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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觅-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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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那样的宗门,明知自己和红儿,万钧一干子的关系,竟然还能将玉玦交给自己,还说出就近寻个地方安排红儿和先生的话这,能想到这样周全地步,这分情义!

    稍稍愣神,止不住手下轻颤。“许兄,这”

    “呵呵,收下就是。我们还需去西边的断刃涧走上一遭,折返恐怕还需个几月半载的,这却没个准数,此事不急。飞白好好将前后思量了再定也不迟。红儿姑娘和老先生的伤,也正需调养。”许逸说着,直起身来,轻轻一笑缓了这气氛,“此去不能再相陪了,不如,先行别过,待有了定数,找我就是。”

    “小弟驽钝惊诧,有许兄如此安排,不知该如何感激才是了。”

    “天下乱起,也是不得已为之,飞白当好自计较。我倒是一直忘不了那谷中的月白风清呢”许逸接了话去,心底轻颤一恍,有些失神,扭过头看看那边望向自己的一干同门,“不去想那许多,就此别过吧。”对一旁的周哲一拱手,不明曲折,却无多的话,只是一声别过,转身招呼众人而去。

    “许兄走好!”

    望着一行人渐去渐远,手中玉玦已是握得温热。

    那一群人竟然是六山书院的,周哲在一旁,一直未曾插话。盯着那簇拥的一队人,心底说不出的滋味。这才是正经宗门该有的!

    老先生还正盘坐,陶红儿未醒,面色稍有好转。周哲低头看了,抬头去看书生,却正来个四目相对。

    “在下周哲,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唤我李飞白就是,先前,还多亏了几次出手相助。”

    周哲面上一热,心底也是尴尬。

    “此次受了宗门令,又随了那样的一个家伙,却是连累小兄弟几个遭罪,周哲有愧。”

    “宗门?”先前却不知道这个,听两个偶尔两句愤愤说辞,根本无从捉摸。

    “咳,正是,却是御灵宗人。”这宗门一说出口,周哲心里忍不住一抽。御灵宗此后,自己还是吗?

    御灵宗,李飞白皱了皱眉,自己知道的修界之事不算多,多少有些名号的,而今却还知道一些。这御灵宗,还真是没有听过有几个提起的,或是自己孤陋了。先前,却是明明白白说过,要自己留下剑来。难不成,这些人知道自己的剑,知道来历?

    听周哲接话一说,却是让李飞白大惊。这剑,自己怎样都探不出什么,那些人,从未见过,竟然就是因了自己运法探查,隔峰就有了感应!真是太过骇人!

    御灵宗,就凭了这点,还真是不同凡响。这与万物通灵感应一途,绝非常人能想。面上一惊,却不知那些个典故背景。

    周哲自然不屑于提起那些吞噬血脉,闹得人神共愤,中途衰败之事,却见对面脸上惊容,想起自己亲口要挟要剑的话,面上挂不住去。“李兄弟不必担心,先前遵了宗门令,才有那样错举。都是御灵一宗,我这一脉却是与那厮截然不同。谨循万物相通之理,感灵相通,须得心意无抵才可,却非是强求的那一路。”

    “哦。”

    该说的都说了,毕竟是经了那一场过来,眼下伤者还未醒转,两个悻悻然,又没了话。

    “唉李兄弟,我往南边还有些事,就不便在此打扰了。”这样的氛围,实在是两个都难熬。周哲暗叹一声,抬头向南望望,一阵迷离,走吧,先离了这儿再做打算。

    “走好”别扭着回了一句,望着那颇显萧瑟的身影缓缓而去,渐渐消逝,李飞白收回目光,不禁茫然。

    左右打量一番,先生还需好好调养,红儿此次,更是不知何时才能醒转。不想其他,还是辟个简易的洞府来吧。

    “而今什么都明了了,也该我老人家出来看看了。”经了这一场事儿,老敖多少也收敛了些玩笑的心思,先前那许多人在,又不知打算,却不是现身的时候。

    而今一个个都离散了,只剩三个,小子又捣鼓出个洞府来,显然是暂且在此安顿了。轻轻嘟哝一声,正正衣冠,踱了出去。

第七十章 老敖解惑() 
洞府简陋,陶红儿与先生各安一室。李飞白独自来至洞口,静立出神。

    不久前还是生死相搏,一群人为一线生机竭力奔逃,转眼,各自散去,只余伤痛。

    此刻静了下来,才觉到自己背上的伤,虽服了生肌丹下去,依然是隐痛不绝。好在自己怎么说也是火灵力在体,那些入体阴毒并未遗留什么危害,真是万幸。

    先生年迈,阴毒已祛,却需将养,实则也无大碍。

    红儿自救晏云那次起,短短时间,体内阴魔真气数次被引起。而今,虽然控了态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侵蚀折损。这一次,竟然已是自身无力压制,还需自己借了火灵之力,从外出手,才生生遏制了。这境况,真是堪忧至此还无苏醒迹象。

