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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哈哈”
卫且惊愕已在面上深深凝现,而左虬髯确对韩先的夸奖笑出了声,怡然自得道:“哈哈,卫且你那张冷脸蛋可贴不了人家的热屁股。”
“哼”
本就是内心冰冷的人,而韩先的话只是让卫且完全放弃虚伪的伪装而已,此刻看着韩先的面就如同一个死人一样。
对韩先,他能将他当成一个死人,但是对那缭绕在手上的红线确是深深的忌惮。
卫且面上的冷容以慢慢收起,面上居然流露出肃穆恭谨之色,对着韩先脊梁微微而弯,居然施上一礼。
不过此刻的韩先可一定都不惊,心中清楚这礼可不是给自己的。
“红线姑娘,陛下对您和相国大人的爱情十分的感动,特遣奴才前来带您与相国大人相见,以补那日婚礼的遗憾。”卫且恭敬的说道。
“吱吱”
左虬髯独特的笑声在空气中颤颤而响,说道:“哎呀,真是难得啊,但卫且你还是嫩了点,没有把陛下那蛊惑天下的本事学到手。”
卫且依旧躬身,对左虬髯的挖苦半分不动,而这份恭敬,定是在等红线的答复。
韩先缭绕红线的手掌,轻轻一动,而这并不是红线给了他暗示,而是恨,更是因为卫且风云变化的脸太过可笑了,低笑一声,说道:“哦哦,左穆会是这样的好人,真是可笑啊,你回去替我告诉他,有人请我替他上柱香。”
卫且与左虬髯神奇皆是一震,不管是谁,对大武的陛下,都不敢直呼其名。
但是天高地厚任游的韩先,如何会在乎别人心中的尊敬。
卫且的脊梁以慢慢的挺直,虽然不是红线亲口所说,但是自己等了这么久,无疑就代表着答案,想将她带进玮山,恐怕得连同着傻小子的躯体一同带着。
森冷之色又一次在卫且的面上泛起。
韩先心中轻哼一声:‘终于忍不住了,小爷我等这一刻已经好久了。’而几番百转千回之后,对自己的皮糙肉厚已是信心十足,心中更是冷笑道:‘但是就不知你们是否也生的这样的皮囊。’
等永远不是韩先的选择。
胸中道力一震,双膝微微一屈,顿时弹飞地面,以如离弦的箭一样扑向卫且,而紧握帝印碎块的拳头以准备砸碎卫且的脸了。
卫且的嘴角微微一抽,韩先的心思应该十分的清楚,左虬髯与韩先争斗之时,自己早就在一旁细心观看了,这傻小子手段实在平常,但是一股傻劲、蛮力确是十足让人心烦。
面对韩先咬牙切齿的拳头卫且如何会硬接。
黑色的身形就如同鬼魅一般,强行微动横移侧身,避开了韩先的拳头。
韩先面上稍稍一暗,明显如果卫且始终怀着躲避之法恐怕自己只能处在疲于奔命,怒吼之中。
但是心中忧色未平,喜色确以浮上面颊。
那身躯微侧避开韩先拳锋的卫且,居然也如左虬髯一样,朝韩先的小腹飞起一脚。
这喜更是惊,韩先的眼角余光微微扫在卫且那腿脚之上,心中顿时冷汗连连,那哪还是腿啊,更是柄闪耀这黑光的刀啊。
但是现在尴尬的自己除了深信红线不会坑自己以外,以别无寄生之地。
“砰”
风急速的掠过韩先的耳膜,而咽喉当中更有一股腥甜直窜,牙关以是闭之不及,以夺口而出:“噗”
鲜血倾洒空中,但是现在韩先在乎的确不是这些,一双手连忙向小腹摸去,面上笑容顿起,心中欢喜吼道:“没事、没事。”
但是韩先的喜好像来的太早了。
身躯还没落地,那卫且就如同跗骨一样,出现在自己的身下,而韩先此时还在沾沾自喜之中,腰部顿时一痛,面上的喜立时瘫痪。
而身子又如皮球一般向空中弹去,撩耳的风声但是十分的熟悉,而韩先的心中已是叫苦连天,因为这一切好像是刚开始一样。
果然韩先没有想多。
那卫且率先在空中等着韩先的到来,没有犹豫,更没有怜悯,韩先的脑袋、韩先的面含顿时受难。
“噗”
愤恨的眼睛上顿时盖上老大的黑影,而身子当真成了倒栽葱,宛如流星一样从空中斜插进冰冷的河水当中,这一次就算韩先不想喝着天狼水,而差不多以灌了一个水饱了,双腿无力的在空气中抽动,而头面插在河里久久不起。
“呼”
卫且的身形如同秋叶落地,好是潇洒啊。
而此刻韩先终于摆脱了拔出了自己的头颅,一手撑着额头,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卫且面上满是鄙夷着,而目光落在韩先的身上,更是有一股锋冷相加,低沉的说道:“哼哼,这一顿拳脚厚赐是我代陛下奖赏给你的。”
对份独特厚赏,韩先只有龇牙咧嘴之心,可没有山呼万岁感恩戴德之意。
冷水洗面,韩先已是清醒了大半了,但是水在清、在冷也无法洗掉面上的忧伤,而倔强之人不可能对着奖赏受宠若惊的。
汗水又或者是河水一同划过韩先冷笑浮起的嘴角,而面上的鄙夷在水洗之下,更是新奇透彻,幽幽说道:“就这样的程度吗?”
