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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廷脸一沉,恨恨地道:“提起那小畜生,我就是满肚子的气。我陈家怎么出了这么个忤逆,他要是敢站到我面前来,我非得将他揍个半死不可。”
另一名官员笑道:“恐怕你是打不过令郎的啊。”
陈耀廷哼了一声,悻悻道:“老子打儿子,我可不信他还敢还手。”
陈恕在旁边笑道:“你就吹吧,你要是敢打我哥,瞧娘不跟你拼命!”
众官员哈哈大笑,陈恕在旁边瞧得一阵茫然,完全看不透他们这是什么关系。说是囚犯吧,待遇却这么好,说是客人吧,却又关在牢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一直在打牌,也没再说什么事。陈耀廷手气甚好,连连和牌,毫不给其他人面子。
陈恕瞧了一阵,便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一边心中沉吟,一边转过这监牢拐角时,忽然心有所感,低喝道:“谁?”
只见旁边黑角里一条人影翻身飞起,向他直扑过来。
陈恕反手一抓一带,那人顿时一个踉跄。此人武功不高,勉强支撑了几招,被陈恕一把抓住手腕,问道:“你是谁?”
那人吃痛,轻哼了一声,陈恕听得一愣,却似乎是个女子之声。而对方手腕温腻异常,确实不是男子肌肤。便在他一怔之间,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又有人向他袭击。
他侧身避开,只见刀光闪闪,对方刀法招招凶险,竟是不要命地向他猛攻。陈恕现在在刀法上的造诣已是颇为不凡,不一时便看穿对方刀路,伸指一弹,叮地一声,那人一柄刀脱手飞出。
陈恕抓着的这女子失声道:“师哥,没事吧?”
那使刀的却是个独臂男子,往后退了几步,咬牙道:“快放开我师妹!”说着又欲扑上。
陈恕皱了皱眉,正要问他们来历时,身后又有人轻笑道:“好俊的功夫,我来试试。”
陈恕转过头,银光闪动,一柄明晃晃的钩子向他直钩过来。陈恕微感惊异,这人的招数可比刚才两人强得多。他不敢轻敌,放开那女子手腕,凝神对敌。只见对方却也是个女子,招数怪异之极,黑夜之中,陈恕初时对她怪招颇不习惯,斗到十余招时,方才抢到上风。
那女子笑道:“啊哟,怎的这么凶,我可打不过你。”倏地后退,叫道:“快逃吧,点子硬得紧!”
那对师兄妹忙纵身逃走,陈恕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跟踪我?”
使钩女子轻笑一声,说道:“真不怕羞,谁跟踪你了?再见,我可要跑路啦。”
说着转过身疾掠而去。陈恕初抵京城,正是一头雾水,急欲弄清情况,也不打话,纵身追了上去。
那女子回头瞧了一眼,叫道:“喂,你追我干什么啊?”
陈恕听她说话声音温软腻人,不似正道,也不和她多说,提气直追,要将她拿住再说。
这监牢本就在东城边,此时几个起落,两人已到了城墙边上。那女子忽地纵身跃上城墙,向下瞧了一眼,叫道:“你再追,我就跳下去啦。”(。)
第一百八十一章 地洞号哭()
陈恕心想以你的轻功,跳下去又怕什么。显然这女子也是个调皮胡闹类型的,他朗声道:“姑娘,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请教你们是何来历,为何要跟踪在下?”
那女子哼了一声,说道:“都说了没有跟踪你,你这人听不懂话么?”
陈恕心想难道是一场误会么?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子叉腰道:“你又是什么人?”
陈恕身为清廷钦犯,又怎会随便说出名字。笑道:“在下郑华,刚才有所得罪,真是失礼了。”
那女子“啊”了一声,喜道:“原来是郑华大哥,真好,咱们是一家人。小妹郑红,这厢有礼啦。”
陈恕哭笑不得,听她语气便知是在信口瞎说,不过自己也是假名,完全没立场说她。两人对望了一阵,那女子洋洋得意地招了招手,纵身正要跳下去,忽然间一缩身子,颤声道:“他……他娘的,又来啦!”
陈恕没料到这说话娇媚的女子竟会突然爆粗,不禁大感意外。却见她神情不对,似乎甚是害怕,不禁奇道:“什么?”
