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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立了身子,望着陶红儿木屋也说不出话。自己这样,还真是穷白得干净,一无用处。唉。。。
复抬头,四下里看这山谷,许是心底憋闷的缘故,怎么看,只觉得这天地,怎就如此局促,太小!
。。。。。。
陶红儿没再弄琴,也不再说话。扭头,盯着屋里的画儿出神。
一幅画,无有题跋。山水写意,了了勾勒。中有一谷,谷内木屋立于溪边,窗前庭内,一株桃树嫣然。只是树身不知为何,一抹粗黑败笔。屋侧有棚,棚下一炉,却是空空无火。
“我寻地火,也曾欲将万钧的棒子和那剑再重铸一番,做法七七四十九日,竟然毫无变化,一丝都融不得。如此坚韧之物,当初是如何融的?若真有奇火神焰,又去了何处?却怎就让那桃树染了。。。”那画盯得久了,竟然似真似幻,有些恍惚起来,仿佛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能行,但是先前,我却是听赤岩的蝶姨讲过,有座叫做神乐山的,山中有辟邪神竹,专克天下阴邪之物,讲的甚是神异。姐姐在这里试遍法子无用,倒不如咱们去找找那竹子。”
“哦?说来听听?”
“我也讲不清楚。听蝶姨说,似乎上古有皇居于山中,每日于竹林抚琴,仙乐不断。皇逝后,妃观竹而泣,执竹泪洒不绝,天有感应而成神竹,邪魔辟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传说的那样神异。不过,不寻了试过又怎可知。”
“我看这个十有**是真的。比那火法靠谱的多。”万钧随陶红儿取火试过,对那火法却也是不敢有甚期望。将手里短刃往地上狠狠一戳,“那山在哪里?”
“这个。。。我却不知。不过,蝶姨既然说起这事儿,十有**就知道呢。”
“好!你总算说了点有用的。”来了精神的万钧扯下一大块肉,往晏云手里一塞,“拿着!”
就连李飞白也被这提议弄的心里一亮,不说可不可行,总胜过坐等。
至于那曜华宫有什么名堂,去了正好问问,指不定,也是转机。复又坐下,也去扯肉。
看屋外地上的几个又提起了劲儿,陶红儿也不搭话,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去高兴,多少心下放宽了些。
这一说法,更是不着一点边际。那辟邪神竹,传说之物。且不说真有没有,就是真有这等神物,不知多少人惦记,上古至今,还会在那里等着?再退一步,即便至今还有,要不就是根本无人知道在哪儿,要不,就是在那天堑绝地,根本无人能及。
呵呵,难不成上天专是将这神物留了等我?莫说是这等神物,就是一个寻常宝贝来了,就凭了眼下自己几个,连神桥都没一个架越,又无多少斗法的本事,也是可以去争的?
虽如是想,也不去揭破,坏了几个的兴致。虽说心里明白的很,但几个毕竟是真心为自己担忧,心下还是忍不住一暖。
此际,已是天幕湛蓝,一弯勾月清明。
桃林灰影,暗香浮起。几个身影,在那火堆边忙碌。看着看着,却是被这几个感染,心底突地一跳,竟然渐渐亮堂起来。
唉,自己总这样在这里排不尽的感伤,何苦来哉?生而有之是天意,命理如是,何苦再去自己郁闷不开。自己终日埋怨万钧几个道心不稳,只知随性,不想,却是自己着了相也!
在看那边火堆,愈发明旺!
还真是,花开即是应景时,何怨春去己不知。。。
眼前一亮,复坐琴台。勾捻复挑,完全是又一番景象。屋外几个被这突然满是盎盎生气的琴声引得兴致大起,止不住喝得酩酊大醉。
陶红儿只是在窗前,看着轻笑,再无阴霾。
说不得,自己也该如他们,打坐之余,无事出去逛逛。突然蹦出这样想法,陶红儿被自己下了一跳。同样是出去逛逛,心境哪似先前?
