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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臣一脸受教的表情,也十分兴奋,接着又道,“予手中的这件‘耒耜’并不是我大商之物,而是东夷的。诸位来看看这关节处!”说着他指向耒耜可以翻动的关节,“这里用了青铜来固定,因此这农具便比我们大商的要结实许多,也可以用更长的时间。”
一位大臣出言打断:“臣愚笨,不知这农具与王上所说第三项新政有何关联?莫不是都让我们去造这农具去吧?”许多大臣听了深觉有趣,扯了嘴角,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嘲笑子良。
子良倒也不恼,却还有些赞许地看着那位大臣,看得许多人心里毛毛的:咱们这位王上不会心血来潮,真的让大家都去造耒耜吧?
“哈哈!爱卿还真是幽默!不过倒是有几分道理!”子良此言一出,许多大臣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这王上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就听子良又说道:“虽不是让众位爱卿亲自去造耒耜,但予的第三项新政便是鼓励使用新农具。这耒耜,予会派人去督造一些,卿等也可让自家的作坊来造一些,但必须按着范例来。凡事愿意使用新农具的,便可以减少一部分赋税!”
众臣面面相觑,却都不愿做这第一个领头的人。子良见此事反倒遇冷,心中有些不快,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了辛南问道:“左相属地甚多,不如就从左相开始吧?”
辛南却很是不给面子,直言道:“臣觉得此项新政并没有什么意义。”
“哦?”子良挑眉问道,“左相不妨直说,为何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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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受阻()
第三十五章受阻
辛南是个有事直说的主,此刻倒也不怕得罪了王上,振振衣袖拱手道:“就因为王上说这耒耜可以使得久些,便要全大商的人都使用,这不就是王上在逞一时之快吗?”
子良心中微微有些恼怒,可还是没有变了颜色,缓缓道:“是予没能说得清楚明白,这耒耜甚是好用,予与王弟曾用过,比之平常耒耜可以深翻土地,也更省力些。”
这下朝堂上的大臣倒是真的了然了,却更加不以为然了,有几个轻浮惯了的竟然面上露出微笑来,这下子良便有些不太舒服了,说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辛南摇摇头,心中感叹“王上到底还是年轻啊!”接着看其他人还是不言语,便答道:“王上可知大商之境,耕作的人多为何人?”子良沉默了,是奴隶,贵族是不会真正去耕作的。就见辛南又道:“王族就不必说了,其他方国贵族也大都是由奴隶在从事稼樯,平民倒也有自己去耕作的,但他们不用去缴纳粮食,自己田里的收成够吃就可以了,换不换农具倒也没什么大碍。王上一时下令全国换农具,且不说这些新农具什么时候可以造好;就是造好了,也不一定真的好用;就算是真好用,可以多产粮食,可多出来的粮食又用来干什么?难道放着烂掉吗?”
面对辛南的这一连串的追问,子良一阵沉思,长久的无语之后,他有些颓然道:“左相言之有理,是予想得简单了,这第三项新政就先作罢,待日后准备周详了再做商议。”
众臣闻言都松了一口气,都钦佩地看着左相辛南,还好有左相在前面顶着,不然要是真的让他们去弄那个什么农具给奴隶使,可真是烦死了!听了王上这么妥协了,大家忙道:“王上圣明!”
子良想了想倒也不觉得什么,三条新政里有两条都相对顺利地通过了,只这自己本以为能很轻易获得群臣赞扬的新农具一事,反倒驳回了。他按下心中不解,颔首道:“众卿免礼,既然都已议定,明日予便正式颁行新政,由太卜大人主持,告知上天和历代先王先祖。”大臣们刚要再次拜称圣明,就听见王上又说道:“至于第三条,就先在予王都附近的王田里试试这新农具,若是真的好,再让爱卿们用吧!”
“王上圣明!臣等领旨!”大臣们虽是众口一词,心中却各有有想法,不少老臣都暗暗感叹:咱么这位新王还真是执着啊!都被左相驳成那样了,还是不放弃!
