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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衰老,故而世间不会真正的圆满。须得努力修为,努力修为便是圆满的境界。”
尹喜抹掉眼泪静静听着,似懂非懂。
老君又打量了一下这个跟着自己十几年的弟子,他也老了,面容粗糙,神情憔悴,衣衫褴褛,便问:“尹喜跟着为师走了这么长的路,你当初是函谷关令,仆从众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富贵不愁。如今你衣不蔽体,食不裹腹,可曾后悔?”
尹喜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说:“尹喜不后悔,从前做函谷令。碌碌无为,不知道人活着是为了那般。现在跟着夫子,听夫子教化,便知身体的苦是最无为的苦,这里,”尹喜拍自己的胸膛又说。“这里舒服了。”
“弟子,你悟了,老生病死。七情六欲,是心里的碍,没有人能把这个碍给你,只有你自己罢了,莫若顺其自然。有生无不死,合会要当离。老了便老了,死了便死了,何苦自已折磨自己?”
突然从树的后面传来嘶哑的声音,“多谢夫子教导,弟子也悟了,请受弟子一拜。”接着是“扑通……”一声,似有人跌倒在地。
尹喜大吃一惊,直起身子大声喝:“是谁在说话?”
老君看看天,微微一笑道:“他就是那位智慧的人,嗯,他终于悟了,天都青了,尹喜,你把他扶起来罢!”
尹喜连忙起身,转到大树的另一边去,只见一人四肢趴在地上,成大字形,摔得有些狼狈,正艰难翻过身上,他裸着上身,瘦得前胸贴着后背,胸前的肋骨清晰可见,细脚伶仃,两只手臂如树枝一般,脸上也只剩下一层皮肤,颧骨高高耸出来,除了一双眼睛还是清亮如水,他已经不成人形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尹喜连忙去扶他起来,只见树下用石块叠起一个座位,座位的中间光滑平整,凹起去一部分,正是那人坐的位置,看样子已经坐了很长时间了。
尹喜看到座驾旁边还放了一只碗,里面有奶粥,看那奶粥是新鲜的,就拿过去送到那人的嘴边,那人喝了一口,对尹喜一笑,尹喜看他笑得很是好看,就说:“你怎么饿成这个样子,有东西都不吃,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把奶粥慢慢喝完,便爬到地上,向着老君磕了一个响头说:“弟子乔达摩。悉达多,为众生烦恼,在此苦修一年,听夫子一席话,受教顿悟,还有一事请问夫子:人可有过去未来,今世的苦可是过去的碍,如何求得未来之福?”
老君微微笑跨上青牛,慢悠悠地离开,一边说:“过去已矣,未来难待,莫若先解了今世的苦,阿未……阿阔……悟了,悟了了,便成佛矣
!”
乔达摩。悉达多向着老君离去的背影,虔诚跪拜,五体投地,慢慢抬起看头顶的大树,心形的树叶随风摇摆,一串串阳光散进来,他叹道:“此树也觉悟了,以后就叫菩提树吧?”
他的面庞神圣慈仁,头顶万道慈光发散开来……
乔达摩。悉达多菩提树下顿悟,即日成佛……是为悉迦弁尼佛祖!
智明睁开眼睛,站起来,在小塔前走来走去,心里激动得想大喊大叫,原来悉迦弁尼佛祖受教于太上老君顿悟,过去咒、未来咒也曾传授给悉迦弁尼佛,原来佛源于道,怪不得每到佛院,就有熟悉之感,怪不得佛家的楞严经与静心咒如出一源。
原来大雁塔缘净大师的师傅听说的也是这个故事。但是为何佛出了道,函谷关在两千多年前会有大劫,天道教千年来也不安静,总有人来灭杀?
(前往菩提连镇的路上,刘阆)
“啊?!”听伽格说要隔一晚上才能到达菩提伽镇,刘阆睁大眼睛,向窗外看看,天色是慢慢暗下来了,本来兴冲冲地以为今天晚上就能看到欧巴,她有些气馁了,神情暗淡下来,嘴巴撅得老高,闷着声音道:“你不是说一天就可以到了吗?怎么还要等一个晚上?”
