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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还暗算了自己一箭。
一箭不报,那才是真小人,在韩先看来这样的穷寇就应当猛追,不然他不长记性,口中低喝一声:“胆小恶贼休走。”
对韩先的话持弓男子当然不理,依旧是嘴角上噙着一抹冷笑,慢慢的影于黑雾之中。
这一切落在韩先的眼里,只能是证明他是真正的胆小无能,目光一转,心中更是大赞:“天助我也。”
是故意安排,还是命运里的巧合,那持弓男子隐退的方向正是妖与红线一心所想的北方,既然如此犹豫只会放任机会的流逝。
“哼,看你往哪里走。”
脚下朝地面狠狠一蹬,身躯就如同离弦的箭,急射而去。
这样的速度韩先一定是很满意的,心中对自己厚颜相认的姐姐也是越发的满意,而那持弓男子面上的一丝错愕落在韩先的眼中,就更加助长心中的喜悦。
持弓男子原本只是认为韩先的力量强大而已,但现在他所爆发的速度已然是让自己瞠目结舌了。
这一定不是他现在这个境界该有的。
虽然持弓男子对韩先所爆发出来的能力感到惊愕,但是他对自己的自信可没有半分确是,口中一声冷哼,长弓挂在身上,提刀与手中。
“哼哼,这样才对。”这男子的挣扎都与韩先的想念不谋而合。
韩先的目光当中没有半分轻视之色,虽然口中嘲笑那人为胆小鬼,但是心中更是清楚那人一双眼睛平静到过分,能有这样一份沉稳的人,绝对是身经百战之辈,轻视绝对就是在给自己掘坟而已。
可此时那男子的眼中确弥漫出一丝诡诈,而心中更是冷漠,阴沉的说道:“原本只想简单的完成任务,呵呵,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弓戎就陪你玩玩。”
一丝疑惑在韩先的面上微微泛起,‘这白脸小子在说些什么呢?什么狗屁任务?’
这些韩先想猜透,但现在这脑子可完全跟不上,而现在也以无暇顾及那些,弓戎居然也朝自己扑杀而来。
面上稍稍一惊,现在的韩先可想不起来‘胆小’这词了。
“来的好,我还怕你不成。”
目光已经微微泛红,全身的血气又一次狂热涌动,而道力更是星光的引动下,朝拳头上汇聚而去,赫然以用上全力,韩先所怀之心定是想一招制敌,更想知道红线馈赠的力量有多强大。
可韩先的全力以赴换回来的却不是弓戎的认真应对。
那张面上依旧噙着一分嘲讽式的冷笑,身虽扑在空中,但是一双目光确是飘忽不定,显然完全没有将韩先放在眼里。
对于弓戎的傲,韩先当然看在眼里,这无疑只会凭添韩先拳上的狠历而已,血红的眼睛之中又浮起一丝疯狂。
这种感觉一定很奇妙吧,好像自己操控的并不是道力,恰恰确是血气。
而此时弓戎以提刀杀至面前,任何疑问都的压在心里,韩先的拳头在血气的涂抹之下以染上了一层微红,口中低喝一声:“初阳。”
此时的初阳更应该称之为血轮,弓戎那张英俊到苍白的面正是韩先轰击的目标,任何时候嘲讽都是让人厌恶的,而这一切落在韩先的眼里,就更是恨了。
如是常人眼中出现这样一双血拳,都应该感觉到惊慌的,但是弓戎的眼眶里确皆尽都是疯狂,无疑在这无尽岁月的挣扎当中,那颗心早就被癫狂占尽了。
对他们来说想死是十分困难的,而活着确是太简单了,但是人要面,鬼更要皮,如果被韩先给轰死,那当真是丢鬼的。
冷漠的面上口微开轻轻吐道:“小子记住它,分杀。”
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光乍然亮起,而韩先的眼中更是一片苍白,目以不能视物,可韩先那张凝重的面上却没半分慌乱,口中更是一声冷笑:“哼哼,魁魅魍魉。”
“嘶、嘶”
连续俩声轻响,弓戎手中刀诡异而动,俩道刀光直扑韩先的小腹,遮体衣襟顷刻间就被绞的粉碎,但是韩先对此不管不顾,眼中虽然苍白,但是拳头确没有瞎,轨迹半分不偏,拳锋早就锁定在弓戎的面上了。
弓戎那抹冷笑依旧挂在嘴角,身形将要飞离之时,确是深深一顿,惊恐立时就在面上浮现,很快弓戎那张苍白的面就淹没在韩先的血初阳下了。
“轰”
高傲的断裂声惊天动地,毕竟其中刻有太多的骄傲,韩先的‘血初阳’完全砸在弓戎的面上。
弓戎一定是不敢相信与不甘心的,为什么自己自信满满的‘分杀’刀术会比他的拳头慢,更让自己感觉到恶心的是,为什么他的拳头能锁定自己的身形?
