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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红线一定认为那摇晃的花轿一定能将自己送到他身边,而今日那摇晃的花轿早已成泥,但是那身上凤冠霞帔不碎,在自己的心中它依旧耀眼夺目,依旧是这世界上最美的衣裳。
当日一别,确是万载。
兜兜兜转转的人,兜兜转转的新娘终于见到了他的新郎。
而不知韩先可曾想到,一张冷脸的自己确成了别人的花轿,而正是他历经艰难相助,才将和卿的妻送到他的面前。
而此刻新娘之所以还没有出现,也许不一定都是畏惧不敢,这又何尝不是矜持,等那新郎亲身搀扶迎接。
但是是着时间太冷了吗,以至于新郎被牢牢冻住,还是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以至于让新郎不知所措。
不知为何韩先面上的冷笑确完全转化为温和的笑容,也许他明白了花轿的使命,原来自己应该将她送到他的面前。
脚步又一次踏动。
沉闷的声音可曾叩碎和卿心中被时间禁锢的冰冷,和卿的目光落在韩先的身上,但是那双迷离的眼一定穿过了万载的时空岁月。
今日自己新衣笑面,欢天喜地的声音立,正伴随着摇摇晃晃的花轿一同进门了,帘子被掀开了,自己看见她了,一身红衣的她真的好美,那凤冠霞帔是自己为她秀的,而那更像是天、命运亲自挽袖穿针的杰作。
那衣的生只为她,那衣只有她配。
和卿眼角噙着的那抹泪花终于落下,手臂慢慢的抬起,欲迎接搀扶,口中更是痴痴道:“线。”
如果这声是在万古之前,那人一定是幸福的。
但是可悲、可恶的是,此刻这里不是世外桃源玮山,而是埋万骨,葬生魂的恨林恶地,无疑他们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而又世事难料,盼了万载的红线,此刻确不敢现身相见。
“哼”
不知何时韩先面上的笑容已经收起,满脸都是锋冷之色,收起的笑容那是因为韩先明白自己不是花轿,更是那掐魅的婆子,而也不是送亲人。
就是因为和卿的声,让自己终于知道此行的目的,不为师兄妖上坟烧香,也不是为红线姐的万载相会,是为天道、命运来取这人的狗命。
也许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和卿已经死了,但是韩先不间意在杀他一次,因为心中认定他万死都难泄心头之恨。
“哈、啊”
突然韩先那只缭绕红线的手掌向前握去,已是拳头相向,口中一声历吼:“和卿,今我韩先带万载之恨,来所要负心薄幸之人的狗命。”
和卿面上笑容微微一滞,那眼中美丽的妻子已成了怒目睁圆的韩先,而那绝世无双的凤冠霞帔更成了韩先身上丝丝缕缕的布条。
原来这才是现实。
但是和卿面上的笑容,确又一次泛起,而一双目光落在韩先的身上更是和善异常,仿佛明白了他一路的艰辛。
和卿这张脸,那副容落在韩先的心中绝对是滋养怒意的无上补药,没有想,更以不愿耽搁,纵身一跃直上高空,今当替天行道。
而此刻的韩先一定没有忘记自己的九境修为,更没有忘记双星之力。
目光已是满满的冰冷,而双臂上更是道力鼓动,日锋劲已经凝聚与右臂,而左臂上初阳势已成。
韩先的星图微微而颤,道树的叶面迅速的枯黄,而那俩颗星更是直接暗淡,这到底有多恨,要知道他韩先并没有守万载,更要知道他韩先只是人家命运当中的一个看客而已。
但是谁又一定能明白,这人真的是他?
此刻的韩先还是韩先吗?
