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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临时有所突破,晋至前所未有的境界。若是旁边有武林高手,必会对这掌法点头称许。
剑光一闪,这人惨嚎一声,远远飞出十余丈,半条手臂已被斩落在地。他在生死危机前,临阵突破的一掌终于救了他一命,将倚天剑荡开少许,只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
长街上一片寂然,无论是金旗军,还是躲在暗处观战的人,人人看得目瞪口呆。
刚才陈恕根本就只出了一剑,而就是这一剑,斩杀了金旗营十三大高手中的十二人,重伤一人!
面对这样的情景,人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是陈恕自己,也为之惊异,暗呼侥幸。
事实上刚才那一剑,也是综合了许多因素,玄之又玄的结果。
首先,是他因为鳌拜屠杀难民,而整整一天半夜积在心中的愤怒。
其次则是因这愤怒,生出在面对强大的金旗军时拼死一战的决绝之心。
这两者一起爆发之下,再加之身陷绝境,让他整个状态都被硬生生逼到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在这种时候,却将天子剑意传承中,所封铭的剑招逼了出来。这一招“剑定神州”,便是最为强横的战阵武学。
再加上快马疾驰,倚天神剑无坚不摧,便导致了这一剑斩杀十二名半高手的结果。
即便是换了另一名武功更高的人,也绝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神奇战绩。(。)
第二百六十六章 军中夺权()
眼见长街上一片寂然,陈恕忙拔马向善仁冲去。
他是想擒住此人为质,带明珠兄弟离开。但那善仁竟是反应极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拔转马头便逃。
他的座下马极是神骏,陈恕眼见追之不及,只得转过马,向那骄狂青年冲去。
两人中间相隔颇远,有许多清兵挡着。但经过刚才一剑之后,他所到之处,竟是人人闪避,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那青年浑身发抖,连逃跑的力气也失去,陈恕纵马抢到,将他一把拎了起来。
他大声喝道:“善仁,想要你儿子活命的话,给我让出一条路!”
善仁退到街角,心想小祖宗,你就是不抓住我儿子,我现在又哪敢拦你!他连忙挥手叫道:“都让开!让开!不许阻拦这位大侠!”
陈恕松了口气,过去将明珠兄弟叫了出来。明珠和隆几都惊得一脸呆滞,看陈恕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一般。
陈恕忙将隆几一掌拍醒,喝道:“快走!”
两人如梦初醒,陈恕跳下马,让他俩骑上去,另抢了一匹马,几人冲了出去。
驰了一阵,陈恕将那吓得呆傻的青年扔下地。对明珠道:“你们兄弟都不可回府去了,刚才这一闹,鳌拜肯定已经知道咱们的事情了。”
明珠满脸忧虑,叫道:“那我家人怎么办?德儿……”
隆几却是一脸阴沉,喝道:“到了这一步,哪还顾及得了这么多!陈大侠,走,咱们直接去营里!”
陈恕一怔,心想这人倒是个做事的人。
骑马的动静太大,三人下了马,从背街静巷一路走去。隆几咬牙切齿地道:“二弟,这一次,肯定是盛德那家伙不肯放过我。想借鳌拜的手将我除掉!我在军中给他当了多年副手,给他立下了多少功劳。到最后他竟然因为他儿子看上了我的女人,而对我产生嫌隙。若不是我在军中威望甚深,早被他们父子害死了!”
明珠皱眉道:“原来是因为初蕊那小贱人么?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红颜祸水……”
隆几喝道:“别说废话了!咱们这一回不做就罢,要做就要轰轰烈烈地****娘一场!他娘的,这次看到陈大侠的气势,我隆几真觉得自个儿前半辈子跟娘儿没区别!”
陈恕沉吟了一下,问道:“我若是杀掉盛德,你有几分把握将兵权抢过来?”
隆几昂然道:“盛德一死,我若还不能夺来兵权,岂不是枉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大侠放心,以我在营里的威望,连盛德都不敢轻易动我!”
几人一路向南走去,明珠兄弟此时全然毫不怀疑,深信只要陈恕一出手,盛德必死无疑。主要是刚才那一战给两人震撼太大,造成了盲目的信心。陈恕自己但是冷静许多,一边走,一边调息运气。刚才一战,着实损失了不少功力和体力。若善仁不是被吓到,继续率众围攻的话,他绝无幸免可能。这招“剑定神州”,比天子剑意消耗更大,以后就是自己压箱底的绝招了。
京中镶蓝旗军营在城南宣武门不远的一处所在,隆几领着两人,昂然直闯。
此时已是深夜,只听有人大声喝令,隆几骂道:“呸,连老子都认不出来?”
