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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戍心里焦急,可又不敢自行上前查看,小心地跟在师傅身后终于靠近了。老太卜走到神器近前,恭敬带着二人行了一礼,这才转身走到一处铺着动物皮毛的石床,说道:“你们师兄弟坐下吧。成戍,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问来。”
成戍真切地见到了神器,自己那颗慌乱的心终于定了下来。他望着师傅,说道:“师傅在上,就在成戍从王都出发之前,曾因为王后生产奉王上命令问卜,可是所得卦象实在惊人。现在王后已经崩殂,成戍神玉中的双星异象已散,心中实在忐忑,因此离开王都寻找神器。幸得师傅在此,实在是大商之幸!”
老太卜点点头,转头看了看一脸惊诧的大亚梓德,问他:“阿德怎么了?为何如此惊慌?”
梓德张口结舌地问了一句:“王后,王后竟然薨逝了?!”他实在无法相信,丹羽看着那么强大,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成戍也是神色黯然,连连摇头,叹道:“这事谁都没想到。其实早该发觉的,王后此次出征途中有孕,一直都未曾好好将养,多半全凭着自己的一身修为在撑着,最后实在是”
老太卜虽然从未见过妇好,但也知道这位王后实在是一身的本领,为商王开疆拓土平定叛乱,在百姓中也声望甚高。眼下王后薨逝,恐怕王都又要有一番动荡,怪不得成戍要急匆匆离开王都寻找神器。
老太卜点点头,看向成戍:“看来你是到了非要找到神器不可的时候了,这时候寻回神器的确能安定人心。也是天意如此,大商中兴有望。”成戍得了师傅的赞同也松下一口气来,接着又听他老人家问道:“成戍将你问卜的详细情形向我道来,老夫为你参详一二。”
成戍正为那夜奇异的卦象而焦虑,忙不迭将情形一一道来,老太卜听得眉头深锁,一直未曾舒展。成戍刚放下的那颗心又提了上来,试探地问道:“师傅,弟子想起当年两位王上诞生之日的天象,那时便有朱雀与双星相会。弟子揣测,是不是王后便是天上朱雀辅弼我王?现在国事安定,诸侯拱服,王后便回去了?”
第452章 猜想()
第六十七章猜想
梓德听得也呆住了,这怎么可能?王后妇好是一位贤德能干,本领高强的好王后!他转念一想,若是这么说,也就明白王后为何有那么多神异之处,原来是上天朱雀临世,来辅弼王上,可为什么就这样匆匆而去?王上该有多么伤心?王子公主们该有多么难过?
他在这里心绪飘摇。是祥瑞之兆,却不知将会应在何人身上?若说是祥瑞,为何神器不好好待在祭坛,却要来到岐山?来到岐山也就罢了,却不肯隐没神迹,这与神器先前自行封印时的情形实在是迥然。”
成戍见师傅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便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弟子先前并未亲见岐山凤鸣,只是在祭坛中见神玉中盘旋多年的双星化为朱鸟与祭火撞出一片灿烂后就消失无踪了。不知朱鸟是否借着神器在岐山显灵?”
老太卜默默思索,他也回想起当年情形,又仔细回忆几天前的凤鸣,两者时间恰好吻合。但凤鸣时自己也曾仔细观察过,并不大像天象中的朱鸟,烈焰稍弱,华彩却更胜。他眉头深锁,实在不敢朝着另一个方向去想,抬眼看向成戍,问:“成戍,你是否也有明主降世的猜想?”
成戍大惊之下又伏在了地上,压低了声音:“师傅在上,弟子连日惴惴,实在不敢去想。可除此之外,弟子实在想不出上天到底是何预示。可是,弟子想不明白的是神器并未随之隐没,这又是何意?”