也许已成了那被畏惧填满内心的人,因为她不敢踏入玮山腹地,所以才缭绕在别人的手掌之上,说是韩先披荆斩棘、历经艰难险阻才来到此地,到不如说是红线自身借韩先的躯来掩饰畏惧,以完成万载之前就应该了解的事。
“嗡”
韩先的身上突然一团红光浮现,心中明白这就是红线的馈赠,手轻轻一张,圣光浮出,帝印也以助力。
而此刻双臂之上威势更盛,拳头上的锋芒之劲弹压的和卿身后的封印巨符都轻轻发颤,光芒大盛,但是和卿面上神色不改,也许他以明白这是他应该还的债。
“哈”
一声气炸历吼,韩先的手臂上携带着自身道修星光之力,更有红线之恨,以还有长天帝道之助。
右臂拳上日锋劲所化的漩涡此刻那份红是那样的迷离耀眼,而其中更还有俩颗明亮的星像游鱼一样嬉戏欢乐,而左拳的初阳力确真如藏在万山无尽黑当中日一样,不露分毫,手背上的俩点明亮确是像长夜未尽的星,点缀黎明的空。
“呼”
韩先的身动,拳动,而红线意也动。
对这一切,和卿张温和浅笑的脸一定全都收入心中,也许他也认为自己已是该死之人,所以面对韩先的日锋劲他不动半分,而又是从韩先初阳拳上找到了解脱的方向。
泪花又一次浮动,谁又能理解,万载埋葬与悔恨当中之人的苦,他和卿心中之所以会有无尽的畏惧,那正也如红线的畏惧一样。
它们都是痴恋所化。
红线想了解着段情,所以想轰碎他,而和卿也许从着痴当中解脱出来,所以泪花浮动的自己想真正的沉睡与无尽的黑夜当中。
同样在玮山这个地方,党汤师兄的话一定又在心中响起了,和卿微微叹道:“师兄,这名利场我这是非人所留确仅仅是恨。”
那已死之人可有让和卿的心宽慰,也许一切都不应该开始,自己不应该离开界门祖地,更不应该投身名利场,而也悔恨当初求帝道之印。
如不是它们与它们,自己也不会在玮山中苦守万载。
和卿的泪花只会让韩先心中的恨更加的热烈而已,而此刻那恨意的源头正急速的清晰,但是不知何为,坚决大内心当中确翻起了一丝不明。
‘他真的该杀吗?’
难道负心薄幸之人的泪水让韩先(红线)迟疑自己的脚步不成。
心虽迟疑,但是韩先口中历吼一声:“该杀、该杀、该杀!”
风掠动双耳,而人以在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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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红线·红线()
这是一声轻响。
而这声响时,一条身影、一点微明,更是一片血液点点飞扬的洒在空中,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敢相信。
比如说:‘为情所困的女人一定不能相信。’
此刻那在空中凄凉划破空气的身形,以及血洒悲凉的韩先一定不敢相信,此刻被抛飞于空的会是自己。
气势骇人的日锋劲已成了笑话,而其中的点光游鱼更是完全泯灭,那初阳势一定是夜太过深沉,以至于它又一次沉睡,夜虽成永恒,但确无繁星照空,韩先的双手以无力握拳,而就连帝印碎片都如自身一样,抛飞在空中,但那原本缭绕与手掌的红线确以消失。
韩先是明白的,将自己扔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心求自己‘带她去找他’的红线。
是啊,已经找到他了,自己是应该离开了,毕竟自己的使命完成了。
对于红线来说,韩先是一个外人,解铃还须系铃人,随着那张脸的靠近,更随着和卿的气息钻人心中,才发现原来畏惧已经消失了。
无疑现在的自己不用韩先相帮,更不愿那可笑的长天帝道染指。
这是自己结下的恨,那么也只能自己才能解决,假借他人只手,获得的只是失落与恐惧而已。
藏在韩先手中的红线终于挣脱了恐惧的束缚,站在了和卿的面前。
对那张脸、那个人,红线是恨吗?
当然是恨,如不恨也不会手提长剑,锋指心,但是为什么着万载的恨,却不能让红线毫不犹豫的将剑锋送进着负心薄幸之人的心中。
也许就是因为那张面的出现,心中的痴恋确在一次碾压了恨。
时间又一次凝结了,冻住了红线万载的恨意,更冻住了她手中的长剑,而也冻住了和卿的面容神情,但是此时此地的一切都被冻住了,但唯一冻不住的确是韩先跌落的身形。
“砰噗。”
身躯砸在了地上,而胸中更是血气翻涌,口中压制不住,鲜血又一次涌出,但是韩先还是迅速的挣扎着站起,这不仅仅是因为地上凉,更是因为骄傲的脊梁不愿在此地屈服。
她一定很美,不然此刻的和卿会是那样的呆。
原来脑海、心里的人比不上面前之人的半分颜色,这一身的红,那清冷的面,原来自己记忆当中的她已经模糊了。
他的气息一定很独特吧,不然此刻恨意满腔的红线也不会痴傻。
无尽的徘徊之中,自己是那样想杀他,但是此刻他在面前,更是在剑下,而自己的手确是在颤抖,难道自己不恨他了吗?
