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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眉姐照顾,我自然放心。”慕容九笑着拒绝。
眉姐抿唇浅笑,眼神微微变幻,良久,方幽幽道,“若姑娘在,好说,若姑娘不在,他焉能听话?何况,他让我来找你,我若不带你去见他,自然是无法向他交代的。所以,姑娘就是想离开,也不在于这一会半会。”
“我……”慕容九想要推拒,却又被她打断。
“不过,若姑娘决意要离开,想来野儿也不会十分阻拦的,所以,姑娘无须害怕,见一面,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语毕,眉姐不等她开口,径直转身离去。
慕容九眨巴着大眼睛,错愕的瞪着她的背影。
她……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好像她跟拓跋野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什么叫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她跟拓跋野总共认识不到两日,也就是在一起喝了两次酒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眉姐如此态度,定然是不会带她出府的,无奈,慕容九只得硬着头皮跟在了她身后。
再次回到那个院子里,拓跋野已然整理好了自己,一身黑色蟒袍,腰间的流苏映衬着风,微微扬起,黑发未挽起,发色如泼墨般四散,不羁而霸气。
在看到二人回来之时,人已经迎了过去。
“刚才去了哪里?”走到近前,他本能的伸手揉了揉慕容九的发,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慕容九别扭的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讪笑道,“没去哪里,就是随便逛了逛。”
“迷路了?”轻轻将眉挑起,嘴角笑意更深。
“嗯。”慕容九挫败的点点头。
“呵。”他低低一笑,微微沙哑的声音萦绕在她耳际,“小东西,我准你走了吗?”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是用气息吹出来的,但是却暧昧非常。
慕容九脸上一烫,感觉到一双灼热的目光在绞着自己。
抬眼,他似笑非笑,活脱脱像只狡猾的狐狸。
“那还请拓跋兄行个方便,给我指条明路。”慕容九没好气的睨他一眼
拓跋野哈哈一笑,笑容张狂而迷人,就连声音也带着丝丝魔魅的气息,“好,孺子可教也!既然你问为兄,那为兄就告诉你,你可仔细听好了。”
慕容九冷哼了一声,鄙夷的瞪着他,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
“经过昨晚,为兄觉得你的酒量还不错,正好,为兄好长时间也没遇到一个谈的来的酒友了,不如……就你吧,如果想要离开我,好办,等为兄找到新的酒伴,你就可以走了。”
“酒友?”慕容九惊愕的念叨着这个词,如果单纯是喝酒,倒没有什么,只是这‘友’字吗?他真的有当自己是友么?
“那……如果我不答应,非得现在走呢?”慕容九轻挑秀眉,冷冷的反问。
哪里有人生拉硬拽的让别人做他的酒友呢?太霸道太过分。
“你可以试试。”他凤眸一弯,妖冶的紫眸浸满了笑意,直勾勾的望着她,眉头一挑,语气之中满是不在乎,甚至有丝丝嘲弄之意。
“这样吧,如果你能从我身边逃走而不被我逮到的话,大可以直接离开,不过,若逃不掉,那可就不能怪为兄了哦,日后,只要为兄想喝酒了,你都得陪着。”
慕容九低眉,细细思索了他的话,半晌,方抬头,冷声反问,“此话当真?”
