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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他的感应里,杨恒比起几天前,更强了!
他在暗中盯了杨恒三天,但杨恒都呆在双喜楼内不出来,他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今天,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他绝不能放过。
他的手握住了披风之下的金刀。
他身形一动,整个人如同疾风一样在人群中穿过,杀向杨恒。
突然,在他身前的人群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硬生生地给震开了。
那是杨恒的真气!
然后,他便看见了一锅冒着青烟的热油朝他劈头盖脸洒下来。
他心中一凛,身形立止,一个燕子翻身,掠向一侧。
然而他的金刀还未出手,只听杨若熙忽地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欢呼声:“啊——烟花啊——”
话音刚起,只见漫天的火网,已经朝他笼罩而来!!
那是麻花摊档上的那只红泥大炭炉!
只是炭炉被杨恒用穿云掌力震得稀碎,里面红艳艳的火炭被注上内力,都朝司徒殇招呼过来。
司徒殇大惊之下,金刀终于出手了。
只见一道凌厉的刀光闪过,带起的刀气砭肤而至,穿破火网,直斩杨恒的胸腹处。
杨恒冷哼一声,双脚一点,整个人凌空拔起,然后一个倒翻,便落在了老张头的羊肉摊档前面。
此时,火炭落下,烫伤了一些人,人潮乱纷纷地四处乱涌。
司徒殇心中大怒,他继续朝杨恒逼近。
刚才的两次交锋,杨恒虽然有些取巧,但他在手中还抱着一个孩子的情况下,却依然将司徒殇逼退。这个身手与反应,可以说是略胜一筹了。
“老大,快,快保护老大!”刀柄会的人在人群中狂吼,疯了似的朝杨恒靠拢。
杨恒单手护着杨若熙,别一只手指着司徒殇,然后,竖起食指,轻蔑地左右摇了摇!
“你——不行!”
杨恒知道司徒殇看得见他的这个动作。他也希望他看见。
因为,他想激怒司徒殇,让他对自己再次出手。
杨恒现在就想杀了司徒殇!
第14章 边家酒馆()
司徒殇看到了杨恒晃动的手指和轻蔑的眼神。
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但他没有留下来,而是立即撤退了。
他朝人群中一挤,就象一滴融入大海的水珠一样,瞬息不见。
刀柄会的护卫此时刚来到杨恒身边,各自拔刀在手,在他身旁团团地围了一圈。
杨恒叹了一口气,他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将杨若熙暂时交给刀柄会护卫们照顾,而他则可以全力格杀司徒殇。不过现在看来,司徒殇虽然疯狂,但并不冲动,计划落空了。
这样的敌人更可怕。
杨若熙此时已看出了些端倪,她偏着头问杨恒道:“爹爹,你刚才并不是在跟我玩游戏,对吗?”
杨恒笑着摸摸她的小脑袋道:“爹爹是在跟你玩游戏呢。你没看见刚才的那个烟火多漂亮吗?”
杨若熙嘟着小嘴,目光低垂下来,她委屈地道:“你骗人,那根本就不是烟火。爹爹是个大骗子。”
杨恒叹了一口气,将她拥入怀中,心疼地道:“熙熙别难过,爹爹确实不是在玩游戏,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已。不过,熙熙放心,以后都不会有这种状况发生了。爹爹保证!”
杨若熙哭了起来,她搂着杨恒的颈脖子道:“熙熙不想爹爹有危险,熙熙以后都不来吃羊肉串了。呜呜呜”
杨恒心中一酸,默默地抱着她,任由她哭个痛快。
杨若熙是带着好多根羊肉串回到双喜楼的。
一路上,杨恒都在逗着她说话,但她全程即不吃羊肉串,也不说话。
回到双喜楼,杨恒将杨若熙交给梅花婆婆,自己则来到了八楼。
在那里,肥龙在等着他,除了肥龙之外,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中等身材,脸部线条有如刀削斧斫一般深刻,眼神锐利而坚定。正是沈鹰扬。
杨恒心中暗道:“不错啊,肥龙这么快就把人给召来了,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肥龙带着沈鹰扬向杨恒施了一礼,然后向杨恒介绍道:“老大,这位就是你之前一直提起的沈鹰扬沈兄。”
沈鹰扬朝杨恒一揖,恭敬地道:“杨掌门,如果没有您,我的父母可能都会死于伤寒,我沈鹰扬对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请尽管说,沈某定当竭尽全力,不付所托。”
杨恒笑道:“如此说来,你是答应加入刀柄会咯。”
沈鹰扬沉吟不语。
杨恒眼睛瞟向肥龙,肥龙一脸尴尬地耸耸肩。
杨恒道:“沈鹰扬,我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跟你绕弯了。我很看好你,但我知道你对于刀柄会的立派宗旨多有疑虑,怕加入我们是助纣为虐,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是吗?”