对此,红线一定也模糊了。
“哎”
韩先一声轻叹,不管心中多恨,而只要那红线系上之时,就算是万载之遥,那线也能成为心的纽带。
“噗”
妖红泛起。
韩先的面上骤然一惊,而目光之中满是不敢相信,红线那柄直指和卿心口的长剑以完全穿入心中,更是从他后背透了出来,但是和卿面上那柔情的笑容确有几分轻松。
而此刻红线如何还握的住那柄剑,手不知如何松开的,而脚下更是不知如何倒退的。
还恨吗?
那张惊容满面的脸以无法容下恨意了,而原本桀骜的眼在也困不住泪水,她已经决堤,万载的坚强,在那份妖红面前瞬间就以垮塌。
红线双手颤抖的抬起,此刻没有半分迟疑,丝丝生机就从修长的十指中流淌而出,如绸如练,就向和卿的身上缭绕而去。
“停下,线。”
他真的好无情,一道符文突然出现在和卿的面前,而更是将红线的好意拒之门外,可那张柔情的面以满是苍白,那心口更是殷红一片,身躯几阵摇晃,几乎要摔倒。
对他真的好痴恋,红线的身躯微微一颤,手中的生机居然真是十分乖巧的停下了,但红线连忙向前,将和卿即将跌倒的身子扶住。
这一份拥抱他们一定等了太久了,但是那殷红的鲜血又像是一次生离死别。
和卿的手掌慢慢的抬起,将红线面上的泪水拾去,但这好像是徒劳的,确是将自己的血留在那张俏丽的面上。
和卿是想用自己血的温来冲淡红线泪的冷吗?
“线,让你久等了”和卿柔声说道。
万载啊,何止是久等啊。
而就是这一句轻如无物的话,让红线心中累加万载的恨,全都消耗干净,此刻的红线已经明白原来自己从未恨过他。
怎么可能让自己心中所恋之人,憔悴与怀中,就算和卿相阻,红线已是不顾,身体上丝丝生机雀然涌出,直接钻进了和卿的身躯当中。
但是这才是真正的徒劳,那张面以无半点血色,而且就连身形都有几分淡化了。
“为什么会这样?”
红线一声历吼,但是不管自己在怎么努力,也无法让和卿的面容恢复血色,更无法阻挡和卿淡化的身形。
**凡胎如何能长存万载不朽,空留的只是残魂而已。
此刻的红线已经明白了吧,和卿早就已经死了,而眼前的只不过是一缕残魂,他们更像是命运安排好的幻影。
“呼”
“哐当”
长剑堕地,红线所抱的以成了空气,而和卿也完全消散与无形,这些人都痴了,只顾在空气中呆立,确不知有的东西借着短短的失神,想突破了困天锁。
“嗡”
那道原本应该是最起眼的巨符,确在一开始就被人选择性遗忘了,而此时一丝丝邪恶黑光在其上繁杂的花纹中流转。
韩先的眉眼皆是一挑,一双目光惊奇的落在巨符之上,而嘴角顿时一抽,那帝印碎块正钉在巨符上,心中已被惊骇填满,那丝丝邪恶的黑光就是从帝印碎块当中泛出的。
对此韩先疑问满腔,要知道以往的帝印都是圣洁的帝光,如何会有着邪恶的颜色,但是事实已在面前,不容分辨。
“哼”
韩先一声冷哼,轻声道:“那是我的东西。”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踩着虚浮的脚步慢慢的向巨符走去,虽然心中疑惑满腔,但正如韩先所说的那样,那是自己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样子,都应该拿回,而韩先心中始终知道,这帝印自己应该送去何处。
但是以韩先现在的状态好像有点飞蛾扑火的意思,如果道树没有被他榨的枯黄,双星没有被摄取到昏暗,那也许能有一搏之力,但是此刻疲惫的他更像只剩一腔热血在孤鸣而已。
然而也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