散朝之后,子良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青玄宫,而是在王宫中散起步来。他自言自语道:“昭,你在什么地方啊?你说我这次做得对还是不对?”望着宫墙上面碧蓝的天空,悠悠飘过的几朵云彩,他又细细琢磨,原本以为最难商议的兵符和铜贝一事反倒是很容易,怎么这农具反而被驳回了?子良回想在朝堂上的一幕,铜贝一事因为假托父王入梦所以极为容易便得到了群臣的支持;兵符一事正好撞在子方的事上,有辛薇这么一闹,自是没有人敢说什么了。农具看来还得寻一个合适的机会来解决,要不这些懒散惯了的王公贵族们怕是不肯的。
想到这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身后跟着的宫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自从衾儿因为行刺而被关了起来之后,子良便再没有十分看重信任过什么宫人,不时便将青玄宫的宫人们换上一换,搞的整个王宫里都说新王十分多疑,除了王弟和大亚什么人都不相信。子良揉揉太阳穴,慢慢朝着青玄宫走了回去。
刚进了青玄宫,就见金莺公主正立在庭院内,子良忙快步走上前去。金莺见他回来了,行礼道:“参见王兄!”一个眼神过去,身后随侍的侍女便退了出去。
子良也道:“你们都退下吧,予与长公主有要事相商,不必进来伺候。”说着便与金莺一同进入了偏殿。
兄妹二人进门还不及落座,子良就忙问道:“可是有了昭的消息?”
金莺颦眉摇头,叹息一声道:“我们派出去的细作传回来的消息,他们的人根本进不了鬼方的城寨,只能在外面打探。并没有听说二哥被抓了去的消息,不过确然见到了公子讷,他、他们说公子讷看着在鬼方十分受尊崇的样子,出入都有鬼方的亲卫相随”
子良重手一拍,差点将身前案几拍碎,怒道:“就算没有昭被抓了去的消息,这事定与公子讷脱不了干系!他几次暗算我们兄弟,在桃林里又捡到他们用的羽箭!”
“王兄息怒!”金莺见他如此盛怒,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该不该把得到的消息尽数告诉兄长。
子良见她眼神闪烁,定了定神,说道:“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说了吧!想来你也不会为了一点不确定的消息专程跑了青玄宫来等我。”
金莺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了,她说道:“这是宫里我安插的眼线回报的,说是那日追着二哥出去的,除了子方丹桂姑娘的侍卫,还有高辛王姬留在宫里的暗卫金莺是想,会不会咱们找错了方向?”她看子良面色不善,怒意越来越盛,急忙补充道:“王兄不要急着去问王姬,料想王姬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
“哼!”子良冷哼了一声,自从子昭失踪,他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只要是有关子昭的事情,极为敏感极易动怒。此时更是强忍了怒火,看向金莺:“金莺,你说我一并将三位高辛王姬都迎入王宫,是不是太过了?反倒助长了高辛的不臣之心?”他这话刚一出口,就想起了今日朝堂上辛南顶撞反驳自己的言行,心头火又添了一把。
金莺急忙拜倒:“王兄息怒!此事不过是金莺猜测,做不得数的!现在还是不宜与高辛闹僵,毕竟,三千高辛兵马还驻扎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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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公主也不行?()
第三十六章公主也不行?
子良面上一冷,恨恨道:“哼!高辛兵马?不是说是王姬的陪嫁吗?既然我已经答应也让她们姊妹住进王宫,便是我大商的兵马了!”
金莺见坦诚心善的王兄竟然如此,想来今日朝堂之上定是不太顺利,她也不敢深劝,只好将话题扯开:“王兄多虑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金莺再派细作去各地查探,兴许二哥是受了伤在什么地方养着也未可知要不,王兄再传了大亚前来商议?”
“阿德”子良难得地面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金莺见了略微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有大亚。她的庆幸还没有真实地落到心里,就听见王兄问了一句:“金莺,把你许给梓德可好?”
