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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正略一迟疑,“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赶紧传了几位长老议议才是。”
“唉也好,你去吧。”鉴元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第一百一十一章 谪出六山()
出云峰上,一干人心中震动,无以复加。竟然一时无言。
在座的六个,鉴元,鉴正,长老首席林行远,英武殿执法掌,宣法掌,丹器掌。闻说此事,各个双眉紧皱,偶尔眼神扫过他人,尽是深深担忧。
“追查之事,英武殿几人犹未回转,想来也是明白此事责重,犹在倾力。然及待此时无果,恐怕,已是希望渺茫。”
“那个聂不平,若是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近年来,只是在不工理勤,而且并未插手多少内部事宜,只是两峰之间游逛。就能做出这样事儿,一撮而就怕是在来此之前,就是早有打算了。”
“那李飞白,只怕并不知情,不过为人跳板而已。”
“这些暂且搁这儿,为今之计,还是先赶紧议定一件替代东西”丹器掌看看鉴元,“书院护阵现今已失攻击之能,岂不是形同虚设。先将这定了,再说那两人的事儿不迟。”由是一个跑了,追回指望渺渺,那个一时又无法明鉴,争论无益。
“不错,我也正是为此事难于决断。”鉴元接话,只是眉头不展,“当值弟子,已责令不得将此事传于六耳。就是这替代之物,我思量着,拟将九元飞星镰置入,虽然不抵那残剑威力,勉强也可撑了护阵。”
几人听这一说,不由都变了脸色,“不可!九元飞星镰是你应手法宝,怎能拿他抵上!”
“此时,还是以大局为重。旁的法宝,却是相去太远,恐就是换上,也难起到多大效用。”鉴元摇了摇头,一摆手,止了众人,“哪怕之后有了更好替代,或是残剑有了音讯,再取了不迟。”
有此一言,众人低首,轻轻叹息,却也真是举不出更好的替代。鉴正扭头看了旁侧师兄,紧绷着嘴,鼻腔重重呼几口浊气,也自无奈。一股焦躁之气,压满了整个议事房。
默然一阵无话,此事就算定下。众人转口。聂不平盗残剑,无需再论。李飞白之事,几个又是一阵争议。
鉴元,鉴正二人听着众人所言,相互看看,只是不去插话。
虽然无法定论,李飞白是否真就是于此事有关,然而,有此一遭,自然又掀出了来书院之前,私下予了聂不平一道金气之事。入了书院,谪入理勤殿,却不思警醒,尤与那聂不平行得如此之近,疏于理勤。自以为是,沾沾自喜。
如此心性,足见此子并无一心向道之心,只是流于浮夸之徒。成就一时而已。
丹器掌起先还插上几句,说着说着,也闭了嘴。无论如何,赶上这事儿,就算是蒙在鼓里不明所以,风头浪尖上,和那样人沾上,终究是惹人诟病。无法令人心净。
林行远与英武殿执法,宣法掌,三人倒是颇有共识。剩下几个不说话,这几个自然就好有决断。
无法鉴明,此子是否与聂不平有同谋之嫌而有意留在书院,然而,无论如何,这样的修士,还是远离些书院内部为好。毕竟和那盗取残剑的聂不平如此瓜葛,谁也无法预料,会不会再有什么不测发生。
关系太过重大,盗取残剑之事,已是触及书院根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宁可错认!
鉴元几人听过,自无什么异议。什么诛杀之类,还没有到那地步,只是防患未然,还是将此子再行谪贬出去。
未几日,六山书院一片哗然,众口纷纭。不知为何,那前几日还被书院昭示嘉奖的李飞白,竟然被谪出六山!落在了书院之外的四方馆。无人知是为何,剧变之快,完全出乎意料。
书院严令不得枉议此事,却未言明是否就是谪出。
转而,各峰立时又有传话的,言说李飞白心有所悟,而今道遇瓶颈,思入俗体会而已。此说,自然不足为人信。入俗,何故落在四方馆?
