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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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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衣僧紧挨着苏寒山而坐,指了指微微酸痛的后背。

    于是两人角色对换。

    黄衣僧如享极乐:“痊愈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你学为师修成不坏金身佛。”

    “那金身佛该如何修?”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

    “师父你长话短说呗。”

    “行,那师父与你说道说道。”

    黄衣僧指了指干涩的口。

    苏寒山连忙倒些茶水递去。

    “江湖中,无论南朝佛教,西蜀剑宗,江东儒家,北燕武夫还是苏唐道门,凡习之武道皆分七重境。由弱至强分别是十钧之力的武夫,内外兼修的游侠,融会贯通的大师,四境则是你那小玩伴太子爷如今领悟三昧的小宗师修为,又称三昧境。五重境是大宗师证虚境,六重境乃玄之又玄的太玄境,最后一重化凡境是武道巅峰。确切的说,此境界高手已脱离武道范畴,称为神仙也不为过。”

    “战国三百载,春秋甲子年。至今为止,江湖也没浮现几个武道修为达巅峰的化凡神仙。”

    苏寒山疑惑问道:“武道七重境,怎么没有师父所修的金身佛?”

    黄衣僧极为得意地说道:“武道七重境,前六境儒释道剑武无甚区别。唯独这最后一境化凡,说起来道理就多了。”

    “同样的化凡神仙,释家佛门称作金身,儒家称作笔玄,补天截天道门称作星象,西蜀剑宗称作剑仙,北燕国度是俗称的武圣。你师父我大器晚成,勉勉强强修成佛门七重境的金身。唉!怎么收了一个连刀都提不起来的笨徒儿。”

    苏寒山也不气馁,忽想到什么:“师父你与我说一说道门呗。”

    黄衣僧兴致正高,倏地抬头,而后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也无甚可说。待你回苏唐,那皇帝老儿自会将你送入道门修行,早说晚说,没区别。”

    一阵寒风扑面。

    桃花惊落,黄衣僧已不知去了何处。

    李天下进了禅院:“小和尚。”

    听着小和尚三个字,苏寒山不愿搭理,埋头收拾碗筷。

    李天下从苏寒山手中夺下碗筷,故作神秘地说道:“了不得的大事!”

    苏寒山重新抱起碗碟至井边:“佛衣会有惊无险,可是你家父皇给了赏赐?”

    李天下拎着木桶,提着绳子将木桶送入井中满满打了一桶水,卖关子说道:“不是不是。”

    将水倒入木盆,苏寒山洗刷碗筷:“那是何事?”

    李天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凑过来:“关于你的。”

    苏寒山不解:“我的?”

    李天下得意点头。

    苏寒山不再问,只埋头洗碗碟。

    他很清楚这位太子爷,若他表现的太过在意或兴致浓浓,这家伙一句也不肯透露。相反,苏寒山一副索然无趣的神情被李天下看在眼里,后者却等不及竹筒倒豆子全盘托出。

    李天下无奈地说道:“是白日里输禅却痛下杀手的烂陀寺行脚僧,那竟是带着面皮的假和尚。”

    苏寒山起先不以为意,可当听到假和尚一说后,微怔片刻。

    李天下补充说道:“很明显,他的真正目标是你!”

    有人要刺杀自己?

    苏寒山微皱青秀的眉头。

    桃花山寺一待十五年,除了年龄相差无几的南朝太子爷较为相熟之外,所识之人皆是国寺僧众子侄晚辈。

    他极少下山,更遑论与人结仇,这南朝为何会有人刺杀自己?

    苏寒山的专注依旧在手中碗碟上,只是此刻的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李天下抱臂站在一旁,作为南朝太子爷他没有能够谈得来的朋友,小和尚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

    他觉得有必要让这位将要离开山寺北归的小和尚知晓何为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要将你置于死地之人既然不在南朝,那便在苏唐了。”

    苏寒山紧握手中碗碟。

    用了几息时间平复内心的他站了起来,那双眼睛真诚的看着李天下:“谢谢。”

    李天下笑了,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

    ……

    夜半。

    寒山寺鼓声不绝,仿佛传遍了南朝。

    于是千万家灯火里的四百八十寺齐齐暮鼓。

    星夜的浔阳江头有楼船靠岸,奉命自苏唐而来的使者终于踏足南朝境地。

    夜半钟声到客船!