卫且面上神情微微一抽,明显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傻小子的傻。
而这一顿拳脚加身对韩先来说也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落水之时已是醍醐灌顶,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完全可以拉上一位坚强的盟友。
那在水中孤寂了好久的人早就寂寞难耐了,不凑巧的是,自己一时肚饿,将他的宝贝宠物给吞了,而现在岸上的几位仁兄,不就是最好的玩物替代品吗?
刚沉头与水之时就与楚明谈妥。
那楚明以不需要韩先蛊惑了,一拍即合,就连韩先自己都诧异他为什么会这么好商量,对于被困河底如此之久的人来说,那些能在岸上活蹦乱跳的东西当然是十分的喜爱,如不是韩先有强大的护身符伴身,楚明当真会留他好好为自己解闷的。
无疑楚明已成了水鬼,做梦都想有人会一不小心失足落水。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确是十足的让韩先头痛,不管是左虬髯还是卫且都十分的小心,身形只在岸上挪移,就是不往水中探身。
韩先也只能无奈的在亲身成一次诱饵来吊这两条诡诈的大鱼下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三十六章 红线·同仇敌忾()
既已决定香儿、饵钓大鱼,那一切就急不得。
而现在的韩先也不敢着急,虽然这具躯体皮糙肉厚结实耐揍,但是那份痛苦混杂着屈辱确是专心的痛。
毕竟没人愿意在别人拳脚下找肉痛的快乐。
心中十分的肯定,自己这饵绝对够香,而那俩条大鱼也早就垂涎已久了,他们或想驱逐自己,又或想杀了自己。
而不管哪样对韩先来说理由都是足够的,只要在不经意间将他们推入水中,那么河中饥渴难耐的楚明一定会让他们刻骨难忘的。
韩先面目上满是凝重之色,一双目光呼呼而动,一会儿落在左虬髯浅笑的面上,而一会儿又落在卫且冰冷的容上。
目光时刻警惕左虬髯与卫且的动静,而脚下当是轻轻而动,虽说现在在水里,如果他们脑子一热,自行冲了下来,当是欢喜上天,但是韩先清楚这样的画面只会在脑子出现,而即以为饵,那就得装的像一些。
一定难以想象吧。
万载之来,左虬髯与卫且一直争斗不休,而今日虽各为其主,但是无形之中,确是强强联手,住进了同一个战壕了。
但是他们真的就成了窥视韩先香饵的大鱼,各怀目的,都想达成心中神的所想。
左虬髯望着韩先那张警惕的面上,笑容又一次浮面,柔声说道:“小兄弟,你还是回去吧,和相实在有难言之隐,不能与红线姑娘相见。”
“哈哈,左兄你是不是在说笑,这玮山之中就相国大人过的最为清闲,而红线姑娘与和相国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更有陛下的有意撮合,何来难言之隐,没要一时糊涂,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苦心啊。”卫且纵笑一声。
左虬髯冷笑一声以是不言语,和卿的意图他又如何能知。
而卫且目光一转落在韩先的面上确是锋冷立显,冷声说道:“哼哼,小子,你只要这具躯体带着红线姑娘去见相国大人就行了,其他的都扔在这河里陪那倒霉鬼吧。”
河水簌簌的缭绕过韩先的脚踝,对着盟友的恨心中当是知道,心中愤恨一声,鄙夷道:“呵呵,不要急躁,等下自送他下来让你热情款待。”
脚步又一次抬起,顿时一只脚就落在了厚实的玮山大地上。
“嗡”