那女子颤声道:“你听啊。”
陈恕纵身跃上城墙,那女子不但没逃跑,反而向他靠近了些,显然是怕得很。陈恕只听一阵号哭之声从城外传了过来,他不由一呆,随即想起晚间听到的流言,不禁微感惊异,问道:“这便是从那地洞里传上来的?”
那女子连连点头,说道:“你也知道,那就好啦。这……这可是鬼哭啊,啊哟,我好怕。”竟是身子一缩,向陈恕怀里钻来。
陈恕一怔,没想到这萍水相逢的姑娘就敢投怀送抱,却见她身子发抖,确实是怕得很。他知道这女子武功比自己差了不少,暗自提防下也不怕她暗算,便伸手抱住,拍了拍她肩膀,笑道:“没事,你武功这么高,鬼有什么可怕的。”
那女子瑟瑟发抖,说道:“我就是怕鬼嘛。”陈恕不禁失笑,这女子武功颇为不错,居然会怕鬼怪,也是稀奇。不过他仔细听那哭声时,越听越觉凄厉,倒也微感发毛。
他心里好奇之极,沉吟了一下,向那哭声传来之处瞧去。只见一处清军营帐灯火通明,显然便是那里了。
陈恕拍了拍女子肩膀,说道:“行啦,没什么好怕的。我要去那洞口瞧瞧,你去不去?”
那女子大惊,急忙起身跃开,连连摇头,颤声道:“我……我可不去!你不要命了吗?不要去啊!”
陈恕却是想弄清这哭声的来源是否真是那地洞,向她笑了笑,纵身向城下跳去。那女子捂住耳朵,无奈地蹲下身。
那处营帐离城不远,很快陈恕就纵到了营帐边上。只听哭声果然便是从这帐中传来,他掀开营帐一角,向里瞧去,不由一怔。只见数十名清军人人面色惨白,缩在营帐一角。营帐正中间,赫然便有一个数丈方圆的大洞,而那哭声竟真的是从这洞里传上来的。
陈恕也不禁头皮发麻,穿越前他完全不信世上有鬼,但现在想来,连穿越这种奇事都发生在他身上,鬼怪那也不是不可能。他想了想,纵身跃上帐顶,从隙间下瞧,只见这洞漆黑幽深,想是极深。
他犹豫了一阵,内心竟是颇想从洞里滑下去一探究竟。但这毕竟太过异想天开,这等漆黑大洞,又有阵阵哭声传出,真要下去他倒也没那么大胆。
只听一名清兵颤声叫道:“咱们还要守多久?这……这可吓死个亲娘咧!”
一名带队将官低声道:“明天就有人来换咱们了,大伙儿再支持一下,啊?”
连陈恕这种经历过科学教育的人都会感到害怕,何况现在这年头的人。幸好没过多久,那哭声就渐渐停了下来。
陈恕只觉额头满是汗水,这事件太过诡异离奇,常理无法解释。难道这世界真的有鬼?
他沉吟了一会,见哭声停后,清兵也渐渐地开始走动巡逻,便转身回去。
城上那女子却已是不见人影,陈恕颇有些心神不定。回到客栈准备就睡下,却见隔壁房间灯火犹亮,听见他的声音便开了门,黄蓉探出头来,问道:“大哥,你回来了吗?”
陈恕嗯了一声,笑道:“还没睡么?”举步进去,却见王语嫣坐在灯下,面前放着个棋盘,悠闲地拈着枚棋子轻轻敲动。
两个少女却是在边下棋边等他,见他回来都很高兴,黄蓉走过去将棋盘一把拂乱,笑道:“好啦,我要睡觉啦,这盘就作和吧。”
王语嫣蹙眉道:“你怎么又耍赖呢。”显然是她占了上风。
陈恕看到她们,适才心里的惊疑顿时不翼而飞,倍感温暖。他悄悄地长出一口气,忽然伸手,将两个姑娘同时拥入怀中。
黄蓉和王语嫣都是冰雪聪明,见他神态有异,顿时都知道他心里有事,都乖巧地不说话也不动。静静地偎依了一会,黄蓉低声道:“大哥,出了什么事吗?”
陈恕却不愿吓到她们,笑了笑道:“没什么。”只将家人的情况说了下,苦笑道:“真不知道如果他们自己不愿意走,我该怎么去救。”
黄蓉虽然聪明,但对内里情况一无所知,也搞不清是为什么。只能靠猜道:“若是这样的话,那多半是有人在特意照顾大哥家人。而且这人在清京的地位显然不低,大哥,你家里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吗?”
