的光芒。她俯瞰四周的东西南北市和坊。
那些在市坊里走动的人,纷纷抬头,见到此景,都颤巍巍地跪下,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他们的帝王,他们的神。
女子心情甚好,她看见阎王也匍匐在地,“传朕的旨意,即刻召回所有鬼差!”
阎王接到命令,又连磕了几个响头,“臣遵旨。”
女子仰天长笑,只要等到冥帝生日,昭告整个冥界,她就坐稳了冥帝的位置。
凤滜怎么会料不到这位冒牌冥帝的所思所想,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在人间的冥帝,可他在牢房里,胡十槿就站在牢门旁边,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邪术,变得木讷耿直至此。
他几次想用言语说动她。
“白无常。”
“神君有何吩咐。”
“本君渴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哪里有水。”
“……”凤滜无语。
又过了一会。
“白无常。”
“神君有何吩咐。”
“本君饿了。”
“对不起,我不能离开你半步。”
“……”凤滜无语。
“白无常。”
“神君有何吩咐。”
“放本君出去。”
“……对不起,我做不到。”
“……”
凤滜无语,他放弃了,不再说话。
“滜哥。”阎辰的声音。
“小王爷。”
阎辰走到牢门边,对胡十槿说,“小白,放我进去,看看他。”
“这……”冥帝陛下也没说不准别人探视,“好吧,不过,不能太久。”
“放心。”
胡十槿打开牢门放阎辰进去。
凤滜看到阎辰,并不觉得意外,他知道他一定会来找他。
阎辰学着凤滜席地而坐,“大街上看见小白押着你往大牢的方向走就觉得奇怪,你又那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就明白了。话说,那个女的到底是谁?”
“你没有被控制?”
“唉……你知道我母亲是大活人,我不算是冥界的人,我想,嫂子会被控制,是因为她戴着鬼差的面具,千面坊的面具,代表永远效忠冥帝。”
凤滜若有所思。
阎辰深知凤滜在想什么,“别想了,只有她自己能摘下面具,除非你能用外力打碎它。”
凤滜看向胡十槿,没有说话。
“滜哥,别浪费时间,有什么需要兄弟的,你说。”
凤滜回过神,“你去人间找梦魇,让他去找易水君,把现在冥界的情况告诉易水君,务必说服易水君去找冥帝。如今只有易水君能找到冥帝。”
“易水君!”阎辰一脸惊讶,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日后在跟你细说,现在你快去。”
“好。”阎辰起身出了牢房。
现在,凤滜要好好想想如何让胡十槿摘下面具,如今他和她就隔着个铁栅栏,他想说很多话,都是他曾经想要说给胡十槿听的。现在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能听的进去吗?
“胡十槿,”凤滜终于开口,“等事情过去了,我们成亲好不好。”
听到这话牢门外的胡十槿突然颤抖,她转向凤滜,“你说什么?”
凤滜一脸温柔,“我们成亲。”
胡十槿摇头,“我是鬼差,怎么能跟神成亲。”
凤滜明白过来,她还以为自己是白无常。
“你不是鬼差,你是胡十槿,”他的胡十槿。
胡十槿眼神涣散,“我是胡十槿?”她的一颗心突然猛烈跳动起来。
凤滜继续说,“你想在哪里办婚礼都可以,人间,天界,冥界,或者都办一场,或者我们先在人间举办婚礼,你可以请那些街坊邻居,等重炎从莽荒回来之后,我们再在天界办婚礼。或者你想等你娘回冥界,我们再在冥界办场婚礼,只要你高兴。成亲后,你想住哪里都可以,在天界锦衣玉食,或者回凤槿阁当个老板娘,又或者你觉得当鬼差好玩,继续当你的白无常,都可以。我也不再限制你的吃穿用度,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都去买给你。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哪怕你哪天心血来潮想占山为王,我也立刻为你竖起一面大旗……”
凤滜知道自己从没有一下子说那么多话过,也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卑微的语气。
“你跟我成亲,好不好?”
…本章完结…
123()
胡十槿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凤滜的话,他叫她胡十槿,她突然醒悟过来,对啊,她是胡十槿,才不是什么白无常。
“你是……认真的?”胡十槿不确定地问。
“我的语气不够认真?”凤滜起身走到铁栅栏边,与胡十槿面对面,“胡十槿,我们成亲好不好?”
