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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冰如闻言大笑道:“忠臣孝子代代孝忠,佞官奸臣辈辈奸佞。好,有趣的很,这赌我打了!我就赌这艾子真与乃父是一丘之貉!”不等陆敏答言,铁牌周于渭抢道:“陆四爷,你这法子未免过于狡诈,凭这几句话,就从我们这里将姓艾的粘出去,不敢比试暗器,莫非是惧怕我七弟的金丸么?”陆敏闻言仰天大笑,和尚崔雪塘见状怒道:“有什么好笑的?”陆敏说道:“我在江湖上久闻七位的大名,人人皆传七位是见识过人、有胆有识的豪杰,哪知今日一见,嘿嘿。。。。。。”崔雪塘与井爽同时叫道:“今日一见怎么样?”陆敏说道:“我笑诸位浪得虚名,见面不如闻名。那我们便在此处比比这暗器功夫吧!”
这番话把周于渭呛得无言以对,扭脸看大哥简冰如,只见简冰如面罩一层青气,双眉竖立,对和尚崔雪塘说道:“将艾子真交给他们,十年后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出息,咱们走着瞧!”说罢袍袖一拂,施展轻身术上了绝壁。其余六人见大哥如此,一个个也是灰头土脸,主持崔雪塘命小和尚将艾公子放了出来,率阖寺僧众将六人送下高山。这正是:焉知乌鸦却生凤,方显五侠眼界高。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175章 捕头办案登门问罪 白莲杀官欺师灭祖(一)()
却说五侠竹山访七贤,智囊一轮明月陆敏与大先生简冰如定下十年之约,按下五侠与公子艾子真不提,单说千里独行大先生简冰如,一人独居黄龙崖上,自知武艺比文雅先生齐良逊色太甚,一时心灰意懒,终日闷闷不乐,久未下山与结义弟妹欢聚,更无心练武用功,终日只是借酒消愁而已。
忽一日,六位结义兄妹齐上崖来,和尚崔雪塘怀中还抱着六七岁的小男孩,简冰如问道:“各位兄弟、林妹,你们上来陪哥哥饮酒来了,怎的还抱着一个小孩?”和尚崔雪塘笑道:“哥哥,不就被齐良较短了嘛,打赌我们又没输,你何必如此!我们六个遇见一件新奇事,便是这孩子,这不,引来给你瞅瞅!”
大先生简冰如眯缝着醉眼说道:“新奇事?嘿!一个小孩能有什么新奇事?”说罢看看这小孩,生得虎头虎脑的,显得十分机灵。和尚崔雪塘笑着低头对小孩说道:“五儿,你看面前这老者便是我们六人的结义大哥,你以后便叫他大师傅,你把在庙里耍的那个把戏,在我们大哥面前再耍耍!”小孩闻言点点头,崔雪塘从怀中抽出一条灰布条,将小孩的双目掩住,在脑后系好,说道:“五儿,去给大师傅磕个头去!”就见小孩径直走到简冰如面前,双膝跪倒磕了三个头,简冰如见状问道:“你能看见我?”小孩答道:“可以!”
简冰如对崔雪塘说道:“你们几个变戏法来哄我开心么?”三爷井爽接道:“大哥,你误会了,这小孩姓狄叫五儿,父母开了个杂货铺,就在我家对过,不久前孩子卧床高烧了数日,此后无意间他父亲发现这孩子夜里双眼能视物,将孩子双眼蒙上也能看见东西。他父和我是多年邻居,将我请过去给孩子看看,到底是病还是中了邪,我看得神奇,夜眼我是见过,我本门有位师叔伯练过,可这蒙眼视物我就未听说过,我不明就里,便请几位兄弟来看,别的兄弟也说没见过,只有二哥说这是天眼!”
和尚崔雪塘接着说道:“不错,佛门中称之为天眼通,有些人脑内藏有第三只眼,目力异于常人,古时就有此类异人,多数为佛门大德、道门真君,比如说那二郎或华光,多半便是具有此异能之士。这些日子,我们六个教授些武艺给他,焉知他聪慧过人,一学便会,尤其是裴七弟教他弹丸之术,真可说进境神速,十几天的工夫,二三丈远的靶子便能击准。这不是,我们六个也没有弟子传人,想收他为徒,来征求大哥您的意见!”
