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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挥鞭-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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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修筑道路,改善物流,扩充边军。用获得的西羌奴隶,修建西安到陇西一线的道路,以便大汉精锐骑兵能以最快的速度驰援边城。同时派发军功爵,但凡能为边军输送军需的商户,视其功劳大小,可获得相应军功爵,最高可封侯。如此一来,大大降低了后勤压力,将可扩充边军十数万,充实到新建的堡垒和边城中。

    6。污染水源,扩散瘟疫。暗中秘密派遣得力人手,将因疫病倒毙的牲畜,运到河西走廊的草原深处,投入各处水源之中,使西羌各部爆发大规模的疫情。在边城囤积大量药材和医者,严加防御疫病扩散至大汉竟能,并加大边贸药材和粮草交易量,趁火打劫,大肆掠夺西羌各部的人口和资源。

    。。。。。。

    “难得彻儿小小年纪,就如此杀伐果决。朕这大汉天子,若因怕担千古骂名,而误了社稷,百年后又如何有脸去见祖宗?”景帝听完刘彻的解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写满坚定的小脸,长叹道,“罢了,罢了!给朕研墨!”

    在刘彻激动和敬佩的目光中,景帝按照《平羌六策》重新誊写了一道诏令,隐去了部分见不得光的条陈,随后缓慢但坚定的盖上了玉玺,让掌印太监孙全尽速诏令全国。

    后世的史书上,这篇《平羌六策》被史学家们视为大汉帝国由守转攻的转折点,造成了长达千年的大辩论,景帝也因此成为华夏史上最具争议的帝皇。这位前半生温良恭俭的“斯文”皇帝,为何会突然颁布这样一道算得上泯灭人寰的“恶诏”,成为一个不解的千古之谜。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刘彻,却始终隐于幕后,没被史家们看出半分端倪。

第五十一章 诸般算计() 
汉景帝中元元年夏,大汉朝堂因为景帝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诏令,愈发波澜诡谲起来。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太尉窦婴,被任命为大将军,前往陇西郡扩编边军十五万,屯兵筑城。大将军一职始于战国,汉代沿置,作为将军的最高称谓,位在三公上,卿以下皆拜多由贵戚担任,统兵征战并掌握政权,职位极高。然而,这不是一个常置的称号,是只有战时才会设立的最高军事指挥官,吴、楚七国之乱时;窦婴就曾被景帝短暂任命为大将军;守荥阳;防御齐、赵两国的叛军。

    析陇西郡地置天水郡,着上郡太守李广调任新置天水郡太守。秦始皇二十六年置三十六郡时,陇西是其中之一,汉承秦制,陇西郡乃是大汉西北屏障,与京畿毗邻。此次分出16县置天水郡,陇西仅余11县,天水郡死死扼守住了从陇西郡到京畿的交通要道。最为诡异的是,景帝将霸上细柳营交由李广,命他领细柳营驻守天水郡治,若西羌或匈奴兵犯陇西郡,以便随时驰援。

    中尉郅都,被任命为雁门郡太守,整顿边务,抵御匈奴南下侵扰。景帝之所以任用没有任何领军经验的郅都,很大的原因是由于太子刘彻的坚持。作为穿越众,刘彻很明白郅都完全足以胜任这个职务。在史书上,汉景帝两年后也将任命郅都为雁门太守。匈奴人一向敬佩郅都的节cao威名,得知郅都就任雁门太守,惊恐万分。郅都才抵达雁门郡,匈奴骑兵便全军后撤,远离雁门。至郅都死,都不敢靠近雁门郡。匈奴曾用木头刻成郅都之形的木偶,立为箭靶,令匈奴骑兵奔跑she击,匈奴骑兵因畏惧郅都,竟无一人能够she中。

    赋闲在家的周亚夫,被任命为沛郡太守,兼楚国国相。说到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一下沛郡周围的形势。汉高帝六年,封刘交为楚王,以东海郡、薛郡、彭城郡三十六县置楚国。彭城郡为汉代楚国的核心部分。景帝三年,楚王刘戊联合吴、赵、济南、菑川、胶东、胶西国诸王发动七国之乱。乱平后,楚国本应置郡,但因景帝“尊宠元王”,不忍绝其祀,故立刘礼为楚王,奉祀楚元王刘交。于是彭城郡北部数县仍为楚国,析彭城郡南部置沛郡,以楚国之薛郡置鲁国。最为关键的是,楚国和沛郡毗邻梁国,这个吴楚之乱后唯一保持实际意义上du li运作的大汉诸侯国。