“为兄说过假话吗?”他轻哧了她一眼,“倒是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对我说了谎,如今,还不知道有什么隐瞒我的。”
慕容九自知他是指自己女扮男装这件事,想着也确实是自己理亏,也就没多说什么,只道,“好,就依你所言,若我能逃的走,你不许再派人抓我,更不许再干涉我的自由。”
“好。”拓跋野答应的很爽快,只是,那微微眯起的眸子里闪过幽幽的光,让慕容九心下一紧,不由得又警惕起来。
忙又道,“只是,这里是你的地盘,我若离开肯定不容易,所以,你也须得答应我几个要求。”
“说。”他粲然一笑,笑容越发绚烂夺目。
“嗯。”慕容九望了望身旁的眉姐,只见她一直静静的站着,微微低着头,唇角含着浅浅的笑意,似乎并不在意两人的谈话。
但是,有第三人在场,慕容九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是,她也不能赶人家眉姐走,不是。
于是,咬了咬牙,她上前一步,抬眸看着拓跋野,轻声道,“第一,喝酒可以,但是,只限喝酒,不许做其他的。”
“其他的?例如呢?”他他眸光一转,波光横流中溢着狡黠之色。
“就是除了喝酒,其他的……”慕容九面色微微的泛着红,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比如,不许像昨天那样。”
“昨天?”他耸了耸眉,“你是说抱你那件事?还是打你屁屁那件事?亦或者是吻你……要不就是不能同床共枕?……”
慕容九愕然的望着他,在他漫不经心的话语中,脸色红的滴血,心也跟着一点点下沉。
“都不是么?”他坏坏的俯首在她耳畔,轻声问。
“是你大爷的!”慕容九当即气的暴吼起来,抬脚便狠狠的踹向了他。
拓跋野本想闪开,却看到她气红了的眼睛,顿时知道自己的玩笑过了,索性也不躲了,只愣愣的站着,让她狠狠的踹到了膝盖。
别说,她那一脚真是用足了十二分的力气,幸好是他,若换做其他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只怕腿骨都会给踢折了。
他闷哼一声,故作痛苦的俯下了身子,双手揉着膝盖。
慕容九却恨恨的看他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刹那,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该死的男人,他说什么?抱了她打了她之外,还吻过她?还跟她同床共枕?
可恶,卑鄙,无耻!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轩辕烨,此生,纵然是不跟他在一起,可也不代表会跟别的男人?
而且,她的心她的身早都属于轩辕烨了,不是吗?
虽然离开了,但是,爱他的心却一直都在,她的身……也只有他可以碰。
除了轩辕烨,谁都不可以……谁都不可以那样对她呀。
可是,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吻了她,抱了她,还跟她一起同一张床上睡了一个晚上?
这怎么可以?
慕容九悔的肠子都青了,为什么自己那么爱喝酒?为什么自己那么贪杯?明明知道这男人邪恶,她却偏偏傻愣愣的往套子里钻?
怪不得烨哥哥讨厌她喝酒,原来,酒后是真的可以乱性的。
若是一切可以重来,她绝不会,绝不会再碰一滴酒的,甚至连酒香也不会再去闻的。
烨哥哥,九儿发誓,以后绝不会再碰酒了。
这边,拓跋野怔愣的望着慕容九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女人,转变的也太快了吧?他就随便逗她两句,而且,骂也让她骂了,打也让她打了,她还想怎样?
“王爷,追她回来吧。”眉姐一旁瞧着,好半晌,方凉凉的说了一句。
“嗯。”拓跋野一回神,忙朝那远去的身影奔了过去。
“你要去哪?你一个人是走不出去的。”追到她身后,拓跋野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不用你管。”慕容九用力的甩开他,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着。
如果说,之前他对她的轻佻话语,她还可以接受,只因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虽然他出语调戏,但也未真正做出不轨之举,所以,她还能忍,对他除了有一点点讨厌之外,也没有别的情绪。
可是,刚才,在听到了他那番话之后,她心里对他渐渐有了恨,恨他破坏了她心底的那份美好,那是她唯一能留给轩辕烨的美好。
“你到底发什么脾气?我不过是开了几句玩笑罢了。”拓跋野也急了,双手摁住了她的肩头,强硬的将她扳过身来,面对着自己。
然而,一见她哭红了双眼,泪眼婆娑的样子,他立刻呆住了。
他看了好心疼,却也有些无措,虽然,他女人有过不少,可是,从来不会理他们的情绪,而且,更没有哪个女人胆敢在他面前哭呀。
因为他一向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总觉得那样悲悲戚戚的很惹人厌烦。
可是,此刻,看着慕容九的这副样子,看着她流泪的模样,他的心某根线触动了,心都要被揉碎了一般,一抽一抽的开始痛了起来……
“对不起,我为刚才的话道歉。”他抱歉的说着,手指本能的抬起,想要帮她拭去眼角的泪。
“别碰我!”慕容九沉声冷喝。
他当即怔住,刚刚伸出的手指僵硬的愣在半空中。
“拓跋野,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可以任你欺负,任你羞辱,任你为所欲为。”抬起头,目光沉沉的望着他,被泪漾过的瞳仁越发黑亮莹润,却也清冷无比。
“我……”面对她的责难,拓跋野想要解释,可是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不认为他对她做的这些有什么错,他觉得那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喜欢的女人所该有的正常的反应,而且,这个女人还是他命里注定的娘子。
“所以,如果你好人做到底,放过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你,可是,你若是再故意刁难,再对我……无礼,那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一字一顿的道,泪水模糊的眼底,有着一种誓不妥协的坚决。
“玉碎?瓦全?哼……”她眼底的决绝有如燃烧的烈火,灼痛了他,他咬牙,袖中的拳头咯咯作响,“谁是玉?谁是瓦?”
