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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师将玻璃瓶子对着下午的天空看了一会儿,飘着雪不代表就没有了光线。
“但是另外一个可能,它的目的只是袭击魔王大人吗?”
打开玻璃瓶子,将一旁透明却冒出绿色烟雾的液体倒进去,药剂师关上盖子摇了摇,朝死灵法师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不了解实情,接下来也只是猜测。前两天的风雪蓦地大了许多,在今早又是突然小了下来,甚至雪层仅仅一个早上就融化了大部分,联系到你说的,那只安尔兽可能是带来风雪的根源,它是从北方被运回来的不是么?袭击魔王大人可能是幻化成的士兵对魔王的执念,幻化魔法是能影响到施术者心情的魔法,这方面原理比较复杂,可以等会儿再探讨。
“安尔兽这种生物血厚防高,却基本没有mp值,使用的魔法无法影响天气,变成了亡灵也不代表它们变了个属性。——可能那只是被寄生的安尔兽尸体而已。”
“……喂喂,不要吓我。”死灵法师后怕地接过药剂师递过来的瓶子,亡灵也是尸体,因此出现了腐肉就会被认为是亡灵。被寄生这种东西一开始就不在考虑范围,因为无论是形式还是意义上,这个行为的存在性都被否认过了。
盯着眼前黑漆漆长得像石油的液体,死灵法师咽了口口水,猛地灌了下去。
“寄生嘛,本质上是从他人身上夺取生命的魔法,会使用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了。”
药剂师双手环胸,满意地看着死灵法师惨白的头发逐渐变灰,比上次的颜色更深一点了,……曼德诺草的剂量可以再多一点吗……
“……所以说不要吓我啊。”
死灵法师从头上揪下一根灰发,看着药剂的效果,从内部改变发质的药剂,估计发放出去有不少老太婆会蜂拥而至吧,不清楚魔王大人有没有兴趣送到帝都赚一笔呢,肯定会受到不少贵族女性的青睐。
钱包一直有盈余的他开始考虑起魔王殿的赤字问题。
“这种魔法一般是无法使用的吧。啊,对了,女仆长让我来取两瓶将人类气味抹消的药,你经常用的那个。”
…
“魔王大人,这是最近即将举办的魔王祭的安排表,请您过目。”
魔王殿中,为了北上而答应侍卫长在这几天之内忙完所有工作的魔王,坐在跟她身高相当的桌子前,继续握着羽毛笔行云流水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一旁辅助工作的侍卫长将魔都的传统活动安排表交给了她。
“……”
魔王面部神经一抽,别扭地接过来:“你们还真的每年都举办啊,这个活动究竟有什么意义?”
“为了将魔王大人的伟大渗进每位魔族的心中。”侍卫长一本正经。
“……”对这个回答感到无语,魔王粗略地看了一眼,没发现自己有她的工作后就放到了一旁,“这种事情其实不必要啦,你让他们随便举办一下就行了,调动一下最近因为天气有些降下来的气氛,反正本王也不会参加。”
“魔王大人您真的要去北方吗?”
“北方有什么不好?不要小瞧北方哦,在既定路线中勇者先生跟他的伙伴必须先去一趟魔都北方然后才能进攻魔王殿的,复活温泉也在北方不是么?虽然这位勇者先生无论是一周目还是二周目都不走寻常路啦……”
魔王郁闷地撇撇嘴,一周目被魔都骑士抄小道带进了魔王殿,二周目更大胆,直接从南方的天空飞了过来,还直接飞到了办公室之外,告诉她下次勇者会以更引人注意的方式来到魔王殿她绝对相信……
“呯——”
不待魔王自我催眠让自己相信她的观点时,刚刚修好的窗户因为一团不知名物体的撞入又碎了一地,魔王还在发愣之时就见侍卫长挡在了自己面前,手已经摸到了身后的短刃拔出了一半,动作却蓦地止住。
“……”
见侍卫长没动作,魔王就知道可能不是什么危险生物,努力了一把站在了椅子上,从侍卫长身后探出一个脑袋。
刚刚还在她脑海中的勇者以一个很没有美感的姿势倒立在了地上,有点无奈地盯着波澜不惊地站在他前方的魔法师。身旁红色的魔法阵逐渐褪去,一只经过清理的魔都特有的动物尸体正压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你们……”
因为侍卫长背对着魔王,她只能看见对方将短刃收了回去,可从骤然下降的语气能听出侍卫长的脸色现在肯定很可怕。魔王一手撑着桌子辛苦地越过桌面扯了扯侍卫长的衣角,劝说之意不言而喻,细看那边突然出现的另外一人却不禁愣住。
“……魔都骑士?!”