听他询问的语气,胡十槿忽然就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别哭啊……”凤滜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她。
凤滜听见胡十槿的面具裂开的声音,下一瞬,面具就完全碎裂开,伴随着胡十槿的眼泪,一起砸到地面上,摔得粉碎。
他终于又看了了她的容颜,她好像又瘦了些。
胡十槿捂着脸哭,“凤滜,我好想你啊。”
凤滜看她哭的样子,心都要碎了,“别哭……我也想你……”这时他偏偏词穷,实在想不出什么情话,只好将右手伸出铁栅栏去摸胡十槿的头,“乖,别哭了。”
一会儿,胡十槿才停止哭泣,放下手去摸索腰间的钥匙,一边抽泣一边给凤滜开门。
凤滜出牢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抱住胡十槿,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的心里只在盘算是等着梦魇找到冥帝,还是他带着胡十槿闯出冥界。
现在的冥界无疑是危险的,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另一边,梦魇还在奇怪黑无常突然被召回,他在待在驿站也没意思,就去了凤槿阁,他才刚坐下,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阎辰就到了,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
“你快去找易水君!”
梦魇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情况啊,这不是阎辰吗,火急火燎地,有话慢慢说嘛,“什么情况,小王爷,我家神君呢?”
“哎呀!”阎辰半拖着将梦魇拉出凤槿阁,梦魇还不忘随手关门。
“小王爷!你让我自己走啊!”
阎辰终于放开梦魇,“快,去找易水君!”
“哦……”梦魇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领着阎辰去找易水君。
路上,阎辰就跟梦魇讲了凤滜的处境,结果梦魇变得比他还急,直接拽着他就飞到了水府。
梦魇正想带阎辰去见易水君,被阎辰挣脱了,“说服易水君的事,还是你去吧,我还得回冥界。”
“好吧……”梦魇也没说什么,就放阎辰走了。
梦魇看见水傅进了房间,在他将要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突然出现,抵住了房门。
“易水君。”
“你是谁?”水傅让了一步,却没有让梦魇进来的意思。
梦魇作揖行礼,“在下梦魇,是九五神君的侍从。奉神君之命,前来请易水君现身寻找冥帝。”
“那你不必多说,我不会管这件事,”说着,水傅就要关上门。
“易水君,”梦魇抵着门,“不到束手无策,又怎么敢来麻烦你,当初冥帝留下封锁炼狱的一部分元神已脱离掌控,神君他被困在冥界。那元神有翻天覆地之心,后果将如何,易水君你难道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水傅没有说话,只是打开门让梦魇进入。
久久地沉默之后,水傅才开口,“要我找冥帝可以,你,给我样东西。”
“这……请讲。”梦魇不知道水傅要什么,他能有什么?
水傅缓缓开口,“给我……一个梦。”
…本章完结…
124()
“易水!易水!”
谁在叫他?好久,没听见自己的名字了……
易水缓缓睁眼,就见一豆蔻少女,她笑着,“易水,你终于醒了!”
易水起身,脸上还有一丝疑惑,他伸手抚摸上少女的脸颊,“凝歌?”对了,易水才想起来,他是易水,他是天界的乐师。
“易水,你怎么睡在这啊!我们不是还要排练吗?晚上就是仙宴了,你可不能偷懒!”凝歌说着,就抓住易水的手,想将他拽起来。
仙宴?易水努力回想,太久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但他还是随着凝歌,被凝歌一起拉着奔跑。受到她银铃般的笑声的感染,他也露出笑容,仿佛空气都是快乐的。
太久了,他以为他一直铭记着她的样子,如今,却连说出她的名字都要迟疑。
凝歌将易水带到一处空旷的草地,地上放着一把古琴。
“易水,我们开始练习吧!”凝歌推着易水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
易水捧起古琴,将它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柔地抚摸过它的每一根琴弦。
太久了……
易水闭上眼,挑拨一根琴弦,在听到琴音的一刹那,他鼻子一酸,湿了眼眶。
他怎么忘了,他是乐师啊,琴乐,就是他的命啊!
易水修长的手指在琴上舞蹈,悠扬婉转的乐曲,在草地上四散开,凝歌也配合着哼唱。
突然一声杂音,接着就是“啪!”得一声,琴声突然变得沉重变得刺耳,然后才归于寂静。
琴弦断了,还割破了易水的食指,一滴血滴在琴面上,忽然琴身就从正中间裂成两半。
易水一脸茫然,他身边已没了凝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