就算弓戎心中有这么多疑问,那也无法止住他身躯砸入地面的势头。
“砰”
弓戎的分杀并不是没有半点用处,不禁将韩先的衣襟扯破了,更在他的腹部刻上了俩道淡淡的血痕。
可这些与弓戎的鼻梁断裂、脸面丢尽相比完全不值一提。
而韩先以飘身落在了地上,那双弥漫在眼中的疯狂可没有因为拳头的初步奏功而有散去的痕迹,反而血气显的更加的凝重。
无疑那双紧盯着黑色雾气的眼睛是在等,因为韩先认定那么冷傲的家伙可没有在自己的一拳下就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但是
狐疑之色已在韩先的面上微微泛开,好像自己等了太久了吧,目光之中精光大起,手臂上下连舞。
道力催动阴风,将浓厚的雾气荡然干净。
愤恨立即在韩先的面上蔓延,着地面上哪还有弓戎的影子,绝对想不到这家伙就这么夹着尾巴逃跑了吧。
但是事情确真的就是如此。
那弥漫眼中的疯狂之色一分分的退去,一抹笑容就在面上蔓延,韩先自己也一定没有想到会这么简单吧,仅仅一拳就将弓戎给打趴了。
“哼哼,果然是胆小鬼。”
韩先冷哼一声,一双目光往黑雾当中一扫,明显这一腔战意无处安放,可这鬼地方鬼也学聪明,如何会没脑子的找一顿打。
“别耽搁,快走”一声冷漠在耳边轻轻响起。
韩先的面上一惊,确立时一笑,口中连忙说道:“姐姐,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亏待吗,这力量能一直存在吗?”
无疑既然已经得到,那么失去就十分痛苦了,所以对此韩先当然十分在意,可别人的东西注定不是自己的。
红线冷漠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说道:“修行都是自己求的,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着力量只是让你更好的帮我找到他而已。”
对这样的回答韩先心中应该早就有了准备了吧,但是真正话到耳边,一股伤感也是如期而至,轻声答道:“哦”
“哼哼,你也不必太过伤感,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定是怕韩先完全丧失了信心,红线强行安慰的。
可这样的话落在韩先的耳里,那也是提不起半分动力。
韩先真的需要安慰吗?当然用不上,头颅轻轻一甩,目光已经指好了路的方向,口中轻声说道:“那个谁、谁、谁我来了。”
具体说的是谁韩先知道、妖也知道、而红线也知道,各怀心思的他们一定都能想到自己想要的。
但总有些藏在阴暗当中的玩意一心想知道别人的秘密。
无疑他们才是真正的胆小鬼,密林高杈之上,以有俩双眼睛盯着韩先的一举一动,同样是苍白的面色,这个地方除了鬼那也就只有魂了。
“王上,要不我现在就出去将那‘帝印’给拿回来。”一尖嘴胡塞的奴仆躬身对一位颇为英武的中年男子说道。
但明显这为王上心思并没有在他的身上,那双目光依旧落在韩先的背影上,但是如他的奴仆一样,贪婪是眼睛唯一的色调。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九十章 红线·枯骨()
“哼”
英武的中年男子轻哼一声,一双目光阴冷的瞟在那奴仆的面上,冷声说道:“你在想什么,我清楚的很,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就凭你染指那东西恐怕会立即烧身而死,想转世投胎都没有机会。”
那奴仆一哆嗦,噗通一身就跪在树杈上,头磕的更倒栽葱似的,连声讨饶道:“王上,您真的看错奴才了,奴才真的没有那意思。”
“哼”
那‘王上’冷哼一声,低沉的说道:“起来吧,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
那奴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才敢胆战心惊的爬起来,而现在那一双目光只敢在韩先的背影上流淌着阴狠,绝不敢在韩先手中‘帝印’上张望。
无疑有的人活的发疯,而有的人确活的颇为滋润。
‘王上’一声轻叹,哀声说道:“这鬼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奴仆连声宽慰道:“王上莫要慌张,只要我们将那那东西拿到了,定能打破帝所设下的枷锁离开这鬼地方的。”
也不知道是这份安慰恰到好处,还是仅仅是那‘王上’的自嘲而已,笑容在他的面上悄然弥漫,说道:“敖叔,那老家伙当真无情无义啊,我左丰才二十八啊,身为长子帝位不传我,我也就忍了,确居然还要我陪葬,哈哈,说什么常伴左右,不就是我恰恰是九九之日生的吗?”