匆忙松开侍卫长的衣角,魔王从椅子上跳下来,几步小跑到被动物尸体压住的魔都骑士前方,后者已经昏迷了过去。
……被动物尸体压昏什么的,应该不大可能吧。怎么说也是堂堂骑士啊。
“哟,魔王。在森林里看见了这货,因为两个人类带着受伤的魔族在魔都闲逛太过显眼,就直接拜托魔法师飞了回来。”
“实际上是勇者先生非要强调他找不到路的设定在二周目开始跟良心一起丢掉了,迷路了一天实在没办法我才飞回来的,他应该还没死吧。”
魔法师不留情面地拆穿了勇者的本质,挥了挥手,发着红光的魔法阵再次被构建起来,复杂的图案在地上展开。瞄了眼走上前来将魔都骑士扶起来向外走的侍卫长,视线落在了毫不掩饰担心魔王身上。
“……魔王大人,属下先带他回侧殿治疗。”
侍卫长扫了眼两位人类,见魔王焦急地同意了,便从门外一步步走出去,室内留下维持着诡异动作的勇者及正在修理窗户的魔法师,矮小的魔王不安地看了他们一眼,咬了下下唇缓缓地开口道谢。
“这次非常感谢你们,勇者先生,魔法师小姐。森林中的巡视平时就不够严密,这种天气禁止了居民外出,如果没有你们那位魔都骑士可能就活不下来了。……这点上本王向你们表达最为诚挚的感谢。”
“感谢就不必了啦,这种东西是礼尚往来的哦。”
“勇者先生,您这个动作不太适合说一些耍帅的话,可以尝试坐正来再说。”
魔王看着倒立在地板上的勇者,提醒道。
“这不是耍帅啦,我不是那种需要耍帅来表达我很帅的人。礼尚往来的意思是——魔王,有没有兴趣跟我组队?”
第10章 ACT10|准备出行启程去北方()
组队这种事情,需要考虑到的也是方方面面。
就像各队员间的所属势力冲突啊、好感度啊、属性啊、任务冲突等等。就拿当下举个例子来说,身为在任务最终会被勇者杀害、代表了帝都敌对方并且领袖值比勇者高了不知多少的魔王,没理由也没必要与他组队。
不过组队也就是形式上的说法而已,只要勇者想,他什么都能够办得到,这就是现实的实力论,也是侍卫长一直秉持的理论。
“明明是实力论的绝对拥护者,却甘心屈于没什么实力的魔王之下,侍卫长还不是一般的魔王控啊,都已经到达萝莉控的高度了吧。”
好不容易才将倒了个个的天地翻转过来,勇者捂着有些充血的脑袋摇摇晃晃地扶着书架,眼前清晰的同时絮絮叨叨地询问着魔王:“你就不怕侍卫长吗?”
“他除了偶尔有点可怕之外,一切都还好。很可怕的是女仆长…”
“不是那个意思啦,你就不怕侍卫长实力太强最终造反吗?”
“……为什么?侍卫长不会这么做的哦。”魔王奇怪地反问。
“实力太强的结果是容易引战,帝都发生过好几起这样的事情。其实一开始就想问,魔王你这么淡定的理由在哪?就因为你是魔王?”