师徒两对坐冥思,洞中只留下梓德一人胡思乱想,他对这些巫卜之事一窍不通,但是从师傅和太卜两人的面色上也知道,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梓德站起身来,走到静静安置在深处的神器旁边。他看着这个现在瞧着并没有什么神异之处的鼎器,虽然隐隐透着红光,可实在想象不到它竟然可以自己飞出王宫,坠落在这岐山之上。当时若不是自己拼尽全力追了上来,亲眼见它稳稳落下,突然就寂然,到现在恐怕也无法相信这便是天下人人争抢的神器。不过神器也确有些不一样,先王残魂进入神器后,它就一直有红光隐现,自己一靠近,似乎就能感到一丝温暖的气息。这次也一样,本来梓德想要带着神器回王都,可是不管怎么走,都下不了山。有时候眼看着就到了山脚下,不知怎么就折了回来,像是进了**阵,放下神器便走得出去了。梓德恐怕神器有失,就寻了这么一处比较隐蔽的山洞,日夜看守。没过几天,老太卜突然就出现在这山洞的外面,见到梓德在这里反而十分意外,却什么都没说与他一起在这里守护神器,直到成戍的出现。
梓德又往神器近前走了两步,果然那种温暖的气息又出现了,他微微叹息:“先王,你还在里面吗?你知道王后也离开了吗?她的魂魄也会到这里吗?”神器红光暗了一下,像是在回应。梓德吃了一惊,以前神器也曾在国中有大事的时候对他说出的话有所回应,看来王后果然是离世了。他神色黯然,接着又说:“先王,不管怎样,你都是会帮着王上的吧?想必历代先王也都是想要守护大商的――如此,我们也该回去了吧?”
神器又静默了,仿佛刚才的红光一闪是梓德的幻觉。他也不指望神器能一直对他说出的话做出回应,便呆呆与神器对坐着。
“梓德这样有多久了?”老太卜抬眼问成戍。成戍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看看坐在神器面前一动不动的梓德,叹息一声:“自从先王魂归神器就是这样,大亚每日都在祭坛中守着神器。这次要不是大亚追着神器到了这里,恐怕弟子很难这么快就找到神器。”
老太卜点点头,说:“怪不得老夫见了神器便觉有一点熟悉的气息混在里面,原来是先王。”他神色有些悲伤,“先王当年也是十分刻苦,又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不想先行陨落的竟然是他”
成戍也一起悲叹了一回,看向神器问道:“师傅,您看神器此时能否带回王都?”
“也是,现在不管凤鸣岐山到底应在何人何地,既然神器没有隐没,那么天命便还是我大商的,应该可以带回王都。”老太卜点点头,“现在将神器带回去,也可安定王都人心。休息一晚,你与梓德一同护送神器回王都。”
梓德听到他们说可以将神器带走,这才回了一句:“好,明日便走!”
第二日大早,成戍与梓德一起护送神器上路了,老太卜送了他们一段路之后便离开了。
听到此处,子昭忍不住出言问道:“师傅他老人为什么不一起回到王都来?他就没有什么要嘱咐我的吗?”他心里说实在的有些失落,师傅这么多年都不曾露面,难道不愿来见自己吗?
成戍微微一笑,看来将神器带回来他心中放松不少,也能与王上笑言了,比着那夜几乎癫狂的情状,现在的太卜可是镇定自若。他劝慰道:“王上,师傅不是不愿回来。他老人家也甚是挂念王上,让老臣转告王上务必暂歇刀兵,多鼓励农工。让大商多积攒些粮草,百姓这些年也是十分辛苦,该缓缓了。”
子昭闻言点头,说道:“予也有此意,这次王后国丧,予准备大赦天下,裁减士卒,让他们都回乡与家人团聚。直属王廷的奴隶也择选着放一批成为平民,给其田地耕种。”
“王上宽仁,必得天下称颂!”成戍拜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王上,臣还有一事要请奏。”子昭点点头,说:“太卜大人但说无妨。”
第453章 求见()
第六十八章求见
这次成戍重新起来行了一个大礼,这才说道:“王上,国丧之后,老臣想挑选新一任太卜,接替老臣。”
这下子昭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来,他因着连日忧思,竟然晃了几晃,这才定住身形,惊问道:“太卜这是何意?也这也是要立我而去?果然要留下子昭一个孤家寡人吗?”
“老臣不敢!”成戍跪倒再拜,“臣历经三朝,现在已经是垂垂老朽,若哪一日撒手人寰,这祭祀问卜之事又该由何人掌管?还是早些做好准备的好。并非成戍这就要离开朝廷,还请王上允准!”