这话吓的那奴仆就连听的都得畏惧到身躯轻颤,如何敢应上半分,完全是苍白着面,细数悲哀而已。
“敖叔你说是不是。”明显这左丰是想将他给拉下水。
而这奴仆应该已经明白,这水不下也得下,咬咬牙,说道:“王上说的是。”
左丰一声冷笑,轻声说道:“都言敖叔是老狐狸,看来真是这样。”眼明手快将又要跪倒的敖叔拉在手中。
左丰继续说道:“敖叔你不用这么担心,那老家伙被和相困在里面,想脱身恐怕这辈子是别想了。”
那敖叔只能苦瓜着面,无声的点点头而已。
“哎,我虽被封王,但是这空壳鬼王又有什么用,还要处处受那老家伙的制约,这口气我当真是忍够了。”心中闷气尽吐,身躯都兴奋到微微颤抖。
今日左丰这么直白的话本就是惊,而下面的语确是让敖叔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敖叔,你帮我吧,被困了这么久,我以不求离开这地方了,如果能做这里的帝那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左丰歇斯底里的说道。
左丰话虽说的癫狂,但是一双眼睛确是冷静的吓人,直直的盯在敖叔的面上,只要他敢道半个不字,恐怕这条魂也就真的到头了。
着躯体本就掩藏着豺狼虎豹心,既然主子都掏心掏肺了,那么他也就应该展露出獠牙了,那敖叔将自己弯曲的脊梁慢慢挺直。
“呵呵”
笑声共从这主仆二人口中响出。
敖叔慢悠悠的说道:“王上,想做这里的帝,恐怕不简单吧。”
左丰已经喜上眉梢,兴奋的说道:“还请敖相帮我。”
真是可伶,还没有称帝,居然就以将相位送了下去,但是那敖叔还真是厚颜,轻笑一声,欣然接受这虚无缥缈的相国职务,说道:“陛下,对那东西有想法了?”
“哼哼,当年那老家伙就是因为靠他才横扫天下的,而今虽然只剩下一块碎片,但是以我的手段,在加上敖相的脑袋,玮山这方寸地方恐怕不在话下吧。”左丰自信满满的说道。
敖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恐怕和相那里会成为麻烦?”
笑容四溢的左丰以想好了出处,傲然说道:“敖相多虑了,和早就无心管这些事了,他一心只想将老家伙封印在棺材里,而正是因为他的制约,我们才能肆无忌惮的行这谋权之事。”
也许这事真的好简单,所以那敖叔也就真的好简单的点了点头。
“陛下,为什么刚才不就势将胜算抓在手中,而是放任那傻小子离去。”敖叔疑声问道。
也许是聪明人,所以会装着很聪明,左丰悠悠一笑,说道:“老家伙与和相的心思我早就掌握了,现在将那东西抢了,无疑就是打草惊蛇,等那卫将军与左虬髯打个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们就势杀出,既能得到东西,更能借此斩掉他们的一条手臂,岂不是快哉。”
左丰无疑已经自信到爆棚了,而这无尽的岁月折磨也已经让他跌入癫狂的自信当中,更是以无法自拔了。
是胆子大了,还是那颗心已经适应了这鬼地方了,原本的心惊肉跳以消失了,而韩先脚下更是大步流星。
也许真正印证了艺高人胆大那句话,强横实力在胸的韩先以放弃以往的谨小慎微,一双眼睛落在那些怯生生的鬼影上面更是冷笑连连。
而这地方一定会在让韩先惊喜的存在。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