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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书,不同人的阅读和领会,竟然使每一个字、每一句变成了抵挡飞沙走石的盾牌笼罩在了身后。
“玄乎什么呀。”
楚清心笑了笑,轻轻地撩动了琴弦。
一曲‘诗经’的‘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悠扬的乐声迅速回荡在整个房间,让人听来缠绵细腻,却又委婉绵延。
骆惊风听到乐声的时候,陡然挥臂,极力静心阅书,丹田发功,犹然挥出。
‘生天下者,天下德之;杀天下者,天下贼之。’
那挥出的字词句变成了尖锐的利器,直刺楚清心。
撕拉。
遽然间,楚清心身着的衣物已经向后撕裂般的飘动,身后的乔天鹰被劲风迫压而无法矗立。
骆惊风频繁发功,虽然没有明显的被动,但微启的双唇开始发抖,合十挥动的双臂被楚清心的‘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震荡得抖擞不停。
轰隆。
狂风卷着沙尘凝聚成两道混大的真气。
骆惊风身后安然无恙。
王寻站着的房屋浑然倒塌。
楚清心的琵琶声嘎然而止。
一切归于平静,只有房屋倒塌后扬起的尘土弥天飘飞。
“大家还好嘛,没有伤到你们吧?”
骆惊风慢慢从桌子上站起来,弹了弹满身的灰尘。
“杀,我一定杀了你!”
楚清心一脸的绯红,并没有站起来,双手迅速地整理着被劲气冲击而凌乱的衣物。
“楚清心,别忘了守住一颗慈悲的心,痛苦当然就少了一点。我不会早死的,等你修好了琵琶,调息好了身体,再来杀我,别和打不过你的人较劲。”
骆惊风刚要跳下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楚清心的一句话。
“对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底趟了谁的河,这河里是清水还是浑水?”
“大胆狂妄之徒。”
直接站起来的王寻大喊了一声,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人能发出来的,比恶狼还吓人。
啪啦。
王寻起来的时候,屁股下面的太师椅遽然粉碎成了一堆木材。
哇啊!
王寻愤怒的又是一声低吼。
如果黑夜中,突然一声狼吼,会使人大吃一惊。
现在,就在剩着一半的房屋里,却突然冒出这样一声,那除了赫然,就是毛骨悚然了。
“大胆狂妄不知道,但杀了你却是难得的机会。”
年少丰拉了拉站在饭桌上的骆惊风道:“让给兄弟我。”
王寻看着年少丰,铁青的脸上,青筋暴突。
“别装深沉了,打仗又不是耍威风。”
骆惊风看了一眼王寻,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但是就要跳下来的,却一用劲倒是窜到了屋顶,如果没有房屋的遮挡,有可能会窜出去的。
“你们还想活着出去吗?”
乔天鹰还是那样笑着,在他看来王寻的出手,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王寻遽然一个马步,双掌极速旋转,周身的尘雾一浪一浪地涌起,聚集在了他的双掌之中。
年少丰很慢却又很自然的移转身子,那是一张与其年龄相差很大,却又忧郁着的四方脸。
他细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王寻。
突然,他左掌护胸,右掌推出,等待着尘雾的袭来。
骆惊风站在了地黄的一边,迅速聚气,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
而楚天梅一手撤剑,一掌划出,静观其变。
