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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宫新月皱着眉看苏沁然一身奇怪的行头,但她也没有多问。
南宫新月换了个更大的房间。
除了她和苏沁然,另外还有龙傲寒,孙大夫,温言等人。
美名其曰是来看一看。
其实他们不说苏沁然也知道,无非是怕自己在手术的过程中动什么手脚。
呵,在龙傲寒心里她一直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算了,反正这件事过后,她就再也不用见到他了!
苏沁然深吸一口气,低头将手里加了麻沸散的药丸递给南宫新月。
她只看了一眼就用能动的那只手接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真是讽刺,这个房间里唯一信任自己的人,竟然是那个害她至此的南宫新月。
苏沁然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说了要手术,她就不会再用任何私情看待眼前的女子。
开始吧。
苏沁然默默想着。
用一场完美的手术。
诀别这一切!
闪着银光的各式手术刀就摆在手边的位置。
不多时,麻沸散发挥作用,南宫新月慢慢合上了眼。
“她怎么了?”龙傲寒沉声问道。
果真是关心啊……
苏沁然压下心底的辛酸。
“只是麻沸散,王爷也不想她睁眼看着我割开她的皮肉吧。”苏沁然冷冷道。
龙傲寒便没有再问,只本能的感觉到苏沁然的不高兴。
冷冷的。
让他皱眉。
“呼……”苏沁然闭起眼,拿起一把惯用的手术小刀,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
清澈澄明如同月光下安静的湖面。
只余认真和清冷。
她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分别割开南宫新月的左手手腕,避开血管静脉,暴露出她体内的定魂针。
血管止血。
但她并没有立刻拔出来,只是任由伤口大开。
接着,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苏沁然直接划开了南宫新月的脚踝!
“这……你这是要干嘛?!”温言难以置信的出声。
伤口打开,不缝合,不拔针,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简直无异于杀人啊!
“闭嘴!”苏沁然冷冷的大喊一声,声音中的冷意让温言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立时转身去看龙傲寒。
龙傲寒皱着眉。
苏沁然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动作,连眼神都没有往他们这边看,她的双手快的几乎要出现残影。
“王爷……”温言的话还未说出口。
“闭嘴!”龙傲寒压低声音喊道,眼中的警告几乎要刺破温言的喉咙!
他立刻闭了嘴,再也不敢说话,站在一边,心里诅咒苏沁然手术失败!
耳边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在龙傲寒刻意的威压中,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口,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
左脚脚腕,完成。
苏沁然抬手飞快擦了一把汗,眼睛有些发酸,用力眨了眨眼,苏沁然换了个姿势,继续手术。
她露在口罩外面的脸已经苍白的好似纸一般。
为了彻底避开南宫新月的静脉骨骼,她必须全程开着透视系统,保证不会伤到任何一条经脉,但是这样的动作,无疑在飞快的消耗着她的精神力和体力。
方才起身的那一瞬间,她几乎双眼一黑,差点就倒了下去。
最后还是狠狠咬紧了牙,硬生生挺了过来。
尽管如此,苏沁然握着手术刀的手依旧没有丝毫颤抖。
稳的一如既往。
这一切毫无遗漏的落在龙傲寒眼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甚至不再注意躺在床上的南宫新月,他的目光,全部都在苏沁然身上了。
她那样认真。
双眼仿佛要发出光来。
有那么一瞬间,龙傲寒甚至希望自己是躺在床上的人。
第208章 镇魂钉拔除()
三处铁钉全部处理完毕。
苏沁然简单的松了口气。
温言一脸讥讽,难道这个女人打算一次性拔出三根钉子不成?!
简直痴人说梦!
等着出丑吧醢!
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苏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白色棉布包裹的紧紧的方形物体。
她就那样轻易的巴那块方形物体放在了南宫新月脚踝上缇。
噗——
只一瞬间!
那脚踝中的镇魂钉便飞了出来,紧紧吸附在方形物体上!
那是什么?!
苏沁然没空给予众人答案。
她飞快的吸起了另外两根铁定,然后将手里的东西随手一甩,便继续紧张的缝合工作。
那只是一块处理过的吸铁石。
她认真地想过,如果想要一根一根的拔掉三个钉子,估计没等手术做到一半,她自己就要先晕过去。
可是如果用这样的方法,先一次性打开伤口,后再一次性缝合,可能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
她能保证,自己可以坚持到手术完成。
此时苏沁然已经成功缝合手腕处和左脚脚腕处的伤口了,只剩下一处。
苏沁然使劲眨了眨眼,她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但她还是要继续。
不能在这时候停下,否则功亏一篑!
