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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齐大篆的,就只剩我爹一个了,我所想的是,这龟船和千翼凤如此厉害,尤其是在海战之时,威力无穷,而这船壁上的刻文如果是先齐祖宗所留的这龟船和千翼凤的制作之法,那我渤海如能在徐天波进犯之前,以木铁代上古寒铁,仿制出这龟船和千翼凤,就算不及真的那般厉害,但是已能在海战中利于不败之地了,而我爹虽然一心想对王爷您取而代之,恢复先齐江山,但是他毕竟还是心存渤海的,也知道这厉害关系,因此我想他就算为了渤海,也必定会将这壁刻之字如实讲出的,这样渤海方才能和那徐天波有一战之力啊,还望王爷三思啊!”
文寅风听姜云飞这般说来,一时之间,犹豫不定,但是旁边的蒋万里登时怒道:“别人都能饶,但是这姜震武决不能饶,可以说,先母就是被他利用,最终这才丧命的,文寅风,难道这杀母之恨,你真的就不打算报了吗?而且要想知道这壁刻所写的是什么?并非必须是他姜震武,想当初羊王的宗门先师姚广孝就能识得,而羊王乃是当今他们宗门最得真传之人,因此我想羊王必定识得,既然现在这千翼凤之法已经大白,只需麻烦羊王讲出即可,这样不算违反了羊王你们的宗门戒令了,又何必非要留那姜震武的狗命呢?”
羊胜才本来在旁边一直似笑非笑地望着姜云飞和文寅风,此刻突然听蒋万里说到自己身上,登时脸上有了些窘迫之情,晃了晃脑袋说道:“蛇王,你还真抬举我黑羊子了,我宗门先师有洞晓万物之才,吞食天地之能,而我所知的尚不足他老人家才学的十分之一,这次我真的不是因为宗门戒令,而是我真的也和你们一样,毫不认得这先齐大篆,当年我先师是说这刻文乃是龟船和神凤的制作之法,但是因为他老人家不想让千翼凤临世,因而就用木片封挡了这刻文,但是究竟这制作之法,却并未留下只言片语,其实我也想知道这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因此方才故意将刻文露出,本以为姜云飞乃是姜氏后人,应该能认得其字,但是没成想他也不认得,恐怕真的如他所说,这世上如今可能真的只有姜震武一个人能认得这写的到底是什么了?”
蒋万里闻言,登时也愣在那里,这边姜云飞这才又向文寅风说道:“王爷,我所说的都是实情,虽然我爹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但是他毕竟也是渤海之人,决不能眼睁睁看着渤海灭亡,而且我去之后,他也定然明白我的心意,到时候我死了,我妹妹侍凤也不在了,而我二弟姜云天已经痛改前非,到那时只需要我二弟对他讲明厉害,我相信我爹定然会以大局为重,因此恳求王爷,无论如何,也要留我爹一条命啊,这不光是为了我爹,也是为了渤海的万千百姓啊!”
文寅风听到此处,双眼紧闭,最后睁开双眼,长叹一声,说道:“好吧,孤答应你,如果你爹到时候真能告之这刻文,最终能让渤海抵挡住倭寇侵犯,孤就可念他将功补过,再加上云飞你的恳求,孤可以赦他姜震武和姜云天无罪,但是如果你爹依旧冥顽不灵,那孤也定斩不饶,君无戏言!”
姜云飞听文寅风终于答应,不由得大喜过望,拉着姜云天齐齐跪倒在地,那姜云天虽然被大哥所感,心生悔意,但是他也知道,如今无论自己再怎么做,等到回到凤梧之时,也难逃一刀之死,因而心中早已是万念俱灰,所想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为自己赎罪,等自己死后,下了地狱,能少受一些折磨,而此刻听文寅风说不光有可能赦免爹姜震武,甚至还可以赦免自己无罪,不由得愣在当场,等他被姜云飞拉着跪倒在地之时,这心中才又生出了求生的希望,此刻他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再无半点奢念,因而对文寅风更是感激涕零,嘴里说道:“谢王爷天恩,我姜云天悔不当初啊,等见了我爹,我一定会说服我爹,让他负荆请罪,今后我父子再无半点异心,谢王爷天恩呐!”
