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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安道:“绑疼了?真不好意思。”
李瑞华拿着酒杯跟酒进来,道:“王兄,你先走吧!”
王旭道:“怎么?还有酒喝!”
李瑞华斟了三杯。
王旭拿起一杯,一口饮下。
一拱手,道:“后会有期!二位!”
李瑞安也一抬手,袖子里却滑出来一把匕首,一下刺进王旭的心脏。
李瑞华道:“后会无期!”
第31章 张问农言说旧事()
李瑞华命李瑞安把尸体处理掉。
李瑞安亲自找了个麻袋,准备到晚上把他背出去。
此时,李瑞华带来的几个从人,都已经离开阳州城,回去探看消息了。
所以这件事只能李瑞安亲自去做。
自然也只有他兄弟二人知晓。
李瑞华去了三阳堂。
后院跟前堂真是两方天地,前堂来来往往者熙熙攘攘,后院却是格外的清幽,尤其是气爽神清的秋日。
李瑞华步入后院,一个伙计引他去见张问农。
见面,行礼。
张问农请他入座,并有伙计上了茶水。
张问农道:“我一生只有俩子,我尤其喜爱我的小儿子。”
李瑞华道:“我对不起您老人家。”
张问农道:“我现在有了几个小孙子,他们都很聪敏,都不错。”
张不休上前道:“父亲不必伤感。”
张问农道:“人老了总喜欢想以前的事。”
李瑞华道:“每每谈及那件事,我都是痛心疾首。我对不住老先生您。”
张问农道:“有件事,关于你父亲的我没有对你说过。现在讲不知晚了没有。”
李瑞华道:“老先生,请讲!不晚,不晚!晚辈听着。”
张问农道:“不休,你来讲吧!”
张不休应声,道:“令父之逝世,其实有猫腻的。”
李瑞华惊道:“什么?胡边断然不会不会”
张不休道:“莫激动,且听我细细讲来。”
李瑞华道:“好!你讲。”
张不休道:“那是我弟弟过世后,我父亲气愤非常。路过药房,恰好看见给你父亲煎的一罐药。我父亲过去,一脚踢翻药罐子,药渣散了一地。我父亲不经意间看见一味草药,是药方里没有的。到这味药叫百落草,味甘性凉,并无毒性,与令父的病也没有什么冲突。”
张不休顿了一顿,继续讲道:“那时候,我赶你们离开三阳堂,你们也是走的十分匆忙。遗留了很多东西。”
李瑞华道:“这个我记得,只是不再好意思去取回去。”
张不休道:“正是如此。后来,你们遗漏的那些东西,我都让下人伙计处理掉了。后来有个丫鬟,偷偷留下了你继母的胭脂水粉。”
李瑞华道:“这也是清理当中的事。”
张不休道:“事是件平常事,胭脂却不是平常的胭脂。”
李瑞华凝视张不休。
张不休接着道:“那胭脂香,我仔细嗅过了,是奇香花的香气。而奇香花与百落草放在一起,便可让人气血沸腾,高烧不退,半夜便死。”
李瑞华道:“当真?你是说我父亲是被那胭脂香害死的?”
张问农道:“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具体是与不是,时间久远,已经无从查证。”
李瑞华心中此刻也像服下了毒药一般,气血沸腾。不过,他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神色没有太大的变化。李瑞华道:“瑞华知道了,多谢老先生、不休先生告知。不过,当下之急,是李胡两家的事,还望不休先生,早早向江湖言明,我父亲之死与胡边无关。”
张不休道:“我答应你了,自然会去做,你不必担心。”
李瑞华道:“还请不休先生,不要提奇香花与百落草之事。”
张问农道:“这件事,我只与你说这一次。”
张不休道:“你请回吧!不必再来了。我明日便起身去乔县。”
李瑞华道:“同胡城一起?”
