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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恕笑道:“好妹子你不知道,我自然有用意,你只管把他唤醒就是。”
马春花被他一声“好妹子”喊得心里甚喜,也就依言轻轻唤了几声。那乞丐只管鼾声如雷,哪里理她半分?
陈恕道:“你声音大些啊,还不赶快点,那竹竿可要追上来啦!”
马春花加大声音喊了几声,那乞丐仍是不动,陈恕笑道:“你去捏着他鼻子,我看他醒不醒。”
马春花虽然天真,但见自己这么大的声音都唤不醒,也怀疑那乞丐是故意的。一听陈恕这么说,“噗哧”一笑,就真的蹲下去捏住那乞丐的鼻子。
两人眼睁睁地瞧着,说来真是奇怪,马春花用手捏着他鼻子,也不见他嘴唇张开,这般动也不动地过了好半天。马春花大叫奇怪,最后生怕把人家憋死过去,自己将手松开了。
陈恕暗想这些内功深厚的高人,憋憋气那是小菜一碟,说不定还会用其他的部位呼吸也不奇怪。这人八成就是洪七公了,他既然不肯醒,那也没有办法。不过云中鹤要是追来,倒是可以借借这老前辈的力。此人侠义心肠,断不可能袖手旁观。
不过既然这人故意不醒,他却偏生要想法子把他整醒过来。想了一下,不管是挠脚底、挠胳肢窝这些法子八成都没用,而且马春花一个小姑娘去做这些事到底不雅观。心想洪七公最大的毛病就是贪吃,只有从这上面着手。
他干咳了一声,笑道:“马姑娘……”
马春花抢着道:“不要叫马姑娘!”
陈恕微笑道:“不叫马姑娘叫什么叫?叫好妹子么?”
马春花俏脸微红,却咬着嘴唇不作声。陈恕见她这模样也挺可爱,心里也不禁一动。只可惜身体动不了,没法趁机占点小便宜。
他笑了笑说道:“好妹子,咱们这次回去,你猜我头一件事情是做什么。”
马春花一边向外面张望,生怕那竹竿追上来,一边问:“做什么呢,我可猜不到。”
陈恕心想哪需要你猜了,做好你的捧哏就行了。就说道:“我第一件事,就是点上一大堆美味佳肴,大吃一顿。头一道菜,我就要点一道白切羊肉。妹子你吃过白切羊肉吗?”
马春花摇头道:“没有。”
陈恕笑道:“那你可要去尝一尝,我告诉你。这白切羊肉啊,那可真叫人间美味。其色鲜而味醇,肉质细密嫩酥,不腥不膻,吃在口里那真是味香鲜美,清爽适口。尤其是加上葱白段、香醋、甜酱、辣椒油四味碟,吃起来更是酱香浓郁,风味别致。”
马春花听得目瞪口呆,说道:“这么好吃吗?”
陈恕信口道:“那是当然。我点的第二道菜嘛,必须是一个叫化鸡。妹子你吃过叫化鸡么?”
马春花赧然道:“那也没有。”心里不禁好生自卑,感觉自己在陈恕面前真是个一无是处的乡下丫头,又笨又没见识。
陈恕却不知她的小心思,笑道:“这叫化鸡啊,也是一道好菜。先得用湿泥裹住,用火慢慢烤熟。等到泥干将之剥去,鸡毛也随之脱落。这样烤出来的鸡肉香酥嫩滑,鲜美松脆,芳香可口。虽然菜是好菜,只是可惜得很——”
马春花奇道:“可惜什么?”
陈恕正色道:“可惜这菜名字太差,味道再好,那也只能是山味野食,上不得正规席面。”
马春花眨着眼睛正要说话,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叫道:“臭小子胡说八道,小心老叫化大耳括子抽你!这名字怎么差了?哪里上不得正规席面了?”