。。。。。。
却说那黄明,取了晶石,心里安定,不知有他,也不再耽搁,游逛着就离了州城。
而今腰包鼓鼓,却是应该似先前打算,去弄些上好的丹药来,将这受损的身子补回来。
身处俗世州城之地,却无什么坊市,左右还需回至山中。宗门近里的地方,还是不去了,心底有鬼,还是躲远些吧。偏远些的。。。栖霞南端,倒是有个地方,两州交界不远,还算是齐全,人也繁杂。到时再换了这身行头,谁会在意。嗯,盘算一番,当即打定了主意。
既然要往偏远的地方去,正好溜着这栖霞山边,顺便摄些生魂去。
而今倒是不急了,左右需将冲关受损补了,却需些时日。也懒得再去找什么下手,沿路下去,慢慢行来,靠山吃山的山村野户也能取来不少。一举两得,待坊市回来,就近拐去山里寻个地方,大事可成。
陈暮春此时却是气得不轻,改了装束,远远缀着。看黄明那悠哉样子,心中暗骂不已。
这姓黄的,分明背着宗门来我这里骗东西,自己给了,一句好话没有,还一副欺人的嘴脸。恼了我,去门里将你捅出来,看你还逍遥自在!
狗东西,你若成就神桥,真回头就好。若让我的晶石打了水漂,哼哼。。。就这样,不紧不慢,只等着看黄明接下来打算。
这一看下去,骇得不轻。
才进了山,就将这厮的手段看的清楚,这!分明就是人共诛之的噬魂邪法。果然,自己总觉得这黄明有些不对劲,真没看错。只是这一来,却犹豫了。
莫说黄明不见得能指点自己,就是真回头来说给自己听,恐怕他那信心满满的秘法,就是这邪术无疑了。如此,自己到底有没有那狠心就去练了?这黄明,远比自己所想的更加阴毒!
但要说就此打住回头,却又真心不甘。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自己竟然就这样被牵了进来!
唉。。。还是再跟着看看吧。不管如何,先将他探个明白。不论他成与不成,自己明白通透,有事也好周旋。实在不行,就回去宗门禀了,保住自己,再说其他。
第十三章 一点自然随心去()
是夜,李飞白久不能寐。
大千世界,凭了自己几个,去找什么神物,自然只是一个愿景而已。万钧的话,却是有些道理。每日里就呆在这谷中,虽说地界不错,毕竟太过局促,难免时时会静思入忧。
天下之大,游历见识一番,眼界开了,自然心胸不同,对心境的提升不无好处。怎也要好过窝在哪里不问世事吧?
陶红儿身染的阴魔真气,竟然如此难解,恐怕也不是她口中所说的,压了就好的事儿,只是宽慰的话吧。说不得何时,再复发了,与头悬利刃有何分别?不早日祛了,终是心病。
正好借了游历,好好探听一番祛除之法。坐在谷里,机缘恐怕不会自己飞来。
夜风微起,不禁起身,踱至窗前。这些想法,来日却需好好去与陶红儿言说一番才好。
脑子里如何也甩不掉那花下窗前,忧思抚琴的身影。
自打一个误会,结识了以来。时日不多,却这样去了成见,毫无芥蒂,一路顺理成章走了过来。回头想想,还真是随心畅意。呵呵,彼此竟如多年相知一般。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些奇怪。不由会心一笑。
或许,都是少见险恶,未经世事的懵懂使然吧。才有了这青涩却纯粹的做派,无私无畏,肝胆坦诚,少了许多的城府算计,却让人真正的心热呢。
举头望月,月色似乳。
此际细细回味,仍有有一丝如梦似幻的感觉。就那样,一点真性情,化了成见,平平走来,却入了心去。
食了花,得了灵剑,法诀不说,又遇了九转仙芝,曜华宫的公子。。。哪一件,也不是先前自己能想的。
而今,又在这里谋想游历。
这,就是修者的世界?都似这般的随性?自己今后的路,就是这样?如此这般,这仙路倒真是值得期盼。几个性情相投好友,携了手,岂不美哉?
神思遐远,良久,复观眼下。
一直以来,却是从来不曾问过她的出身。虽然也明白,必是妖身无疑,却总是开不了问询的口。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自己有意避过了?沉吟许久,突地又一笑。想着想着,竟然纠结到这上面。。。怎么今夜就想起这些来,不管如何,且行且看吧。
修行之事,不进则退,既想出外去,自己这几个,还是太过松懈了。若不勤勉,恐怕经不起什么事儿去。所有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痴人说梦耳!