伽格垂下头说:“车子没有汽油了,这一路都是荒山野岭的,没有加油站,我这就去通知人把油送过来!你先坐在车里不要动。”
伽格说完,走到离车子较远的地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刘阆观察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道路两旁是延绵不断的山岭,还颇葱郁的,公路两边有一两个山墺里,袅袅的烟火飘上业,十几户人家低矮的屋房参差其间,间或有瘦小黝黑的印度人从车旁走过,他们对车子很好奇,犹犹豫豫地偷偷伸个头在车窗向里面张望,一对上刘阆的目光,便展出雪白的牙笑,害羞地闪到一边去,这样一个接一个有人过来瞧。
刘阆起初还吓一跳,慢慢也不害怕了,看他们衣衫褴褛、逢头垢面的,知道他们都是没有名字的贱民,也对他们报以微笑,打开车门下了车,他们从暗道出来时,她看见伽格往车后箱装了食物,她把的食物分给他们吃。
渐渐的,车子旁边竟挤了近十个人,他们看刘阆是外国人,黄色皮肤,长得明丽,一副笑脸,第一眼便喜欢上,他们叫她神女,国内有身份体面的人谁会瞧他们一眼,这个可爱娇小的神女不但笑容美好,还分给他们食物,不是神女是什么?
他们一边吃着刘阆给的食物,兴高采烈,一边鞠躬行礼,欢欣感恩。伽格打完电话,回身看,见刘阆满面笑容,眉目弯弯成一片月牙,跟周围的贱民笑成一团,沐着神圣的光辉。他握着的手垂下来,感慨万千地看着这一幕。
直到暮色上来,一车一人一静立,等待刘阆也全部溶进暮色里,方上前来说:“阆姑娘,天晚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围着刘阆的那些贱民们抬起头,看伽格高大修长,一张脸英俊逼人,身上穿着华贵锦缎做成的托蒂,长长地垂到脚面。他们脸上的笑慢慢隐去,变得肃穆起来,一个跪了下来,其他几人也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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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大家以为我为成绩烦扰,没有!不对,有一点点,大多时候是开心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努力便好,享受过程吧
136 歌声()
刘阆正与他们聊得开心,突见一群人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她抬头看伽格站在前面,小嘴一翘,嗔道:“伽格,人家跟他们聊得好好的,你怎么走出来吓人?汽油呢?找到了没有?”
伽格走前几步,扶起其中最年长的说:“起来罢,我只是个普通的佛僧,佛祖说众生平等,你们不必在此行大礼。”
锦缎托蒂只有婆罗门、刹帝利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才能穿,所以贱民们一看伽格的衣着打扮,就自觉地跪下行礼了,我们是贱民的思想早就在他们的脑子里生了根,无可撼动。
伽格问:“车跑不动了,我与这位姑娘要在这里留宿一个晚上,你们可有地方住没有?”
“什么?为什么要留宿?今晚不赶路吗?不是有人送汽油过来吗?”刘阆不满地叫起来。
“汽油过来这里还要好几个小时呢!”伽格没看刘阆,就知道她的嘴撅得天之高,她便是不高兴,也是一副笑样样,让人直想用一副锦袋子把她的笑面孔装起来藏住,不要没事便灿烂一下两下,真是害人不浅。
“你们有地方让这位姑娘住么?”伽格不回答她,又向一众人问。
贱民们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他们住的所谓房子,都是用木头泥巴随意搭建起来了,一间十几平米,就住五六个人,这么尊贵美丽又善良的神女怎么能住进去?
伽格看他们为难,又问:“有没有停放车子的地方?”
