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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云道:“好!”
手起刀落,张作仁脖颈喷血。
张作仁既死,胡万里道:“李瑞华,咱们的事情可还要算一算。”
胡云道:“没错,真凶虽然伏法,但是你跟我们的事还没完。”
李瑞安道:“这件事错在我们,有什么话,你们说,我跟我哥听着。”
胡云道:“李瑞华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李瑞华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听着。”
江月起身上前,拍了拍胡云、胡飞的肩膀。说道:“贤侄!”
江月把“侄”字拉的较长,接着道:“我看呢!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胡兄的不幸,完全应归咎于平云岭上离间之人跟李春的私心。于瑞华、瑞安关系不大。何况事发后,他两兄弟也做了不少事情,说到底。他俩、李家跟你们也都一样,都是受害者啊!”
胡云道:“江前辈说的不错。这一点我承认!”
胡飞道:“我们要的不多,我只想要一个态度。”
江月道:“我看瑞华的态度是有的,他做了不少事情了,怎么没态度?田兄,你说是不是?”
田光道:“亲家的事,我也万分伤心。不过,要我说,我就有个提议。瑞华,你给我亲家守灵三个月如何?”
李瑞华道:“好!我愿。多久都愿。”
胡万里道:“三个月就不用了,去坟前跪三天吧!”
李瑞华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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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檐低小,炊烟袅袅。长剑破风千万遍,秋日寒风摧树梢。胜霞修炼,无敌剑招。
陈胜霞别了阎阔,别了长安。回到小乡村里,回忆左季的那一剑,也品味他对阎阔用的那一剑。
他一遍遍的重复那一剑,一遍遍的感受那一剑。
十遍,百遍,千遍。
他记不住重复了多少遍,或许次数还不够,因为他还不能完全解读这一剑。
这一剑看似平平,出手却又有莫大的威力。
程胜霞想参透这一剑,却感觉自己道行太浅。
一遍遍的练习,却更加感觉自己力不从心。
也正是因此,他看好这一剑,重视这一剑,更想把这一剑练成自己的绝招、杀招。
于是,他不厌其烦,不管日月,不问江湖。
他滞留乡间。
他努力不懈。
于此同时,左季也做着跟他同样的事情。
左季也在参悟那一剑。
他回忆老者的身形,回忆老者的步法,回忆老者的手腕,甚至回忆老者的头发。
他努力回忆起自己能回忆起的一切。
他回忆老者出招的点点滴滴,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
他也在品味这一剑的奥妙。
他也回忆他对司马空使出的那一剑。他回忆自己的身形,自己的步法,回忆自己出手的所有细节。
他问自己,这一剑到底有多少威力。
老者把这一剑送给自己,自己已经接触了死亡;自己把这一剑送给司马空,却未能如愿以偿。
是剑法不足?还是自己功力不够?
左季转动手腕,那一剑出手,依旧平平无奇。
左季想了许久,参悟不透,选择放弃。他从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不钻牛角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时,左知秋就教导过他的行事规则。
杀一千个人,就应该会有三千种方法。
不过,他不光有三千种方法,他还有两个哥哥。
他觉得他应该去找他们,也让他们看看这一剑招。
不过,在此之前,他或许还可以去趟枇杷园。
因为,他想钥儿了。
第43章 结盟约誓寻影踪()
月幽幽,风吹烛火不定。
李瑞华、李瑞安虔诚的跪着,双腿由麻变痛,由痛变没有知觉。
胡万里在旁,江月也在旁。
江月道:“三位贤侄,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也不说外话。李春虽死,可是胡兄的仇,我觉着可是还没报完。”
胡万里道:“前辈。”
江月道:“万里贤侄,你想一想。胡兄上了趟平云岭,便成了害李兄的人。胡兄离去后,李敏昏迷,被送到胡府,却又有人诓骗李鸿,说是李敏被你胡家人打伤。李晗也消失不见踪迹。这其中关系,你可要好好想想。”
胡万里道:“父亲上平云岭,是跟李瑞华一同去的。你来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李瑞华道:“胡叔没告知你们吗?”
江月道:“万里,不要这样了,这里没有外人。我跟你们一样,我的老父亲,纵横江湖一生,多么英雄!可也不幸别我而去。平云岭之事,天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父仇不可不报啊!”
江月握住胡万里的手。
胡万里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江月道:“所以,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大可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跟瑞华也是一二十年的兄弟,谁还不知道谁?”
江月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游走,接着道:“没有什么好难受的!万里贤侄。”
胡万里道:“前辈,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今后的江湖,必然有人传言我父亲害了李叔叔,李瑞华又害了我父亲。”
江月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明面上的事,该做的也都做了。心里该讲的话,还是要说上一说。”
李瑞华道:“不用说了,万里的意思,我懂。”
胡万里看了看李瑞华,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江月道:“我说啊,平云岭之人,才是关键。”
胡万里道:“也对,若真是平云岭之人所为,我父亲也不过是受害者中的一位罢了。”
江月道:“所以说,咱们现在是同病相怜,我也有父仇要报。”
李瑞华道:“前辈,可有什么线索。”
江月道:“有是有,但是没有什么用。”
胡万里道:“还请前辈细讲。”
江月道:“瑞华,你在平云岭跟那人交过手,你感觉怎样。”
李瑞华道:“那人的剑法,天下无双。我不是他对手,也因如此,我跟胡叔才将计就计,吵闹着下岭的。”
江月道:“对嘛!当时,我也在场。那人只要出手,你便躲无可躲。”
胡万里道:“前辈还是说说有什么发现吧。”
江月道:“平云岭之下,悬崖峭壁之上,有一山洞。”
胡万里道:“我说听闻那人,直接从岭上跃下,原来有这个猫腻。”
江月道:“没错。听闻一个叫‘左季’的江湖杀手,发现了哪个山洞。采花贼黄羡与北斗帮渭水堂的梁丙尾随左季,相继被左季杀死。听闻那山洞里还放着一块布。”
胡万里道:“什么布?”