沈鹰扬抬起头,看着杨恒,坦然地道:“正是。”
杨恒眼神凌厉地看着他,冷然道:“现在世道崩殂,伦理败坏,沈鹰扬,你乃滇南世族大家之后,难道不应该为这世道做点事吗?你生活在这城寨中,眼看满街都是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的豪强,你难道就只想继续躲在下尾塘那个地方做缩头乌龟吗?”
面对杨恒咄咄逼人的气势,沈鹰扬丝毫不惧,他挺直腰杆,淡然道:“刀柄会跟城寨里的其他豪强难道就有所不同?!如果你们也是跟他们一样,我沈某又当如何自处?”
杨恒眼中精芒一闪,他凌空一抓,掌中迸出强大吸力,在门外侍立着的一名护卫的腰间苗刀倏地被他凌空拔出!
杨恒抓刀在手,反握刀柄,“铮”地一声,把刀钉于地上,凛然道:“刀柄会他日若做出有违天理人伦,背信弃义,恃强凌弱之事,你便手执此刀,斩杀龙头,自立为主!”
沈鹰扬盯着杨恒的眼睛,看了很久,然后握着刀柄,“铮”地将刀拔起,双手捧着,高举过头,弯腰递给杨恒。
杨恒微笑。
他接过刀,然后递给肥龙道:“龙头,这是你的刀,请善用之。”
肥龙神情凝重地接过。
第二天的黄昏时分,扫把回来禀报杨恒,说他见着颜同了,而颜同答应两天之后的酉时,在雨雾滩边家酒馆与杨恒一聚。
这一天,杨恒打算一个人去见颜同。
在走之前,他特别嘱咐肥龙道:“看好双喜酒楼,保护好熙熙。”
“放心吧,老大,在双喜酒楼内,熙熙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司徒殇那天刺杀不成,肯定会有后着。”
杨恒眼中浮现过一抹杀意,沉声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毁了他。”
肥龙还待再劝,杨恒摆了摆手,打断了肥龙的话。他转身从窗口掠出,瞬间融入夜色中。
冬天的夜,特别的冷,特别的暗。
杨恒来到边家酒馆时,看着从门内透出来的微黄灯光,心内有一道暖流淌过。
推开木门,掀开厚厚的棉帘,杨恒步入酒馆内。
室内有炉火,温暖如春,暖得仿佛能化开人心中的冰寒与阴暗。
杨恒一眼就看见那个在角落一张桌子旁大马金刀地坐着的老者。
这名老者须发皓白,已逾古稀之年,但仍是腰杆挺直,面色红润。
杨恒走近桌前,双手抱拳朝老者一揖,微笑道:“颜老爷子,数年不见,您老还安好吗?”
白发老者看着杨恒,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意,他端起桌上满满的一碗酒,声音洪亮地道:“人虽老,但尚能饮烈酒,杀猛虎。”
颜同外号鹰爪王,曾以徒手杀虎而威名素著。
杨恒坐下后,颜同为杨恒斟酒。但在倒酒的过程中,他那只曾经稳若磐石的手却在轻轻地颤抖着。
酒洒在了桌面上。
杨恒不动声色地接过酒坛,恭敬地道:“颜老,我是小辈,倒酒的事,还是由我来吧。”
颜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放开酒坛,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萧瑟与苍老。
杨恒看得出来,颜同老了,真的老了。
只是数年不见,颜同的功力至少衰退了一大半。这几年,他肯定遭受过什么剧变,否则以他的修为,经脉内的真气绝不可能象现在这么乱!
