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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松笑道:“三弟,你就一直跟着你桐姐姐说话吧。”
李如桐回道:“他是我弟弟,当然听我的了。”
李如松大笑道:“你女孩子家,整天里骑马舞刀弄枪,眼看你就到出阁的年龄了,你这不是让父亲大人给你找婆家而头疼吗?”
李如桐顿时脸颊飞红,杏眼一瞪,嗔道:“你这当哥哥的从来不护着我这宝贝妹妹,还说这么难听的话羞辱我。你等着瞧,看我不告诉爹爹,让爹爹为我出气。”
李如松听李如桐要向爹告状,赶紧赔笑道:“好妹妹,好妹妹,是做兄长的口不择言,该罚,松哥这里给你赔礼了,你可别告诉爹,不然为兄又要被禁足了。”
李如桐小嘴一撇道:“就要说,就要说。”想起哥哥多次被爹爹禁足,然后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说说笑笑,不一会来到梅林。李如松带着妹妹和赤哥儿策马奔腾,秦苍羽却一人来到梅林后的山洞。
自从那十日后和师父分别,秦苍羽也多次来到梅林后的山洞,每每希望能再次见到师父,每每失望而回,见到洞内依旧原样,杂草丛生,当是许久未有人来过了。正在出神,突然听到李如桐一声尖叫,秦苍羽不知生了什么事情,急忙出洞查看。
原来梅林前方本有一条河沟,之前李如松他们兄弟结义之时正是天寒,河沟早已结冰,上面又盖满冰雪,后来冰雪消融,河水穿流,他们兄弟再来才现原是一条河,夏天还在里面一起洗过澡,但是近日来雨水极多,河沟变宽,水流湍急。此刻,李如桐神色慌张,正指着河沟喊道:“哥哥,你快看,那是什么?”
李如松和秦苍羽奔向河岸,隐约看到河上漂来几块黑色的东西,随着波浪上下起伏,赤哥儿好奇心起,下到河边仔细观瞧。看清楚之后,不由得后背一紧,高声喊道:“大哥,二哥,你们快看,这里漂来好几具死尸。”两人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下马往河边而来。
四人仔细观看,只见河面上飘着几具浮尸,随着水波上下起伏,其中一具尸体仰面朝上,隐约在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还能看到衣衫被血液染红的痕迹。李如松看了片刻:“这些尸体,貌似是上游冲下来的,上游是团山堡。莫非来了什么强人杀人越货吗?走我们去看看生了什么?”
赤哥儿说道:“我们兄弟三人去就行了,桐姐姐女孩子还是赶紧回府里报信才是,真要是有什么强人,莫要遇到什么危险了。”
李如桐初见尸体吓了一跳,不过她也是将门虎女,颇为自傲,听了赤哥儿此言,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冷笑道:“赤弟弟,你这是笑话姐姐了,我随剑隐师尊学艺多年了,今日正好试试师尊传给我的梅林剑法。”
李如松也抽出弯月马刀,向赤哥儿道:“三弟,莫要担心桐妹妹,她这身功夫,比之你我也是不弱,我们先去看看情况,了解清楚后,如果对方人多势众,再去报之府里。如果只有几个强人,我们兄弟今天也学学梁山好汉,替天行道。”
秦苍羽也觉得李如桐女孩子一起犯险极为不妥,但是见李如桐执意前往,便不再说什么。商量之后,四人一起上马沿着河岸往上游而来。大约三里地的路程就到了团山堡,一路上又有几具尸体随着河流飘向下游。
团山堡是个不大的小村落,靠山傍河,大约只有几十户人家,都是种地打鱼的农户。除了堡子里的地主胡家,其余人家并不富裕。四人将马匹拴在村外拴马桩上,然后进了堡子,只见家家大门洞开,一个人影都没有。四人此时此刻也都集中了精神,李如松在前,秦苍羽在后,而赤哥儿右手握一把弯月马刀,左手拉住李如桐的手,走在中间,四人边走边不停地四处张望。整个团山堡的人好像突然都蒸了一般,周围只有夏日的蝉鸣叫声,却并无一人。
四人正在纳闷,李如桐突然说道:“你们听,靠河岸那边似乎有人的哭声。”三人仔细听了听,隐约随着风声听到时有时无的声音,李如桐正要过去,被李如松拦住道:“桐妹妹且慢行,前面吉凶难测,我们四人,我打头阵,妹妹和三弟在中,二弟断后,彼此间相距不要过三尺,如有突然事情生,也好相互照应。”三人允诺,便依次向河岸方向而来。
转过一个弯口,看到一片青瓦大房,篱笆围的院子,比起其他的土坯茅草房,这房子分明就是村里最有钱人的居处。四人躲在一堵土墙后,往这边观看,只见院子里乌压压蹲了几十口人,间或有哭喊声传出。而在篱笆门口站了两个彪形大汉,头上裹着黑巾,腰里挂着长刀。而院子当中一个长桌上坐着一个身材岣嵝,面色雪白,留着山羊胡的男人,头脸略长,双眼细条,长相倒像是一头山羊,穿一身青衣,头上也是罩头黑巾。本身脸色白,再加上黑巾罩头,越显得惨白狰狞,此刻正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个个酒壶,一手拿着把长刀,对着村民们指指点点,正在摇头晃脑的对着村民说着什么。
而最让他们四人惊奇的却是在屋子的房檐下坐着一个人,头上前额到头顶部头全无,青色的头皮露出,两旁头束在脑后,在头后结成髻,阔口小眼,面带凶相,一身宽大的袍服,一长一短两把刀插在腰间,两个黑衣蒙面的人站在身后,这男子正在闭目养神,似乎生的一切与其无关似得。
李如桐轻声问李如松:“哥哥,那个人样子好怪啊,这是什么装束?”
