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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
“不会这么巧吧!”
楚天梅伸着脑袋,从骆惊风身后跳了出来。
“这有什么惊奇的,我本来就是昆阳城的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宗庙祠堂当然也就在这里了。”
长须老人仍然抬头仰望着,但抚着长须的手势却缓慢了下来。
骆惊风再次后退的同时,蹲了下来。
他不忍心那样居高而下的俯视着,更不想让老人家总是在抬头仰望中说话。
在他的心里,长须老人虽然个子低矮小巧,但年纪仍然是长辈。
“骆少侠,你还是起来吧!”
长须老人扶住了骆惊风的胳膊,这时候,他们才是一样的高度。
“没关系,老人家,我这样说话方便些。”
骆惊风摆动着胳膊,躲避着老人的搀扶。
长须老人在骆惊风的坚持拒绝下,泯然一笑中,摇了摇头。
突然。
他立定双脚,直起腰身的一刹那。
双臂前伸,双掌展开时缓缓推出。两腮微鼓中,轻轻地吐出了一丝气流。接着,双臂收回,双手叉在了腰际。一个缓慢的扭动中,他的身子慢慢地向上拉长,再拉长。
遽然间,他的全身高出了一大截。
骆惊风惊得回头的时候,窜了起来。
长须老人完全高出了骆惊风的头顶,低头瞅着他,却又是微微地一笑。
“现在是不是可以平等了?”
他又开始了抚摸胡须的姿势,但脸上的笑容更浓更慈祥了。
“老人家,你不会真是世外成仙道人吧?”
骆惊风惊喜中,热情地抓住了长须老人的手,一阵急切地上下晃动,连整个手臂都在剧烈地活动着。
“这个世界就没有真正的仙家道人,是不是真正的能够成仙成道,只是心中的那种一念而已。说实话,我也就是个上了年纪的糟老头,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他也是两只手抓住了骆惊风的双手。
他们仿佛就是久别了的老朋友,此时,正是突然的相逢之景。
“我滴哟,你俩好像早就认识一样,还显得这么的亲切。”
楚天梅醋意大发中,一手拉扯在了骆惊风的胳膊上。
“小丫头,算是你说对了,其实打我第一眼看到这小杂碎时,就有了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长须老人说话间,看到楚天梅皱着眉头,表情非常的诧异。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他不是小杂碎,是骆惊风。”
楚天梅还一本正经地做着解释。
哈哈!
“都忘了,我这一高兴就容易满嘴喷粪,别见怪。”
他一说完,却加大了晃动着的手臂。
“没什么,我就喜欢老人家的耿直和豁朗,只要您感觉怎么舒服就怎么来。总之,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说几句话,我都是幸运得要死要死的。”
骆惊风敞开笑脸,兴奋的表情里堆满了惬意和喜悦。
此时,他才没有想到小杂碎是不是骂人的话,只知道自己即将要和老人家成为至交。而感到幸福和高兴,也许有些话,他都没有仔细听,甚至是听了却没有进入大脑。
“来,来来,咱们坐下来说话。”
长须老人一手松开,另一手却拉着骆惊风向祠堂楼宇里走去。
骆惊风拾级而上时,另一只手伸到了背后。
楚天梅大喜过望地将手塞进了骆惊风的手心,差点堆在了他的后背上。
一紧一松和一个重重地搓揉,骆惊风迅速地放开了手。
楼宇里。
正面是一案一几,侧面一袭帷帐。
整个大厅里,再也找不到任何家什,别说坐的凳子了。
“这里是宗室祭祀的地方,帷帐后面,都是宗室先祖牌位。”
长须老人一说完,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只手还扯了一下骆惊风的披风。
骆惊风盘膝坐倒中,还是不停地四处张望着。
进入祠堂大厅,感觉根本无法与外面的辉煌进行相提并论。
“老人家,这怎么。。。。。。”
骆惊风虽然没有说完整句话,但他诧异的表情,让长须老人笑了起来。
哈哈!