张不休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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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胜霞过夜住店花去六两银子,吃饭花去十一两银子,早上吃饭又花去四两银子。中间赏给跑堂的两次,一同十几两银子。具体他也记不清楚,反正一夜过去,他便把身上所有银子浪费一光。
他斗剑时从不多带银子。
也许是因为银子也是一种累赘。
西郊,乱坟岗。
他比阎阔早到了很长时间。
不过,他并不着急。
他的心境像铜镜一样,清明而从不起波澜。
这是他时常斗剑练就的。
即便今天阎阔不来,他的心境也不会乱。
当然,阎阔还是来了。
因为阎阔从来不会怕他这种时常跟人斗剑,却又没有太大名气的人。
阎阔并不把他看成剑客,因为他觉着自己才是剑客。
确实,阎阔在江湖上的名气,比程胜霞大得多。
毕竟,谁会去注意一个,没有师承,而剑术又非惊才艳艳的人呢?
尽管他不老实,尽管他胡乱找人挑战,尽管他挑战过的人最终都败在他的剑下。
还是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因为,他所打败的人,早已经败在了很多人的剑下。
但是,阎阔也并不是庸庸碌碌之辈。他的剑法,在江湖上是有些名气的,不能说是小有名气,因为知道的人,已经非常多了。
阎阔到西郊乱坟岗时,孤身一人。
程胜霞问他道:“你家在哪里?”
阎阔道:“怎么,你夜里化作厉鬼再去杀我?”
程胜霞道:“不!你死后,我好找人给你收尸。”
阎阔道:“狂妄!你还是告诉我,你死后想埋在哪儿吧!”
程胜霞道:“我无牵无挂,死了,就放在这乱坟岗就行。坑也不用挖,有劳替我摆个舒服点的姿势。”
阎阔道:“好!既然如此,出手吧!”
程胜霞道:“请!”
拔剑出手。
他的剑并没有左季那么快,更没有司马空那么从容。
他的剑跟他俩还差好多好多。
所以,程胜霞出手,阎阔从容的格挡。
如此,十几合过去,阎阔平安无事。
阎阔边打边问程胜霞道:“你到底还能不能杀我?不能的话,快快告诉我你觉着什么姿势才舒服?哈哈!”
程胜霞不理他,但是,他心里也有担心。
心境不乱并不代表不能有所担心。
他担心他真的会死在阎阔剑下。
因为,阎阔真的比程塔厉害太多,从程塔哪里磨砺出来的剑,并不能用来杀阎阔。
程胜霞有一处想到左季与司马空。
他的剑是那么厉害。
想着他们的剑,更加强让程胜霞活着的信念。
死了,就再也磨不出像他们一样的剑了。
但是,阎阔可不知道他想些什么,阎阔只知道,程胜霞杀不了他,而他也不想再跟程胜霞浪费时间。
于是,阎阔化守为攻,他的剑开始刺向程胜霞。
程胜霞抵挡不住。
阎阔在心中冷笑,他不相信程胜霞在他手里,还能走过五招。
程胜霞心里也开始发虚。
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黑白无常的气息。
第32章 李敏苏醒客栈中()
阎阔一剑比一剑狠。
眼看程胜霞就要落败。
然而,世上好多事都有世人无法预料的转机。
这大概也是“黑白无常”叫作“黑白无常”的原因!
在程胜霞即将落败之际。
一点灵光闪进他的大脑。
他想起了周江口左季的最后一剑。
这一剑看在程胜霞眼里,更显生疏。
他知道那绝对不是左季时常练习的剑法。
左季能用出来,却说明了那一剑的厉害。
虽然程胜霞看不明白那一剑到底有什么奥妙。
但他相信左季不会在跟司马空这样的剑客斗剑中,随随便便用一招别人的剑法。
“那绝对不是左季的剑法!”
程胜霞在心里默念。
他此刻已经决定使出那一剑来。
因为,他不想死,他别无选择。
他必须赌一下子。
赌赢了,就生。
输了,就死。
程胜霞没有师承,现在学到的东西,全靠看别人用剑,靠与别人斗剑。
所以他的模仿能力是很强的。
他回忆左季那一剑。
他咬住牙关。
他出手。
阎阔从没料到程胜霞还能绝地反击,更没能料到的是,程胜霞这一剑竟然那么犀利!
