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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听说她是你的女人。」女祸,足以倾国。
「空穴来风,谣言止於智者。」他嗤之以鼻。她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八卦转播站,肯定有人多嘴。
他看向眼神闪烁的方墨生,他一向有女人的特质,而且擅长加油添醋和无中生有。
「希望如此,不过她本人并不这麽认为。」他太乐观了。
「也许我该开除她。」不然迟早公司会毁於一人之手。
「不好。」
单牧爵半眯起眼,「给我理由。」
「少了看笑话的机会。」
「你再说一遍试试!」她居然敢用看笑话的眼光看待这件事。
「加了调味料的世界更有味道,娱乐众人是件好事。」她未加遏止的原因在此。
她正式加入新工作已有月馀,每天都觉得枯燥乏味,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生活轨道,帮著曾是黑道老大的老板赚更多的钱。
她生性冷淡不爱与人交流,而成天面对的电脑更冰冷,闪著绿色的画面像是个永不关机的恶梦,上演著数字和文字,看得人眼花撩乱顿感无聊。
专业的电话问候语说多了会让她耳鸣,应付来访的客户使人脾气处於阴雨天,久久难放晴。她厌倦所有会呼吸的生物,他们只会扰得人心烦。
女巫的生活向来和社会脱节,明明生活富裕不虞匮乏,却随著几位姊妹瞎起哄,搞什麽一年换一项工作的游戏,害她得困在这里动弹不得。
还好十天前有人藉由「特殊管道」安插一位妍媚的女性助理,她的日子才逐渐有色彩。
或许是女巫天性吧!要有邪魅、钩心斗角和出自恶念的诬陷才有生气,邪恶的气味可以带给她无穷的力量,尤其来自地狱的圣物——
她需要黑色的倒十字架,祈祷。
「沙秘书,你拿顶头上司当贡品吗?」原来在她眼中他是娱乐品。
「你并无损失,而且她……肉多。」她暗示地一观女助理丰满的上围。
单牧爵捏皱合约书地低吼,「和茂的合作事件怎麽说?另外哺乳类动物只适合养在牧场。」
「和茂有财务问题,暂时不宜接触。」不然她不会任由某人洋洋得意。
「而你现在才告诉我?」要他不生气很难,当老板面对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员工时。
「晚知道总比不知好,身为上位者要有远瞻眼光,不能老要人处处提醒。」她在训练他如何当个商人。
笑脸下藏谋略,杀人不见得要用刀枪。
「岩生、墨生,你们觉得很有意思是吧?」凌厉的视线一扫,单牧爵不快极了。
被点名的方家兄弟收起咧开的笑脸把主管们请出去,顺手阖上门与外界隔离,当然也隔开有心人士——他们的「候选大嫂」。
「老大……老板,我可是持反对票,与我无关。」舌头有些打结的方岩生先一步撇清。
方墨生推肘撞了下不讲道义的兄弟。「我是想老板最近缺床伴,而朱大小姐的身材看起来很……温暖。」
「你让她进来的?」
「老板大哥可别冤枉人,我问过你的意见,你说让她试试无妨。」他有免死金牌。
闻言脸黑了一半的单牧爵瞪视他,「我现在要开除她,你们有什麽高见?」
「不行。」
在场三人口吻一致。
「到底谁是老板?」他忍不住要大吼。
「你。」
「我决定开除她。」看看有谁敢说不?