他已经说成这样,子昭自然无法再拒绝,只好答应:“既然太卜主意已定,那就按着太卜的意思去做吧。”他也确实心力交瘁,需要好好休息了。
成戍也知王上实在太累太辛苦,想要劝说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只能行礼告退了。成戍离开后,子昭又回到灵柩前坐着了,现在似乎不这样做,他就无法让自己的内心安静下来。
因为是国丧,子昭又下令将飞凤宫作为陵墓,这时候墓室的营建刚刚完成,丹羽的灵柩便停放在飞凤宫的梓宫之处。辍朝已经三月,朝廷上下都几次上表请王上节哀,但子昭似乎还未从悲痛中走出来,只是在问卜择日的时候出现过一两次。
商王憔悴异常的情形令王都中的百姓忧心惊惶,虽然整个王都没有因为国丧而乱套,可人们都担心大商的新政会不会因为王上不理朝政而中断,还有人担心王后是因为出征东夷而没有在孕期好好休息而早产,这才突然亡故的。会不会王上再次对东夷兴兵,不少家中有人在军中效力的父母焦虑难安。本来留守在青玄宫的那些东夷族女们一改往日趾高气扬的样子,个个龟缩在青玄宫不敢出来,生怕万一在王上面前出现,让王上想起来那天的择选,迁怒到自己身上,那可是得不偿失。
焦蝉已经求见子昭很多次了,可是都没有见到。她十分忧心子昭的情况,可又见不到子昭。现在自己的鲛珠也因为之前守护丹羽的尸身而损耗太多,焦蝉开始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其实她是需要早些回到东海或者是大泽湖泊之类的地方,要不然可能会因为身体太过缺水而有危险。
但是焦蝉根本不愿离开这里,她好不容易才来到王都,才可以离开东海,来寻找那一份在茫茫东海中的小小念想。她还想再坚持一下,最起码也要再见王上一次,帮他把冰琴的琴弦续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焦蝉的身体也越来越撑不住了,开始周围的东夷族女们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到了后来,见她一日比一日脸色灰败,精神不济,这些族女们也就不客气起来,每日里风言风语不断。
这日焦蝉早间醒来,觉得身体不适,便躺着没有起身,窗外的说话声却一丝不乱地传到了耳朵里。“那个鲛人是不是病了?”“哼!死了才好呢!混在我们东夷人里,还说是什么公主、族女?真是要笑掉大牙!”“她好像很厉害呢?又和商王很熟的样子。咱们还是不要惹她吧?”
“瞧她那个样子,简直快要病死了。我呀,就怕她死了会变成鱼,到时候这里怕是要臭死了!”
听到这里,焦蝉心里异常愤怒,虽然平时她不愿与这些东夷族女们多交往,但也没有要与她们为恶的意思。虽然离耳鲛人与东夷其他部落族人不大一样,可大家毕竟都是靠着东海生活,怎么都算是同乡。没想到她们竟然这样恶毒地咒骂自己!
焦蝉努力坐了起来,外面的说话声立刻停止了。她还真是觉得自己快要干枯了,低头瞧了瞧放在身侧不远水瓮,里面的海水已经不多了,再看看鲛珠,里面的水气也几近枯竭。她将海水倒出来,喝了一口,这才缓过劲来。
焦蝉离开自己的房间,出了庭院,果然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她自嘲地笑笑,依旧朝着商王所居之处走了过去,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试一试,要是就这么走了,恐怕自己会后悔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焦蝉终于来到了停放灵柩的飞凤宫外,商王子昭还在里面,这已经是王后妇好离世的第一百天了。子昭还是守在妇好的梓宫外面,王子和公主们都来苦劝了好几回了,可他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焦蝉心中叹道:若是以后自己也能得到如此情深的一个人,那该是多么满足啊!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羡慕起王后妇好来,能得到王上如此深情厚义,真是不枉此生了。她走到守在外面的宫廷护卫面前,敛衽为礼:“烦劳大哥通传一声,就说离耳焦蝉求见王上。”
侍卫也是熟识了,无奈地摇摇头说:“姑娘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王上除了太卜和太衡两位大人,谁都不见的。姑娘也来了多次,自然知道我们几个不过是奉令行事,实在没有办法。”
焦蝉摇摇头,这次重重拜了下去,恳求道:“侍卫大哥想必也是知道的,我是东海的鲛人,来到王都已经有些时日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