一众贱民便齐齐点点头,于是伽格开着车,向着一条山墺开去,停在十几户人家的房屋前,这是一个很小的自然村,房屋低矮。大多只有一人多高,人站在里面还不能伸展开身子。
伽格下了车,每一户人家都去看了看,确实是不能住,每一间房屋都散发着莫名其妙的酸臭味,刘阆也跟进去看,一进门,便被呛得直咳嗽,接着左手就痒起来,她拿右手一抓。就是一个大红肿包。
年长的就叫起来:“神女让臭虫咬了,看来臭虫也爱神女,快拿香草来。”
十几个人一下就散了。一人很快回来,手上拿着一丛草,递给刘阆说:“山野很多虫蛇,神女拿着它,就不怕了。”
刘阆拿过香草。那香草跟普通草长得一样,长长的绿叶,细细的茎,但它散发一股淡淡的幽香,类似于馨衣草,沁人心脾。闻上去很舒服。
刘阆埋头进去闻了一会,抬起头来点点头,两只眼睛弯弯的。神情愉悦。几个人看刘阆喜欢,又飞跑出去,一会几个人就抱了一大丛来。
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说:“咳,太多了也不行,这草……”
另一个说:“无碍无碍
。咱们的房子住不得人,这地方虫蚁多。把草散开,围住车子一圈,两位尊贵的人还是住在车上,虫蛇就不来了,不要堆在一起就可以了。”
几个人依言,把香草绕着车子摆了一大圈,一人往车子上又丢下一丛。一个女人把草搓在一起,搓出汁液来,直接涂在刘阆被臭虫子咬的大红包上,刘阆马上感到左手上的痒轻了。
伽格一言不发,到车尾箱里拿出几条毯子,在车旁边铺起来,然后说:“阆姑娘,你今晚住车里,我坐在车外面就好了。”
刘阆看了看,走去一屁股坐在毛毯上,身子靠在车轮上,笑说:“伽格大人,今晚咱们就在这毯子上聊天吧,等汽油来,汽油什么时候来,我们什么时候走。”
伽格站在地上,低头看坐在毯子上的女子,大圆脸盘含着笑,一双眼睛生动得便如在眼前。
“来,伽格大人,你也坐下,阿难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刘阆拍拍毛毯。
伽格也盘坐下来,踞在地毯的一角,问:“今晚一定要过去吗?菩提迦镇还有很远的路,阆姑娘不累吗?”
“不累,不累,我现在心急如焚,我要看到欧巴,差不多一个月没看到他了,心里难受着呢,你是个小和尚,你不懂!”
“我懂!”伽格突然耸眉喝了一句,又加了一句,“我不是小和尚!”
“好好好,我错了,错了,你懂,你不是小和尚,你是伽格大师,别生气了啊,快告诉我故事,阿难跟那个钵吉女后来怎么了?”刘阆好脾气地笑说,大盘脸就凑了过来,笑意在她脸上一跃一跃。
阿难和钵吉女后来怎么了?
阿难看天色暗下来了,知道自己要走了,他站起来说:“天色已晚,叨扰姑娘了,我要赶路了。”
钵吉女无措了,两只手握在一起,轻声说:“阿难,天色晚,道上不安全,先住一晚上,明天再赶路吧?”
阿难看了一眼钵吉女,突然感觉到自己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佛陀命令自己三天内赶到迦尸国,迦尸国的国王原是个暴虐之君,后得听佛陀的教导,从此遵从佛法,一心为民,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国王波斯匿王视佛陀如师,在印度与频婆娑罗王同是护持佛教的两大国王。
波斯匿王今年举行盛大斋会,佛祖和众弟子们都在邀请之列,阿难因为外出未归,没能跟着佛陀一起去迦尸国,但他也是日夜赶路,希望赶上这盛大的斋会,没想到钵吉女的歌声竟然使自己忘记了这么重大的事情。
“我觉得阿难就不要去参加那个什么盛大的斋会了,难得碰上有缘人嘛!”刘阆又插了一句,“你知道不知道?网上的数据说,人这一辈子碰到自己喜欢的有缘的人机率少得很呢,所以干嘛要去参加那个斋会呢?参加那个斋会会长寿还是会发财?”
伽格静静坐着,看着刘阆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难狠下心肠,向门外走去,钵吉女追了两步,失魂落魄地又问了一句:“阿难,你要去哪里?”
阿难仿佛没有听见。直接出了门,钵吉女身子一软,跌坐在地,突然门“怦”一声响,阿难又回转过来,脸色极其难看,“我到迦尸国去参加波斯匿王的斋会
。”说完抽腿就走,门被推得闪了几闪,许久才恢复平静。
钵吉女站起来,面露喜色。追出门去,用她黄莺鸟儿一样的声音喊道:“阿难,我还会唱歌给你听的!你等着我!”
夜色完全袭上来了。乌云遮住了月亮,朦朦胧胧中,可以看到钵吉女的脸上带着笑,一行泪却涌了出来。
阿难如期赶到了迦尸国,盛大的斋会开始了。斋会持续一个月,有一天,大家在辩经,佛陀叫阿难颂出《准提陀罗尼经》,阿难是佛陀所有弟子中最博闻强记之人,佛陀想向所有人介绍这位出色的弟子。阿难站起来,脸色沉郁,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站在原位整整不知道多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