简冰如闻言哈哈大笑道:“好,拜师的头也磕过了,这个徒弟我收了,这孩子天赋异禀,你我兄妹七人又皆身怀奇学,定要将他栽培成为一位了不起的武术家。”
此后,小孩狄五儿便住在黄龙崖上,简冰如给他改名为狄武,七位老师轮番传授,这七贤也确有些过人之处,什么剑术、刀法、拳脚、轻身小巧之艺、点穴法、暗器,甚至兵法、医术、书画、音律具皆传授给了狄武一人,师傅们是真教,倾注心血,徒弟是真学,废寝忘食。五六年过去,这狄武可就不得了,武艺小有成就,尤其跟洞箫居士裴琮学成一百单八颗金丸,可说是百发百中,技艺已可与裴琮并肩。按理说竹山七贤教出如此佳徒,理应逞心如意才对,可这几年,七位如同是芒刺在背,可过得并不舒心。
这一切源于本县的县令艾子真,那艾子真被放下山去的第二年,便高中了进士,上书当朝,请求能往竹山为父赎罪,圣上感其行特准外任,艾子真到任之后为官清廉,勤政律己、执法严明,深受百姓的爱戴,两次离任两次留任,百姓编了一首民谣夸赞他曰:“艾父贪、其子廉、不图金、不爱钱、民父母,众青天。”这竹山七贤每每想起与陆敏打的赌便十分沮丧,常常自责文不成武不就,比起齐良、陆敏差之多矣。
该着出事,五爷周于渭的儿子周刚,自幼娇生惯养,仗着乃父的势力飞扬跋扈,横行乡里。周于渭只此一子,平时疏于管教,到后来愈演愈烈,这日竟然在长街上与人斗狠误伤了人命,周于渭拿出多半家财上下打点,也只保住其子一条性命,周刚被当堂杖责八十,留下终身残疾。
此事过去不到半月,忽有一夜,艾知县在府中被人刺死,百姓闻讯无不伤心落泪,全县老幼竟有半数自发为大人戴孝,事情传到简冰如耳中,老义士怒发冲冠,发誓要将刺客擒住,扒皮抽筋为艾知县报仇。遂命徒弟金丸狄武将其余六位弟妹请到马王庙,简冰如说道:“贤弟、贤妹,艾子真是个大清官,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等俱是竹山的子民,岂能坐视不理!从今日起,在外撒下转牌,通告四方绿林,四下打探,非要将刺客抓住,为艾知县报仇不可。”
竹山七贤分头而动,查访了多日音讯皆无,简冰如猛地想起一个人,不是外人,乃是本县三班马快捕头徐壁成,老捕头年轻之时与简父学过武艺,算来二人也是师兄弟。简冰如想从徐捕头口中探听些消息,便去徐府拜见,哪知徐捕头闭门不见。
简冰如有心跃墙而入,又拉不下脸来,正准备折返黄龙崖时,被徐壁成的长子徐文赶上,徐文对大先生说道:“老叔父,我天伦实有难言之隐,你到我家这一来,便给两家填上许多麻烦!我爹请您回去,明日晚间在周员外府上,我爹爹要拜望您和您的六位结义弟妹!”说完神色匆匆便离去了。
简冰如虽心中有气,但也知其中必有蹊跷,第二日,简冰如请来其余五贤,聚在周于渭的家中,将事情经过给众人讲说一遍,听得大伙都是莫名其妙。
第176章 捕头办案登门问罪 白莲杀官欺师灭祖(二)()
三爷井爽说道:“这位徐老捕头我倒是时常打交道,大哥和他有交情么?”简冰如说道:“嗯,他倒不是外人,年轻之时和先父学过武艺,算来也是师兄弟,我估摸着他是想请我们帮着查访刺艾一案!”
正说着,门外有家人慌慌张张跑进来说道:“七位当家,外边有徐老捕头求见!”大先生简冰如说道:“别慌,那是客人,快请他进来!”家人领命出去不多时,领进一位官人,六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五尺有余,头上并无戴帽子,扎着一条白绫罗布,身上穿青色便服,青绸快靴,一张黑脸,五官端方,花白胡须。
简冰如吩咐家人退出去,起身拱手说道:“徐恩兄,数载不见了,您是官,我是民,不便去拜见,你不要怪罪,请坐!”徐老捕头沉着脸,也拱了拱手,说道:“不怪,兄弟做的营生哥哥也是佩服,我今日前来是有求于你,望你不要推辞!”
简冰如说道:“可是为了知县大人的事而来。”老捕头徐壁成说道:“不错,正是为大人的事来的!我年过六十,本早已退隐,但这几年本县来了位好官,我佩服他的为人,便撑着这把老骨头又多干了几年,不想他年纪轻轻,正要有一番大作为之际却身遭横祸,我这心里如同油烹一般,你我幼时就在一起,我的能耐是老人家教的,我比你大着三两岁,舔脸称你声兄弟,今日我有句话要问问你,你能不能如实的说?”