李如松轻声回道:“这是日本倭人,我听师父提起过,他们的打扮就是这样,这种头叫做月代头,身上穿的是衣服他们叫做和服,最是凶狠彪悍,素以死战而著称。”
秦苍羽也轻声问道:“大哥,这倭人莫不就是一直侵扰江南的倭寇吧?”李如松回道:“算是吧。”赤哥儿十分不解的问道:“怎地村里的青壮年都不在?这帮倭寇只有几个人而已,难道满村都被他们杀死了?”李如松摇了摇头,并没有搭话。
这时只见那个面色惨白的家伙,岣嵝着身子,摇摇晃晃踱着山羊步,来到当中咳嗽一声,提高了嗓音说道:“我们来到这里并不是想杀人,只是你们村长的儿子偷了东海日本国武士山田阁下的重要东西,后事情败漏,跑回团山。山田阁下意思很清楚,只要村长和他儿子交还宝物,并自裁谢罪,全堡子缴纳三百斤粮食,两百两白银,另外再挑选年轻貌美的女子三名,就放了你们堡子上下人丁,要是不给,今天团山堡就要从这世上消失了。”
人群里一阵骚动,一个老者说道:“你这黑羊子,不是不给啊,你也从这个堡子里长起来的,有多少粮食,有多少银钱你不清楚吗?再说村长一向本分老实,怎会偷盗外国番邦的宝物,即便是真偷了,这村长已经几天不见人影了,我们去哪里给你找啊?”
只见这个叫黑羊子的冲进人群,一巴掌扇了那讲话老者一个趔趄,嘴里骂到:“妈的,葛老头,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还以为是当初呢,黑羊子还是你叫的吗?叫羊爷,当初你仗着年纪大辈分高,整日里盯着大爷,时不时村规族法的,没少整爷爷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说着抡起右手,左右开弓噼噼啪啪抽了姓葛的老者四个耳光,瞬间葛老头嘴角鼻子顿时就淌出血来。黑羊子甩甩手,嘴里骂到:“他妈的,老头子骨头还挺硬,抽的爷爷手生疼。”
第三十二章 逞凶()
葛老头被那叫做黑羊子打的满脸是血,跪坐在地下不住呻吟。旁边一个年轻妇人赶紧扶着姓葛老头,嘴里喊道:“啊,公公,您怎么样了?您别跟他说什么了,他还是个人吗?他在村里时就是人见人怕的混世鬼,现在做了倭匪的奴才,这是把命交给恶鬼了。”
黑羊子嘿嘿一笑,说道:“葛家媳妇,说得好,说得好,来啊把她拉出来。”两个大汉上前去拖那妇人,那妇人躺倒地上,手脚乱舞,哭喊嚎叫,葛老头想上前阻拦,被那两个大汉又打到在地,那坐在屋檐下的人似乎被妇人吵闹的烦了,闭着眼睛哼了一声。那两个大汉慌忙上前,一个架住双臂,一个一拳打在那妇人肚子上,那妇人登时气短,嘴巴长得老大,却不出任何声音出来。两个大汉这才将她拖将起来,拉倒当场。
只见黑羊子来到妇人跟前,奸笑道:“你骂我也就罢了,你现在骂山田阁下是恶鬼,那就对不起了,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拖到河边砍了。”
那妇人吓得双腿一软,浑身瘫软,葛老头赶紧爬了几步,跪倒在黑羊子面前求饶:“黑羊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当初您在村里时我对您是有些苛刻,但是祸不至死,求求黑羊大人您就饶了我家里媳妇这条贱命吧,我给您磕头了。”说着头如捣蒜。
黑羊子笑嘻嘻的又坐回桌上,说道:“记住,不是黑羊大人,叫爷爷,记住没?!那好,饶你家儿媳也容易,爬过来,给爷爷我当块垫脚石,舒服了就饶你这条贱命。”
葛老头尚在迟疑,黑羊子喊道:“怎么,不乐意,那好吧,拖河边砍了。”葛老头只好说道:“黑羊爷爷,愿意愿意。”这才低头爬到桌前,半跪在黑羊子脚前,身子一趴,黑羊子将脚踏在葛老头背上,然后笑道:“别动,老不死的,你见过有会动的石头吗?”那妇人此刻虽见自家老公公如此受辱,却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能趴在地上,低声呜咽。
