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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自然天成一般,似乎就该有它才对。只是,却不能细观。看的久了,竟然恍惚眩晕。不知此地何地,忘却哪是他乡。身在方寸之外,恍若眼观大千。
那入隙的雾气一晃,矮胖邋遢的敖老头露出真容。缓缓踱至石案,慢慢坐下。望了望桌上那道雾气,想要幻入,想想,却又停了。
“奇怪,世间早无龙迹,那小子的剑,是从何而来?多久去了,一直在此界中,连我都没有再见过一条真龙”小眼一眯,挠了挠头,“只是,这龙生前,也忒是阴毒凶恶。竟然已化真魔这是哪个家伙?那么会玩儿,碰上这样鲜物,还用龙牙弄出把剑来也是好运,这龙尚稚嫩,哼哼,要是碰上大的,连我都要跑了。”
腹里嘀咕一阵,还真是白活了,这样好事儿,怎么就没让我遇见只是,到底是哪儿来的龙?昆虚?巫山?黑渊?还是扒拉扒自己头上乱发,怎么也想不通去。
还知道祛魔,化识,什么都弄的好好的,这分明就是给我老敖准备的啊!这多岁月,都没有机会尝过一次去咦?就是,我到底是活了多久了?
咳咳乱了,乱了。不是这样说法。
那小子,一个细皮嫩肉的书生娃,怎么能驾驭那样凶性的东西去嘛。好好的,应该去吟诗作赋才对。还带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不好好过日子,折腾什么?就是,说不定,连有那道灵的事儿都不知道。哪天要是弄不好,什么东西激上一下子,再慢慢生出灵识来,伤了这小两口可如何是好不行,小子倒是挺实诚,我得将那道无识之灵早早取了。
为及后生小辈,我老人家勉为其难,未雨绸缪,化险于未生。实乃一大善事也!
哎,应该这样想才对嘛,对!就是这个理!
嘿嘿一笑,老脸却是有点挂不住去,竟然一热。呃,不是,是方才喝酒,酒喝得热了。
唉,“啪”地一拍石案。想那么多,分明就是贪图人家东西就是了,我老人家,不欺弱小,给他个什么玩意换了不就得啦!
女娃体内的阴魔真气,怕不就是和这剑脱不了干系了。这两个傻瓜,还每天就那样守着这剑,不是自找苦吃?我可是真为两个小娃着想来着。
那小子运气倒是不赖,竟然弄了天曜晶的火灵之力来,是和南边的那帮子小家伙有什么关系?也不太像唉,想那乱七八糟的干嘛,懒得去管。不过,这小子体内的火灵力,要想拿来化这真魔之气,恐怕要失望了吧?哈哈哈。女娃儿身上的魔气,魔龙遗染,嘿嘿,那么容易弄的?
话说起来,若是救了这小女娃,这小子最开心。指不定三叩九拜的自个掂着剑来给我,哈哈哈两眼一眯缝,再弄一缕金老贼的火精?
不好,不好不好那厮,前阵子刚被我瞅机会坑了一把,好容易跑出去躲了几十年,养回来那可怜的一点火精,嘿嘿上回鼎中扯那一缕火精,是不是扯得有点多了?回来就再没有醒转这可不能怨我,谁叫你自己那般背运,碰上了姜氏的遗鼎。不可再去寻思他了,那不得要了他的命去。连个老相识也没了。
唉,这倒是不好弄了揪了一把稀稀拉拉的花白胡须,溜圆两只小眼乱转。
难不成,要我老人家出手去给她分开?这女娃儿,魔气已与气海相融难割,也太费神啦。搞不好,再把那女娃弄得废了去,连化形之力都没,变回桃树去。每天的人树相望两相隔,那细皮嫩肉没了,能淹死人的眼神也没了。啊呀,这不是作孽吗?人妖两隔,这小两口子不得恨我一辈子去。
如今手里,还真是没有多少好宝贝了唉。想能与那无识龙灵想提并论,关键是,有些东西,动不得啊!给他一截树枝?这个倒是可比这无识的魔龙之灵,只是,小子见识短浅,给他也识不得啊。若是憋不住,自作聪明,将那枝子化了去引做木灵之力,岂不是暴殄天物。
左右掂量,自个儿在脑子里打架盘算。一时卡住,竟想不出什么。
守着一方妙土,大了不舍,小了脸上挂不住。随身背着座仙山神谷,竟然会被这难住!不行,这魔龙之灵太过稀罕,而今连龙都没处找去。这东西就在眼前,绝不能放过,再看看去。身子一恍,化一道气,投入桌上那道雾气之中。
难不成,真要我出自己的东西?翻来倒去,在山中谷里寻了一阵,却是一头钻进牛角里,左右衡量出不来,两手空空而出。
偌大山岭,几峰卓然而立,四下环水。流云飞彩,浓灵若凝,谷中泉涌,白鲤穿越,层林掩里,玉阙亭阁。两株巨树,依依而生,盖耸入云。看的人心神震颤,却又无比惬意。
这些个吝啬的混账东西,走就走了,还拿那么干净!随便丢下些东西来不好?