第三章 此去山险路途多() 
长于佛门始终无法号的苏寒山已数日不曾修持。

    不诵经,不斋戒,不暮鼓,不晨钟。

    六日前,从太子爷李天下口中听闻苏唐使者已于半月前过浔阳,不日会抵达姑苏面呈陛下关牒,到时苏寒山就会随着帝国使者北上而踏归程。

    桃花遍洒的山寺,他留恋不舍。

    “师父,徒儿已将米缸注满了,刮风下雨时您照看着,潮湿的时候会发霉生虫。煮粥时别兑太多的水,也别兑太少,要根据生米的量适度兑水。煮白米饭时就要少兑些水了……”

    “劈好的木柴堆放在柴房,应该够两月之用。两月后,您可要记得自己劈柴,可不能把后山那些桃树砍做柴用。”

    “徒儿蒸了两笼屉的馒头,还有青白菜都洗摘完放在厨案。有些虫眼的烂叶在竹篮里,可以留给后山野猪吃。”

    “每月月初,国寺会派遣僧众送来油盐酱醋。徒儿已告知他们,寻不到您时就在厨房用木柴堆个十字标记以示他们来过……”

    “……”

    木簪绾青丝的苏寒山捋起袖管,站在那位趴在草丛斗蛐蛐儿的黄衣和尚身后极其不放心地叮咛嘱咐着。

    许久过后,看了看日头,苏寒山擦擦脸颊,沉思好一会儿确定没有遗漏的事情。望着那道背影,清澈的眼眸不知不觉泛起些许涟漪。

    苏寒山双膝跪地,重重的叩了三首,算作辞别!

    与师父辞别,与满山桃花辞别,与一十五年过往记忆辞别!

    苏寒山简单收拾包袱。

    山寺生活衣食无忧,除几件干净换洗的衣物便只有一部自幼伴读的《佛珠解语》。眉心孕养元神的十七颗佛骨念珠铭刻着佛门历代贤者坐化所留的毕生佛法修为,晦涩高深。而这部《佛珠解语》便是十七颗佛骨之上铭纹的解说。苏寒山日夜习读,十数年来也不过看了小半,还是将懂未懂的样子。

    清扫完房间,整叠好被褥,苏寒山最后瞧了眼熟悉的地方,便背上包袱,轻轻掩上房门。

    ……

    唐景佑皇帝派往南朝护送九皇子归途的使者顾长亭出身天策府,久经沙场战阵的他擅使秋塘刀,是用鲜血尸骨堆叠出的武道三重大师境界的修为。

    这位甲胄不离身二十出头英姿不凡的年轻将军腰按秋塘刀,牵着良驹,率精挑细选而出的亲信部下三十二骑,桃花山寺下整装待发。

    一身青衫,苏寒山迎着漫天桃花下山而来。

    顾长亭按着腰间刀望去。

    虽为苏唐朝中大将军顾惜刀亲侄儿,顾长亭却极少对朝中诸事产生兴趣,一门心思都在军中刀上。此番若不是大将军力荐,皇帝陛下圣旨钦点指派,他可不愿领此枯燥无味的差事。

    想起临行前大将军叮咛嘱咐与凝重神色,顾长亭一双精神内敛的眸子在那袭青衫上不由打量起来。

    “不过是天生体弱的小皇子,南朝一住十五年。不闻苏唐事,未有寸功勋,难不成还有动摇文韬武略满朝公认的七皇子未来东宫之尊的能力?”

    顾长亭暗自苦笑摇头,心道自己多虑。

    摒除杂念,顾长亭大步向前:“顾长亭拜见九皇子殿下。”

    身后三十二精骑纷纷跪落:“参见殿下!”

    桃花山寺一十五年与南朝太子爷李天下私交甚好的苏寒山对如此大礼虽有拘束,却也见过不少类似场面。

    脑中浮现李天下受此参拜时的情形举止,苏寒山依葫芦画瓢:“顾将军请起。”

    “谢殿下!”

    “有劳顾将军及诸位了。”并未学会朝堂礼数或江湖抱拳的苏寒山单掌为礼。

    “份内之事,岂敢言累!臣定当安然护送九皇子殿下回宫……”顾长亭抱拳低首。

    苏寒山点头,不再多言。

    他抬目望去,见装备精良的卫队中有辆并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漆黑,与太子爷李天下专属奢华的那辆相比天差地别。不过从苏寒山的角度望去,倒是颇为宽敞。

    身披甲胄的顾长亭瞧见殿下盯着那辆马车沉默不语,心中唯恐殿下误解其刻意怠慢,便解释说道:“这是陛下圣旨督造天工院特为九皇子打造之物,木材中有国教七星院长亲手铭刻符文阵法,看似朴实无华却极为坚固牢靠,便是刀剑也无法刺穿。”