    斜阳侧映,西燃绯霞,天高旷远,几只飞鸟徘徊。书生抬眼,望不尽前路。脚下,一抹瘦影。

    “行也是行,立也是行,时不待也。清也是清,浊也是清,但留本性。咳,咳这说话的味儿,还真是别扭!”

    一个矮胖的身影,偏做出挺胸昂首的踱步姿态,晃晃荡荡地悠了过来,“嗯哼我说你这书生,发什么呆,做什么愁。多少人,一闭一睁就是几世过去,放眼去,连个熟络的都没了再多的纠葛,最后只剩烂在自己肚里。什么感慨曲折,穿心刻骨,到最后,自己还是自己”

    “敖伯?”李飞白从出神中被拽回,耳边几句话,似明非明的,心里却是开朗了许多。还以为哪里的隐士点醒,定睛一看,竟然是他?敖伯怎会突然现身此地?

    而今再看这个,一身衣衫整整齐齐,靴不染尘,双手背负,款款踱来。面上红光透彩,双目晔晔生辉。不似处在烟尘里,好一派朗朗精神!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先前自己和红儿的感觉没错,敖伯果然不是常人!

    心中一紧,李飞白振了振神,朝老敖深深一躬。“小子见过敖伯。”

    “烟云过眼散,当明心静性,不忘初本多谢敖伯点醒。”

    “呃什么明心,初本,真是酸不可奈。”老敖被李飞白一拜,几句肺腑的感悟一说,弄得脚下一颤,迈错了方步去,一挥手,“我是说,你小小年纪,经过什么?路长着呢,烦愁个屁啊!似你这般,若再活得久点,岂不自己把自己愁死去。”

    “”言语粗俗,理,还真是这个理。

    说着,老敖也不停步,径直步入洞府之中。来至先生的静室,“左兄,有客来了,还打什么坐,还不起来喝酒。”

    “敖兄?”先生一惊起身,“你怎么会在这里?”

    “脚底下都是路,走着就来了啊。讨碗酒喝。”

    “唉,对不住敖兄酒,还真是没有了。”先生神色一黯,低了头去。

    “早知道剩的酒要被毁去,还不如那会儿我就都带走了得了,既然不顺,何苦还在这里自己憋闷。来!”撇了撇嘴,手下一挥,一桶酒置于石案。

    李飞白先生对视一眼,老敖而今果然不再遮掩。竟然知道前后的事儿。此刻出现于此,由不得人不去遐想。这老敖背后,不知有多少神秘莫明。既然人家不屑言明,自有人家的道理,不提就罢,如此不是更好。

    随意就好,太多疑问拘谨,反而不美,生了隔阂。

    李飞白手下纷飞,御剑弄出几只石碗,案上一摆。先生痛痛快快坐下,就与老敖举碗。一个小口紧抿,一个只管海喝,李飞白一旁,只是陪衬。

    先生本就吃不住此酒酒力,而今刚刚受损,心情犹自低迷,更是不堪,早早就酣睡过去。

    “让他去睡,醒来自会好转。”老敖示意飞白,将先生送回室内。不等飞白回转,兀自踱至陶红儿静室。仔细盯着看看,却是皱眉。

    “敖伯。。。”望着静立不动的老敖,飞白心底不由一沉。若是这看不透猜不明的敖伯都迟疑,难于出手。这

    “这女娃的本体现在何处?”

    “本体?”李飞白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急急取出那画儿,“正在此画中,敖伯请看。”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虽然尚显简陋,也算不凡。”嘟哝一句,不见什么手诀动静,袍袖一卷,携了李飞白,隐入画中。

    方自立定,老敖不由面色一变,怎会有这气息!凝神仔细探了这小小山谷,又看看脚下,愣了半晌!

    “敖伯”

    “你这画儿从何而来?”