苏沁然终于还是坚持下来了。
背上的汗水几乎快要浸湿真个衣衫,紧紧黏在肌肤上,难受。
苏沁然用力睁着眼,防止额上的汗水流到眼睛里。
时间终于一分一秒的过去。
苏沁然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可是却依旧稳定。
咔擦——
最后一根羊肠线被剪断的声音轻快地响起。
啪——
她再也拿不住手上的刀,手以软,刀落到了地上。
终于,成功了。
她说的,也都做到了。
苏沁然终于收起透视系统,整个人双眼一黑,差点就瘫软下去。
好在及时扶住了床边的柱子。
她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
龙傲寒见状想要伸手去扶,但苏沁然却只是朝着门口走了。
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龙傲寒默默的皱了皱眉,但还是坐在床边去看南宫新月了。
刚回到房间,苏沁然几乎是一下子就趴在床上,一瞬间就睡了过去。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算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龙傲寒过来的时候,苏沁然就是这个样子趴在床上,连脸上的口罩都没有摘下来。
他心里一阵阵撕扯般的痛意。
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好,盖好被子之后伸手摘掉她的口罩。
她脸上还有未流干的汗,脸色苍白的让人心惊,连双唇都是一片骇人的青紫。
他本来是想问问新月的腿脚能不能保住,可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吗,他又有些问不出口了。
算了。
龙傲寒轻声叹了口气,抬手将她耳边的发丝抚到耳后。
月色已经升的老高了。
龙傲寒就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平稳的呼吸,宛如孩童般温柔平静的脸。
一夜。
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睡了一夜。
他看了一夜。
苏沁然睡得特别沉,沉到她早上醒了好几次,都还在梦里。
到最后,她睁开眼,看到身旁的龙傲寒,还以为这是在梦里。
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守在她的床边了吧。
苏沁然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那苍白的几乎不真实的笑容,在有些刺眼的阳光下,宛如初绽的花一样,带着柔和温婉的光。
龙傲寒看的有些愣愣的。
有些,太不真实的感觉。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
无比真实的触感,甚至能感觉到他略显粗糙的掌心在她脸颊处缓缓蹭着。
苏沁然这才有些反应过来。
这……难道不是梦?
她眨了眨眼,龙傲寒还在眼前。
窗外刺眼的阳光终于让她清醒过来,没错,她醒了。
而龙傲寒还在……
“你……怎么在这?”苏沁然吃惊的问道,声音里刚睡醒时候的慵懒,懦懦的,很好听。
龙傲寒收回自己的手,突然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床边坐了一晚上。
他又变成那样面无表情的脸,冷冷问道:“本王来问问新月的病情怎么样?”
苏沁然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里陡然冷了下来。
原来,还是这样。
早该知道,可她还是忍不住希冀。
真是,讽刺……
苏沁然脸上的笑重又消失不见,眼神里全是默然。
龙傲寒心里的那一抹失落再次被他刻意忽略。
林泽端了早饭进来,随后默默站在龙傲寒身后。
昨夜,他也陪着守了一夜。
“王爷放心,她没事,痊愈后可以行走自如。”苏沁然错开眼神,淡淡道。
“那就好,新月她脑中还有三颗镇魂钉,你打算怎么办?”龙傲寒又问。
在他身后的林泽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都是什么问题啊,他可是亲眼看见王爷在床边守了一晚上,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南宫新月!
明明在担心王妃,却总是要问这些问题!
哎!
林泽急的恨不得自己去解释清楚。
“那个……”苏沁然皱了皱眉,随后道:“那三根可能取不出来……”
“取不出来?!”龙傲寒温言皱紧了眉,沉声道:“是取不出来,还是你不想取?”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瞬间脸色就都不一样了。
苏沁然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是冷冰冰的。
她不想取出来?!
原来她只是以为龙傲寒心里没有她。
可如今,她在他眼里,已经变得如此不堪了吗?!
“龙傲寒,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苏沁然直呼其名,心里的怒气伴随着苦楚一阵阵的冲击着心底那一处最为柔软的地方。
痛的几欲窒息。
“我告诉过你,南宫新月她脑子里的铁钉要是取出来一个不小心人就会死!即便如此,你也要取出来吗?”苏沁然冷冷的他。
心痛。
苦涩。
讽刺。
最后,她冷冷一笑,道:“我知道,在王爷心里,南宫新月是最重要的。王爷还是让让吧,我去看看她的情况。”
随后她再也不看龙傲寒,站起身走了。
站在龙傲寒身后的林泽此时不止是抽了抽嘴角,甚至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起来了。
有的时候作为一个局外人,看事情可以看得很清楚。
但正是因为这清楚,才让他此时如此蛋疼。
他明明看着王爷坐在王妃床边认认真真的守了一晚上,明明那么担心,却还是要用这样的话去伤王妃的心?
何必呢?!
林泽想王爷还是看不清他自己的心。
可感情这种事,他又如何能说,说了,龙傲寒就真的能懂?
林泽十分纠结着看着苏沁然走出去。
看着龙傲寒微沉的侧脸,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苏沁然睡了一晚上,身上已经有些力气了,加上刚才被龙傲寒气的,走路更是有些快,没多久就到了南宫新月那边。
龙傲寒原来说让她住到一个更大的院子里去,可南宫新月自己坚持要住在那个长满了绿色爬山虎的小院子里,龙傲寒当然没有反对。
这不仅又让苏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处境。
那个密不透风的柴房和阴冷黑暗的地牢,就是龙傲寒给予她的所有回忆。
“唉……”苏沁然站在小院子的拱形门外,深吸一口气,这才换上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走了进去。
南宫新月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眸紧闭,无端让苏沁然想起了童话故事里那个躺在玻璃棺材里面的白雪公主。
公主和王子啊……
苏沁然勾唇自嘲一笑,走过去开启透视系统检查了一遍南宫新月的伤口。
万幸。
伤口都回复的极好,也没有发炎的症状,只要不再次裂开,绝对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即便是南宫新月,苏沁然也忍不住为她松了口气。
这是她作为大夫的天职。
她从未忘记。
第209章 不想知道的答案()
只是,睁开眼,她看着眼前这个面若芙蓉身姿窈窕的女子,还是无声皱了皱眉。
南宫新月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她一扭头就看见了站在旁边的苏沁然。
“来了。”她道,一边想要挣扎着坐起来。
苏沁然赶紧上前,把她扶起来又在她背后垫了几个枕头。
“伤口刚刚包扎好,还不能乱动,我不想再给你做一次手术了!”她动作轻柔,可是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冷冽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