空气顿时一声轻动,明显对韩先的磨磨蹭蹭早就等不及了,不等韩先将身子完全脱离水面,就又急着想将他送进水里。
黑色如刀的腿影又一次闪动,而这一次卫且所对的正是韩先那只踏在土地上的腿脚。
对那百般屈辱的腿刀,韩先本就有气,而自身已成香饵,那更是要将饵的放荡不羁宣示到极点。
即是饵,那就得在这份放荡之中好好的掩藏金钩,以成猝不及防之效。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韩先可就要老实的多了,一脚在水中、一脚在地上,虽是一高一低,但踩的稳稳的,当是不动,深刻的明白,自己这么杵立着,破绽不显,果然妄动身形,在这些江湖老手面前,绝对只有被他们戏耍的份。
对那急速放大的腿刀,周身道力已成磐石,而此刻身躯顿成一座巨峰,只为浑身不动,韩先心中狂吼道:“一定要稳住,一定要稳住。”无疑明白,如果又一次被一脚踹飞,那么也不要提什么引诱的饵了,那将一点诱惑力都没有。
虽然自己可以一次次的从水里面顽强的爬起,但是等待自己的定是一次次的被踹飞和被无情的戏弄。
“砰”
韩先小腿已是吃痛,身躯摇摇一晃,但是面上喜色黯然,心中所想已成现实,卫且的一脚虽然扫在实处,有让自己痛苦之劲,却没有憾山之力。
而此刻卫且已是惊怒交加,到底红线的道力不容小看,一功未成,果断速退,以求下一番功成之力。
但是好不容易送上门的买卖韩先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溜走,至少得好好相送一番。
卫且刀腿劈在韩先身上之时,道力就以化作初阳劲,拳锋直憾卫且头颅,如果能以拳破骨,那也就不用劳烦水中的楚明了。
可明显韩先想多,卫且看着韩先的凝重的面、以及沉重的拳,目光尽是鄙夷之色,口中更是冷笑一声:“这样的拳头也能打着人,真是可笑。”
果然,韩先一拳而下,只是击中卫且嘲讽之音的尾巴而已。
而韩先的面上没有半分惊辱之意,面上沉似水,凝重不改,而那条还在浸泡水中的腿脚趁势就收上岸来。
一高一低当是本就痛苦,而双脚齐平,心中坚挺更深。
但是韩先的脚踏实地确惊起左虬髯面上的怒色,无疑在他的心里,韩先可以在河里逗留无数个岁月,而这岸就是雷池,有自身在就不能任由他在岸上久停。
卫且刚退,左虬髯就又杀了上来。
其实现在对这个人韩先以无多少恶感了,因为自己已从他的身上拿会利息本钱,而现在他只是一挡路石而已。
但要搬开他,也只能送他下水。
左虬髯刀光嚯嚯而动,更是在空气当中留影。
韩先的面上神情凝重顿惊,那片片刀光就如同莲花瓣一样,冷厉绽放,刀一阵闪动,而空中八瓣立显。
韩先面上虽是凝重,但心中多少有些轻视,自己这副身板能扛的住你一刀,而就算八花齐开,皆尽斩在身上,也休想伤自己一根寒毛。
但是韩先的自负还没有在心中想完,面上惊容就强行闯进内心。
左虬髯的八瓣莲花刀,刚还在目光之中,而幽冷悄悄一闪,居然突兀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前。
而此刻那莲花刀如何是在身前啊。
韩先的身形骤然一定,浑身顿时冰凉,而脖子上更已是冷汗连连,那八瓣莲花就如同旋转的齿轮一样套在脖子上。
“小友,退是不退。”左虬髯到底还是不甘心。
韩先的面上虽惊、心中虽惧,但是一身钢骨怎能轻言放弃,目光冷冷的扫了左虬髯一眼,而紧握帝印碎块的手以向绕项之花摘去。
仁之已是义尽。
左虬髯也是杀伐果断之辈,如果会给韩先破花之机,旋转立时加速,刀刀锋冷直接撞在了韩先的咽喉要道上。
“砰、砰、砰”
韩先一定庆幸过,自己的皮实,但这声响一时间撞击声如山中锤破巨石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