“我明白你的意思,供奉先祖灵位的地方讲究的是**肃穆,并不需要过多的装饰。关键是要满足很多人的站立祭拜,当然,这就感觉贫寒了一些。”
长须老人详细的做了解释,一抬头盯着楚天梅,又是笑了起来。
哈哈!
“你不能坐下的,这上面很冰冷,小孩子是受不了的。”
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地上的石砖。
楚天梅弓腰摸了一下地面,急急地点着头。
“还真是够冰冷的,那你们能受得了吗?”
“无妨,我们都是汉子,不怕冰冷。”
长须老人平静地盯着骆惊风。
“现在你可以说说是不是在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在找你。”
楚天梅双手按在了膝盖上,弓着腰,惊奇中盯着长须老人。
她真感觉到了老人的奇怪。
喔!
“这个不是我为什么知道你们是在找我,而是我和他是有约定的。说实话,我都在这里等了好长些时日了,总算是把你们等来了。”
长须老人一说完,就在骆惊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这一拍,也许是埋怨,也许是赞许,反正是非常轻柔的一拍。
“老人家,都怪我。。。。。。”
“别一直喊老人家了,这样听着让我没一点激情了。”
长须老人微笑着打断了骆惊风的说话。
“以后就叫我老伯吧,这样显得年轻一点,让我也有信心跟着你们闯荡时日嘛!”
呵呵!
“您老不会是要跟着我们走吧!你可是王寻大将军的骁将猛员呀,能舍得离开,我怎么。。。。。。”
“天梅,以后就叫老伯了,别没大没小。”
骆惊风迅速地阻止了楚天梅的胡说八道。
长须老人能离开骁将猛员,那是骆惊风最大的心愿,如果能加入他的团队,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美事。
“不错,我确实隶属于骁将猛员,但我和许多人一样,是被王莽所骗,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加入的。本来我不是被列入来昆阳城的人员,但因我是昆阳人,而最后直接指派来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头望着门外的院落,好像有很多心里话要说。
“来到昆阳城后,家族的很多老人及先拜们,告诉了很多关于刘将军驻军和你们镇守城门的事。当然也听到了很多关于王莽,以及王寻的所作所为。”
他停顿了下来,却回头瞅了一眼骆惊风。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相信祖辈们的叙说。但是,在那次你们送葬时,却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你们的为人处事。也许,你的作为,不代表整个刘将军的麾下,但你这个人,让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而且还是非常地喜欢。”
长须老人刚一说完。
骆惊风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咿呀!
“原来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也会心有灵犀嘛!”
楚天梅还是之前的姿势,但脖子伸得更长了,她的头几乎要碰到骆惊风的头上。
“虽然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但是我们之间,确实存在着忘年之交的缘分。”
“老伯,太感谢您了,我都不知道如何做,如何说了。”
骆惊风一翻身,直接跪在了长须老人面前。
“您老先受我一拜吧!”
他话一说完的瞬间,一个猛烈地低头。
砰。
额头磕在了石砖上。
“惊风,别这样做,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为人,更喜欢你的做事风范,不存在感激的。”
长须老人搀扶住了骆惊风。
“可是,可是我何德何能有如此的洪福,居然中能得到您的垂爱,这不是太抬举我了嘛!”
骆惊风继续跪在地上,根本就没有想着要站起来。
“人和人之间,就是因为相互的吸引,才有比血缘更浓的情谊,也才有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感情。虽然我已是年过花甲的老朽,能碰到你,也许就是前世的缘分所在,根本不用感谢我,说不准前世我欠着你什么,今世给你还债来了。”
长须老人诚恳的脸上,在笑容正酣中,遽然出现了明显的皱纹。
他的脸上原本是看不到褶皱,看不到已是年过花甲之人。如果没有长长的银须,完全就是十几岁的小儿模样。
第一百七十章 创造时机促成功()
一层闪亮着寒冷银光的白雪,宛若一帘洁净的幕纱,覆盖了整个院落。树枝上,几声清脆的鸟鸣,让那满树皆白的梨花般雪片,在晨风中纷纷扬扬的飘落。
哦!
