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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求情还不觉什么,见到子昭子良也上来求情,尤其是“待人宽厚”四个字听来真是莫大的讽刺!子瞻剑眉抖了两下,硬生生把怨气忍了下去,认认真真地拜了一拜,对商王说:“侄儿无礼,还请王叔原谅侄儿年幼无知!”这几句话说完,他心里就像快要爆炸一般,怒火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处角落,无端地觉得整个大殿里全都是嘲笑讥讽的目光。
商王点了点头,正要出言,从后殿传出一阵香风,一个娇嗔的声音:“父王还在磨蹭什么啊?母亲都等了半天了!”正是金莺公主,她指着子良和子昭,说,“哥哥们也都回来了,还等什么啊!吉时都快过了!”
商王一笑说道:“都起来吧!先行了祭礼再开宴饮!请众位爱卿就席落座!予和王儿去去就回!”说着便跟着金莺一同离开了,两兄弟也一起离开了,梓德也被带了去。
原来大狩猎之后,要把猎到的珍贵猎物祭祀奉给上天,其中表现优异的猎手会被邀请参加王族的祭祀,受到王上的嘉奖。因此,每年的大狩猎都备受重视,不只是比拼身手,还有这样的荣耀,试问哪个人不动心?今年竟然被这三个刚刚来到王都的新人样样占了先,两位殿下也就罢了,可是梓德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小‘侍’卫竟然一跃成了‘侍’卫长?怎能叫这些平日看惯了眼高手低的人服气?他们祭祀走后,大殿里顿时热闹非凡。
子讷拉起弟弟,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王上原谅你一次两次,尤其是这样重要的仪式,你总是这样无状是会惹出祸端的。”说完看看左右,又压低声音说,“先王只有我们两个子嗣了,小心谨慎些好。”
子瞻气愤道:“哥总是这样!才会被他们欺负到头上去!怕什么?许他们抢我们的东西,还不许我们心存不满?”
子讷一听脸‘色’发白,着急地上前捂住他的嘴,低声喝道:“你这是说什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子瞻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坐下了,猛灌了一爵酒之后,说道:“那青蟒我都盯了半年了!就为在今年的大狩猎中一举夺魁,不料反被他们抢了去,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围场里也是被那个什么‘侍’卫一通‘乱’‘射’,整个布置都被打‘乱’了!他们一来,咱们本来好好的日子都被搅了!”他一气说,一气喝,这时已经有些微醉了。
子讷在旁边紧张地不知怎么才好,忙派了人叫随从把他先扶了后面的偏殿隔间里醒酒。
商王一行人进入祭坛,将今年所得稀奇之物一一奉上,太卜成戍燃起祭火,众人皆拜。商王持诵道:“上天垂青,先祖庇佑。今年大狩猎半日便已见功,且得青蟒蛇珠一颗,实在是近些年所未见的奇珍!祖先在上,由此可见,我大商兴盛有望!”说到这里,他不禁热泪满面,情绪异常‘激’动。接着他再拜再言:“今年予又将两位王儿寻回,得功臣姜吉抚育,两个孩儿文武皆具!予心甚慰!感念祖先之灵!再拜上天!”
祭火熊熊燃起,天空又飘起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整个祭坛原本赤红‘色’的地面也被白雪所覆盖。成戍将龟甲投入祭火,跳跃着念诵咒文,祭火猛然腾起数丈,将龟甲抛了出来。成戍一跃而起,接过龟甲,坐于茫茫雪中,细细解读。
“天意如何?”商王见成戍半天没有言语,忍不住出言问道,“是否有什么不好的预兆?”
成戍又摩挲了龟甲一会儿,这才开言,声音都有些沙哑:“上天对这次大狩猎还是满意的。不过”
商王急问:“可是有什么不妥?”周围一起祭祀的人们也紧张了起来,都看向成戍。
成戍摇摇头,说道:“并无不妥,只是显示似乎有不吉的事情发生。”
“可否请上天再次明示?”商王忧虑道。
成戍抬眼看看已经熄灭的祭火,叹息道:“祭火已灭,今日怕是不能够了。”
王后这时出言劝道:“王上不必纠结于这一日,明日再行问卜。群臣还在殿内等候呢!”