陈恕摇了摇头,父亲是金**官,哪会认识清廷大人物,他记忆里完全没有这类情况。几人议论了一阵,也没个头绪。此时夜色已深,除了王语嫣还精神焕发,陈恕二人便都去睡了。
但到了床上,他却思潮起伏,一时倒睡不着。到京城后风诡云谲,扑朔迷离。红花会天地会的同道不见踪影、家人奇怪的状况、再加上今夜亲眼目睹亲耳所闻的地洞哭声,都让他疑惑难明。
既然睡不着,他干脆翻身坐起来修炼内功。说来也怪,明明今夜心神不定,但一修炼起来却是感觉极佳。练到深处,深吸一口气,只觉全身经脉一起震动,身子暖洋洋的甚是舒服,强大的九阴真气在体内周游运行。忽然轰地一声,似乎有一个新天地豁然打开,竟是在这当儿有了境界上的突破。(。)
第一百八十二章 袁家兄妹()
陈恕在内功修行上,根本没有明师指点过,九阴真经虽然神妙,却终究只是死物。他这一步突破,自己却是完全没什么概念,只感觉内力运行起来流畅浑厚了许多。一连运行了几个周天后,忽然间只觉背后中枢、长阳、灵台、神道等大穴一起发热,随即竟觉整条督脉一起颤动,内力畅通无阻。他不禁微感诧异,以前看书,常常说打通任督二脉云云,感觉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境界,但没想到自己竟然似乎只是刚刚打通了这条督脉。
不过进步却是非常明显,而且感觉整个人的思想都清晰了许多,却不知道是否与这突破有关。
缓缓收功,长出了一口气,向窗外瞧了瞧,天色竟已微明。
一夜没睡,他却也没什么倦意,在床上歪着想了一会事。关于家人,还得先搞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说。现在红花会的人也联系不到,只靠自己这几人的话,想要救人,难度实在太大。
第二天吃过早饭,客栈伙计忽然敲门,拿了张拜帖进来,恭恭敬敬地道:“原来公子和袁二少爷是相识,咱们可真是怠慢了。”
陈恕一怔,接过拜帖时,只见落款果然是“愚弟袁行顿首”。他心想这袁家在京里势力确实不小,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住在这。
黄蓉伸了伸舌头,笑道:“这人找上门来啦,大哥,肯定是找你去逛那什么香楼的呢,你可有福啦。”
陈恕听她语带揶揄,不禁微微一笑。他得知这袁行还真拿了银子救济灾民后,对此人倒有了些兴趣,便下楼迎接,老远就见袁行拱手而立,笑道:“郑兄弟,可叫我好找。”
陈恕请他上楼坐下,微笑道:“袁兄倒是仁义之人,那天原是小弟失敬了。”
袁行挥了挥手,不以为意地道:“无妨,郑兄弟于我一来有救命之恩,二来嘛,这一次救灾,我原是受郑兄弟言语,没想到反替族中引来一片称赞,颇得了长辈不少赞许,倒是生受郑兄弟的了。”
陈恕笑道:“这是袁兄仁心自有福缘,与小弟可没什么关系。”
袁行正色道:“不瞒郑兄弟,你这人行事是袁某生平仅见的清奇,与我平素所见大不相同。”他语气至诚,显然确实对陈恕十分推重。两人聊了几句,袁行便邀陈恕中午在城中祈园居宴饮。
陈恕想了想,这袁家在京中势力这么大,自己倒是颇有能利用之处。此外这袁行为人似乎也不错,值得一交试试,他便答应下来。
与袁行这等人交往,陈恕也就没有带同王语嫣等人一起,而是独自前来。
袁行却是带了不少随从,其中颇有几人目中精光闪闪,显然武艺精强,看来是经过那天之事后,加强了护卫。
陈恕也不知道那祈园居是什么地方,听名字倒像是个酒楼。但随着袁行走到此后,方知不是什么正经所在。只见大厅中一张高台上,几名身着薄纱的女子翩翩起舞边上围了一大堆人。他不禁苦笑道:“袁兄,小弟对风月场所并无多大兴趣,我看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开玩笑啊,放着那么漂亮几个姑娘在家,自己跑来逛qing楼,可不是有病么?
袁行大笑道:“老弟,你太过迂腐啦。咱们不过是来吃顿饭,又不是做什么坏事。这地方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只是在酒席之间,有点助兴的节目而已。京城许多文人墨客都喜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