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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惊风摇晃着后撤了两步,眼前已是一片浑浊。
“明月你们没事吧!”
“没事师傅,一切都正常得没一点惊惧之处。”
越明月几乎是带着笑声说话。
一直以为腹语击杀是多么的厉害,多么的惨烈揪心,但就在刚才一闪即逝的绞杀中,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胆寒。如果,没有之前那一声巨响,还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腹语击杀。
虽然,眼前的浑浊已经消散,但游动着的丝丝真气,仍然清晰可见。每一次的游动激闪中,都是一次消耗腹语的残留。
高个汉子弓腰喘着粗气,眼神里除了惊悚就是吃惊。他的嘴角上已经涌动着血水,面色苍白到了渗人的地步。
骆惊风皱了一下眉头,却很平缓地转过了身子,抬臂一指侧面的墙壁。
“看到了嘛!那就是腹语击杀的后果。”
在骆惊风手指的指引下,越明月偏着头静静地注视着墙壁,那已经看不出是墙面了。上面布满了千疮万孔,斑斑点点的深洞沟壑,似乎就是被疾风暴雨长年累月冲刷后的见证。
呃!
“这要是人的话,那不是就成了……”
“这下明白了吧!”
骆惊风打断了越明月的惊悚说话,又是一个很洒脱的转身,很和气地瞅着高个汉子。
“该说说你的身份了吧!”
一句无需商量,却又带着杀气的说话。
高个汉子咬了咬嘴唇,举手擦过血迹的时候,瞪着一双布满血色的眼睛,愤恨地瞅了过来。
“别这样看着我,如果不要念在你还有腹语的手艺,你早就不是站着面对我了。”
骆惊风向前一步,直接站到了高个汉子刚刚抬起腰身的面前。
“我也是个喜欢结交豪杰之人,如果确实能对上我的秉性,那说不上你还能大有前途,跟着我……”
咳!
短促的一声咳嗽,让骆惊风不得不停止了说话。
“你还是省省吧!对着我说这样的话,根本就没有用。”
高个汉子闪动了一下眼帘,已经是有气无力的说话了。
哟!
“难道对你来说,还有比我这样说话起作用的举动嘛!”
骆惊风倒是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在他看来,高个汉子都到现在这种境况了,除了想办法捡回一条命,还能有什么可用之处。
“死可以,其他的你还是别想了,根本没有一点希望。”
高个汉子说着,竟然很费力地来了个抬头挺胸的站姿。
骆惊风很悠闲地围着高个汉子转了一圈,其实根本就没有打量过他的站姿,只是随便的张望了一下。当再次站到他的面前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严肃而又紧张了起来。
“生容易,死更容易,活着是最不容易的。你以为一句话就能实现自己的心愿嘛!”
一句非常低沉的说话之后,骆惊风缓慢地转过了身子,一指满墙的惨烈。
“如果不是我提前的准备,是不是要我们比这些土墙还要惨烈。”
话一说完的时候,他猛然转身。
“别跟我耍死猪不怕狼咬的事,如果执意要跟我对抗,那我会让你比土墙还要惨然许多倍。”
洪亮的说话声,瞬间激荡在了黎明前的夜空里。听着是那么的威严和惊悚,语气坚定得没一点商量余地。
高个汉子在骆惊风连续不断的精神摧残下,原本就很苍白的脸色,这时候已经闪着汗珠的滚动。也许是刚刚激战后的虚弱,还是真正感觉到了胆寒,但极具变换着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脆弱的心理。
“我不怕死,更不怕……”
哈哈!
一声畅快的大笑,直接让高个汉子停止了说话。
“死对于没有希望活着的人来说,还真是没一点的可怕之处。但是,我不会让你舒服的死,死得让你求死不成,求活无望。”
骆惊风怒目而视。
“对于你的过去,我可以不追究,对于你的日后,我可以帮助你。如果,你不说实话,不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那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他一边说话,一边转身面对着越明月,就在话说完的时候,手臂挥动了一下。
“让他好好考虑考虑生死攸关的事,我们先进入屋子看看。”
骆惊风一转身,这才走了两步。
高个汉子一个箭步,就挡在了屋子的门口。
“这个我还真是不能让你看。”
“你觉得有这个能力阻挡我嘛?”
