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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胡边的丧事,胡万里执意,立刻送胡边回胡家。
一阵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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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
野云观。
檀香袅袅,古寂清幽。
陌路老人与一老者对弈。
俗话说,金角银边草肚皮。
老者起手争角,陌路老人却不与之争,却去中腹发展。
老者道一声,猖狂。落子有声。
陌路老人,呵呵一笑,落子无悔。
金角入手,老者转而做银边。
陌路老人却是不去管他,一边防守,一边坐牢自己的居高临下,中腹之棋。
老者开始发起攻击。
陌路老人的气一步少于一步。
没多久,普天之下,皆属了老者,陌路老人大概只有野云观那么大的地盘了。
陌路老人笑道:“十年前,不过如此。”
老者道:“十年后呢?”
陌路老人呵呵大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师弟!你老了十岁,却还是当年的心性。”
说罢,一子落在棋盘一角。
老者道:“哪里已经是我的了,你抢不动。”
说罢,老者继续在中腹提子。
几手棋落下。
陌路老人呵呵一笑。
老者却是一份心寒。
老者忙于进攻,却让陌路老人在他的地盘打开缺口,紧接着一连提空了他一个角的子。
又几手棋落下。
普天之下,老者的地盘,灰飞烟灭尽。陌路老人却还是好像只有中腹一点,像野云观大小的那么一点。然而,虽然棋子多在中腹,天下已然归属。
陌路老人道:“十年前,事情如今日。”
老者道:“我何尝不知。”
陌路老人道:“我赢你,是我这一二十年不问红尘事,闲来无事便跟徒弟童子下下棋,棋力练出了些罢了。”
老者道:“师兄,你言语开慰我也好,以棋警示我也好。我心不甘。我的哥哥。”
陌路老人道:“我心也不甘。”
老者道:“十年前,我也想像你一样,闲云野鹤,宁静清闲。”
陌路老人道:“十年后,你也不会像我一样的。我心不甘,我知道放弃,而你不行,这也是师傅喜欢你的地方。”
老者道:“我对不起师傅,我做了太多不仁不义的事情。”
陌路老人道:“呵呵!师弟,有时候你太看重自己了,其实你并不重要。师傅也不重要。咱们早晚入轮回,散今生。”
老者道:“轮回要入,入之前该做的事,也得做好。你看你窗外的枫树,叶会落,落之前,却也要红的热烈。”
陌路老人呵呵一笑,道:“你一贯巧言善辩,我不与你说。你走吧,想来时再来。”
老者道:“我不走,我住你这里。讨论剑法。”
陌路老人道:“我好久不使剑了。”
老者道:“我遇见了一个好后生,我觉着师兄你缺一个这样的徒弟。”
陌路老人道:“我有个端茶送水的徒弟就行。你怎么不去收他做徒弟?”
老者道:“我也想收。”
陌路老人道:“还有你想做不去做的事?”
老者道:“我杀了他父亲。”
陌路老人道:“那你不怕他杀了你?”
老者道:“我总要死在谁的剑下。”
陌路老人道:“他叫什么?”
老者道:“姓左名季,左知秋的小儿子。江湖杀手。”
陌路老人道:“我听说过。”
老者道:“你帮我?”
陌路老人道:“或许。”
两人言论间,陌路老人一个徒弟走进来,礼貌的行礼,说道:“师傅,外面有位叫李晗的,来这里找北斗帮沈玉三。”
陌路老人道:“人呢?”
徒弟道:“打发走了。”
陌路老人道:“知晓了,下去吧。”
那徒弟行个礼,下去了。
陌路老人道:“沈三找我作甚?”
老者道:“因为我。”
陌路老人凝视老者,道:“那这个李晗呢?”
老者道:“也是因为我。”
陌路老人呵呵笑道:“云岭万重落佛山,欲知可寻。”
说罢哈哈大笑。
老者也同他一起哈哈大笑。
笑罢,老者道:“师兄,我走了,不在你这里住了。”
陌路老人道:“住些日子也无妨。”
老者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陌路老人道:“这样岂不是我害了李晗性命?”