“也罢!”商王缓慢起身,朝众人一挥手,说,“都起身吧,回殿内参加欢庆宴饮。”金莺忙着上前搀扶,众人一起踏雪回到了已经列席就座的大殿。
第四十六章 偏殿密议()
第四十六章偏殿密议
殿中诸人正在议论纷纷,不时探头张望,就听见一声内‘侍’高声地唱道:“王上驾到!”
众人立即噤声,一起拜倒,行礼:“贺王上大狩猎祭礼已毕!天佑大商!”
商王一众人逶迤进入大殿,一一落座。…。。…他环顾四周,点头沉声道:“众卿请起,各自归座入席。”殿中众臣依言再拜而起,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商王示意了内‘侍’一眼,得生立即高声道:“宴饮开始!请舞乐!”一声令下过后,从旁边的偏殿走出一队乐师,带着笛、笙、磬、钟等等乐器按着音律坐好。又飘出一队舞姬,个个身披纱衣,腰肢细软,有弱柳扶风之态。随着一阵催金裂石之声,轻歌曼舞便在这大殿之中弥漫开来。一时觥筹‘交’错,众人都陶醉在这莺歌燕舞之中。商王却还因为着刚才成戍的那句吞吐之言耿耿于怀,应付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前往偏殿休息了。
子良和子昭虽是进宫也有大半年了,却还从没参加过这样大型的宫宴。每日都被‘逼’着学习各种知识,这样的歌舞也是从未见过的。两人都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从未见过的珍馐佳肴,从未喝过的琼浆‘玉’液,更有从未见过如仙子一般美丽妖娆的舞蹈,简直如梦似幻,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子良有些薄醉了,扶着额头问一旁的弟弟:“昭,现在还想回乡下不?”
“不!不回!乡下哪有这样好吃的饭?这么好喝的酒?”子昭也有些醉了,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向上飘,“酒可真好喝啊!我觉得自己快能飞起来了!”
“你醉了!昭!”子良也觉得眼前视线有些模糊不清了,忙用力摇摇头,又使劲敲了敲,疑‘惑’道,“怎么了?人都变两个了?”
“我,我没醉!你,你才醉了呢!”子昭身子都有些摇摇晃晃了。旁边的金莺公主实在看不下去了,悄悄去寻守在不远处的梓德,却发现他也被前来道贺的一众同僚们灌得晕晕乎乎,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金莺气愤地直跺脚,恨道:“这些人这是没一个能帮得上忙的!都醉死算了!”正在着急之时,却见到从偏殿出来的太卜成戍,他沉着一张脸,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金莺忙整整仪容,上前行礼道:“太卜大人,您可不可以找个人来帮忙?大哥和二哥都有些醉了,找人扶他们进偏殿休息片刻,醒醒酒。”
成戍点点头,叫来了几名宫人内‘侍’,命令道:“也不必送到偏殿了,直接送到东宫,让两位殿下休息吧。”金莺公主忙谢道:“谢大人帮忙!那一并连同他们的‘侍’卫也送了回去吧?”
“公主安排吧。我还有事,先告退了!”成戍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与金莺多做寒暄。
“大人请便。”金莺欠身行礼后离开了。
成戍快步离开大殿,又往祭坛的方向去了,袖里还在反复‘揉’搓着刚才用来占卜的两片龟甲。
原来刚才商王离殿之后,便暗自嘱咐了得生叫成戍也一同来到偏殿。不一会儿,成戍以更衣为名,进入偏殿与商王议事。
一见成戍进来,商王直接说道:“太卜不必行礼,咱们还是有话直说吧。适才在祭坛,龟甲所示的凶兆指向何人?莫不是予?”