方岩生、方墨生默契十足的看向办公室里唯一的女性,他们一向尊重少数。
沙夕梦扬眉一挑,「我们有权要求公司提供娱乐,给予员工适当的休闲活动。」
「你很大胆,沙秘书,拿我来当你们的小白球,打高打低随心所欲。」他怀疑自已是公司里唯一的傀儡。
「一种福利吧!老板。」她要求的不多。
别墅化员工宿舍她不要,车子用不著,度假旅游她没兴趣,钱财她多得是,如此一算,她并未享受到公司的福利设施,因此要求一项小小的配合并不过分。
「你有没有考虑来坐我的位子?」他讽刺的问。
「我不想被暗杀。」来自女人。
心口一凛的单牧爵以为她指的是他以前黑暗世界所带来的血腥,不知该从何开口之际,门突然由外被推开。
很明显地,不甘受冷落的艳丽女子不愿落单,非要假借端咖啡的举动来讨好,突显自己的能干和亲和力,脸上的妆无懈可击。
满分。
「朱助理,怎麽只有三杯咖啡?是不是老板不用喝,咖啡因有损身体健康。」方墨生嗲声地端走两杯咖啡。
可是他并非递给双生兄弟,而是交给如姊妹一般亲密的沙夕梦。
「我不……」朱乔伶暗气在心中,「我想沙小姐自己有手会冲泡,她一向偏爱自已来。」
朱乔伶长得高挑艳美,是美国洪帮朱金龙的私生女,仗著父亲的势力横行侨界,不久前才回国,绝非温良谦恭的善类。
「诚意是很重要的,你泡得不好人家当然不喝,有空多和沙秘书学学,别老对著化妆间的镜子。」方墨生轻啜一口。是差了点。
沙秘书的冲泡技巧真是世界级,入口的香浓令人难忘,他有幸偷喝了一杯,简直比当贼还刺激。
「仪态上的礼貌很重要,总不能要我学沙小姐丢三落四,未尽其职。」死人妖。
「喔!是吗?」单牧爵口气轻飘地摇著钢笔。
一下子变得很妩媚的朱乔伶略带娇态地说:「单大哥,你看他戏弄人家啦!」
「在公司公私要分明,你做不好分内的工作一样要走路,攀亲带戚是行不通。」他说得十分严厉。
「讨厌啦!单大哥,人家……」
「叫我老板,再让我听见一句单大哥立刻滚蛋。」天哪!他有置身风月场所的错觉。
「单……老板,人家可不可以调调职位?助理像是打杂的下女。」只有接接电话和送公文。
「可以。」单牧爵忽地笑得很蔑然。
「你要开除沙秘书了?」朱乔伶高兴得眉飞色舞,以为终於踢走绊脚石。
「不。」
「不?!」
「朱家大小姐的位子如何?保证你做得很上手。」她只适合当千金小姐。
她当他在开玩笑,「那可不行哦!我爹地会生气我没跟你学到做生意的本领。」
「朱老那我自会向他请罪,他的天之骄女我没本事教。」他的态度果决而强硬。
「你在赶我走?」意识到情况非她所料的朱乔伶神情变得刁钻。
「不,老板在练习幽默感,但显然不太成功。」沙夕梦幽冷的嗓音如急时雨淋湿乾地。
「沙秘书,你在越权。」可恶,她就不能安静到底。
「我是怕你吓跑了我的助理。」没人在一旁出乱子增加生活乐趣是极大的酷刑。
方墨生跟著添话,「老板,好秘书难请,你要三思再三思呀!」
算不算窝里反呢?单牧爵看看三双近乎威胁的眼瞳,他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几时他的兄弟和女人连成一气,存心忽略他的感受?
也许他该反阻力为助力,把唯恐天下不乱的冰山女给绑在身边,反正要耍狠他是专家。
「沙秘书说得没错,她一直怪我太沉闷不够体贴,所以才乘机练口舌,看来我这个男朋友是让她失望了。」
男朋友?!
好大的一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冰山有裂开的声音。
单牧爵扬起狡诡的笑纹,谁说他不是生意人呢!
「老板,你多久没吃药了?」
熊熊的火在沙夕梦眼底流窜,烧红了伪装的黑瞳,透出诡魅似妖的紫绿光芒,在星空下显得特别邪佞,仿佛群魔在地底肆虐欲破土而出。
卑劣不足以形容他的恶意,他凭什麽片面的宣告主权,放任方家兄弟似假还真的恭喜声,她没有否决权吗?