说话的正是那乞丐,他翻身坐起,满脸怒容,瞪着陈恕骂了一阵,说道:“你这臭小子良心太坏,难怪给人点了穴道。你想尽办法骗老叫化醒过来,我可也不会给你解穴。”
陈恕嘻嘻一笑,说道:“您老可别见怪,实在是晚辈等人被一个坏人追了来,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盼求前辈出手相助了。”
那乞丐冷笑道:“胡说八道,小两口在这里打情骂俏这半天,哪里像是有人追了?罢了,老叫化换个地方睡觉便是。”
说着他拿出一个大红酒葫芦,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恨恨地道:“不成,睡也睡不着了,被你这小子胡言乱语搅得馋虫起来了。”说着摇了摇头,就往外走。
陈恕叫了两声前辈,他却理也不理,大步走远了。
马春花道:“陈大哥,咱们躲到神像后面去,不然那坏蛋也许会追上来。”
陈恕心想洪七公为人侠义心肠,按理说不会对自己两个明显有难的年轻人置之不理,多半没有走远,还在跟自己斗气。就笑了笑道:“好,劳烦妹子抱我上去吧。”
马春花正将他抱起来,忽然间人影一晃,一个瘦高身形已经掠了进来。却正是那云中鹤,只见他一脸阴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小姑娘,乖乖跟云大爷走吧。”说着向陈恕斜睨,眼中杀机闪现。
马春花往后连退了几步,颤声道:“陈大哥,你……你别怕……”说着将陈恕放下,挺身挡在他身前。
陈恕心里不禁大为感动,他没想到这妹子竟然对自己这么好。眼见她自己害怕成那样,还鼓起勇气想保护自己,这番情意真不知从何而来,就因为自己帮了她两次吗?
马春花听得一脸惨白,浑身抖个不停。
云中鹤哈哈大笑,纵身上前,伸开手掌向她抓来。马春花惊叫一声,往后一缩,扑到陈恕身上。
便在此时,陈恕忽觉肩头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顿时全身一轻,抱住马春花往旁边一滚,低声道:“别怕。”
马春花“啊”地一声轻呼,又惊又喜。陈恕跳起身,看着云中鹤道:“臭竹竿,那位道姑姐姐呢,怎么样了?”
云中鹤见他能活动了,不禁有些意外,但知道这小子本领低微,也没放在心上。狞笑着舔了舔嘴唇,说道:“已经被云大爷先奸后杀啦!你这小白脸倒是讨女人喜欢,可惜今天就活不成啦!”说着抢上前一爪向陈恕咽喉抓来。
陈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料想有洪七公在旁边,断不能让自己吃亏。当下侧身闪避,双掌胡乱一推,大叫:“降龙十八掌!”
云中鹤冷笑一声,但随即便觉得一股强大的掌风迎面扑来。他顿时骇得满脸煞白,足尖一点,拼命往后跃出。他在空中连翻了十余个筋斗,直飞出门外十余丈远,踉踉跄跄退了几步,“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他惊恐地向里面看了一眼,不敢再留,掉头疾掠而去。
马春花欢喜得傻了,好半天才叫道:“陈大哥,原来你这么厉害!”
却见陈恕面色发白,头上冷汗淋漓,显得十分痛苦,她连忙问是什么事。
陈恕只觉两条手臂剧痛无比,宛如无数根针在刺一般,实在难捱得紧。
忽听一个声音说道:“你这小子,鬼灵精似的,一眼认出了我。我还以为有多厉害,没想到半点内力也没有。罢了,这也是老叫化粗心,你这手臂要疼上一阵了。不过也还是有点好处的,你这手臂上的经脉,被我刚才的内力一激,畅通了许多,以后修炼内功大有裨益。”
说话的却正是那老乞丐,从陈恕身旁的供桌下钻了出来,手里抱着那酒葫芦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马春花看得好生奇怪,心想这人刚才往外面走的,几时又钻到这里去的?乌溜溜的眼珠直转个不停,却也想不明白。
陈恕忙恭恭敬敬地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老前辈想必就是‘九指神丐’洪帮主了,晚辈刚才无礼,请前辈莫怪。”
那乞丐挥了挥手,说道:“罢了罢了,你这娃娃鬼主意多得很,我可不喜欢。老叫化是看这小姑娘挺实在,才出手的,用不着你道谢。”
这乞丐正是洪七公,他一生侠义为怀,当然不会坐视云中鹤为恶。刚才他见陈恕在那里鬼叫什么“降龙十八掌”,一时兴起,将内力灌进他体内,借他这一掌打发那云中鹤。不料他却没想到陈恕全无半点内力,这异种内力在经脉中一阵冲激,自然会有后遗症。
他素来光明磊落,自觉做错了事情,摇了摇头,说道:“小娃娃这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是疼得很,喝两口酒罢。”说着将酒葫芦递过去。
陈恕虽然疼得厉害,但他性格坚韧,咬住牙关不肯叫出声。见洪七公一脸歉然,随口笑道:“我才不喝什么酒,你要是真过意不去,救我几套武功吧。什么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之类,我都不嫌弃。”
洪七公哈地一声笑,心想这小娃娃倒有趣得很,见他疼得一脸煞白,却仍是谈笑自若,倒也有些佩服。只是两人斗上了口,他自然不肯认输,冷笑道:“你是不是还要我教你九阴真经、葵花宝典啊?”