“是没有实际的能力,但死又有何妨!”
就在高个汉子话一说完的刹那间,骆惊风恼怒地挥拳捣出。
咚。
哎哟!
一声凄惨哀叫。
“没有能力还逞能,这是着急着投胎的节奏。”
骆惊风大怒着,一把抓在了高个汉子的手臂上,只是个轻轻的一拽,就是个奋不顾身的前扑,高个汉子踉跄着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
“那里面确实不是我所为,我只是……”
咕嘟,一声。
张口的瞬间,一口激喷的血水让他停止了说话。
高个汉子弓腰抚着腹部,艰难地抬起了头,却只是惊惧的瞅着。
“既然不是你所为,那肯定与你关系不大,我自有分晓。”
骆惊风回头又是一个很严厉的盯视,接着张望了一眼还在诧异着的越明月,步子已经迈开了。
屋子的门是虚掩着的,骆惊风只是一个轻轻地按摁。
咯吱,一声。
漆黑的屋内已是哗然展现,但一股浓烈却又刺鼻的血腥即可扑面而来,血腥中似乎还夹杂着其它很难闻的味道。
骆惊风站在了门口,快速扇动着鼻子前的气息时,皱起了眉头转过了身子。却立刻推着越明月和自凝,向后退了数步。当他再次移动着目光,扫视到高个汉子脸上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平和之色。
“是不是两个人都死了?”
虽然没有进入,但骆惊风却非常准确的问了出来。
啊!
“你不是还没进入嘛!”
这一次,让高个汉子确实震惊了一下。
骆惊风仅仅是在门口的一站,却能说出里面的情况,这不仅让高个汉子感到吃惊。更让他从心底里腾升起了无限的恐惧,如果只是武功的精绝,那倒可以说得过去。但是,仅凭门口的一站,就能分辨出死了几个人,这就更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进不进去,其实都是多余的。但是,你说不说实话,却非常重要,重要的决定着你的生死一念。”
骆惊风缓缓地转动着身体,又开始了面对面的直视。
“不妨让我猜想一下,你应该是铜马联盟的人吧!而死了的两个有可能就是赤眉的人,或许也是铜马联盟的人。”
他虽然很平静的说着话,但是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瞩着高个汉子的眼睛和表情。
高个汉子听完骆惊风的说话之后,脸上的表情从惊奇换成了诧异,又从诧异裂变为惊愕。
“难道你还不想着说点让我高兴的事情?”
因为高个汉子不停地变换着表情,让骆惊风确定不了到底是在铜马联盟上出了差错,还是在赤眉的问题上没有猜中。从越明月的发现来思想,这三个人应该与两个组织有联系的,但绝对不是陈茂或着王朗的人。在这一点上,他是绝对有把握的。
这里是王朗刚刚确定为天子的皇城,陈茂虽然驻扎在城外,但是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在王朗的眼皮子下大肆行凶。而王朗因为突然之中丢失了二十万士卒,已经是焦头烂额了,根本就腾不出手来干这样的下三滥手段。
骆惊风在注视着高个汉子还在思想斗争的时候,对整个事情又来了一次很细致的梳理。
“师傅,别等了我看这家伙就是在等死,直接点算了。我觉得他知道的都是你早就清楚了的事情,你不知道的未必他清楚,留着没一点用处了,还是乘着天亮的时候结果了算了。”
越明月看了看骆惊风,又瞟了一眼高个汉子,最后抬起了头,望了一眼渐渐发亮的东方天际。
嗯!
“你还真是和我想到了一起,这家伙也就是这样的结果了,你让他死得舒服一些。别用自凝的弯刀了,那家伙割起肉来太害怕了。”
骆惊风说完,眉头一展,手臂一挥,却背转过了身子。
“先别动手,还是让我说说我所知道的吧!”