「梦儿,小心脚下石子颤,跌倒了我会心疼的。」若有似无的笑意浮现在单牧爵的嘴角。
「老板,把你的意图说明白,用不著拐弯抹角的算计我。」她不是笨蛋。
「叫我牧爵或是爵,我再告诉你答案。」海边的星星真亮眼。
「牧爵。」她像叫狗名似的一唤。
「没有温度。」令人不满意。
「你见过冰有温度吗?」只有零度。
单牧爵故意落後她一步地由後抱住她,「我正在试图溶化冰。」
「放手。」他温热的体温令人心惊。
「在我没有听见舒服的叫唤前,我会选择最舒适的位置窝著。」嗯!她的耳型很美。
「别逼我动手。」敢在我耳後吹气挑逗,活得不耐烦的蠢人类。
「美丽的女子不该口出冰语。你没被男人吻过吧!」一想到他将成为第一位,心口就雀跃不已。
她很独特、不驯,一股傲然的气质由内向外散发,像不用雕琢的原玉,每一个棱角都美得有如鬼斧神工般自然,叫人不收藏都难。
「单牧爵,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为所欲为的下场通常都很难看。」沙夕梦试著挣开他。
一朵唇花似珊瑚,「不用白费力气了,伤了自己是自找苦吃。」
「还给你。」一句轻如棉絮的咒语由她口中一念。
有点戏剧化的,沙夕梦原本是要弹开他,谁知他的搂抱出乎意料得紧,咒语产生的力量使得两人像球一般地弹滚在沙滩上,身体却始终未分开。
气急败坏的单牧爵故意勒紧她的腰,以为她为了反抗他不惜伤了自己,以身体用力撞击他,两人才会跌个老远。
「不可能,咒语居然失效!」她失神地低喃著,不相信苦修多年的巫术奈何不了他。
他没听清楚她的喃喃自语地大声一吼,「你疯了呀!沙滩上到处都有粗砾巨石,要是撞伤了怎麽办?」
「别在我耳边嚷嚷。我讨厌你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嫉妒。
「说说看你还讨厌我什麽地方?」躺在沙上的感觉不赖,而她就在怀中。
眼睛太深、鼻子太挺、嘴唇太薄……「你打算抱到何时?」
「地老天荒如何?」单牧爵打趣的说,要她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
不是男女欲望的要法,而是一种「就是她」的命运邂逅,是一辈子走下去的伴侣。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可就是不想放手,拥抱她的感觉像两个半圆在分离许久後又重逢,连成同心圆不再有遗憾,分不出点、线、面。
初次见面是欣赏,私心地想留她在左右,於是荒谬的开出令人动心的福利,现在想来都觉得有点可笑,那像是挑情妇似的条件,难怪她会心生疑问。
接连著相处几日好感渐增,方家兄弟对她的维护著实叫他吃味,好在她一视同仁的不假辞色,冰颜未曾为谁化开。
漂白後的公司刚上轨道,生产的IC板打入市场的销售情形不差,不少企业主动商洽订货,一切在稳定中求发展,先奠定在台湾的根基再向外扩厂。
「老板,作梦时别找我。」他的命活不到地老天荒,期待世界末日也许快些。
他轻笑地吻她耳後,「没有浪漫细胞的女人。」
倏地一僵的沙夕梦绷紧浑身肌肉,她恨透了此刻的无能为力。「牧爵。」
「这次有情感了些,可是我抱得很舒服不想松手。」长心眼了,女人。
「你在戏弄我。」她咬牙道,瞪不到背後的他。
两人的身形真是很暧昧,像对情浓意深的热恋情侣侧躺在沙滩上,男子深情地拥著女子不使她受寒。
但,事实真相是如何呢?
一开始单牧爵假借要参加某个慈善晚会好提升企业形象,强行带著她赴会,不允许有不加班的特例,员工理应听从老板的指令,她的「不」只能暂放北极。
最好永沉冰地。
在晚会上,他象徵地用支票买了些虚名,磨磨蹭蹭应酬到晚会快结束前才离开。
结果身兼司机的他把车开到海边,冠冕堂皇地说他酒醉不宜开车,吹吹海风醒醒脑比较安全。
「老板总要收点福利金吧!全让你们剥削光了怎成。」她就是他的福利。
「你到底想怎样?」冷声又降了十度左右。
「当我的女朋友。」
「休想。」
真顽强。「为什麽?」
「我讨厌你。」她说得很坚决。
「这句话真的很伤人,我有那麽差吗?」他还是小小的挫折了一下。
稍微软化的沙夕梦盯著不远处的海水起伏。「我不当某人的女人。」
「换个角度来说,我是你的男人不也一样?」他是不介意被挂上某人专属的牌子。
「老板,你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