只是昨夜最后,怎就听得陶红儿的琴声,一改平日抑郁晦涩,心情大好。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还得好好探探去。
一夜未眠。
第二日,李飞白就寻了陶红儿去,“陶姑娘,昨夜所说之事。。。”
“可是外出之事?但说无妨。”
“却不知姑娘是如何想的。。。”一句话就点到了正题,李飞白不由得一愣。
“呵呵。”盈盈看了李飞白一眼,心下甚慰,“公子的用意,奴家却是明了。”轻声一笑,“却未昏了头去呢。”
竟然被一语说中心事,李飞白倒是一愣,旋即深深看了眼前女子。
“以我们几个身手,又无甚可以倚仗。出去逛逛,少惹是非倒好。旁的,想想就好,却是只在机缘了。妄图无益。”仰头长出口气,“不过,有几位替我着急,昨夜却是让小女子顿悟了。整日里在此悲切,倒不如将心放下。潜心修炼一番,再出去走走,岂不快哉。”扭头对李飞白一笑,“公子以为然否?”
“唉,来时还心里忐忑,不知该如何对姑娘开口。不想姑娘却是心底敞亮。”李飞白松了口气。
“不过。。。我却是有一提议。”
“姑娘说来听听。”
“来此也有些时日了,却不知公子以为,我几个可还能相处?”
这个。。。李飞白一时如坠雾里,不知所指,“却是如兄弟姐妹一般,相处无隙。”
“既然如此无隙,也经历了生死。不知还整日姑娘,姑娘的,可是嫌弃?”陶红儿少有的露出一丝狡黠快意,“相处这许多时日,听起来扭捏的很。”
“怎会有此想法,这,这是怎么说的。。。”
“既然不是,即刻起,我便唤你飞白,你就叫我一声红儿。可好?”
“红。。红儿。。。”这下却是让李飞白脑子有些不打弯儿,没想着这陶红儿突然从这里下来。偷看一眼,竟然舌头不听使唤,心下嗵嗵地乱跳起来。。。
“那么,飞白,你有何打算?”陶红儿看在眼里,有意款款。
李飞白倒是被弄得有些脸皮发烫,这,怎么就脸热了起来,唉。“我。。。嗯哼。。。适才所说之事,既然想到一起,那是正好。我已想过,不日,回去一趟村里。虽然家中无甚牵挂,也该给邻里有个交代,如此回来便可安心。”
“正该如此,”陶红儿接了,突然话锋一转,“不如,我随你一起出去走走,可好?”
。。。
“自然,自然好的很。”
“那好,今日就跟他们几个说说,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何时出发,你来决定就是。”
看李飞白手足无措地出去,回转身,陶红儿莞尔。转而又扭头看向墙上的画,眉头微皱,有些事,终归挡不住挑明。待回转来吧。。。
一点自然随心去,管他东西南北风。
这次出去却是不同旁的,是要见机行事,看人说话的,去多了本就不合适。哪奈何三个听说有这样好玩的事,却是一会儿挤眉弄眼,一会儿信誓旦旦的,都要跟去。
原本是简简单单打声招呼,竟然被几个人闹了半天,拗着行不得。
无奈,还是陶红儿说话,“此次去的,乃是人界俗世,又是飞白久居相熟的村里,莫以为只是去玩。出了纰漏,让飞白为难。只能带一个,否则就都不去了。”
万钧挺着张猴脸,自然第一个不许去。闷哼一声,扭头不理了。金晶儿和晏云两个,本是选了不爱言语的晏云,却不想那金晶儿扯了晏云嘀咕一阵,竟然换了过来。
陶红儿看看李飞白,此去应该也不会耽搁太久,只是回去打个照面就回,也随得他。不然不知又闹出什么主意。
“晶儿这头发却是不行,这样出外去,岂不是招惹眼神。”
“染了,染了。哈哈,好玩。”
旁话不说,就这样,一行三个出了谷。晏云悻悻,回去囊头睡觉。万钧却掂了棒子,悠悠晃晃的也出了谷。
。。。。。。
“回去村里,不该拿些什么吗?”陶红儿也未经过这样事儿,有些新鲜。
“这次出来,我只说是要去亲人家里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