    自幼聪慧的苏寒山听出顾长亭言语中隐藏的意思,他没有过多解释,径直走向那辆出处非凡却毫不起眼的马车。

    他推开车门,坐上马车。

    与天都金碧辉煌宫墙内的那些兄长贵族们相比,苏寒山桃花山寺十五年平淡的生活早已养成诸事无大小皆自己动手的习惯,实在没有理由去挑剔些什么。

    此举倒是让顾长亭与其属下副将微微讶异,眼中不由流露对小皇子几分赞赏。

    马车上,苏寒山想起一件事:“顾将军。”

    “臣在。”

    “此次归途,诸事当以节俭便宜方为妥上。”

    顾长亭面露笑意:“殿下放心!前处驿站,臣等会换作寻常百姓装扮,自称帝国与南朝间往来的商旅车队,不会惊动地方州府。”

    苏寒山微笑:“如此便好。”

    苏寒山欲掩上车门,忽听后方有急切呼喊声传来。

    周围三十二精骑不愧是顾长亭从军中百里挑一的兵卒甲士,见有一骑自姑苏城内绝尘而来,纷纷列开阵势以防不测。

    顾长亭按刀望去,见是南朝太子爷策马而至,便挥手示意将士收去刀兵。

    苏寒山下了马车。

    一身白色干练功服的李天下勒住缰绳,烈马扬起前蹄长嘶。

    他一跃而下,向苏寒山抱剑说道:“此去山险路途多,不知九皇子殿下可需要贴身扈从?”

    苏寒山瞧着李天下一身奇装异服,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也要去天都?”

    李天下抱剑怀中,悠然说道:“你去得,我为何去不得?”

    见对方模样并不像是玩闹,苏寒山便认真问道:“你去苏唐何事?”

    “半年后,苏唐道门广招天下门生,本太子爷自然要去提前摸清门路,才便宜行事啊。”

    苏寒山仍是不解:“便宜,行何事?”

    李天下跃身上马:“弃佛求道!”

    无论南朝太子爷寻找怎样的借口随行,沙场出身的唐将顾长亭都无法拒绝。

    此处乃南朝佛国,李天下自有随心所欲的资本,或许待日后离开南朝境内,顾长亭便有分道扬镳的理由,可眼下并无合适立场舒达己见。

    更何况九皇子殿下似乎并没有抗拒的意思,深谙兵法不谙官道的顾长亭非愚昧之人,又岂会看不出来。

    不过为保沿途顺畅少生事端,全权负责皇子殿下北归事宜的顾长亭认为有必要对这位久闻嚣张跋扈之名的太子爷稍作提醒。

    顾长亭抱拳望着马背上白衣佩剑太子爷:“太子殿下既要同行,末将不敢言拒。只是长亭领此差事,便要办的周全。北归路途遥遥岂止千里,望太子殿下自加约束,莫让长亭为难。”

    承继大将军顾惜刀风范的顾长亭器宇轩昂。面对虚免几岁的李氏太子爷,一番言语即周全礼数又不失帝国威严,可谓恰到好处。

    听得李天下都没有说不的理由。

    马背上,太子爷静静看了看腰配秋塘刀的顾长亭几眼,忽而笑道:“谁说顾将军一门心思只在军中刀上,这不挺能说会道的?”

    李天下哈哈笑着。

    率先打马开道……

    顾长亭颇为不解地望着白衣白马。

    苏寒山也在望着那位玩伴,回味着李天下那句玩笑离言,心中似是默默复述了数遍,便静静转身上马车。

    顾长亭亦不再多想。

    沉喝声出发,三十三骑围绕着普通却宽敞的马车列队,一行甲胄开道,向北而归。

第四章 黄裳儿() 
驿站更换商服且添了些许路途所需货物,看起来更像商旅的车队倒也沿途顺畅。

    郊外小道人行稀少,偶有颠簸,对经年军伍生涯的顾长亭与精挑细选三十二卫甲来说不值一提。

    顾长亭唯一担忧的是两位本该养尊处优的贵人经不起折腾。

    好在太子爷李天下自幼习武体格强健,桃花山寺十五年事事亲为的九皇子苏寒山更是为先天元神隐疾铸就扎实的身子根基,沿途数个时辰未曾抱怨过疲累,让卸甲后秋塘刀仍不离身的顾长亭另眼相看。

    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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