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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不管你肯不肯,三天内没有离开公司就别怪我不客气。」朱乔伶霸道的撂下话。
「周休二日算不算?」第三天刚好是星期六,不用到公司。
「你还在给我打马虎眼,想死就来看看。」洪帮的人最多了,随便派一个人来都能要她的命。
「别威胁我。」没人可以威胁沙家女巫,这是七天圣巫的荣誉问题。
她鼻子仰得高高的道:「我说的是实话,别以为我是空口说白话。」
「你鼻屎没清。」美女也得注重卫生。
「臭婊子,你敢侮辱我……我的颜面,我非扯烂你的鼻子不可。」她愤而横过桌子要施暴。
一动也不动的沙夕梦只是冷冷的看著她。游戏不该缺了主角,女人的战争通常起源於男人。
朱乔伶的十指没机会抓花她那张冰雪玉颜,只因刚猛的男性粗臂一把扣住她双腕,毫无理性地往墙上狠狠一甩,用著来自地狱的阴寒单音一吼——
「滚。」
被撞得七荤八素的朱乔伶哇地大哭出声,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她的手摔断了。
「你是白痴还是笨蛋?人家要伤你还不避不躲,你以为你是神呀!」真该掐死她。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为了女人而失去理智,她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後一个。
瞧他做了什麽傻事,因为她而伤了朱老的宝贝女儿,洪帮和昔日山海帮的交情怕是难以继续,日後见了面也不好交代。
而她呢,一副没事人似地接起电话聊天,无视他两眼中的怒火,直到对方讲累了挂上电话她才正视她。
好吧!他承认自个儿是有点蓄意,薄薄的一片门板很难听不见外面的嘈杂声,他还特意搬了张椅子坐在门边准备要偷听,看她如何应付刁蛮的女人。
刚开始是听得津津有味,她是有格调、有思想的美人,说话口气自然与众不同,他还觉得她可爱极了。
可是自从她那一句「我讨厌他」起,他的心情就处於极度不悦的状况下。他都已经表现得那麽明显,全公司上下也很清楚,唯独她采不听、不闻、不看、不问的态度,完全漠视。
如果她说的是「不太讨厌他」还好过些,表示他这些时日的努力有进步而非徒劳无功,但是她打击人的本事真的毒辣,明明就看到他在门板这端的小缝朝她一点头,她竟然还故意挑起战火逼人出手,顺便逼他抓狂。
可恶、可恶,可恶至极的女人。
「没听见我在骂你吗?冰在遇热时还会‘剥’地一声,你闷不吭声是什麽意思?在抗议我没扭断你的脖子呀!!」
沙夕梦无关紧要地抬起眼皮睨了一眼,「你可以考虑和方总结拜。」
「哪一位方总?」他们早就是兄弟了。
「墨生四方。」岩横八处。
「你告诉我是什麽意思?」和墨生扯在一起绝无好事。
「婆婆妈妈俱乐部。」隐性的女性特质。
他冷笑地扳动手腕关节,「你说我唠叨?」
「喋喋不休。」同义。
「一定没有人敢教训你,才养成你目空一切的个性。」把他的关心当驴肝肺。
「老板,你挡住我的光线了。」一下子暗了许多,不方便细看萤幕上的数字。
「牧爵或爵,别再让我听见一句老板。」她的清冷真会逼疯他。
和冰山谈恋爱不是融化她就是被冻僵,而他绝对不挑後者,裹棉被的感觉太累。
「我记得某人提过在公司里要公私分明,我们还没那麽熟。」她要避著他,不然她会越来越不像自己。
迷失,是失去自我的前兆。
「同床共寝了三天,你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看遍了也摸透了,你敢说我们不熟吗?」他会像牛皮糖一样的黏上她。
一双冷冷紫绿瞳中迸出火焰,「单牧爵,我讨厌你。」
「讨厌就是喜欢,我了解女人家的含蓄,你在害羞。」听多了已经麻木,他自动翻译成情人间的小爱语。
「你真善体人意。」回去她会查查「害羞」的原解是何意。
「梦儿,我有没有说过你有对迷人的紫色湖眸。」魅惑似精灵,越看越有味道。
「老板,你不用工作吗?」她晓得他桌上的公文叠得有多高。
「牧爵。」他坚持的说。
一天敲一块太慢了,几时才能敲碎她的冰层?