第三百章 受封()
姜云飞对渤海王文寅风言说必定要留下其父姜震武的性命,方能解读这先齐大篆的刻字,这样渤海也就能做出龟船和千翼凤,到时候在海上面对东皇徐天波之时,方才有击退倭匪的胜算,来保渤海太平。
文寅风思量良久,最终承诺姜云飞只要姜震武之后能痛改前非,不再一心想要谋夺渤海王位,则就特赦其无罪。
姜云飞和姜云天兄弟二人自是感恩不尽,姜云飞听文寅风亲口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再也心无牵挂,双目含泪,郑重其事地给文寅风磕了三个头,嘴里说道“谢王爷大恩,如此我再无挂念,只可惜今后云飞再不能侍候在王爷左右了,还望王爷多加保重,云飞向您辞别了!”
文寅风望着跪在身前的姜云飞,心中也是百转柔肠,这姜云飞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文寅风膝下只有二女,并无儿子,虽说姜云飞其貌不扬,整日里满嘴谎言,不学无术,但文寅风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何,就觉得和姜云飞极为投缘,因而一直都将姜云飞看做是自己的儿子一般,此刻姜云飞跪在地上,向他辞行,他心知姜云飞此一去,必定再无生还之理,一时之间,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难受,双眼也不禁红润有泪,嘴里问道“云飞,你这次舍身取义,就是我渤海的救世之主,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是孤能做到的,定不辜负。”
姜云飞抬起头来,见文寅风双目含泪,心中更是感动不已,嘴里说道“王爷,您一直待云飞够好的了,这也是我报答王爷往日大恩,何敢以救世主自居,如今云飞再无他求,只求王爷您日后龙体安康,我渤海万世太平!”
文寅风听姜云飞说只求今后渤海能万世太平,心中登时想起当日在凤翎宫中,对姜云飞言说渤海四誓之事,此刻文寅风心情激动,上前一步说道“云飞,你虽然说再无他求,但是孤知道你还有个心愿未了,此时此刻,孤就帮你了了这个心愿!”
文寅风此言一出,姜云飞也愣了,他本来就是一心想要保自己爹姜震武不死,既然文寅风已然应下,自己再无牵挂,怎么王爷还说自己有个心愿为了呢?
姜云飞心中诧异,但就见文寅风此刻面容极为肃穆,转身面朝东方,行了九步,而后双膝跪倒,双手敬天,嘴里高声说道“渤海列祖列宗诸先王在上,不孝子孙文寅风告先祖诸王同授,今乃渤海凤亲二十六年秋十月辛酉日,寅风秉承为天地立心之誓命,在此行受封之礼,只因事出紧急,不能焚香叩拜先祖诸王,还望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以为鉴证!”
文寅风这一跪,像秦苍羽,柳慕海,蒋万里,羊胜才,李三欲这些渤海外来之人倒并无什么反应,只是不知道这文寅风突然演这一出是为何意?但是那以公主青鸾为首的,以及郡主文凤翎,姜云飞,姜云天四人登时脸色大变,在秦苍羽一直站着的文凤翎,嘴里不由自主地问道“父王,难道您这是要行三大将军的受封礼吗?”
秦苍羽听着奇怪,刚想出言询问,但是就见青鸾和文凤翎这几人愣了片刻之后,又听文寅风高声之喊,四人登时也不敢怠慢,几人也赶紧来到文寅风身后,并排面向东方跪倒在地,四人都是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地面,同时说道“恭请渤海列位先王见证。”
这时就见文寅风站起身来,慢慢转过身来,面容极为肃穆庄严,似乎浑身上下也都散发着帝王之气,让人望之敬畏,文寅风双眼望向地下跪着的四人,嘴里缓缓说道“奉天诰命,渤海永昌,姜云飞上前听封。”
那姜云飞此刻都傻了一般,好像根本没听到文寅风是在叫自己,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旁边文凤翎赶紧用手肘碰了碰姜云飞的右臂,姜云飞这才恍然,急匆匆站起身来,弓着身子,前走两步,在文寅风面前又跪倒在地,挺直上身,低头望地,一动也不敢动。
此刻就见文寅风缓缓将右手抬起,轻轻放在姜云飞的头上,表情庄严而肃穆,嘴里高声说道“渤海凤亲二十六年秋十月辛酉日,渤海王文寅风奉天诰命,昭告皇天先祖,厚土神明,今授姜云飞渤海震天将军之职,赐震天将军凤弓翎矢,开府临沂,授将军钺,配将军信,挂将军印,秉誓命,行其责,上至于天,下至于渊,征伐果断,平定天下,为渤海之万世开太平也。”
文寅风说罢,将自己腰间的金凤剑解下,举在姜云飞头顶之上,嘴里说道“震天将军姜云飞,立誓命,受剑信!”