高个汉子缓慢地直起了腰,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很艰难地移动了几步,走近了墙体旁,又是一个无力支撑的转身后,直接背靠着墙面,这才站稳了脚跟。
第三百五十三章 信息虽乱却解惑()
骆惊风并没有因为高个汉子的激喊而转过身。
“就随你吧!想说了就说出来,不过尽量说心里话,别虚头巴脑。”
一句无所谓的表态,让越明月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瞅了一眼骆惊风的背影。很烦闷地看着高个汉子,却又不得不点了点头。
“我师傅默许了,让你有屁就放一会儿。”
越明月很无奈地推了一把自凝,站到了高个汉子背靠着的墙根处,脸上已经是十分不满意的神情了。
“可是他都是背对着身子的,我说了有用嘛?”
已经舒缓了一下体力的高个汉子,说话的声音开始变得洪亮了起来。苍白的脸色也浮现出了少见的红色,但表情还是十分的沉重。
“那没事,你跟我说了也起作用,不过作用的大小要看你具体说了什么内容。如果尽是些废话,那我也没办法。”
从骆惊风转身后,轻微的手臂一挥中,越明月就明白了师傅的意思。要给高个汉子来个厉害的惊吓,威逼着他说出知道的一切,这样才能不虚一夜的坚守和等待。
虽然,还确定不了高个汉子到底是谁的人,也不了解这个人内心深处藏着多少秘密,但肯定是有联系的,已经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了。
越明月觉得自己越来越懂骆惊风的心思了,甚至在关键的时候,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她都能猜个十有八九,有时候还是不出任何差错的一针见血。
“在我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让我知道你们的身份?”
高个汉子轻轻地说着,是带着极为惊恐的商量语气。
“那不可能,我们的身份一般情况下,是在面对必死之人时,才可以透露出来。而且,都是一个前提,知道了就必须得死。如果你想好了话,我倒是不反对跟你说出来。”
越明月带着戏弄和故意惊吓的神态说着话。
呃!
“那还是算了吧!就是让我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也没多大的用处,还不如不知道了更安心一些。”
高个汉子带着忧伤而又失望的表情,再次远望了一眼骆惊风的背影,却又很短暂地瞅了一眼越明月。
“你们是师徒关系,而不是一家人吧!”
似问却又是非问的口气。
“其实,这个你也没有必要弄明白,对你来说意义不大。”
越明月说着,也回头瞅了一眼骆惊风静立不动的背影。
她在随时随地的感觉着骆惊风的心态,有任何的变化,她都要在第一时间调整对付的方法。
哎!
一声无奈的哀叹。
高个汉子轻轻地瞟了一眼越明月,视线扫过骆惊风脊背的时候,却很懊悔地看到了别处。
“我是铜马联盟的人,而死了的两个人并不是赤眉的人。”
喔!
很轻的一声惊呼。
骆惊风飘然转身后,急急地盯住了高个汉子的脸庞。
“你确定不是赤眉的人?”
“不是,但是听说与赤眉还有点关系。”
“那这些人到底是谁的人?”
“他们是清源的人,而且……”
啊!
很吃惊的一声惊呼。
“清源!清源和你们认识嘛!”
骆惊风的一声急呼,已经让高个汉子惊惧地停止了说话。
“我不认识清源,是通过死了的人嘴里得知的,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也并不清楚。”
高个汉子瞅着骆惊风的脸,一字一顿说得非常认真、诚恳。
骆惊风听完高个子说话之后,移开目光的时候,脸上已经沉重得让人感觉到了晨风冰冷的袭来。
他立刻进入思索的神态,就在那么一低头的瞬间,似乎又明白了什么,急急地抬头注视着高个汉子。
“清源是不是身为女人?”
“确实是女人,死了的那两个还专门提说过。”
高个汉子坚定地点着头。
“那你为什么要杀了清源的人?”
“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在这里等着清源她们来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