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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真是不明白这些人儿好像爷爷说过,心性之事,开明从善,不拘不执,自然就好,觉得正是那样才对。这些人,好奇怪啊。
幸亏自己跟的这位师祖和蔼的很,还有那位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师姐,偶尔一起悄悄玩玩。听着师祖说,自己是火灵之体,最是适合炼药,这个听起来,倒是挺好玩的。只是,也只是说说,却从来不教自己什么。
真明转过身去,眉头拧了拧。不曾想,当初一时兴起,就是想弄个侍童来,闲来在身边,也就是个答应而已。谁知道,竟然带回来个身具火灵的,犹自灵动如斯,浑身透着纯意天然,所谓修行,其一,不就是要破了烦扰,求得这天真心性了。偏偏是个妖身唉,可惜。
扭头看那粉嘟嘟圆脸都是丧气无神,“囡儿不必如此,按我的法诀好好修了,等修为上来了,才好控火。”
“真的吗?”囡囡两眼一亮,“囡儿谢过师祖!”
唉,真明摆了摆手,不再接话。
六山书院,近日里气氛愈紧,却是因为外院考核之事。
天纵之才林瑜之名,早传得里外皆知。近来修为飞蹿,直逼筑基不说,那剑御得,凛冽霸道,外院校场,试手者颇多,早已难逢几合之敌。书院并未以剑立名,却是前有许逸,后有林瑜,剑道之解,各具千秋。
六山之名,修界此辈,恐又是佼佼无双。
“此次外院考核,还真是有几分看头了。”
“师兄说的,是近来外院崭露头角的林瑜吧?呵呵,值此风起之时,弟子们皆是勤加修炼,尤以此子为最。入院之初,并无甚出眼之处,不想短短时日,竟然耀起,果然是时势造人。”
“我观他剑意,却是个果决之人。小小年纪,能将灵剑御出自法,真正有些悟性。在外院树名,不以为意,仍能日日勤修不辍,可见非是轻浮浅薄之辈。”
“师兄观得仔细。此子是许逸力荐的,倒是眼力不错。呵呵,听说还曾对他剑道有过指点。”
鉴元远远观了校场的身影,未再接话。许逸自陈州回来,早将这些都与自己禀过,哪里会不知道。之前只做不知,也是碍于林长老在那里站着。到底能行得多远,都在这孩子自身。倒是未曾想到,还真是可造之材。如此正好,也省了许多心事。
“呵呵,还是个心性良善谦逊之辈。”
鉴元方才走了神,突地被身侧话声惊醒。抬眼去,那校场之上,林瑜正急急收了灵剑,飞身掠起,躲过劈来的一道剑芒,凌空翻转,落地深深一躬,“陈师兄住手!只是练手,师兄”
“哼!”对面伸手召了灵剑,低眼一瞄险些被切断去的衫袖,狠狠一拂,转身大步而去。
鉴元扫了一眼那愤愤而去的身影,看看还在那里怔然未动的林瑜。校场围观弟子,低低窃语,大都散去,余下几个围上来,将傻站的林瑜拍醒来,一阵叽叽喳喳,眉飞色舞。
“呵呵。”后生小辈的举动,看在眼里,也是心底略宽。能这般识体,也算难得了。轻声一笑,转身离去。
师兄竟然未致一言就这样走了,鉴正稍一愣。适才其实就是想听听师兄的话来。毕竟是林长老的后辈,小子本又出色,是否着意提点一下。不想一句话也无。看了那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场中还未散去的一群,一沉吟,不由也是一笑。是了,既然本就出众,何必生那闲心。
一摇头,亦自离去。
远远的虚掩窗后,林行远观得两个举动,这边的对话,自然一字不落的尽收耳中。看看场中被几个围在中心的林瑜,嘴角微翘,双手一背,转过身,只去赏花。
“师尊。”
鉴元略一抬手止了,不禁有些诧异。许逸匆匆而回,急急来见。这却不像是此子一贯行事。难道有什么要紧的发现?抬眼去看。
看到望来的目光,许逸略一稳神,“师尊,此次出行,却是有了一个意外惊喜。只是,弟子出手,未能斩获,这才匆匆回转来禀。”
“哦?惊喜?”
“是。此次弟子本无目的,与几位师弟出外,只是闲游,不想在断刃涧,偶尔救下一人,竟然指出了一处秘境。”
“秘境?”鉴元猛一抬头,“何等秘境?如何入得?你适才说未有斩获,是已经入内了,内中情形如何?”