书院内里炸开了锅,而李飞白本人,未有言语传出,就连听风的一干师兄,也是尚未反应就不见了小师弟人影,徒呼奈何。
事实,李飞白心底惴惴,又哪里明白是什么因果。
心中虽然也明白,此事,怕就是和聂不平留下的那莫明玉玦扯上了关系,却百思不解,自然无有一点动静。无什么可以收拾的,决断当日,即刻静静去了山外的四方馆,一声未吭。
此事蹊跷书院严令自然挡不住心底琢磨。然,残剑被盗之事守得严谨,众人自然无从知晓,没了这源头,谁又能想得明白?
李飞白被谪出,自然就有心思敏锐之人掉头去看聂不平。这一次,不工却是上下异口同声,聂不平撂下句话,出外游历去了。如此背着一股子神秘的人物,游历这一说,倒是无人去琢磨议论什么,就此揭过。
四方馆,是六山书院设在外围的迎客传话之所。
修界,哪像凡俗人世一般那样多少往来,真正用得上这类传馆的,多是那类专事丹器,买卖的宗门,往来频繁,才将那传馆设得如世俗馆栈一般。
如六山这般,设这样一个地方,真是如同鸡肋,只是个摆设。不知多少年月,才会偶尔有庆典,祭祀之类,有些来往客人遵从礼数,投贴过来。平日里,就是有事儿,也少有人会跑到四方馆去言说,大多还是直接去了六山阵外,自有巡山弟子传话。
知客从事,说白了,就是一名四方馆里的杂役。
而这六山的四方馆,更是简单萧索的可以,简直就是一个过场。当首一座小小两层长方阁楼,后自成一院。一正房两耳房,两厢房,再无其他。倒是院中那棵盘根古树,颇为引眼。
出来见过李飞白的,是一名年长背驼的老修士,将李飞白带入西厢房内安置了,也无什么交代,径直离去。这地方,也确实无有什么可以交代。真到有事儿时候,院中又会专派弟子过来。留此的人,怎么说,就是看门的吧。
心中正是烦乱时候,也没那心情去理会许多,至于安置何处,李飞白还真是没有什么计较。由是自己来到六山,直接入了理勤,也未习过一丝六山的术法。
丹房,器房那里,师兄们倒是颇为照顾。然而关于炼丹炼器之道,又未曾有那机会去学。而今到了这里,更是不用再想。
随遇而安。
想想此间事,理不出个所以,也不再费那心神。清幽之地,正好修行。(。)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任菁菁()
果然不是一般的清闲。
来此几日,不见一个人影,不禁有些诧异。即便原先有那心理准备,修界的这种地方,恐怕不会很忙。然而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让人有点不适。
毕竟是宗门的迎客之所,那驼背的任老伯,竟然也没有什么交代的?静下想想,除了那日突然闻见打院后飘来的烤肉香味儿,和隐隐的酒气,略让自己诧异一下,事实上,并未见过见他有什么动静,自己竟然未曾和他好好说过什么话?
这一日,实在按捺不住,跑上门去请问一番,这才弄明白个中缘由,原来平日里的往来,是不屑这些礼数的。都是直接跑去了阵外。而书院,平日就跟忘了这里差不离。也就是说,到了这儿,除了表面还挂个六山的名号,其实,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至于礼法,实在懒得解说,从屋内的架上拔了半天,扣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扔给了李飞白了事儿。
拿了册子回至屋内,粗粗翻阅一下,哪里看得进去?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原来眼下是这样的境地比之自己心想的,还要不堪,呵呵。册子一丢,蒙头睡了半日。
一觉睡到自然醒来,这才静了心。
入画,眼下一切,一如往日,不由心底怅然。原本依了许兄之荐,心下还真是充满了憧憬,不论如何,也像个身处宗门的样子,实在是未弄明白,怎就莫名落到了眼下。命数之事,由不得思量
桃花依旧,只是少了那道身影。树下静立许久,脑海映过那树碧潭清,月下篝火,几个热闹无邪的身影,琴声里,指天论地唉,风乍起,失了影迹。
投眼棚下火炉,取出炉下那瓶金气,看了看,只不知这中间的曲折,吐了口气,纳入怀中不提。
溪流潺潺入心,不由兴起,召了龙牙在握。看一眼,青黑的剑身,不知为何,而今又起了变化。竟然有了丝丝缕缕的金色纹路隐现,只觉得一股锋锐之意直透而出,只是静握,居然传来隐隐剑鸣,却不明白是缘来何处。
又怎会想到金灵入剑,火中锻烧,不知多少金气散出,遗落剑中。天意偶成,恐怕连唯一当事的金灵自己也是未曾留意这个。
溪边,一道舞剑的身影,无招无式,缓缓而起。
既然如此,不若就在此,潜心筑基吧。谪至此处,倒还算分得清,未曾收了自己那两颗筑基丹,虽然自己并无什么用处。
心中渐渐有了定数,祛了烦躁。
再看这四方馆地界,虽是无名小山,能被选中设馆,自然也是别有些意趣。投身此处,倒是有了几分世外散人的意思。静坐之余,翻翻典籍,或偶尔傍案抚琴,附庸风雅,兴起时,与任老伯招呼一声,出外踏山看水,一去几日,心自怡然。
只是那一日回转,接过任老伯递来的玉玦看了,心暖之余,不禁愕然若失。自己出外去,竟然错过了久出未见,特来探望的许师兄。
玉玦之内只是言说让自己静心,落至四方此地,清修就是,需要什么,只需去阵前寻方梓文,自会有所安排。短短几句,沁人心脾。得友如斯,复何求!
