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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件的资料上,明确的点名了薄弘毅在多年以前,曾经因为喝了酒动手术,导致对方罹难,死于非命。
不仅仅罗列了年份地点,连日期,具体到分秒,都列的一清二楚。
更有照片为证。
“当年薄弘毅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捏造了假象,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心安理得了这多年,你说,这件事要真的捅出去,会是什么效果?”
薄冰没有吭声。
“只怕,你们薄氏医院,一夜之间就要倒闭了吧?”
这件事,发生在二十几年前,那时候她还没出生,不知真假。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试试!”
顾修泽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当然,你也可以委托盛韶华去查证,我给你的时间不多,一天,明天我要看到撤诉的消息。”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给薄冰留任何的余地。
薄冰神色不宁,来回踱步,心思紊乱。
顾修泽说的信誓旦旦,如此笃定,似乎真的确有此事,如果她一意孤行选择不信任,万一要是真的,那爸爸的声誉可就会毁于一旦了。
就连医院都要受到牵连
她咬咬牙,拨了盛韶华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顾修泽去找麻烦了?”
他似乎早知道她要打电话过来。
“韶华,你能帮我调查一件事吗?”
她飞快的将事情的经过说明,还将邮件里的附件发给了他。
原本想通过子墨表哥去查证的,可是她所剩余的时间不多了,子墨表哥在稽查真凶的手段很高明,可在这方面,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来。
“爸,我能进来吗?”她捧着花茶,敲了书房的门。
薄弘毅正在审查医院的一些重要文件,抬头看了她一眼,“坐吧。”
薄冰看着他依旧是神采奕奕的,外表斯文儒雅,还是受人敬仰的薄教授,在榕城的医学界也很有名气。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也许是顾修泽搞错了,故意要挑拨她和爸爸之间的父女关系。
“有事?”
薄冰低头,“是有件事情想弄清楚。”
“说吧。跟爸爸还要客气?咱们父女不需要讲究那些虚礼。”
“爸爸最近和苏雪云关系不好吗?”
梁妈说,爸爸一直都住在客房,这意思,他和苏雪云分房睡,冷落了苏雪云。
“怎么想起问这个?我们之间的也就那样,不用你操心了。”
其实她本来就没打算问,只不过不知该怎么开口,就随便找了个话题当铺垫。
“爸爸认识一个叫姜军的人吗?”
薄弘毅脸色一僵,拿着钢笔的手顿了顿,眉头下意识的蹙起,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恢复了冷静。
“不认识,他是什么人?跟你有关系?”
薄冰仔细端详他的脸色,除了一开始的不自在,后面倒是很快就平复,这么说来,爸爸应该真的认识那个人。
“我只是随口问问,我还以为爸爸认识。”
既然试探不到,薄冰也就放弃了,她不太想通过这种方法去试探什么,尤其是她的亲人。
薄弘毅静静凝视了她好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薄冰摆摆手,“没事,时候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秀眉微蹙,低头看着手机里存着的那份资料。
她应该选择相信爸爸。
可是顾修泽如此肯定,莫非当年确有其事?
第210章 谈判不过是幌子()
夏明轩看着好友冷静自持的模样,心里依旧没有底。
“你手中所谓的把柄,真的能让薄冰知等同交换吗?”