却未想,分明是自己被那魔龙灵乱了心神。急切之下拿捏不准,只是自己太过知道根底,懂的太多,自乱了思量,哈哈。
复又化气出来,对着石桌上那雾中世界,一阵撇嘴。“都是些个混蛋东西!”
守着这些,竟然还要我老人家拿自己东西出来!
小眼转转,神色一萎。那就拿吧,犹犹豫豫,翻手抓了几抓,摸出十来颗珠子。小心搁在桌上,洞中顿时莹光通明,一股悍气升腾。
这珠子,当年好不容易寻来个鼍龙壳子,却只是个残的唉,只弄来十来颗,对于自己却是用处不大,也算是便宜那小子了。哼,若是二十四颗都在,筑起引龙阵来,牵了龙气聚体,泡上这许多年去,指不定鳌爷我现在早已脱了造化,步入归元去了。
老子背着这山这谷,容易吗!还要来回乱跑。也不知那两个家伙,而今隐身何处去了。这一眨眼,又是两千年过去了。唉,还活着没呢?东海深谷之下,两鳌突地睁了睁眼,往深处又钻了钻。当年可是出来一回,却是折腾得不轻
给一颗?挠了挠头,两颗?两颗给他,也是一样。那小子却是火灵之体,水火相克,拿了也是无用。哈哈哈那就两颗,体恤后辈,两颗鼍龙珠。啊呀,敖前辈真是慷慨大义真善人也!
“那敖伯,表面故作,我却是总觉得心底里颤栗,加倍小心犹觉得惴惴不安。”
“原来你也有这样感觉。当时不知怎地,他越是随意,我越是心底毛然,模棱两可。怎么也说不出那感觉,只是压抑得紧。”
李飞白与陶红儿一说,两个却是都想不出,而今修界,有哪个人物是似这般的。修界奇事多,或许又是哪个不问世事的老怪物,闲来好玩?却不曾想,这背后,会是更深的蕴藏。
“他对这剑,却是颇多留意”取出黑剑,置于案上。自从那次有了吞噬火灵一事,即使有海前辈探查解说,心病却未除去。直至而今,却是都不敢再去温养了。
“莫不是,他能觉出这剑中的不妥?先前那六山书院许逸就曾说过,这剑凶性颇剧。接着,就有了与火灵争命时,莫名出来个黑影,自主吞噬火灵。及后来,连那个海前辈,也说这剑有凶性而今,这个敖伯又是。虽然极尽掩饰,实则表露无遗。。。”
“这个虽然那日海前辈说无事,毕竟也未探出什么,恐怕这剑里的东西,真不是好相与的。”李飞白又抚了抚黑剑,“这剑在手中,这么多时日,怎就探不出个所以然?”
陶红儿微微皱了皱眉。只是,不说许逸,那海前辈,一看就是精于锻炼之道,也未能真正弄明白这个,而今以自己两个这样瞎想,又能想出什么?“万般法器中,剑最通灵。来日有机会遇上可用之火,还是再好好祭炼祭炼,也好去了心病。”
话虽这样说,这剑,地火之类试过那许多次,一点能撼动的迹象也无可用之火,那么好遇上的?只是这般想想聊以安慰吧。
思及此,毕竟自己每日要带在身上,李飞白却不甘心,不由又提气运法,运足了法力催动,仔细探查起来。
玉龙北麓,山谷阴雾之中,一处孤零零的石屋内,油火幽幽摇曳。仔细看,盛油的,竟是一截骨头!屋内一名老者,面皮黝黑累褶,正在那里,蘸了案上罐中的血红汁液,画着古怪符印。
正在那里戳戳点点,突地收了手去,仰了头,微微蹙眉,“怎么会有这感觉?”旋即盘腿坐下,闭目凝神。片刻之后,忽地立了起来!“不会错,肯定是有绝顶阴毒的东西!”