只是李飞白却不知道,院中失了残剑,如此重责,英武殿返回修士又是未见聂不平一点踪迹,这些,许逸有怎能脱得干净。回院闻说此事,自去英武殿领了疏于查看之罪。来看李飞白,也是匆匆一行,回得院中,就去思过崖石室,几月未出。
那林瑜,根本未因李飞白被谪一事所动,旁人议论,懒得去理,也未去打探什么消息。此事,并无关修为境界。未几日,依旧依着原先所定,默默出外游历去了。
时光静淌,春意荣荣而起。
这一日,李飞白又去踏青,却是遇上了趣事。
“忒!”冷不丁一声劲喝,着实将李飞白给吓了一跳,这深山静林里,可是许久未见人迹了。一扭头,一名豆蔻少女,青衣素裹,不知从哪儿蹦了出来,正一脸肃然,瞪大了一双水灵灵杏目盯着自己。手中一支尺半的刺铗,浅蓝晶莹似冰,外带勾刺,微微抬起,隐隐一股寒意,“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
什么人?李飞白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好好的一身六山服饰。既然在这地方呼喝,还不识六山?
“速速回话!”少女轻哼一声,见李飞白狗头发愣,抬步缓缓移上。
呀,这是要想动手?李飞白急急一拱手,“在下六山书院李飞白,见过姑娘。”
“哼。”少女不屑,“穿了一身衣服就是六山的了?”手中刺铗复抬起几分,“拿出凭证来,莫想蒙混!”
凭证?李飞白抬头看看这少女,哭笑不得。你以为自己是谁,说我蒙混,至少我还有一身衣衫在,你可是连六山的衣衫都没,上来就要验我身份?
“在下斗胆问一句,姑娘又是何方人士?”说着,手里亮出了宗门符印。
“哼。”少女瞥一眼,也是一愣,符印倒是不假,“既是六山弟子,不在院中好自修行,春光大好,就这般虚度。”嘴里嘀咕着,犹自扫一眼李飞白,理都未理对面的问话,抬脚错身而去。
真是稀奇,想了想,这女子既然有这样底气,兴许还真是书院的弟子。既是女子,出了宗门,换上一身装束倒也不难理解,却不知这是那峰的,只是这莫名其妙的喝问唉,顿时弄得踏青的兴致一扫而空,愣了一会儿,折身而返。
不料,未行出多远,一抬眼,那少女竟然同向,正在前面。
听得身后动静,青衣少女一扭头,又是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心底一阵鄙夷。懒得再去搭理,疾驰而去。
这一去,李飞白不由一愣,若是往书院,此际应该北去才是,竟然还往东行?转而哑然失笑,今日竟然被个丫头给唬了,大模大样地喝问了一番,原来不是书院中人,竟然是诈的!
悠哉悠哉地踱回了四方馆,已是傍晚时分。进了自己厢房。刚刚坐定,只听院里一阵急急的脚步行来,“嗒嗒嗒”来至自己门外。李飞白不由疑惑,想起上次自己错过了许师兄,这次,难不成又是恰巧有人来寻自己?
心底一动,起身就去开门。尚未走到门前,只听“砰砰”几声拍门,传来一个女声,“师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