一剑。
仅一剑。
阎阔的脖颈便碰触到了程胜霞的长剑。
鲜红的血喷涌而出。
阎阔,死了。
黑白无常。
生死无常。
程胜霞后退三步,一下瘫坐在地上。
是后怕?还是压抑?
他不知道!
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活着,阎阔死了。
过了一会儿,阎阔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程胜霞起身,自己收剑入鞘,也把阎阔的剑收回剑鞘。
程胜霞望了望阎阔的脸,写满了心惊与不甘。
程胜霞戏谑道:“问你住址你不讲,现在就躺在这吧!”
说罢,又在阎阔身上摸了摸,找出来一张百两银票跟十几两散碎银子。
程胜霞一拱手,道:“多谢了!”
说罢,离开了乱坟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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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跃跟李鸿在胡府旁不太远处,找了家客栈安排下来。
李鸿留在客栈照看他父亲。
李跃前去胡府吊唁胡边。
李鸿安排好诸项事宜,唤来一个客栈伙计,道:“去请个郎中来,要最好的郎中!”
伙计应声离开。
伙计先去找了掌柜,道:“掌柜的,楼上的爷要我去帮着找个郎中来。”
掌柜道:“去吧,快去快回,别给我耍皮。”
伙计道:“哪能?我一定快去快回。不过,掌柜的,我多句嘴,这不是说是李家杀的胡家的那位吗?他怎么还去胡家吊唁?”
掌柜道:“你快快去请郎中,小心让楼上的爷听见。快去!”
伙计道:“去去去!我这就快腿加鞭的去。”
掌柜道:“那叫‘快马加鞭’,还‘快腿加鞭’。”
伙计边向外跑边喊道:“没有马,当然得快‘腿’加鞭喽!”
掌柜笑着自语道:“小鬼头!还操心人家的事。不过,要我说啊,这李二爷去吊唁,那就是给江湖上的朋友说,这人不是他李家杀的。不是他杀的呗!我看,多半呵呵”
掌柜絮絮叨叨的去做事了。
李跃并没有进去胡府,于秀娟不许他进。
李跃无奈,只得先回客栈。
客栈里,一个郎中无奈的站着。
李鸿道:“真的不能救醒吗?”
郎中道:“这位大爷的病状,我早就看过了。他的外伤就是我医治的,这昏迷,确实救不醒。”
李鸿道:“你当真?”
郎中道:“你就是杀了我,也救不了。”
李鸿道:“那我就杀了你!”
说罢,拔剑指向郎中。
郎中道:“杀了我也救不了。”
李跃上前道:“李鸿,把剑收了,送先生回去!”
李鸿不理李跃,把剑贴到郎中胸膛,道:“我再问一遍,当真?”
郎中道:“当真!”
李鸿猛地收剑入鞘,怒喝道:“送先生回去!”
一个从人进来,送郎中离开,这郎中临走说了一句,何不前去三阳堂?
李跃听见,安慰李鸿道:“没事的!侄儿,你父亲能好!”
李鸿道:“我信!我父亲能好!不然,我就去三阳堂!”
眼眶里,泪水莹莹。
李跃心情也差了好多。
李瑞华一向足智多谋,家里有事,一般都是要问一问他的主意,这一次更是全部都听的他的。
可是,李家三路人马出去,李敏已经重伤且昏迷不醒。
李晗尚不知去向。
李荣也曾向他传过消息,言说李晗并不在终南山
李晗去哪里了?李跃心里总有那么几分不安萦绕。
李瑞华倒是把从人派回来通信,可也不知,到底能不能说服张不休。
何况,说服了张不休又能如何?
岂不是让人拿住李家的不是?
难道,能让李瑞华以命抵命?
必然是要杀李春。
那么,李春什么时候交出来才好?
这些事,又都让李跃,愁眉不展。
李跃叹口气,道:“四弟,醒来吧!告诉我谁将你伤成这样?我李家的剑法是‘夺命无声’怎么还能让人家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