“真是一番不一样的感觉。”
满脸喜悦的骆惊风惊叹中,开始了活动双臂和腰身的动作。
这还是第一次,起得这么早,又这么的高兴。
长须老人的加入,让他不但信心倍增,而且更是理直气壮了。在海天愁面前,他这才感觉到了能直着腰身说话。如果夸下的海口没有兑现,那会严重挫伤海天愁感情,甚至会打消他努力的念头。
虽然海天愁的任务有些尴尬,难为,但也是个万不得已的选择。
他一边晃荡着双臂,一边盘算着心事。
呵呵!
“老大今日怎么起了这么早,不会是睡不着吧!”
很少主动说话的画风,却隔着好远的距离惊喜地喊着。
她的心情似乎也不错。
“你不能始终用一种眼光看我,总得要另眼相看一次吧!”
骆惊风停下了活动,想拉一下披风,可惜一大早还没穿上。
画风白皙的面容却在凌冽的晨风中,被冻得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她迈着轻盈地步子,缓缓地向着厅堂走来。
哗。
海天愁拉开了房门。
当看到画风的一瞬间,却急急地抽身要重新关上房门。
“天愁,你过来,咱们今日还有个大事,大到了比下雪还要重要的事情商量。”
骆惊风大声喊着,还指了指海天愁的方向。
画风站在了雪地上,迟疑中回头一瞟。
哟!
“怕冻,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无可奈何的海天愁探着头,试了试外面的寒气,还真是折身消失在了门口。
画风摇着头,有些失望地瞅着骆惊风。
“别担心了,他肯定要出来的。”
就在骆惊风刚说完的时候,海天愁套着长袄,一脸忧愁地走了出来。
“老大,大清早的,有什么要说的事嘛!”
他的嘛字拖得很长很重。
哈哈!
“别这样不给力行不,好在我也是立过大功之人,怎么就连跟你商量事情的资格都没有了呢!”
骆惊风也是学着海天愁将最后一个字用鼻音拖着说了出来。
他这是向海天愁示意,要他尽快完成任务。
海天愁当然能听出了他的意思。
他愤愤不平地抬起了头,一双满含幽怨的眼睛,狠狠地白了一眼骆惊风,却擦着画风的侧身,踏上了台阶。
“谁都知道你立了大功,但也没有必要站在寒风刺骨中显摆吧?还有,商量事情,也得等大家都到齐了才能开始吧!”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重重的语气。
嗨嗨!
“别扫我的兴嘛,其实我这功立的也很艰难的,好在老伯给我面子,才成全了我。不过你要是立功,只要画风给你面子,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个我敢保证。”
骆惊风坏坏地笑着,却瞅着画风还扬了一下眉梢。
“我还真是有些纳闷啦,海天愁要立功还得要我的面子,我这点薄面有那么厉害么?”
画风跨了一大步,才站到了台阶上,却刚好站到了海天愁身边。她一偏头,稀奇地瞅了一眼。
“你听老大在瞎说,那有这事。”
海天愁还是一脸的无奈。
但是,被画风这么一瞅,刷一下浮上了红斑。
“你脸红什么,是不是有事情隐瞒着我?”
“那有,这是被冻的。”
海天愁说完,猛然转身,刚一迈步,却被画风一把抓住了。
“说明白点,你肯定是心怀叵测。”
她的心里一直很忐忑,总觉得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似乎已经暴露了,而且被海天愁发现。连日来,他总是在躲闪着自己,甚至不敢用正眼来相看。
“你说呀!跑什么?”
咿呀!
“谁又要跑了哦?”
一个箭步奔出来的楚天梅,还没有系好夹袄的带子,就站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