几名巡夜士兵忙迎了上来。隆几沉着脸道:“大统领在营中么?”
得到肯定回答后,向陈恕二人使了个眼色,大步进去。
有他带着,那几名士兵也不敢盘问。
隆几迳向主营走去,见几名亲兵守在门口,他半个字也不说,抢上就想往里闯。
那几名亲兵待要阻拦,陈恕连点数指,将这几人点晕在地。
三人闯进主营,只见屋中灯火通明,隆几和几名将官正自杯筹交错,喝得满脸通红。
只听其中一人笑道:“隆几那厮此次定然……”
话未说完,顿时被突然闯进的三人吓了一大跳,几人都连忙站起身来。
隆几哈哈笑道:“好啊,在军中饮酒,大统领果然带的好兵!”
一名黑脸大汉沉着脸哼了一声,说道:“我令你回去思过,你怎敢又擅自回来?当真以为本将没有军法处置你么?”
陈恕心想这人就是盛德了,隆几大笑道:“盛德啊,老子替你卖了这么些年的命,你这混蛋竟然因一小儿来害我!可见你这小人有多卑鄙无耻,背恩无义了!”
盛德已喝得黑脸泛红,闻言大怒,一掌拍在桌上,上面的酒杯顿时跌得粉碎。他大喝道:“大胆!来人,给我拿下!”
陈恕抢上前,一掌拍出,盛德本来倒有些武艺,倒又哪可能敌得住陈恕。惨嚎一声,胸前正中一掌,肋骨尽碎,直挺挺地飞了出去。
隆几向陈恕道:“这几人是他心腹,全都得除掉。”
陈恕点了点头,也不顾那几人满脸惊恐,拳打脚踢,转眼间将几人了结。
此时外面已有人听到动静,过来察看。隆几出门喝道:“是老子回来了,和大统领喝两杯,吵什么吵?”
他点了几个名字,大喝道:“都给我进来!”
这几人是他亲信,进门一看,无不失色。
隆几向几人森然扫视,说道:“盛德卑鄙小人,想要害我,已经被我除掉了。你们是我的人,他害死我后首先就是除掉你等。现在我就是大统领,有意见么?”
那几人从惊异中回过神来,忙一起跪下,都道:“如此最好,由将军接管谁敢不服!”
隆几点了点头,在主帅位置上坐下,先给这几人一一提升职位,说道:“跟着我,老兄弟们好处自然少不了。要钱要女人,以后都多得是!”
陈恕见那几人都是面露喜色,心中暗想这隆几倒是个人才,办起事来有胆有识,雷厉风行。
只听他又分派密谋,将诸般事务安排妥当后。这几人便欲依令出去,隆几却道:“且慢!我还有一事,要跟诸位商议。”
那几个亲信都道:“将军请讲!”
隆几站起身,说道:“如今鳌拜奸贼欺凌皇上,竟率众围了皇宫,谋逆之心路人皆知。我现在要引兵勤王,与反贼鳌拜决一死战,你们可有谁反对么?”
那几人顿时脸色大变,面面相觑。(。)
第二百六十八章 决战之前()
隆几见人人失色,厉声道:“怎么?怕了?晚了!告诉你们罢,盛德就是奉了鳌拜之命要害我等。现在我夺权杀贼,你们都是同谋,不除掉鳌拜,全都等着灭族吧!”
他站起身来,沉着脸道:“富贵险中求,都是刀枪上混出来的前程,你等还畏首畏尾么?都乖乖地跟着老子,我包你们日后个个大富大贵,遗荫百年!洛罕,你现在就带人,去给我把宣武门守好!要是丢了,你他娘的也就不用留着脑袋了!事成给你记头功!”