「牧爵,签约的文件看完了吧!」烦。
「你办事我放心。你的唇像玫瑰花瓣一般鲜艳,不知尝起来的味道如何。」简直垂涎欲滴。
「我会在餐厅帮你预定一桌玫瑰大餐。」一簇火花染深了她眼底的焰。
他好笑地玩起她的头发,「墨生要我问你一句,这麽美的紫绿色隐形镜片要去哪里订?」
大家都习惯她深邃的黑瞳,突然间恢复她原本的瞳色叫人讶异,不少人都以为她配戴了有色的隐形眼镜,私下偷偷的问过他几回,可就没人敢当面问她。
她不是凶悍无比的女人,只是个性淡如水不愿与人多作接触,有事离远一点说话,没事别来烦我。
冷是与生俱来并非刻意伪装,他看得出来她不容易生气,不管别人如何使尽心机招惹,她都能平静无波,像座沉寂千年的冰山,静看众生百相出尽丑态。
「叫他重新投胎。」
「哈……和你聊天真愉快呀!情绪变得特别高昂。」放在家里……不,他的床上更好。
骚扰和聊天的定义相差甚远。「别弄我头发。」
要不是头发是女巫力量的所在,她会立刻剪了它。
「美丽的眼睛,美丽的头发,美丽的你,你不觉得上苍太厚爱你了吗?」而他因此感谢。
「要毁了它很简单。」她拿起小剪刀往脸上一划。
「你疯了!你不晓得会痛吗?」来不及阻止的单牧爵心疼不已,手忙脚乱的连忙抽面纸按住伤口。
小小的一道伤口并不深,却令人惊心,绝然的态度和找死有何异,他想开口骂人,但一个音也发不出,她让他怜惜万分,不愿错过。
一会儿血止住了,细细的痕迹若不细察是看不太出来,她是故意用自身的美丽和他作对。
女人的美有时是致命的毒药,你明知它有毒还是一口饮尽,在濒临死亡的痛苦中追求永恒的彩虹,企图一握地扯下永远。
「你太紧张了。」她手轻轻地一扬,如同蝴蝶吻过花瓣似的优美,脸上再无瑕疵地光滑如脂。
单牧爵诧异极了,「你是怎麽办到的?」
「超能力。」既然越隽这麽解释,她也懒得多做澄清,就一路含糊到底吧!
「超能力可以做到伤口自愈的程度?」未免神奇得令人狐疑,他总觉得她有事瞒著。
「只要不失去意识,要自救并不难,视伤势轻重而定。」咦,她干麽向他谈起自家私密?
沙夕梦越来越不了解自己,她痛恨失控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在改变中,而她无力挽回。
她不喜欢虚无缥缈的不确定,非常的不喜欢,彷佛一阵白雾层层围困住她,前进无路,退不见方向,一个人茫然地在雾中摸索。
不喜欢,大大的不喜欢。
「你要去哪里?」单牧爵看她收拾好桌子要离去,连忙大步一跨的跟上去。
「下班。」
「才三点你就……呃,真快,五点了。」墙上的定时钟准确无误的响起下班钤。
「我们不同路。」她不高兴有人跟著,独行是她的乐趣。
「送女朋友回家是男朋友的义务。」他知道她没车也不坐公车。
有时他不禁猜想,以她的脚力走一、两小时路程回家不吃力吗?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沙夕梦予以否认。
他无赖的笑笑,「没关系,我承认就好。」
「你……」
「别恼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培养感情,然後在花前月下诉说衷情,你侬我侬地指著流星发誓,你温柔的偎向我怀里,我深情的吻著你……」
单牧爵多情地揽著她的肩,天马行空地自说自话,完全不在意佳人一副僵硬冷漠的模样,恨不得手上有针缝了他的口。
即使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与他们错身而过的员工都露出会心的一笑,乐於见到俊男美女有好的结果,冰山也需要人疼嘛!