陈恕装着满脸惊讶,说道:“想不到洪前辈竟然会葵花宝典,那可真了不起,难怪没有小七公。”
洪七公虽然是武林前辈,见多识广,却也没见过传说中的葵花宝典,更加不知道练那东西的条件。但他看陈恕这贼兮兮的目光也就明白了几分,不禁啼笑皆非。想他一生游戏红尘,行侠人间,看淡了男女之情,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拿这种事情取笑。不禁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刚才还装得恭恭敬敬的,现下就原形毕露了,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第二十六章 高手之战()
陈恕对洪七公那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等奇妙功夫眼馋不已。心想打狗就算了,叫化帮主才能学到,那降龙十八掌老郭学得我怎么就学不得,大不了投其所好,多搞点好东西给他吃。
不过想想原著中郭靖可是靠着蓉儿妹子天下无双的厨艺才打动洪七公的,自己又去哪儿找她?不禁有些踌躇。
洪七公阅历何等丰富,自然看出陈恕的心思,心下暗笑,说道:“老叫化这馋虫上来,乖乖不得了,我可得去找吃的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陈恕忙道:“前辈,你救人需救到底,后面还有人要追杀晚辈两人呢。”
洪七公瞪眼道:“我又不是你们的护卫,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恕冷笑道:“倒也没什么关系,我瞧洪老爷子也是聪明人。知道后面来的几个都是高手,不像刚才那个臭竹竿一样好对付,这才想脚底板抹油吧?”
洪七公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想用激将法对付老叫化,那可是休想啊休想。真要是有什么高手对付你这小子,你这两个小娃娃还能逃到这里来?”
陈恕淡淡道:“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血刀老祖、赤练仙子,这些人的确不算什么高手。”
洪七公听了吃了一惊,瞠目向他瞪视,见陈恕一脸正色不像是在说笑。他皱起了浓眉,心想这几个臭贼都是做尽坏事的,老叫化早就想找一找他们的晦气。不过本事倒确实是有一些的,若是三个联起手来,倒真不易对付。
他想了一会,又灌了一口酒,瞪眼道:“你们两个小娃娃怎会招惹上这些大魔头的?”
陈恕知道跟洪七公这种人打交道,可以嬉笑怒骂,言行无忌,但最好光明磊落,坦诚相见。他也正好奇马行空到底保的是什么珠子,这么多高手都要来抢,原著中可根本没有这东西。
他便将事情讲了一遍,洪七公听毕,一脸惊疑,喃喃道:“难道那玩意儿真的存在?”
陈恕好奇地向他询问,洪七公不耐烦地摇了摇头,说道:“老叫化自己都不明白,能跟你说什么。女娃娃你也不知道你老子搞的什么鬼吗?”
马春花怔怔地听着两人说话,见问到她,愣了愣,连忙摇头。
正在这时候,忽听风声响动,一道黄影掠了进来,正是洪凌波。
陈恕一见,心中倒是一喜,虽然这道姑也是要带他们走,但刚才替他们拖住那云中鹤,他倒是颇为之担心。忙欣然道:“姐姐你没事太好了,我可一直替你担心呢。”
洪凌波凝目注视,见他的喜色似乎出自内心,不由更是欢喜。却也有些奇怪,问道:“那根臭竹竿呢?他没追上你们吗?”
陈恕笑着向洪七公一指,说道:“有这位前辈高人在,那小子早被打跑了。”
洪凌波向洪七公瞧了一阵,猜不透这是何等人物。转头对陈恕一笑,说道:“咱们走吧。”
陈恕笑道:“姐姐我就不陪你去啦,令师最恨男子,我这条小命暂时还不想送在她老人家手中。”
洪凌波一怔,皱着眉头正要说话,却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小子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洪凌波身体一颤,叫道:“师父!”连忙转过身。
只见一个道姑大步走进来,陈恕忙抬眼去看这鼎鼎大名的赤练仙子。只见她生得杏眼桃腮,俏脸如玉,风姿绰约,神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