顾修泽眼睛一眯,“她会妥协的,除非她不要薄氏。”
“到底是什么?”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本来我拿到这些铁证,还需要费点功夫,资料不齐全,可没想到天上会掉下馅饼。”
他从那个姜军的儿子手中,拿到的只是大部分,还缺少佐证,可是没想到,前两天他竟然收到了当年薄弘毅贿赂验尸官的罪证。
这可谓是意外之喜。
他顺着邮箱的地址去查询,奈何对方似乎是故意要隐瞒身份,还没开始查,线索就已经断了。
“既然对方有意要帮你,又为何会隐藏自己的身份?他又如何得知你正在查此事?”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他很聪明,不留蛛丝马迹,可见身份不一般,连我的行踪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可能只是想让薄弘毅难堪,我想对方并无恶意。”
顾修泽心思深沉,他想的要比夏明轩要更深层次。
这人很了解他,必定是他身边的人,能有这么大能耐的,好像没几个。
可是,又说不通,他怎么可能会帮着自己对付薄冰?明明那么在意
“薄冰来了,你先躲起来。”
夏明轩立即将自己藏身到了大石块的后面。
清晰的脚步声传来,薄冰单枪匹马赶来赴约,除了一个皮包,没有带任何的东西。
顾修泽慢慢转动着轮椅,面对她,“薄大小姐果然好魄力!”
薄冰看着底下万丈深渊,神色微微一僵,不过那只是片刻的恐慌。
把她约到这种地方来,还真是符合他锋利料峭的性格。
薄冰懒得跟他说这些废话,“开门见山吧。”
顾修泽扭头看了看她身后,蜿蜒的山路看不到边际,要是有人隐身在丛林中,也不是不可能。
“我一个人来的,怎么,担心我带了同伙?”
在这仙女峰山顶,有这么一处悬崖,旁边的大石块上雕刻着三生涯三个字,前面是一条悬挂在半空的铁索桥,虽然周围有栏杆,可一眼看下去,还是让人胆战心惊。
这个地方她还算熟悉,那一次和盛韶华,就到过这个地方,只不过现在是在对面。
昨晚她收到了顾修泽的邀约,约她在仙女峰见面,她当时就寻思着,这男人肯定在打什么鬼主意,果然没错。
顾修泽是为了夏若兰,她为了薄弘毅,双方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毁约,所以就挑了这么个可以吓破胆的地方。
“盛韶华呢?他怎么没来?”他语气淡淡的,不是疑问,反倒是觉得奇怪。
“不劳你费心。”
“呵,他也舍得让你自己一个人冒险?就不怕今天出来了,就回不去了?”
薄冰冷笑,“你那么关心他,怎么,看不顺眼吗?”
她就知道,顾修泽当初不过是一念之差,企图借用“失忆”的幌子蒙蔽所有人,让她误以为他改过自新,然后一击命中她的要害。
幸好当初她心存疑虑,早已将他隔绝在心门之外,否则,只怕如今已经万劫不复。
顾修泽掸了掸衬衫上的灰尘,神情冷漠,“东西带了吗?”
薄冰从皮包里拿出一个袖珍型的存储器,“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我说过,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现在案子还没有撤诉,你拿什么诚意来跟我谈条件?”
她嗤笑,“只要这东西到了你手里,销毁了证据,夏若兰就能平安出来,至于撤诉,夏明轩不就轻而易举的办到?”
顾修泽笑了笑,眉宇间都是嘲讽的气息,“薄冰,你耍我?”
“这句话从何说起?我从来没想过要耍你。”
他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
“东西已经这里,你爱信不信
。那么我要的东西呢?”
“会约你前来,自然不会少了你想要的。”
薄冰神色淡漠,“那就好,相互交换吧,速战速决,我没工夫跟你闲聊。”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备份?”他一脸玩味。
薄冰神色淡淡的,“彼此彼此,你既然能想到这个,我自然也可以。如果相互之间不能信任的话,我想我们没必要谈了。”
顾修泽手中有薄弘毅的罪证,当然也能复印一份,把柄还是在他手里,两人都心思深沉,旗鼓相当。
谈判陷入了僵局。
顾修泽不肯交出东西,她必定也不会主动给。
“如果我不给呢?”他将手中的文件袋轻轻摇晃,一副要将东西扔下山崖的动作。
薄冰想要得到这些东西,诚意还不够,还必须付出代价。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她转身就走。
顾修泽分明是拿她来开涮,既然无心谈判,将她约来这里,除了羞辱,她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想要的话,下去拿。”
他恶作剧的笑了,然后当着她的面,慢慢的松了手。
“顾修泽,可恶!”