嫣红也不例外,她更是做好了迅速漂移的姿势,右手紧握着那把不能梳头的铜梳子。
混战一触即发。
“真是找死。”王寻淡淡地说了一句,一副冷静、沉着的姿态。
陡然间,他满脸通红,铁爪般的双掌迅速推出。
抚面而过的刺骨寒风,却瞬间变得炙热,却又尖锐速猛。
瑟瑟之声徒然飘起。
一股劲风乍冉窜出,尘雾紧紧地裹成一团,向着年少丰狂涌袭来。
刹那间,眼前一片暗淡,什么也看不到,任凭那尘雾利箭般射来。
年少丰一掌击出,冲破了尘雾聚团。
骆惊风环绕着双臂,分流着散乱的尘气。
楚天梅疾风骤雨地撤着紫霜断玉剑,激刺着翻飞的杂物。
嫣红却迅速投掷出了铜梳子,弹回来再投出。
王寻暴涨的双掌,犹如庞然大物,重重地向前再次推出。
聚做一团的尘雾随着掌力的逐渐推移,渐渐地分开,变成了两股黄龙腾空跃出。
北有铁骑六员;东有关东九蛟;南有江南八怪;西面的西域一带,当然就是杀人狂王寻称霸了。
能成门聚派而又能有一席之地独占朝野,被王莽看作猛将的他,当然不是平常人能够想象的。
“狂—杀—双—掌。”
年少丰看着两股尘雾黄龙疯狂的直窜而来时,大声喊着的同时,既不接,也不躲,好像就想亲身感应一下狂杀双掌最强烈的一击。
骆惊风迅速挡在了年少丰的身前,他当然清楚年少丰的举动,如果躲避也许不死即残,如果贸然去接必死无疑,根本就没有一点击败的可能。
但是,他不相信武林中还有什么完美无缺的武功或着技击。
迅速放大的瞳孔,终于聚焦在了那两股尘雾合拢的瞬间,狠力推出了御九幻音掌。
狂风大作,尘飘土扬,一股强劲的蛮力直冲满天。
尘雾漫天,劲气冲天。
骆惊风的真气全力逼出,黄尘杂物紧聚一团。
嘭。
片片衣衫飘落纷飞,被劲道冲击得全身**的骆惊风虽然没有倒地,但嘴角渗出的血液和剧烈地咳嗽,已经证明接住王寻的这一掌,并不是那么轻松。
要知道,王寻的狂杀双掌并不是图有虚名,到目前,还没有能真正与之交锋的人,当然,骆惊风也是第一个被全击而活着的人。
聚集了全身劲气而强力推出的王寻,冲血的眼睛吃惊地盯着骆惊风。
突然,他悠闲的收回了双臂,稳稳地屹立不动。
王寻身后站着的一男两女,虽然东倒西歪,但都没有就地倒毙。
他看了好一会儿,挥了一下手,飘然踏出了废墟。
乔天鹰惊愕地张了张嘴,拉了一把楚清心,奔出了房间,其实那半个房子早已倒塌,他们是踏着碎砖破瓦走出去的。
骆惊风硬是在王寻他们的面前没有歪倒,但还是坚持不住了。
第十八章 神秘接触两相宜()
当王寻他们走出去的瞬间,骆惊风晃悠悠地瘫倒在地了。
“骆惊风,骆惊风。”
楚天梅双手抓着骆惊风的肩膀不停地摇动着,泪如泉涌。
嫣红寒心酸鼻地跪在骆惊风身边,虽然没有像楚天梅那样嚎哭泪洒,但滚落的泪水还是一滴接着一滴。
年少丰拉了一下楚天梅,轻轻地抱着骆惊风向门外走去,不想再待在这里,他怕王寻二次返回。
“他都没有吃饭。”
楚天梅一直抓着骆惊风耷拉着的手,碎步跑着。
“我们这是要到哪儿去?”
“找个地儿去。”
年少丰吃力地说着,但是没有停止脚步。
紧跟在后面的嫣红,一直扶着地黄在跑,怕把它给丢了。他知道此时只有年少丰有办法找到一处安全的地儿,虽然这里不是他所在的城池,但他对周边都十分的熟悉。
年少丰一口气抱着骆惊风跑出了小镇,他知道镇外有一处城隍庙,那里算是比较安全的,也是王寻绝对找不到的地儿。
骆惊风被放在了庙堂的供桌上,他的衣服被劲风撕裂得破碎不堪,但古铜色的皮肤上,倒是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是内伤。”年少丰看着慌乱的楚天梅说着。
“那怎么办,怎么才能治好他。”
楚天梅跺着脚,仰着泪汪汪的脸,看着年少丰,她真的已经六神无主了。
嫣红走了过来,擦了擦楚天梅的眼泪唉声道:“别哭了,他没事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哇!