他一一吩咐,这几人渐渐也脸色回复过来,接令去了。
隆几向陈恕道:“陈大侠放心,这几人都是我的心腹,跟我利害相关,绝对可靠。下面的军官也大都服我,盛德之所以顾忌我,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陈恕点了点头,心想没想到这次夺营竟是如此简单,也亏有隆几这深得军心的人物带路。
此时隆几的亲兵已赶了来,隆几不动声色,又传了几人进来。这一次却是等那几人一进来,就大发雷霆之怒,斥责这几人身为军中重将,竟是玩忽职守,连大统领被奸人刺死都未察觉,该当何罪。他这恶人先告状,那几人惊骇之下,顿时跪下求饶,纵是有人心中怀疑,却也不敢说出来。
隆几的心腹此时已将营中大权夺过,不一时一一回来缴令。现在大局已定,无人再敢违拗。
隆几令人将盛德等人尸首搬出去,欲置酒款待陈恕。陈恕一口谢绝,说道:“今日何等重要,怎能喝酒误事?”
隆几哈哈大笑,说道:“不瞒公子,我这人喝了酒是加倍的有精神,不过你不愿喝,我就听你的。我隆几这一辈子,没服过别人,只服你陈大侠!”
这时明珠却是一脸愁容,陈恕知道他担心家中,正想安慰时,隆几哼了一声道:“老二不要做出这种样子,我们纳兰家族不管怎么样,也是名门重族。局势未定前,鳌拜绝对不敢乱来的。”
明珠摇头不语,陈恕站起身道:“既然这里大局已定,我去明珠大人家里瞧瞧。”
明珠是他拉拢过来的,要是真的害破人亡,他也绝对过意不去。明珠和隆几见识了他的武功,自然也不会担心,都跟着站起身来。明珠感激地道:“如此有劳公子了。”
陈恕向隆几道:“将军切莫要轻率大意,刚才我们就是前车之鉴,定要提妨鳌拜派高手刺杀,他手下有几人可不比我身手差。”
隆几凝重地点头,说道:“我这就集合大军,真要厉害到能在万军中杀了我,咱也认命了!”
陈恕与二人告辞,出了营来,心想这支军队经历大变,军心必然不稳,能发挥出多少战力,可不能抱太大期待。只是此消彼长,仍然是多了几分胜算。
他一路赶到明珠宅第,只见静悄悄的毫无动静。翻进去看了看,里面的人睡得正熟。看来鳌拜确实没有动纳兰兄弟家眷的意思。
陈恕出来时,只见大街上警戒极为严密,清兵挨家挨户的叫门搜查。他心想自己昨晚这一闹,倒是让鳌拜一方平添了几分警觉,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他想了想,向东门方向赶去,想要与两会一盟的人先接上头。南门现在控制于我方手中,从那里突袭自然比较好。
他捡了暗街小巷疾行,走到一半时,忽见一条街道上一片喧哗,一股人流熙熙攘攘地涌了过来。
这般大清早的,竟有如此多的人,陈恕不由暗自纳罕。他走到街口看去,却见是大队清军,押着许多面黄肌瘦的百姓,一路走了过来。只听得一片号哭哀求之声,清兵却是又打又骂。
陈恕握紧拳头,强忍住心中愤怒,以及出手的**。现在是白天,以他一人之力,再怎么神勇,也决计敌不过满城的敌军。
他只能咬牙忍耐,也顾不得去东门,转身悄悄尾随着这庞大的队伍。却见这些百姓只怕有几千人,难道鳌拜还要屠杀这些手无寸铁的人?
走了一阵,到了城中一处高台下。只见台上站着几十个喇嘛,手持钟钵等物,装神弄鬼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陈恕站在远处看着,只见清兵将百姓一一赶进台前一个大坑中,号哭之声不绝于耳。
陈恕再也忍耐不住,正要出手前,一名官员走上高台,高声道:“祭品已到,有请诸位法师进行祭天仪式,不要错过吉时!”
便听得钟钵之声齐响,十分热闹。陈恕想起索额图等曾说过,鳌拜要拿灾民祭天,原来昨天的屠杀还没结束。
此时东方太阳升起,朝阳洒下万道金光,却是冬日里一个难得的好晴天。但这阳光照射下的,却是如此悲惨的景象。
陈恕长出一口气,忍住出手的冲动。既然还要等吉时,这些人就暂时还没有危险。
正在此时,他忽然听见一阵喧哗之声,只听隐隐有人叫道:“走水啦!快救火!”
陈恕暗感古怪,见这边的灾民暂时还不会有事,便依旧向东门赶去。一路上却是出奇的奇怪,竟似乎是满城都乱成了一锅粥。只听得四下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