说话间,自案角拿过一张陈旧的兽皮,伸手蘸了红液,在兽皮上划出个八角符印。左手食指在其上实实按下,右手纷花掐诀,嘴里一阵默念,霎时,兽皮符印闪光旋转起来,须臾之后,几角暗去,只余一处光芒犹胜。
老者看看,丢下手,抓过身旁的木杖,眉头簇得更紧。。。却是指的南麓?
第六十五章 祸起系生死()
“南边”执杖老者神色犹豫。越过这玉龙山,往东往南,而今哪里还有立足的地方。
若要过去,还真是须得小心谨慎着些。传来的这股气息,内里那股纯粹的灵力,实在是强的离谱。眼下宗门的境况若是寻了,说不得,即是转机?当年辗转,好不容易在南边弄出点家业,都被那个姓晏的给毁了去!
虽然心有怨念,却也说不上什么恨。师兄一脉掌管宗门,每况愈下,行事却更加的不可理喻,不停劝阻,那种修炼法门,还真是招人嫌恨,唉
在石屋的昏黄之下沉思许久,回到眼下。这个东西,即便自己不去,也挡不住师兄遣人过去,不吭不哈,何若一同看看?
神情不由一阵犹豫黯然。想当初御灵宗堂堂一流大宗,竟然落得而今这个地步,名存实亡,与那些顶端人物的行路方向怎能说没有关系!
万物有灵相通,修者感灵而相依相持,本是正道,只是唉,修者欲与灵兽心意相通,却是须得花费许多心思,若想摆脱强行收服临阵倒戈的风险,还是自幼兽时分同生共养才好。这,却需得一份漫长的岁月这中间,要想清心寡欲,静守一隅少有分离,实在是对御灵者心性的一大考验。毕竟,在成长之前,却是没有那种似储物袋一般的法子,能毫无羁绊,好好装了幼兽一同外出。
不知从何时起,就慢慢兴起拘了灵兽血脉融合的做法。一个两个偶尔为之,还不显。这速成的门道,却是即刻在门里大受追捧。一时红火,终成大祸啊!四下里拘兽吞噬,乌烟瘴气,弄得人族不耻,视为邪道,妖族更是共起而攻
唉,老者独自轻轻叹息,御灵兽皮卷的真意,倒是渐渐被人忽视不记了去,遵行者无几。结果落得这样的田地。
受不得那漫长的起步,相通的用心,却去强求拘血脉自强,假外力强行提升,强于一时,得那些血脉的些许皮毛,终是外物,更不可延续,焉是长理?终归不是正途。
若不是对此刻掌事师兄失望,宁离师妹又怎会黯然离去她那性子,唉,却不知而今身在何处
转身对外呼唤,“周哲。”
“师尊。”进来的青年毕恭毕敬。
“为师有感,南边不远,有极重的阴魔之气,又无生相,应该不是什么活物,想来是什么物件出世。我能有感,你那师伯必已知晓。来日,必定会遣了你与那孙正坤去,越了玉龙前往查探。务必寻得那具阴魔之气的物件。若是真得了这东西,或许就是本宗的转折。”
“师尊”周哲禁不住一喜,转而脸上晃过一丝疑虑,“只是,若是寻来了东西,却不知作何打算”言语闪烁,却是不敢直问。
“唉我知你心中疑问。”执杖老者面上褶子又重几分,“你的心性,一直不屑你师伯一脉的修法这个,为师也不怪你。”低头沉吟片刻,“而今说是宗门只是了了几人苦撑罢了,连你宁离师姑也自离去,却不能说就是大逆不道。只是,宗门如斯,作为一宗之主,你以为,他的心里会好受到哪里去?而今一直延习那强拘血脉的路子,说不得,却是一心焦灼现状,只盼能立竿见影去”说到此处,也是一脸愁容,“宗门落到现在地步,没有一个心里好受去。”
“是弟子有欠思量了。”
“你的心思,却是正途无疑。不必自责。融灵共通之法,方是兽皮卷的真意。你师伯虽然心急了些,还是支持吞噬血脉的做法,但也从来未曾指责过问你什么,只怕也是有那心思,想在你的身上,看到此路重兴的希望。”
“这弟子未曾细究这些,不查师尊师伯的良苦用心,还心生怨念,真是孟浪了。”周哲神色一正,不由深深一躬。
“哎”老者摆了摆手,“都是为宗门想,不必如此。”转而眉头一皱,低声转了话锋,“只是这孙正坤,醉心于那一路的修法,乐此不疲。你若与他一同出去,还需多多留意些个。若是寻得那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