魔法师回头暼了眼脑子充血于是开始说话不思考的勇者,如果被普通魔族看见他这么个口气跟魔王说话,魔都早就待不下去了。
勇者这容易放松不谨慎的性格还得改一改。
“那是因为帝都人多口杂加上国王先生疑心病太重造成的结果吧?魔族的数量比帝都少很多,以实力来看大部分人的等级都比本王高,一个个担心过去没完没了。”
魔王拍拍胸口保证一般地叙述着。对于她的话勇者很悲催的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帝都的国王的确是一个小气巴拉又经常大惊小怪的糟老头,从国库里拿个东西都叫嚷半天。而魔都的人数大概就是人类一块领地内的数量吧,确实很少。
他拍拍脑袋,感觉眼前完全清晰了。
“不对,我们是在讨论组队问题吧。”
找回了神志,勇者又晃晃脑袋将刚刚的话题提起。
“如果只是顾虑身份的话没关系,虽然我整个人都被勇者化了,但是二周目我还没有去帝都接‘歼灭魔王’这个大主线,所以现在是无所事事的状态啦,比便当的你还要闲哦。”
勇者为了显示自己很闲,转了一圈让魔王看清他连盔甲都没穿。
“跟身份没关系,但是因为侍卫长说过‘不要在死亡状态跟任何人组队’所以才拒绝的。”
魔王瞄了眼自己状态栏中的“便当x1”,自己的死亡状态根据记载等同于无敌状态,是否无敌她不清楚,但是无能是肯定的。
无法构建魔法阵,无法使用mp,她能做的事情只有处理公务而已。
更重要的是面对着堆成山的公务,她还无法去北方泡一泡复活温泉。
“哦?难不成魔王的死亡状态有什么弱点?”
“有没有弱点不清楚,从阵营角度来看,我们应该是死对头才是。勇者先生您来到魔王殿的详细目的本王不想追究,这次意外的确多亏了你们,若是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本王或者知会女仆长,此外还是请你们不要随便离开魔王殿。”
—
一天说短不短,说长其实很长。
在每个种族的作息都不同的魔都中,勇者更能深刻感受到一天的漫长。
因为魔都里没有任务可做。
在势力范围上被完全划分成了敌对方,魔都不像它北方的萨尔镇,勇者在萨尔镇似乎有一些任务可以做了涨好感,其中一部分循环任务如果一直做,好感涨到max时,就可以带着萨尔镇的魔族居民一起讨伐魔都。
“这种事也代表了萨尔镇的魔族对魔王并不忠心嘛,我感觉魔王除了个头小了些没什么实质性的实力之外,作为一个种族的王还是够格的。”
拿回了被刷的亮闪闪的盔甲,勇者迫不及待地穿上,感受到熟悉的重量后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朝脸色很阴森的女仆长挥挥手道别,他与魔法师走在回房间的路上,讨论着升级的道路。
魔王跟女仆长都明确限定了他们的活动范围:魔王殿的一二层。
一般而言在这种情况下,这几天他们只需要在魔王殿调查出一些什么,剧情就会自己进行下去。然而勇者硬是要闯出魔王殿,这完全就是跟剧情过不去。虽然魔法师也不知道从一开始就偏离了剧情的他们还能不能踏进另一条剧情中。
勇者本身就是个bug,占卜师那个糟老头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也有可能是被我的领袖值影响,所以才背叛了魔王。不过魔王的领袖值是她属性表中唯一比我高的一项了,毕竟是魔王嘛,……难道说距离对于这项数值也会有影响?”
魔法师静静地走着,时不时抬眸注意一下道路周围有没有被布下魔法。
身旁的勇者不知是把她当成了对话者还是空气,明明没得到她的任何回应,却仍旧喋喋不休地表达他的发现。
勇者本身就是个bug,魔法师尝试过多次将他拉回原本的剧情,然而一周目勉强还顺着走,二周目就直接逆着走了。
“……魔法师,我们去一趟北方吧。”
突然被喊到,沉思的魔法师思路从遥远的过去瞬间被拉了回来,视线定格在远处的勇者身上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停下了脚步,与勇者拉开了几步远。
“……”她没回应。
“不要这么冷淡嘛,人还是多笑笑比较好哦,来,裂开嘴角……唔!”
勇者呲牙咧嘴地跳回来,尝试将魔法师的嘴角掰开,被后者用什么东西敲了下后脑勺,吃痛地捂着脖颈后退。
“这可是少数几个能打出三倍伤害的地方啊,小心点攻击。”
魔法师并未用力攻击,勇者只见血条减少了一点数值,看来并不构成致命伤。往后踉跄了几步稳住脚步,远远地看着仍旧一言不发的魔法师,揉着脖颈的手上移,搔了搔后脑勺,他颇为无奈地对魔法师笑了笑。
“我们去一趟北方吧。”
他又问了一遍。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