    太尉府中,窦婴拿着景帝的诏令,脸上满是哀戚之色。太尉领大将军,看似荣宠之极,背后却是暗含杀机。

    身处甘泉宫的景帝并没有差人送来虎符,似乎更没有登坛拜将的打算。没有虎符的大将军,根本不能调动一兵一卒。汉朝只认印不认人,没有虎符印信,就是连皇帝本人都进不了军营,更别提调兵了。

    窦婴很明白,景帝的意思是让他孤身赴任,而他唯一能掌控的,只有到陇西郡后扩编的十五万新军。十五万新军,而且是用于屯兵筑城的兵士,能有多少战斗力?到了陇西郡后,不但会被陇西太守吴蒯节制,背后更是有天水郡太守李广率领的细柳营虎视眈眈。但凡窦婴轻举妄动,覆灭只在旦夕之间。

    若是不去,抗旨不尊的罪名担不起,只有谋反一途。如今中尉郅都在南山的皇家休闲山庄避暑,防卫京师的北军暂时由中尉丞统领,看似有机可乘。但窦婴作为表哥,很了解景帝,他绝对不像外表那样温良恭俭,晁错是怎么死的,他比谁都清楚。窦婴相信,景帝绝对在长安城留下了无尽的后手等着他。

    何况现在废太子刘荣远在临江国,一旦起事,如何拥立新帝?不能占到大义,窦婴一个外戚,想守住长安城,简直是痴人说梦。吕后乱政,外戚专权的时代才过去了多少年?现在长安城里的大臣,哪怕多是窦婴一系人马,都不会支持他篡夺刘氏的江山,甚至有可能反过来将他诛杀当场。

    窦婴无力的耷拉下肩膀,唤来府上的幕僚,细细叮嘱了一番。接下来的几日,窦婴闭门谢客,没有私下联系任何人,也拒绝了诸多好友和门客的送行,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清晨,悄悄的带着十数名贴身侍卫,马不停蹄的赶往陇西郡赴任去了。既然已经决定认输,干脆做得彻底些,也许皇帝还能念在当年的情分,留全家一条活路。

    至于周亚夫,则早已启程,带着府上的众多私兵,一路披星戴月,纵马狂奔,如今已可以遥望到梁国的国都睢阳。

    “阿父,你年事已高,年前又生了场大病,可经不起这番折腾。”周亚夫的长子周匡递上水囊,劝解道。

    周亚夫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懂个屁!老夫今年不过五十有六,想那廉颇花甲之年,尚能一饭斗米,肉十斤,老夫岂能比他尚且不如?!”

    “孩儿不是此意,只是心中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

    周亚夫瞟了一眼yu言又止的儿子,很是恼怒,他生平最看不得扭捏作态的男子,喝道:“有屁快放!”

    周匡苦着脸,凑到近前,低声道:“孩儿觉得,陛下此番恐怕有不少算计。。。。。。”

    周亚夫虽是个莽汉,但是毕竟在朝堂上打滚数十年,当然明白周匡的意思,却是毫不在意的摆手道:“不过就是想借老夫的手收拾刘武那小子罢了,只要眼睛没瞎,谁会看不出来?”

    周匡很是无语,老爹就是这个性子,什么话都敢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平时没少吃亏,景di du常被他气得七窍生烟。在匈奴将军唯许卢等五人归顺汉朝时,景帝非常高兴,想封他们为侯,以鼓励其他人也归顺汉朝,但周亚夫反对道:“如果把这些背叛国家的人封侯,那以后我们如何处罚那些不守节的大臣呢?”景帝听了很不高兴:“条候的话迂腐不可用!”然后将那五人都封了侯。周亚夫竟然气得托病辞职,景帝也批准了他的要求。

    如今景帝突然重新启用周亚夫,而且还给了他一道“便宜行事”的密诏,摆明了就是想利用他这种蛮横粗俗的性子,对付梁王嘛。要知道,汉朝对军队的管控是很严的,领兵的将军即使有虎符,想要进兵,也还必须得到皇帝的诏令,一旦先斩后奏,有极大的可能被秋后算账。“便宜行事”的密诏,就是给了周亚夫独断专行的极大权限,让他任意施为。

    周匡很是担心,忙劝道:“阿父,梁王毕竟是太后的亲儿子,陛下明里不敢忤逆太后,暗地里却让阿父便宜行事,其中险恶不言而喻。阿父哪怕不吝自身,也要为族人多加考虑啊。”