但杨恒并没有问,他知道如果能让一个老者活在过去的光荣之中安享晚年,是一件何其幸福的事。
第15章 颜同的无奈()
两人对饮了一碗酒。
喝完之后,颜同不停地掩嘴咳嗽。
杨恒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笑问道:“老爷子,益州郡府风景如画,是宜居之地,为何您老一定要远涉江湖,来这苦寒之地呢?”
话虽然说得隐晦,但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颜同苦笑道:“人在江湖,恩仇缠身,徒唤奈何。我颜同在江湖与朝堂之间蹉跎了数十年,有不少仇家,也受过许多人的恩惠。这次过来,是为了报恩的。”
“金刀门的恩?”杨恒问道。
颜同笑笑点头。
此时已经是数九寒天,但以杨恒的修为,早已不畏寒暑了,所以他仅仅是穿了一件黑色单袍。
布袍的面料很普通,但剪裁得当,只见布衣紧裹在他那修长挺拔的身躯上,再配上他俊逸如清霜一般的脸庞,自有一股英气勃然而发。
颜同上下端详了一下杨恒,眼中闪过赞许之色,他捋着胡须道:“几年不见,你完全不一样了。前几天,当你的人来跟我说,你做了刀柄会的老大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杨恒,你这几年,是有什么奇遇吗?”
杨恒微笑摇头道:“哪有什么奇遇!只不过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让自己狠一些罢了。”
“是啊,生活所迫”颜同摇头叹气,心事重重地垂下了头。
“颜老爷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杨恒神情凝肃地问道。
“你我之间,就不必遮遮掩掩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颜同道。
“司徒殇非易与之辈!他的武功修为也许不是很高,但他杀人的伎俩绝对是江湖第一流的。颜老,您地位尊崇,而且已经退隐江湖,何必跟这种渣滓较真呢?!”
“你对司徒殇似乎很熟悉呢。而且听你的人说,你也在找司徒殇。你为什么要找他?”颜同眼中闪着光,他此时的神情又恢复了昔日铁面总捕头的神采。
“因为司徒殇要杀我!两天前在西北巷子,他已经第一次出手了。”杨恒道。
“他为什么要杀你?”
“事关刀柄会与毒龙堂的恩怨。他可能是受雇于毒龙堂的裘顶天,才要杀我的。”
颜同捋须沉吟了一会,问道:“杨恒,你此次请我饮酒,不止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我来找您,是想请颜老成全我。”
“如何成全?”
“想请您告诉我司徒殇在哪,剩下的事情,您就别管了。这个人,我来帮你杀!”
“你是觉得老夫不中用了,敌不过司徒殇了,所以要替我出头吗?!”颜同的脸色沉了下来。
“晚辈不敢。只不过我的人找不到司徒殇的行踪,我这才厚着脸皮来请颜爷帮忙的。我知道颜老爷子您在城寨的各条道上都有朋友,找司徒殇肯定比我的人更快。”杨恒神情诚恳地道。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杨恒心中担心的就是颜同!
司徒殇杀人手段之可怕,他在前世见过,就算颜同在功力全盛之时,都未必能取胜,更何况现在。
颜同脸色稍缓,他叹了口气道:“司徒殇之事,已经涉及到金刀门的体面和尊严了。他们是绝对不肯假手于人的。”
杨恒摇头轻叹,他明白体面和尊严对于一些门派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想了一会,再对颜同道:“那你们找到司徒殇之时,可否让我一同前去。”
“不行。”颜同坚定地摇头。
“为什么?”
“面子问题。”
杨恒心头一阵怒气上涌,郁结在喉头,差点就要吼了出来,但终究忍住了。
此时,酒馆的门被推开。
有三人掀帘而入。
这三人一进到大堂内,所有的酒客都觉得眼前一亮。
两男一女,都是白衣如雪。
两名男子面容英伟,身躯挺拔,为首一人用王之眼神环视了一下酒馆的环境之后,嘴角便噙上了一抹淡淡的鄙夷。
女子身披白貂绒大氅,肌肤胜雪,唇若涂脂,眉眼清亮秀美得有如雪巅明珠。她与两名男子缓缓朝颜同这一桌走来,脚步轻移之下,点尘不惊,飘逸如行云流水。
杨恒看了一眼,心中暗道:“这名女子内功不错,恐怕已经是后天境巅峰的修为了。”
三个人中,那个白面微须的男子显然是领头的,他走在最前面,步履雄健,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威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