简冰如闻言一怔说道:“恩兄,您有话便问,我如实相告,绝无半点欺言!”老捕头徐壁成说道:“好!你倒是爽快。我来问问你,艾知县之死与你可有关联?”
此言一出,简冰如连同其余六贤都是一惊,简冰如脸色一沉,问道:“恩兄,何有此一问?”徐壁成说道:“数年前,爱财如命被革职,听说你们七兄妹将他多年搜刮的数十万两民脂民膏洗劫一空,我对你十分的佩服,你们做了件我想为而不敢为的事,同时还听说你将艾斋如的儿子劫上黄龙崖,当时有江湖上五位成名的侠客联名来保,你这才将人放回,可有此事?”
简冰如答道:“有,老恩兄所说句句事实!”徐壁成又说道:“那知县大人是正人君子,到任以来从未与七位为难,对是不对?”简冰如答道:“大人以德报怨,从未为难过我兄妹七人!”徐壁成说道:“好!那大人之死你敢说与你无干么?”简冰如闻言朗声答道:“大人坦荡丈夫,我又岂是那宵小之徒,您来之前,我正与弟妹们商议,撒下转牌,四处打探刺客下落,要替大人报仇呢!”徐壁成说道:“兄弟说话我信,只是其余六位的为人如何。。。。。。嘿!我就不知道了!”
说着侧头看了看周于渭,竹山七贤之中,属他心中最是焦急,知县将儿子治罪不久,便死于非命,他又是县里远近闻名的把式,不少人都怀疑是他所为,凶犯一日不到案,他在竹山便抬不起头来。此时听罢徐老捕头之言,豁然站起,说道:“老捕头,我那狗子欺压乡里,犯了国法,就是将他打死我也无怨,怎么会报复行刺?您可不能听外边的风言风语!”徐壁成冷笑道:“风言风语?周员外,你来看这是什么?”
说着将随身的一个长条包袱递给周于渭,周于渭接过来打开包袱皮,里头是一把无鞘的长剑,剑长约三尺半,上边侵着血痕,周于渭将宝剑举在眼前仔细观看,只见宝剑的吞口处打着一行小字,细细辨认乃是两个大字三个小字,两个大字是‘太极’,三个小字是‘朱洪佩’。
周于渭看得莫名其妙,将宝剑递给大哥简冰如,简冰如看过又递给其余几人,周于渭对老捕头徐壁成说道:“这宝剑是何物?”徐壁成说道:“这是证物!你们也知道,大人文武双全,那夜遭遇贼人,大人与其在府中厮杀,下人们这一叫嚷,惊动起街坊四邻,大伙将贼人围住,怎奈贼人武艺太强,一剑将大人小腹刺穿,大伙见状哪还顾及自身性命,一拥而上要救大人,也贼人胆虚,宝剑被大人死死抓住,慌乱之间只得弃剑而逃,大人也因伤势太重而亡,这口宝剑便被衙门的公人留下作为堂证,今夜我背着人从衙门带出来的!”
周于渭说道:“徐捕头,这宝剑上不是清清楚楚嘛,这个刺客要么叫朱洪佩,要么叫朱洪,你不去追查凶手,到此质问我兄妹七人,岂有此理?”徐壁成冷笑道:“你看得倒是清楚!可当夜在场的众人看得更加清楚,那贼人虽面罩轻纱,但也能看出个大概,那人与你府上最近新收的门客朱公子有几分相似,周员外,敢问这朱公子人现在何处?你倒是说个清楚!”
周于渭闻言亚赛冷水浇头一般,说道:“这个朱公子是小儿半年前交上的,请到我家中,算个门客,平时和小儿吃喝玩乐臭味相投,倒是会些武术,前些时,小儿在长街上与人发生纠纷,也因此人而起,事后我气不过,命管家将他给辞了,现在人在何处我也不清楚!”
大先生简冰如厉声问道:“那人的底细你可清楚?”周于渭说道:“我对狗子交的朋友向来厌恶的很,不是十分了解!我这便将狗子唤来问个明白!”遂即唤来家人说道:“去,将少爷叫到这里来!”家人领命出去,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捂着脸回来了,对周于渭说道:“员外,少爷睡下了,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周于渭闻言大怒叫道:“家门不幸出此逆子,早晚要死于他手!”说着起身出去,不多时挟着周刚而回。
周于渭进屋将儿子往地上一撇,周刚脑袋如同被野蜂叮了似的,肿的老高,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趴在地上吱哇直叫,众人看在眼中暗暗的摇头。
第177章 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