慕容九冷哼一声,没有回话。
“难道那个小白脸真的值得你这样吗?”猛然攫取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仰视着自己,他紫色的眼底掠过一道寒光。
慕容九一惊,小白脸,他说的是轩辕烨吗?
“你知道些什么?”她警觉的问,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猛然跌落。一想到轩辕烨,这眼泪似乎就更凶了。
也不知道她离开了以后,他过的怎么样。
是继续的寻找她,继续的大发雷霆?还是将她渐渐淡忘,毕竟后宫女子如云,她一个慕容九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他苦涩一笑,抬头望了一眼湛蓝碧空。
“我宁愿此刻什么也不知道!”
慕容九不太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也不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
“不管你知道什么,反正都和你无关,而我……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她冷漠的说,眸子里没有一丝暖意。
“没有任何瓜葛?你敢说没有任何瓜葛?”他脸色顿然暗沉,那双冰紫色的眸子就像黑暗之中的豹子一样,散发着野兽般的危险气息……
“那这是什么?”他猛然捉住了她右手手腕,将她衣袖往上扯住,露出半截莲藕似光洁细腻的手臂。
就在那精致的手腕上,戴着一枚刻着火凤的镯子。
木的质感,越发衬的她肌肤白皙而细腻,甚至于连那镯子上的火凤都活了一般,一双眸子似乎正充满忧伤的仰望着两个剑拔弩张的人。
慕容九气急,这镯子也不是她抢来的,不明明是他非要套在她手上的么?此刻竟然又拿这个说事,可恶!
想着,慕容九猛然褪起镯子来。
“哼,你的东西我不稀罕,还你就是!”她气呼呼的说着,一边下死劲的褪着镯子。
可是,那镯子也好生奇怪,明明戴起来的时候容易,可是想要褪下之时,就好像长在她手腕上一样,她差点磨破了皮,也未能将它褪下来。
“你以为我的东西想收就收想退就退的吗?”见她涨红了脸,也摘不下来,拓跋野不由冷然一笑。
这镯子是定做了,上面祭有他的血液,早已有了灵力。
所以,火凤镯一旦认定了主人,便会誓死追随主人,除非……镯毁人亡
“你……”感觉到手腕快断了,可是,镯子却偏偏摘不下,慕容九郁闷不已,“我摘不下来。”
拓跋野定定的望着她,冷锐得可以洞察一切的目光,亮如寒星,闪烁着深不见底的光。
他一直不语,慕容九也不语。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不下!
不远处,眉姐静静的观望着这一幕,眼睛一直注视着慕容九腕上的镯子,那平静的眸底终于有了些许波澜。
“拿刀来。”看着拓跋野丝毫不让步的样子,慕容九突然吼道,“你放心,就算毁了这只胳膊,我也不会欠你的东西,也不会毁了你的东西。”
“你?”身影晃了一下,拓跋野的脸色瞬间苍白,整个灵魂仿佛被惊雷劈了一般。
“我自己去找!”慕容九说着,绕过他,打算返身去找眉姐要菜刀来。
“你这磨人的小东西!”拓跋野一咬牙,额头青筋暴起,高喝道:“非要我狠狠的惩罚你吗?”
说罢,一转身,长臂一伸,迅速而狂肆的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