流线型的宾士载走令人称羡的一对,停车场的角落有个充满怨色的女人狠瞪著远行而去的车子,报复的念头油然而生。
一间优雅的西餐厅气氛唯美浪漫,轻柔的音乐声悠扬回荡,淡淡的熏香味是来自欧洲的薰衣草,隔局分明地隔离旁人的窥探。
几盆罕见的室内花卉装饰著,高雅气质的竹编山水横裱在不定型木框里,给人温馨的感觉,彷佛由污秽的人群中走入安然的小天地,自在休闲。
「来,吃一口龙虾肉,大厨的手艺挺不赖的。」再配上一口白酒风味更佳,可惜她不喝酒。
沙夕梦被动地含下他又到嘴边的鲜嫩白肉。
她开始反省起自己怪异的举动,明明反抗不费吹灰之力,为何她现在会置身於为情侣打造的浪漫空间,顺从的吃下贵而华丽的食物。
想骗自己是为了她最爱吃海鲜大餐才屈服,人总会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小弱点,女巫也不例外。
可是她的心却不自在,郁郁沉沉像压著什麽重物,一张嘴食不知味地上下嚼动,捉摸不透自己的心里在想什麽,她居然和最讨厌的生物在一起用餐,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难道她逐渐在意起他了,她也逃不过像众姊妹那般悲惨的命运?
「吃东西别胡思乱想,我有面目可憎到令人喷饭的地步吗?」他是台湾第一怨男。
「我讨厌你。」她闷闷地微噘著嘴。
单牧爵反而笑点她的唇,「不错,有进步,你在使小性子。」
「不要乱碰我。」讨厌却不排斥,她快要不认识失去冰防的自我。
「好啦!你就是爱任性,我不顺著你成吗?」他收回手,切了一块明虾沾鱼子酱送到她唇畔。
「不要自以为了解我的胡说八道。」她是六个姊妹中唯一不知任性为何物的人。
「瞧你,又发火了,不就像个青春期的少女事事叛逆。」她肯定没有青春期。
「我身上只有冰的气息。」哪来的火?不快的沙夕梦拿叉子死命戳著清蒸干贝。
「醉酒的人通常说:我没醉。你眼里的火只有我看得见。」啧!又在燃焰了。
他是疯子。「是反映出你眼底的欲火吧!」
「我从来没否认过要你的念头,不过也要你配合才行。」他低低地睨著她轻笑。
「等到地狱结冰的一天。」她会带束地狱花去祝贺。
「很快了,我会带把火焰枪去破冰。」他早该想到这方式最迅速。
直捣冰心。
她冷淡的一瞟,「记得把药吃了。」
地狱她没去过,但是她晓得并未如世间传说的可怕,全是以讹传讹的谬言,那里住的是尚未驯化的下等魔物。
可是一经驯化的魔物乖得像人类饲养的狗,忠诚而听话,主人有危险时会奋不顾身保护主人,凶狠的程度不亚於杀人犬,是魔界人民的宠物。
「梦儿,你的关心真让我感动,来,亲一个。」单牧爵作势要吃上她的唇。
「不!」急忙往後娜的沙夕梦不小心碰到端汤的男侍者,极度的厌恶感让她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没事吧?梦儿。」还好是冷掉的残汤。他以眼神示意侍者离去。
有些抱歉的男侍者头一点後离开。
「非常糟。」她的心情。
「要不要去盥洗一下?衣服上有青椒和玉米笋。」他很想伸手去拭,可是那位置很容易挨巴掌。
在她胸部。
「你、慢、用——」
丢下餐巾,她起身走向化妆室,笼罩冰霜的表情让沿路其他客人望而生畏,主动地让开怕被冻伤。
本来化妆室里头还有三三两两的女客,不一会儿如厕完毕全走光了,只剩下她一人对著明亮镜面。
镜中的女子扬起手腕一挥,衣服上拉拉杂杂的秽物顿时一空,乾净得似乎不曾遭到泼洒,衣洁如新的不生一丝绉摺,领子微翻的也恢复平顺。
望著镜子里冰冷的容颜,她找回一点自信。
掬起清澈的自来水,沙夕梦往脸上一覆,凉凉的触感平抚适才的不快,压下厌恶的排斥感。
突地,她勾起唇角往上扬。
「先生,你走错门了。」
浓妆艳抹的华服女子先是一怔,然後动作训练有素地抽出皮包里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声音粗嘎得叫人皱眉。
「不许动,不许张扬,乖乖的跟我走。」
「我奶奶说过,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