薄冰想要扑过去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袋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快的坠落。
“顾修泽,你到底什么意思?”她气的火冒三丈。
“看不出来吗?我不想跟你谈了。”看到她生气,他心情顿时大好。
“你就不怕夏若兰吃一辈子的牢饭?”
顾修泽轻笑,“我自有办法把她救出来,至于你父亲,他早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薄冰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袖珍型存储器以抛物线的形状往外扔,也坠入了悬崖,看不见,摸不着了。
“既然我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这场谈判没必要进行下去了,你好自为之吧,再见!”
“慢着!你以为你可以走了吗?”
薄冰冷笑,她就知道,“你今天约我来,根本就不是谈判的吧?”
“还算聪明。”
他缓缓站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兮兮孤单的太久了,你就下去陪她吧。”
薄冰早该知道他会如此,这句话,他刚回来的时候,就应跟她说过了,今天终于付诸了行动。
第211章 一起下去陪她吧()
三生涯边,地狱门前,只要坠下这个悬崖,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薄冰只觉得一股推力将自己往外推,她的腰撞到了栏杆,闷闷的疼着,紧接着,整个人站立不稳,踉跄着要摔倒。
顾修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好像她是跳梁的小丑一般,供他娱乐。
“我还没开始动手呢,你就害怕了?”
薄冰揉着撞疼的膝盖,嘴角扯了一个嘲讽的笑。
“顾修泽,你可真够悲哀的。”
他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不是一直都纠结着夏兮吗?挂念她,却没有胆量下去陪她,怎么,你就那么爱惜自己的生命?不是说她已经成为你的骨血了吗?”
她的冷笑,奚落和嘲弄,像一根棍子重重的打在他的心上。
“薄冰,你应该明白,这个时候激怒我,完全没有任何好处。”
“呵,我可不是为了博取好处的。”
她慢慢站起来,“既然我们都已经没有继续谈判的必要,我就不奉陪了,这儿风景独好,也是个好栖所呢。”
顾修泽目光锋利如刀,“伶牙俐齿是你这些年锻炼出来的?”
“拜你所赐。”
薄冰气不过他刚才那一下,一脚就朝他的轮椅踢了过去。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平坦的,不过不远处是一处斜坡,眼看着轮椅就朝着斜坡滚下去,他的固定住了轮子
她是完好的,顾修泽现在是半瘫的瘸子,要是动起手来,输赢还不一定。
他如今就咄咄逼人的,难道就不怕她下狠手?
“薄冰,你别得寸进尺!”
“我不想跟你废话。”她捏紧手中的皮包,转身就走。
顾修泽漆黑的眼眸有寒光掠过,他一把将薄冰拽住,紧接着整个人就离开了轮椅,连人带拖的将薄冰拖到了涯边。
薄冰心一沉,刚想开口怒斥,紧接着,她整个人就直直的朝山崖坠落。
说是坠落也不尽然,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和措施,凛冽的风在耳边呼啸,她只觉得耳膜一痛,失重的感觉,心脏颤抖的厉害。
她闭上眼睛,以为自己这是要死在顾修泽手里,心里哀叹。
还是低估了他的狠心,以为他就算要复仇,也不至于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看来她还是不太了解他。
顾修泽冷冷的看着怀中吓的脸色苍白的她,如恶魔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害怕吗?”
身体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头晕目眩,她低头看着下面的云雾缭绕,不知这山崖到底有多高,单是这样俯视,就已经胆战心惊。
她如今才意识到,自己是挂在半空,准确来说,应该是顾修泽将她弄下来的。
她嗤笑,泛白的嘴唇咧开嘲讽的笑。
“顾大少爷,没想到你也喜欢玩这种把戏。”
顾修泽身上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