成戍少见王上如此直接,也便不说那些规矩套话,从袖中取出龟甲,上呈商王。商王接过,自己看了看,又递了回去,问:“这龟甲所裂之纹先纵后横,红黑‘交’错,予本就不善于此,还请太卜详解。”
“王上请放宽心,与适才祭坛所言一致。此次大狩猎是大吉,上天很是欣慰。所言不吉,似乎是指王宫之中,会有什么人身患急病,且有小人作祟。”成戍指着上面的黑‘色’部分说道,“可又看不出确指何人,隐晦不明。”
“难道是王儿?予早就知道,他们那些人总是不忿我这个王位来的容易,更是处处为难两个从小在乡间长大的孩儿!予当年不是因着天象,才把孩儿们送到乡间的?太卜,你也是当时的见证者,要是知道这样会让他们百般挑剔,还不如当年就带了回宫养着,也好过这些年予每日思念孩儿的痛苦。”商王情绪也是有些‘激’动。
成戍闻言忙拜倒,说道:“王上一心都是为了我大商的国运,不必后悔当年的决定。王上即位之后,大商之境一直比较太平,虽偶有战事,也都是些扰境小事。朝中众臣也都一心为大商着想,都兢兢业业。这都是当年王上之功,现在虽说殿下们有些小麻烦,不过也是对他们的一种磨练。王上不必太过挂怀!这龟甲所示也不在东宫。”
“哼!那便是予了?也不用问是哪些小人了,早就看予碍眼的很,这王儿回宫后。看到予王廷之威日盛,有些人怕是又要坐不住了。”商王一贯温和的面容上,也‘露’出愤恨的神‘色’,“自从予回到这王都即位以来,这样的事还少吗?”
“王上息怒!”成戍忙拜倒,却听见旁边隔间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忙起身过去查看,却什么都没发现。商王也警惕地问:“有什么人在里面?”
成戍摇摇头,说:“并没有发现人的踪迹,想是东西没有放好。”接着又问:“臣也出来时间不短了。今日龟甲所示,还请王上不要告诉他人,还如往日一般就好。若是有什么紧急事由,就让得生来找我。明日微臣再行请卜,看看上天能否明示。”
“好吧,那就有劳太卜了。”商王也很是疲惫,接着又想起一事,说道:“这眼见着就要过新年了,过了新年,金莺就满十五岁了,该是举行及笄礼的时候了。请太卜连着新年祭礼一并提前准备着,免得到时手忙脚‘乱’。金莺可是我朝第一位公主,及笄礼必要办得隆重才好。”
“是!王上。”成戍从祭坛回来,现在终于难得‘露’出一丝微笑,他接着说道:“这及笄之后便可以问名(提亲)了,不知王上对金莺的婚事有什么考量?”
“可以有考量吗?”商王有些喜悦的脸上一丝悲伤闪过,“作为大商公主,婚事也是不由她的。更何况各诸侯国早就蠢蠢‘欲’动,予也是无可奈何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话音刚落,‘门’外好像又有人影闪过,商王喝道:“谁?!”
第四十七章 缠绵病榻()
第四十七章缠绵病榻
“什么人?”商王再次厉声问道。…。。…这时从外间进来一人,正是一脸惶恐之‘色’的王后。她进‘门’后拜倒诉说:“宫宴之上久不见王上身影,妾身四处寻找了许久,不想惊扰了王上议事。还请王上息怒!”
“无妨!王后请起。”商王见来人是她,便松了一口气,回头对已经退在一旁的成戍说道,“太卜可先行离去,予稍后与王后一同回到大殿。”成戍行礼后便离开了。
这时王后一脸恳切地问道:“王上,不知您对金莺的婚事有何打算?可可”千万别许嫁到偏远的方国!这心底的话,王后还是隐忍了没有说出口。
商王摇摇头,一脸无奈,看着王后还算年轻的面庞,想起了酷为肖似的金莺与白灵,叹息道:“身为大商的王后,这个中道理你不是不明白。虽说眼下并没有什么诸侯来提亲,但金莺及笄礼在即,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就只盼着这王廷之威还能替金莺说上一二。”
王后面上似有悲戚之‘色’,可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王上还请多为金莺考虑。”
“这个自然,予怎么能不为自己的‘女’儿考虑?金莺又是那样聪慧明理,若是能留在身边,也能为予分忧啊!”商王‘揉’‘揉’太阳‘穴’,继续说道,“王后放心,予能保得了她们一天,便保一天。保不了的时候,自然有她们的兄长继续保护她们。你就不必为此‘操’心了。”
“是!多谢王上为我们母‘女’考虑。”王后深深躬身谢道,心中还是忐忑不安的,两人一起离开偏殿,回到宫宴上了。
不料宫宴后的第二天,还没等商王再次请卜,便病倒了。先开始是并不严重的风寒,不料四五日过后却还是不见好转,反倒添了许多旁的症候。太巫已经住进了王上的寝殿,为王上诊治了。
子良他们也停了学习,两人轮流陪‘侍’商王,另一人帮着主持新年祭祀。这样断断续续时好时坏竟然一直拖到了新年,商王的病竟然还没有好,进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