    “这个却是不知,只知红儿自有灵识就在此间,也不知来历,可是有什么不妥?”

    “哦也无什么。”老敖兀自在心底压下惊异,看看李飞白,“此画,甚是珍惜,当好自珍藏,切不可随意让人观赏”言毕,再不去提。

    李飞白看看敖伯神情,不由想起当初在翠罗江边海前辈的话,一直不明所以,而今这个又这样不说有什么?放了神识左右探查,却无甚发现。唉,瞎想什么,还是先顾好眼下吧。

    抬眼看,而今那溪边院中的桃树,主干之上,黑色印记更盛,竟然裹了一半去。连那主干之外,都似有黑气隐隐浮出。

    老敖看过,也不说话,缓缓步至棚下,扭头看看旁侧的炉子,脸色又是一动。低头一看,却是空空如也,禁不住一阵叹息,“唉,可惜”

    “怎么?”

    “这画儿的手法也是一般,里面稀罕东西还真是不少”说着,不由抬起头来,“想必你的剑,也是打这里来的了?”

    “正是!”不知这敖伯今日怎会有如此多的感慨,剑?自己正是整日里弄不明白,心底不安,何不让这神秘前辈一观?说着,抬手召出灵剑来。

    “不可!”老敖一扭头,伸手一按,止了李飞白的动作,“赶紧收了,莫不是要害了这女娃。”

    害了红儿?李飞白一惊,看向老敖。

    “这剑先前在此,必是置于此炉之中,炉中虽然无火,气息不灭,犹可克了那无识之灵。那阴魔之气与无识之灵本是同出一源,灵被克,气才未生变。”

    “啊?”李飞白一震,抬手将剑桄榔一声投入炉中,甩了甩手。这!此剑竟然能勾了那阴魔真气!简直如晴天霹雳!

    “而今这阴魔真气被勾引如斯,已是自盛,又失了这女娃的法力压制,才会如此,却不是这剑的事儿。”老敖斜了一眼还在那里甩手的李飞白,“这剑,你不要了?”

    “我执此剑常伴红儿左右,岂不是日日害她!”李飞白一脸的煞白!

    “化形之体,法力压了,自是不显,却也差不离了不过。”看看炉中的剑,心底抽抽,又看看李飞白那真切神情,叹了口气,“还是取了来吧,而今你身负天曜晶的火灵之力,这灵无识,却也能压了。这剑不凡,丢了可惜。”抬手一收,召了剑来,塞到李飞白手中。

    “果真?”李飞白不敢在把剑亮在外面,心底迟疑,赶紧收了,却是怎么也搁不下。“老伯既然知道这灵,也不知有没有解法,彻底断了这灵?”

    “解法?”老敖看看李飞白,解法当然是有,只是,看那一脸恳切样子,试了几试,竟然说不出欺瞒的话来,罢了!心里又一叹,“待先弄好眼前的事儿,出去再说吧。”

    李飞白面色缓了一缓,这敖伯,不知多深的背景有法解决就好,绝了后患源头,一了百了!突地转念一想,“对了!此间出的兵器,却不只一件。”

    “还有具灵的兵器?”

    “具不具灵,这个,还真是不知,只是,我得剑之前,有个万钧兄弟,从此图中取有一杆棒子,应是相同的物件。”李飞白皱了皱眉,“只是,他两个相伴日久,却是未见有甚异变”

    “竟有此事?不对若是再有同样物件,即便无灵,也挡不住生变,绝无幸免可能。”老敖吹了口气,“你没有看错?”

    “原先日日守在一起,应该不会错吧?”

    “哦?你说的那个什么兄弟,什么来历?”

    “来历”李飞白心底一亮。在火光兽的居地,与苏伯一行战金乌法相之时,万钧也是唤出法相之身来,这却不是常人能有的!怕是应在此处了。“我那万钧兄弟,却是身具一个巨猴的法相”

    “身具法相?”老敖一愣,“猴子?”沉思许久,转而摇摇头,未曾见过,却是不好定说。

    什么巨猴,就是那几个灵猴生相吧。后世却未听说哪还有灵猴显能的。愣了一愣,转念一想。就算能有灵猴法相,而今岁月荏苒,也不知道都转成了什么样了若是昔年那四个的血脉真传,恐怕翻天的本事都有!

    不过,即便不是,能身具法相,得些点滴遗留,怕也有常人难得的神通异能,压制这无识之灵,这个倒是好说了,“若是身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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