“啥?”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吧!金莺觉得脑袋里晕晕的,还在回想王兄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子良也是难得见到这位一向冷静理智的妹妹这样失神,心中一乐,却还是板了面孔问道:“想来妹妹是看不上梓德了?唉”
“啥?”如果说刚才是惊慌失措,那么现在就是口不择言了,金莺慌忙补充道:“不是不是!大亚十分好!绝对配的上金莺”看着她一脸的窘态,子良心情突然大好起来,心中暗想,要不就将金莺许给梓德好了,看着像是不错的姻缘。
“不可!”还不等子良说话,不知为何梓德就已经推门而入,进来便跪倒在地:“朝中如此动荡,微臣怎可顾及儿女私情!”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榷的余地。
金莺立刻紫涨了脸,声音也不由高了几分:“大亚这是没有看上金莺了?那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子?金莺虽说不才,这个媒还是可以做的!”
梓德一愣,也不起来,只是说道:“一切以国事为重!微臣的这点小事不足挂齿!”金莺更是恼怒,愤而起身告辞:“王兄自与大亚商议要事,金莺这便回去了!”也不等子良发话,自己先行出门而去。
“你这又是为何?我瞧着金莺很是中意你的,何必如此决绝?”子良叹息道。
梓德缓慢起身,也不正面回答,却问道:“可是有殿下的消息了?”见子良失望地摇摇头,他也神色一暗,面色阴沉起来,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帛交给子良。
子良接过一看,上面密密记着一些人名和事情,抬头问道:“这便是你这几日的收获?可问出什么来?”
梓德沉声道:“这些是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的公子讷留在王城里的人,但不好确定是否都是密探,其中有一部分是他原来府邸里的人。”接着他又取出一块更小的布帛,交给子良,“这上面是根据他们的招供写下的一些名字和职位,这些人里可能有公子讷安插在王宫之中的眼线。但是据他们说,除了公子讷本人,可能没有人能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的人。”
子良握着这两块布帛,刚刚有所缓和的心情再一次被激怒,脱口便道:“把这些人全部都抓起来!严刑拷问!若是确定为公子讷的人,一个不留!”
梓德抱拳的动作滞了一滞,还是坚定地回道:“是!谨遵王命!”他虽然觉得眼前这位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王上狠心地有些陌生,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公子讷几次要置他们兄弟于死地,再一味退让,反倒显得王上软弱可欺。
待梓德要告退离去之时,子良突然又开口道:“还是先把他们都关起来吧!你再去细细查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终究,王上还是那个从小村庄里出来的少年子良,心中的善良还是没有被怒火所湮灭。梓德虽是叹了口气,可还是心中暖暖地离开了。
傅岩,筑墙的工事一直都在进行,丝毫没有要完的意思。子昭已经跟着这里的工匠干了约有两个月的光景,可他还是对以前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印象。千殇已经笃定他一定是喝了好几口忘川水,把前事尽忘。傅说宽慰他不要想太多,人活着总是要经历些什么,就像他,原本在王都中好好的卖酒,因为碰上国丧,酒不能卖了,只好偷偷卖一点维持生计,最后却被流放到这里,成了刑徒。可谁知来了傅岩,却因为会酿酒娶了这里唯一酒坊的女儿桑娘做老婆,还结识了千殇这样一位很高的高人。
对于千殇是一位高人这点,子昭是深信不疑的。有什么人能喝了掺了忘川水的酒还活得这么清醒?而且只是把自己不想记住的忘记了,其他的事――比如行军打仗,比如九州的奇闻异事,再比如哪个方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都能一一道来、如数家珍。但他却看起来有些不靠谱,比如刚来时欺着子昭什么都不懂,又失去了记忆,便将他身上的值钱之物都骗了去换酒喝。
子昭问他自己可能是什么人,他故作神秘地观天望地,然后说道“你一定不是奴隶,更不是刑徒,最起码是个平民,但看着你那日从水中被我们救起来时的那身衣裳,恐怕还是个贵族!”子昭当时还十分感激地千恩万谢,后来便发现,奴隶是戴着锁链的,刑徒身上或者脸上都是又标记的,平民自有一股自在气息在身上,他这些都没有,只怕是个贵族吧。但千殇却连连摇头,说自己从未见过他这样和气的贵族,一点脾气都没有。子昭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失去记忆,连带着连脾气也失去了。千殇却大摇其头,说他忘川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