“嗯,那断刃涧,只因传说得名,此次弟子只是冥冥有感,前往一观,并未有什么打算。不料前去,正碰上一人身受剑伤,命在旦夕。弟子一查,此人身上伤势,凌厉异常,专横霸道,出手救下。”
“待得那人清醒过来,却是说出了让人震惊的事。”许逸一缓,“那身的剑伤,不是人为,却是在一处剑冢,为一道金气所伤。”
“剑冢,金气?”
“不错,弟子在他指引之下,已入剑冢探查,明明有所感知,终是不得见,让几位师弟试了,只有梓文师弟得入,亦无所获。其他师弟,却是入不得去。”
“入不得?”
“是,弟子当时也曾疑惑,颇感蹊跷。仔细想想,梓文在这一行里,剑道一途亦是颇有见谛,旁的几位,略逊,或非是习剑。或者因那是剑冢,金气由剑而生,才有此甄别?”
“剑冢固然有些道理。”鉴元低首略一思索,“你此次折回,是何打算?”
“金气必不能舍,然而,我与梓文试过多法,都无所获,也摸不清这中间的是非何在。是以,弟子想回院,专带几位精习剑道的师弟前往再试,指不定,就会有所发现。”
“此事当得。”鉴元点头,正欲唤了鉴正,心中一动,又止了,顿了片刻,“这样,可还记得你曾荐来院中的林瑜?”
“林瑜,自然记得。”许逸看看师尊,未往下说。长老专门嘱咐,自己回来院中禀时还专门来与师尊言说此子,怎会忘记。
“嗯,此子真不失一块璞玉。去年考核未曾参加,想来,是自在默默研习,近来修为突飞猛进,与剑道一途,也似颇有所悟,来日,不妨去看看。”说到这儿,一停又续,“不日就是考核之日,何不待之后再去?”
许逸看看师尊,言下之意心底明了。微微一愣,转而轻声一笑,“是,弟子知晓了。”
深深一躬退下。
第八十一章 机缘未在予求中()
转出殿外,才行几步,许逸不由得渐行渐慢,缓缓伫足。
适才师尊的话,提及林瑜。这也无甚,之前在断刃涧,却是真的未曾弄清,这入秘境和觅得金气的奥妙所在。却不知,这御使金气的人或是灵物,讲究的是什么?既然颇有悟,多一人多一份期望。
只是,那会儿脑海里一闪,似乎想起什么,又总是拨不开去。
“呵呵。”这会儿立定,突地一笑。适才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心里憋闷得紧。这会儿转过了神,却是想起偶遇的飞白兄弟来。离那次相遇,转眼又是几月过去,也不知这个情深的小兄弟,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心念一动,折身,直接往外事殿而去。
不曾来?许逸不由皱了皱眉。此次外院引入一十八人,已是临事冒举,竟然无有李飞白的名姓。“呵呵。”略一错愕,暗叹一声。小兄弟,是顾忌什么,还是有事耽搁?不得而知。转而又是一声自嘲,这是怎么了?恐怕,自己还是落入那两次相遇的莫名感受之中,无法自拔吧。
摇了摇头,这倒是有趣,自己这是,入深不出。是真的感触惜才,还是自惘了?
机缘自在生流转,不是倾心去予求。
不再去想,只待考核完毕,再去断刃涧走上一遭。
“匡主召唤,有何吩咐?”
“哼哼,清远与袁神通都去了,世人都料我处必乱,恐怕此刻都是望穿了眼,只等着好看我欲登返虚的消息,只怕让许多家伙惊惧失望了。”
“呵呵,匡主所料非虚。那两位离去之后,莫说是外界,属下等也是一心以为峰主必定会出手,治治那些平日里叫嚣不已的家伙。小的们近来都在下面摩拳擦掌呢。不想匡主按兵不动,又放出欲破入返虚的话来。此事大,恐怕已震动整个修界。匡主此次,却是大出意料。”
“哦?”匡雄两眼微眯,嘴角挂出一抹似笑,“知你等亦是不解,修行之事,厚积薄发本是寻常,一遭心境开,自然喷薄,这等事儿,你等还需好好体会才是。”将手在扶手一拍,“如此正好,我破境之言既出,暂时不必去理会其他。”眼珠一转,话锋又转,“但也不必顾及我闭关,畏首畏尾。该是如何,就是如何,不可懈怠。待我一举返虚,任那杨老儿与柳氏再倚着联盟,谁敢叫嚣则个!”