李如松四人看到此处,均是既气又恼,李如桐按耐不住就要拔剑上前,李如松赶紧拉住,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再看看,切莫莽撞。”四人又望去,此时那个叫山田的日本倭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张开双目,向黑羊子一打手势,黑羊子赶紧下了桌子,一路小跑到山田近前,微一鞠躬,笑着问道:“阁下,何事吩咐?”
山田用生硬的汉语问道:“村长下落还没打听出来吗?”黑羊子说:“阁下,问了半天,他们都不知道村长去哪里了,已经几天没见村长人了。”山田说道:“废话,刚才杀了几个人看来没吓住他们,你这次去,年级大的不要,挑几个年幼的男娃女娃,架到河边,当着他们的面,不说出村长的下落,每半个时辰杀一个,我就不相信他们不说。”
黑羊子听到山田要半个时辰杀一个,而且还是孩童,舌头吐出老长,为难地回到:“阁下,这,这个,这是不是会引起村民的反抗啊,我们就这几个人,他们毕竟人多,要是真反抗起来,我们可有些不妙啊。”
山田嘿嘿一笑:“你们明国我去过多处,每到一个村子,全村一听是我们大和武士,不是跑掉就是吓得瘫软乖乖等着被砍,哈哈,反抗,你们明国的人知道反抗是什么吗?”
黑羊子眼睛里升起一丝寒光,不过转瞬而逝,瞬间又变回一脸谄笑面容,刚想说话,山田眼睛一瞪,不无威胁的说道:“怎么了,难道你想替这些劣民受死吗?”
黑羊子赶紧赔笑道:“阁下,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办就是。”然后黑羊子咬咬牙,握了握手里的刀,走到村民群中,指指点点选了五六个不足十岁的孩子,那两个大汉此刻也不禁迟疑,如果是成年人,倒也无妨,不过均是蓬头稚子,难以下手。
黑羊子在旁喊道:“看什么看,快去,山田大人的命令,是不是也不想活了?”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钢刀。
那两人无奈,只得上前拖人,这些孩子的父母亲戚顿时炸了锅,十几个人乌拉一声站了起来,围住了黑羊子,几个妇女死命抱着自己的孩子嚎啕大哭起来,那两人停步不前,面面相觑,终是下不了手。而黑羊子也是无可奈何。
看到这个情形,山田向身后的两个人挥挥手,两个人如箭一般飞出,落到人群里,手气刀落,砍翻了几个围上来的人。其中一人用低沉嘶哑还略有生硬的汉语说道:“你们哪个再敢反抗,全部杀光,一个不留。”余下村民们望着地下的几具尸体,惊吓之余不知所措,随后就木然地又蹲回刚才的地方,似乎是无奈的接受了这悲惨的事实。
黑羊子叹了口气,然后指挥那两个大汉把尸依次拖到河边,扔进河里,又回到人堆里,其中一个大汉拽起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孩子母亲死命拽着,被大汉用力一把夺了过来,那母亲见孩子被夺走,疯了一般扑将上来,却被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脚踢中胸口,顿时口中喷出鲜血,摔倒在地,但是双手依然死命的抓着自己孩子的衣服。这孩子哇哇大哭,嘴里喊着:“娘,娘啊”。恰在此刻,一道紫影从后墙飞出,一把长剑直刺这名黑衣人,正是躲在墙后的李如桐。
李如桐在墙后眼看倭人要对一个孩子行凶,实在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