姜云飞万万没想到,文寅风说满足自己未了的心愿竟然是将这渤海震天武将军授予自己,这是他从幼年之时就有的梦想,但是这梦想一直是那么远,那么遥不可及,而真当这梦想成真之时,姜云飞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见他愣愣地抬起脸来,嘴里颤抖地说道“王爷,您要封我为震天武将军?位列渤海三大将军之首?秉天地誓命,为万世开太平?这是真的吗?”
文寅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渤海自从文王之时,震天将军挂印绝袭,文王遗命,凡是寻回千翼凤者,授震天将军剑信,至今,已然百年有余,这震天将军职位一直空缺,而今日虽非姜云飞首先找到千翼凤,但是你却晓凤机,识凤理,迎凤还巢,凤翔渤海,当可授震天将军之位,姜云飞,这是真的,你还不向上天诸先王禀明誓命,接剑受职,等待何时?”
姜云飞此刻不禁是热泪盈眶,伸出双手,高举过头,嘴里高声说道“姜云飞受王爷天恩,上天诸王护佑,领震天将军之位,今向渤海神凤起誓,必定会秉誓命,行职责,上至于天,下至于渊,征伐果断,平定天下,为渤海之万世开太平!”
姜云飞说完,文寅风将手中金凤剑轻轻放在姜云飞手中,而后文寅风说道“震天将军既已受命,礼毕平身。”
文寅风说完,青鸾带头,和文凤翎姜云天同时说道“恭贺震天将军。”而后三人站起身来,而后一下子就上前将姜云飞围在当中,姜云飞此刻早已是泪流满面,双手颤抖,嘴里不停说着,我是震天将军,我姜云飞是真的震天武将军了。
文凤翎眼中也涌出泪水,上前拉住姜云飞的手,嘴里说道“云飞,你终于当上渤海的震天将军了,云飞。”而旁边的姜云天也说道“大哥,这次你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自称是本将军了,大哥!”
旁边的秦苍羽诸人这才明白,原来文寅风是要在姜云飞临行之时,满足他的心愿,秦苍羽也深知这是姜云飞心中最大的梦想,但是想到虽然姜云飞得偿所愿,但是却命不久矣,这心中又是为他高兴,也同时为他难过不已,而正当众人欣喜之时,一直冷眼看着的羊胜才突然不阴不阳的说道“哼,我当是什么呢?临死之前,收买其心,果真是帝王之心啊,不过姜云飞,时间无多了,我还要赶紧带着三王回转大明,那火油和食盐都在舱角那几个烂桶之中,千翼凤如何使用,你姜云飞现在比我都清楚,这里已然没有我等的事了,猪王,蛇王,鸡王,这就告辞了。”
秦苍羽听羊胜才说那食盐和火油都在方才那堆烂桶之中,便赶紧去寻了出来,一看那火油倒是有几大桶,足以够用,但是那盐乃是之前饕餮猪王李三欲用蛇皮袋所装,也就不过二三十斤的分量,此刻见羊胜才等人告辞,不禁出言问道“羊胜才,这盐只有这些,当真能救下凤梧满城百姓吗?”
那蒋万里冷哼一声,说道“你等大可放心,这灵蛇蛊最怕食盐,就是一碗淡盐水,中蛊之人只需浅浅添上些许,就能解毒,否则当初我也不会倾尽所有,要将这海疆染毒,这些食盐,只需化水,足可以解了渤海所有蛊毒。”
蒋万里说罢,转头望向文寅风,眼神依旧冷峻,而文寅风也同样望着蒋万里,眼中神情也极为复杂,最后两人同时叹息一声,蒋万里先说道“虽然你到现在封姜云飞震天将军之时,依旧是以渤海文氏自居,不认父宗,但是你方才愿意为臣民而死,倒也不愧是个有担当的君主,也罢,看在亡母的面上,我不杀你了,既然你也不愿认祖归宗,那从今往后,你和我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再无任何干系,我蒋家和你文氏再无恩仇,后会无期。”
文寅风眼望蒋万里,却是一语不发,等蒋万里说完,文寅风向青鸾公主和文凤翎挥了挥手,而后背过身去,再也不看那蒋万里一眼,青鸾和文凤翎
深知父亲之意,二人一起上前,向蒋万里失礼道“大伯,虽然父王没办法承认您是我们姐妹的大伯,但是毕竟您是先祖母之子,无论父王如何,我们姐们认您是我们的大伯了。”两人都是双目含泪,齐齐跪在蒋万里面前,恭恭敬敬给蒋万里磕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