老者道:“我不会杀他。”
陌路老人道:“真是千不该,万不该,找沈三怎么找到我这里来,还撞上了你。”
老者道:“沈三来过了?”
陌路老人道:“没有。”
老者道:“他会来的。”
说罢,离开了野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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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被蒋腾教训的“新郎官”,姓王名莪。
被教训之后,一连好几日不曾出门。连日就待在他的小山寨里。
这一日,晌午,突然闯进来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背着一麻袋,一路闯到王莪面前,没人拦住。
蒙面人放下麻袋,麻袋里装了一个人。
昏迷不醒。
蒙面人道:“大王,我留一件东西给你,你帮我看管看管。”
王莪道:“好!”
竟然不敢多说什么,大概是被那日的北斗卫蒋腾吓坏了。
蒙面人道:“他昏迷你不用管,每天给喂些米水就行。”
王莪道:“好!”
蒙面人道:“七日后,我来取他。”
王莪小声问道:“你也是北斗卫么?沈帮主是不是就在附近?能帮小人引见引见么?”
蒙面人不说话,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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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云准备带他父亲胡边回去了。
然而,谁也没能想到的是,在胡云等人还未离开的时候。
李鸿回来了。
李鸿胯下马,刚奔进李府大门就摔倒在地上,累死了。
李鸿也从马上滚下来。
跟他一同来的,还有李敏被胡家打成重伤,又囚禁起来的消息。
第24章 怎一个赌字了得()
胡万里向他的叔叔与哥哥道:“把父亲带回去,连夜带回去。”
胡醉道:“让李跃去备车。”
胡万里道:“不用车,用马。我兄弟三个轮流背着父亲。多带马走,路上换乘。”
胡一道:“好!侄儿的打算,总不错。老四,去向李跃要马。”
胡云几个向着胡边叩头,起来用白布把胡边包裹了。正打算离去。
忽然听的门口马蹄声声。
李鸿连滚带爬的进了李府。
李府的手下人,赶紧扶住李鸿。
李跃闻声,也出来查看。
李鸿大叫道:“叔!快救我父亲。”
李跃问他,道:“李敏怎么了?”
李鸿道:“被胡家人打成重伤,囚禁在府里了。快去救我父亲。叔!”
李跃道:“不要着急,情况属实吗?鸿儿。”
李鸿撸起袖子,露出绳子的勒痕,道:“我就是从胡府逃出来的。于秀娟要杀我父亲,我斗她不过,被她绑在马厩里,夜里逃出来的。”
李跃道:“当真?”
李鸿道:“如何不真?快去胡府救我父亲,叔叔!”
李跃道:“无妨,胡家的爷几个都在这里,还有几个朋友陪着照看胡边,我带你去问问,对质,你敢吗?”
李鸿道:“走!”
李跃带李鸿到了临时为胡边设的灵堂,他那几个江湖朋友起身示意。
李跃走进去。
道:“胡老弟,好了吗?”
胡醉道:“好了,你把马备好了吗?”
李跃道:“马备好了,只是,我还要在问你们一件事。”
胡醉道:“快说!”
李跃道:“胡老哥刚被李春那个贼人送到我们府上,我就让我四弟李敏去你府上去报个信,请几位前来协商这件事怎么处理。几位可曾遇到?”
胡一道:“没有!我们来的匆忙,或许他到乔县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
李跃道:“路上也没遇见吗?”
胡醉道:“没有,你什么意思,李跃?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
李跃道:“好!鸿儿,你来说。”
李鸿上前,道:“二位叔叔,还认得我吗?”
胡一道:“李鸿,你有屁快放。”
李鸿将他在胡府所见所受,一一道来。
胡云道:“放屁,我们何曾见过你父亲,又怎么打伤你父亲,我们不像你们李家,我胡家人讲理。”
李鸿撸起袖子,道:“难道这是我自己勒的吗?你胡家讲理?怎么敢做不敢说?”