江月道:“这个却是不知。”
李瑞华道:“前辈是说,布是关键?”
江月道:“不!我是说,等是关键。平云岭之事,远远没完。早晚还会有事情发生。所以,你李胡两家不能相斗,我江家几个人也想同两家一道,咱们结个盟,互通消息,相约行动。”
胡万里道:“能跟前辈合作,也是我胡家的德行。”
江月道:“瑞华呢?”
李瑞华道:“我当然也愿,我必定要找出真凶。也告知天下人我的清白。”
江月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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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左季。
傍晚敲门声。
左季起身开门,门外乃是姜威。
姜威拱手行礼,道:“足下可是左季?”
左季道:“你是谁?”
姜威道:“在下乃是北斗帮姜威。”
左季望着姜威眼睛道:“久仰大名,请进来说话。”
姜威进入客房里。
左季道:“请坐,喝茶吗?”
姜威道:“不用,我来是准备问你件事。”
左季道:“何事?”
姜威道:“你可知梁丙?”
左季道:“梁丙?耳熟,大概听说过。”
姜威道:“那你可知平云岭下山洞?”
左季道:“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没错,梁丙,是我杀的。”
姜威道:“古来杀人偿命。”
左季道:“那你是来索我左季的命的?”
姜威道:“真是个年少气盛。”
左季道:“古来人死如灯灭。”
姜威道:“但是我北斗帮的人不同。”
左季道:“那么,请动手吧!”
姜威道:“不急,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
左季道:“问吧。”
姜威道:“听闻山洞里有块布?”
左季道:“你怎么知道?”
姜威道:“布上可写有什么?”
左季道:“写了一剑封喉的剑招。”
姜威道:“年轻人,可不要太狂妄。”
左季道:“左季向来如此。”
姜威道:“你杀我北斗帮的人,我北斗帮绝不会不闻不问。但是,你现在死了,实在可惜。我不杀你。”
左季道:“既然如此,请回吧!待到不可惜时再来找我。”
姜威道:“好!我会再来找你的。但愿那时候,你能报了令父的仇。”
左季道:“你说什么?”
姜威道:“我想你能明白。”
左季道:“我不明白。”
姜威道:“不明白,就请想想明白。”
说罢,姜威起身,道:“再会!”
大步离去。
左季道:“慢!”
姜威止步,道:“怎么?还有话说?”
左季道:“布上真是写有剑招。”
说罢,长剑出手。
第44章 往来多少人与事()
双剑金戈声,激斗竹林中。
风吹竹难定,剑去剑还迎。
形如鬼魅变,剑动化神兵。
出手龙虎啸,相交惊雷生。
剑过劲竹断,脚踢地生坑。
往来三百合,贾羽司马空。
贾羽同司马空在竹林里,一场大战。最终以司马空落败结束。
双方收剑入鞘,踱步在竹林里。
贾羽道:“你的剑又厉害了很多。”
司马空道:“还是敌不过你。”
贾羽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又准备隐匿两三年,你可以去找他。再让他指点一二。”
司马空道:“师公他老人家在哪?”
贾羽道:“不知道,不过他会回来看他孙子的。你若想去,到时候我替你言语。”
司马空道:“只怕师公不肯。”
贾羽道:“怎么?”
司马空道:“师公让左季去找我,我猜想是想让我给左季练剑。”
贾羽道:“这个我知道,你跟左季交过手了?”
“对。在周江口。”
“左季的剑如何?”
“够快!难得一见的快剑!”
“师傅想收他为徒。可惜师傅杀了人家的父亲。”
“可惜!”
贾羽道:“你别管这个,你若想再跟随我师傅身边几年,我便替你说。他准与不准,是他的事。我们说说又何妨?”
司马空道:“那就烦劳你了。”
贾羽道:“不要客气。平云岭下山洞的事,你传出去没有?”
司马空道:“已经给不少人说道过了,北斗帮的姜威已经知道了。”
贾羽道:“好。”
司马空道:“另外,左季与我斗剑时,最后一剑,我感觉不一般。”
贾羽道:“你使出来,我看看。”
司马空拔剑出手,左季的那一剑在他手里还原。
贾羽道:“这一剑你是怎么破的?”
司马空又演示一遍。
贾羽道:“左季这一剑是我门中剑法。”
司马空道:“师公教给的?”
贾羽道:“不会,若是他真的学了的话,你就破不了了。来,你对我用这一招。”
司马空闻声出手。
贾羽长剑出鞘,一招破了司马空的剑。
贾羽道:“看明白没,这一招就这样破。”
司马空道:“明白了,左季并没有学到这一招。他用的只是半招!”
贾羽道:“对!我想我师傅对付他,半招也够了。”
“师公真是让人害怕。”
贾羽道:“所以,你该去找他。以你的剑法,我给不了你什么指点了。你师公却仍能调教你。”
司马空道:“但愿师公让我跟他几年,几个月也行。”
贾羽道:“放心吧!到时候,我替你说话。现在,江湖上可有什么恶人恶事没有?”
“怎么?”
“你师公想让他孙子找人练练手,闯闯江湖。”
“这样的话,可以去找‘独目苍狼’。”
“独目苍狼?”
“对!他刚出现不久,或采花,或杀人,或盗窃,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