“是!不过”
“还有什么?”匡雄双目精光一敛,侧目扫过。
“匡匡主,那袁神通走时,必是避过了咱们,有所交代。那秦正老儿,若无指示,绝不敢私下首殿而去。这个若是来日里”
“哼,不明所以,徒增烦恼!”匡雄呲了一声,脸色稍缓,往后背一靠,两眼望天,“袁神通在时,这蒙山可有明法规矩?”
“未曾有过”
“那杨老儿与柳氏来回奔波首殿,只是妄求心安,除了秦正几句虚言,袁神通那里,可有褒奖?”
“这个未曾”
“而今袁神通离去,秦正弃殿。值此修界纷争乱起之时,杨老儿柳氏两个,结党私营,祸乱七十二峰,强逼我出让五峰之地。嘿嘿,五峰归属,两个闹了许久,袁神通不言,秦正不吭。而今势乱,两个不顾及蒙山之序,却趁乱滋扰,意欲强占。如此,就不能再怨我整治蒙山了。哼哼”
底下执事垂首抬眼,深深一躬,“匡主明鉴,属下受教。只是这中间,还有许多计较。”
“呵呵好啦,哪有那么多顾虑。不日,我即宣言闭关破境,有先前的造势,你等只需摆足了威风,在下面候了就是。”
“呃”垂首执事双手一紧,未止住一声诧异,心下一慌,赶紧收了。
“怎么?”
“不敢,无甚!”
“哼!”匡雄冷冷一瞥,也不追究,“我闭关之时,还有一事,你需暗中遣了人去,探查一番。”
“匡主吩咐。”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六山那边,在外探访之前遣散落俗的弟子?”
“正是,属下觉得六山行此事,蹊跷的很,一直暗中派了监视。”
“嗯,不错。不管这鉴元是小心过度,未雨绸缪还是怎地,这事儿,都给我盯紧了去。”
“是!”下面执事一拜领命,心底却是有些不明所以。关注这些转而心中一震,不由脸色煞白,不敢抬头,额上霎时冒出细密汗珠来。这,莫不是要
“退下!”匡雄一摆手,有些不耐。
“是。”出了正殿,执事抹了抹额头,只觉得脊梁发冷,去一直紧盯这些,不敢想,身子一抖。不敢在殿前徘徊,飞身而去。回得宅中,心里始终甩摆不开,唉,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多想了若匡主真是有那样心思,该当何去何从?转身立在窗前,仰首望天,漫天星灿,却根本未入眼去。且静观下去吧,这些,恐怕都要等到他闭关出来才见分晓了。
“大老爷何故在此凝眉蹙额,待翠儿与您解解闷来咯咯”这边还在走神,那边从府外娉婷移来一名蝉衣欲滴的女子,白净净就来挥手搭肩。
“滚!”
“哼!”女子脸色一僵,半空的手撤了一甩,“老娘这去闭关,没事儿可别来找我!”再一斜眼,那边的依然是神色阴沉,连头也未转。眉头一紧,扭身飘然不见。
匡雄在殿上后仰着坐了片刻,突地一拍,又皱了皱眉。“嘶”起身,大步回府,一路只是埋首,未曾搭理一个,直直入屋,紧闭了户牖,静坐许久,取出半枚褐色发乌的药丸。
这赠丹药之人,太过神秘,这样的东西,自己不用,为何偏偏会送给自己?哼哼,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仙丹半枚?匡雄犹自在手里晃了晃,又拿来在眼前仔细观了。
虽是未曾见过这样的东西,确是看得出这丹药的确不凡,至于什么仙丹,呵呵,只是一个名称罢了,却来得太过容易,就这样自己跑来了?你故作神秘,以为我就惧了你?
哼,修行之人,当取则取,有何顾忌。我只是担忧你这药丸够不够你说的劲道,真就助我步入返虚罢了。莫看你修为与袁神通有的一比,也不管你是和出处,与我何干?
争一争古阵的事儿,没有你,我也一样会做,无甚承诺,谈不上什么得失。既来之则安之。这又何尝不是机缘。至于福祸,未至最后一刻,只有天知晓。
嘿嘿,不过,这厮走时说的话,倒真是让人期盼啊。来日再去连云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