胡万里道:“李鸿,真也好,假也好,我们回去一看便知晓,你敢跟我们回去看看吗?”
李鸿道:“怎么不敢?”
胡万里道:“好!现在就走,如何?”
李跃道:“不可!”
胡一道:“怎么?空口无凭,你难道不敢我们回去看看吗?”
李跃道:“空口无凭?我侄儿的话就是凭证。你们可以走,胡老哥留下,我会好好照看的。”
胡云道:“不可能。”
胡飞道:“李跃,你们真的看不起我胡家吗?”
李跃道:“我信我侄儿,李敏是我兄弟!”
胡万里道:“我父亲必须回去。”
胡一拔出佩剑,道:“你拦一下试试吧!”
灵堂里另外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大都是跟李家与胡家都有交情的人。一见双方动了刀兵,赶紧上前劝解。
胡一道:“我哥哥必须回去。”
李跃道:“我必须要我兄弟活着。”
胡万里道:“若李敏真的在我府上,肯定不会死的。”
李跃道:“我肯定不会拿我兄弟道命赌。”
胡万里道:“那好!我拿我的命赌。”
李跃道:“怎么?”
胡万里道:“让我哥哥带我父亲回家,我留下来。”
胡一道:“侄儿,咱可以杀出去,要不用这样。”
李跃道:“你出了李府也到不了乔县。”
胡万里道:“天色晚了,再不走明天天亮前到不了家了。在乔县,若是被人看见,总是不好。叔叔们走吧。我留下!”
李跃道:“好!可以!我信你胡万里的为人。”
胡云道:“我不信。”
李鸿道:“怎么?”
胡云道:“留下我弟弟,你们万一谋害他怎么办?我也不会拿我兄弟的命赌。”
李跃道:“我弟弟在你们胡家,你怕个什么?”
胡云道:“那只是你们说的,我们没见着。”
李鸿道:“好!我赌。我为我父亲赌。”
李鸿给胡边叩头,起身背起胡边道:“我送胡叔叔回去。回来时接我父亲回来。怎样?”
胡一道:“好!”
胡万里道:“李鸿,你累了,我父亲,我哥哥背,不用你。”
胡飞上前,恭敬的将胡边背回到胡云的身上。
二十余匹快马,奔出李府。
胡万里把自己的佩剑取下来,喊来李府一个佣人,道:“给,拿去吧。每天给我擦一擦。”
李跃拦住,道:“不用了。我信你。”
胡万里转身离去,走到刚刚的灵堂。
李跃请来的几个江湖朋友走出来,李跃行了一个礼,道:“李跃代李家,谢谢诸位了。”
几人道:“哪里?哪里?”
李跃留几人吃了饭,他去请胡万里,胡万里没有去吃,只是待在了“灵堂”里。
几人吃过饭,李跃送他们几人离去了,李跃道:“大家都是知心的好朋友,我实在照顾不下几位,真是对不住。”
几人道:“哪里,哪里,但用我们的时候,再说话。我们等李胡两家的事处理好,再来吃你李家的酒。”
李跃道:“那时我们不醉不休。”
几个人说说话间,都在天黑之前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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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阳堂。
李瑞安跪在张未的灵位前。
将进来摆放张未灵位房间的下人,下了一跳。
下人大叫一声,也吓了李瑞安一跳。
下人跑去告诉了不休先生,也将不休先生下了一跳。
此时,胡城也刚刚来到阳州城,连夜拜访三阳堂不休先生。
不休先生刚请胡边到后堂,便来了下人,在他耳边说了李瑞安的事。
不休先生怒火中烧,却碍于胡城在旁,没有发作。他呵呵一笑,道声知道了,让下人下去,上茶。
胡城开门见山,表明了来意。
不休先生表情凝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