楚天梅扑进了嫣红的怀里,伤心欲绝地大哭着。
年少丰看了看骆惊风一直昏迷着,转身奔出了城隍庙。
小镇并没有因为王寻的出现,而震惊慌乱。
海天愁追着谭柳成一路上,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与任何人有过来往,甚至连个简短的交流都没有。他真是不明白,是侯子参的信息出了问题,或是有预谋的缜密行动。
进到小镇的时候,海天愁却突然明白了,谭柳成是来找丰德庄庄主光头佬的。
不敢怠慢,这个光头佬表面上是个从商者,实际上是王莽的爪牙,也是王寻聚敛钱财的帮凶。海天愁看了看把守森严的丰德庄,如果要进入,还需要费点周折的。
海天愁等谭柳成走进大门的时候,便从门前绕过,转到了后街。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连后院的围墙都是用大理石堆砌的,既高又坚实。
海天愁轻轻地跳跃了一下,还是可以翻跃的,但就是怕里面有人。
光头佬为了看家护院,曾经花了大价钱雇佣了关东九蛟中的两蛟。而且海天愁还曾经与其中一蛟交过手,虽然是赢了,也赢得吃力。
海天愁想了一会儿,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轻轻的投了进去。
他将功力聚集在耳朵上,仔细地听了好一会儿,确信没有任何响动的时候。才跃上了大理石高墙,略一停滞,就直接站在了院内的草坪上。
海天愁刚迈步的一刹那,一只高大的藏獒正蹲在他的前面,瞪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死盯着不放。
这时的海天愁却是迈步呢,还是收步呢,他一时不敢动了。硬是单着一条腿站在原地,双臂平伸着,他也死盯着藏獒。
其实对于海天愁来说,收拾藏獒根本不用喘气的,但就是怕它因喘气而发出声音,招来更多的人,那不仅仅是喘气的事,而且要喘着大气。
一直这样站着,身体倒是可以的,但关键是还要打探谭柳成他们的阴谋,时间长了怕黄瓜菜都凉了。海天愁想了想,看来只有制狗与瞬间了。
海天愁做了充分的准备,聚集了一口真气,就在遽然中跃了过去,准确的抓住了藏獒的脖子。
却用劲过猛,他躺倒在藏獒的嘴巴下,才能牢牢地摁住它的脖子。
藏獒被海天愁瞬间一摁,声音是一点没有发出来,但是它张着的嘴里不停地流着口水,而且一串一串地准确的流进了海天愁张着的嘴里,那黏糊和酸臭味差点让海天愁吐了出来。
万不得已的海天愁只能用力弄死它了,在用力的同时,他只能将嘴里的狗口水咽下去,这才不至于咳嗽而出声。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几乎要翻江倒海地吐出胃来。
海天愁跃升上了屋顶,穿过房梁,他倒挂在了厅堂的窗帘处。
虽然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但是能看到光头佬和谭柳成正在说着什么,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一位身着紧身皮衣的女人,那就是关东九蛟的一蛟青雨烟。
徐徐。
陡然间,窗帘被一股劲风吹动,从侧门走出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就是光头佬的女儿林致君,这个海天愁认得,而且还很熟悉。但是她为什么要向着窗帘使出劲气呢,海天愁还真的不明白。
“还不走找死呀!”
林致君好像是故意的站在了窗帘旁边,却大声地喊着。
哇!
惊呼站起来的三人,同时向着林致君走来。
海天愁一看,不能在待着了,便运气飞跃出了厅堂。直接奔到了后院,还是从跳进来的地方出去。但是他突然发现被弄死的藏獒却不在原地,看来,已经有人发现了自己。
海天愁翻跃出去后,又绕到大门前的街道上,走进了对面的客栈。
就在海天愁刚要坐下,还没有点菜的突然,却看到了丰德庄大小姐林致君,手里把玩着莲花球走出了大门。
出门后,她还东张西望了好一阵,才迈着轻盈盈的步子,穿进了出镇子的小巷子。
海天愁放下茶碗,一个箭步窜出了客栈,尾随着进入了小巷子。
“你胆子忒大了吧!”
林致君杏仁圆睁。
“万不得已呀,我总得知道一点消息吧!”
海天愁一脸的无辜。
“不是还有我么,你着什么急。”
林致君继续把玩着手里的荷花球,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我是在半道上碰到了谭柳成,这才跟过来的。”
“以后注意点,丰德庄里的一切有我在,不用你冒险。”
“知道了,最近有没有新的指示?”
“想办法和骆惊风他们走近,蒙面人的意思让你加入他们。”
“用得着吗?不就是几个刚出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