    周亚夫点点头,表示自己领会得到。吴楚之乱时,梁国危在旦夕,景帝就是明里下旨让周亚夫派兵救援,暗里却密诏按兵不动。叛乱平定后,景帝迫于太后的压力,只得象征性的惩罚了周亚夫。如今景帝又要借刀杀人,只怕来日兔死狗烹,不得不防啊。

    周亚夫遥望着远方的睢阳城,微微叹了口气,继续打马前行。旁人都以为他是热血上脑,却不知他早就看出了景帝的意思,但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照皇帝的意思做,将来结果如何尚不可知;如是抗旨不尊,或者阳奉yin违,眼前就只有抄家灭族之祸了。

    甘泉宫内,景帝拿起奏报,微微笑道:“窦婴和周亚夫倒是识趣,也省得朕再施后手了。”

    刘彻闻言,满脸的戏谑:“不过是想撇清袭杀儿臣一事罢了,做得倒是隐秘,至今也查不出是谁下的手。”

    景帝摆摆手,幽幽道:“罢了,若是从此任劳任怨,事成之后,饶了他们族人性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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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南山稻田边() 
没有波涛汹涌的浪,也不似潺潺细流的溪,滈河,只是这样静静的流淌着,缓和而又温顺,经久不息。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耿老汉在竹筏上扎了个小马扎,顶上个小凉棚,悠哉悠哉的顺着河水漂流。到南山快半年了,往日的金戈铁马已渐渐远去,人到中年的耿老汉微微隆起了小肚腩。

    望着岸边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耿老汉宛如吃了蜜糖一般。当初孤儿内院里的农学院,非要在百亩上等良田里种上这种叫水稻的玩意,耿老汉心里还是有些发虚的。水稻以前只是听南边来的人偶尔说起过,还从未亲眼得见,据说只有长安城的贵人们会不时吃上一顿稻米。既然是贵人吃的玩意,估计伺候起来可不容易,耿老汉虽说是个庄稼老把式,心里不由有些发憷。

    这水稻物如其名,吃水还真是厉害,农学院的先生带着手下的娃娃们,愣是花了半个月,在稻田周围挖了长长的引水渠,把良田活生生的变成了水田。种了十来年粟的耿老汉当时就蒙了,田里这么多水,幼苗还不得烂根啊。农学院的先生好说歹说,才暂时安抚下情绪激动的耿老汉。直到入夏,稻苗不但没烂根,反而长得愈发茁壮,立在田里就像一个个昂首挺胸的棒小伙,耿老汉这才放下心来,暗自感叹,不愧是太子派来的先生,连种庄稼都有本事。

    耿老汉就像只巡视着自己领地的狮子,不时会顺河漂流而来,看看自己摆弄的百亩良田,乐此不疲。就在他心情愉悦的时候,却远远看到一处稻田边上有不少人围在一起,还似乎起了争执。耿老汉赶紧把竹筏撑到岸边,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这处稻田可是农学院的先生专门划出来的劳什子“实验田”,当时可是选了十亩最好的田地,据先生说太子殿下都常常问起实验田里的情况,万一被人整坏了,还了得吗?!

    耿老汉来到近前,见争执的两方都只是站在田边动嘴,没有拉扯,不由松了口气。他刚要发话,却见一个穿着丝绸衣裳的俏丽少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脆生生的问道:“老丈来得正好,这田可是你家的?这些坏家伙要给你家田里放鱼呢!”

    耿老汉看了看少女,和她身边几个同样衣饰华丽的同伴,想来是到远处皇家休闲山庄避暑的贵人,忙躬身答道:“见过几位公子小姐,这本是孤儿院的官田,管事交给老汉打理。”

    “既是官田,更该好好看顾,别让这些坏家伙糟蹋了!”少女闻言说道,朝旁边另一群少年努了努嘴,脸上带着挑衅的意味,和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耿老汉点头应诺,朝着少女的眼光望去,却见到几个熟悉的少年,忙叫道:“赵立,你这个臭小子不在内院呆着,跑这来做什么?!”

    身穿黑色作战服的赵立挠着头,慢悠悠的靠了过来:“老爹,俺们几个是接了教官的命令,带着医学院的学生来寻些水蛭,正好碰上农学院的学友们正在和眼前几位公子小姐争吵。”

    “胡说!你们分明都是一伙的!”俏丽少女指着他的鼻子,不屑道。

    赵立闻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他们几个确实在拉偏架,毕竟都是孤儿内院的,硬要说是一伙的也没错。

    耿老汉看到赵立有些心虚,哪还不明白原委,忙缓和气氛道:“小姐莫要和他们一般计较,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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