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玉柔说道:“公子,我本清白如雪,怎奈老天不公,被迫沦为贼妾,自见公子之后,我觉得整个人都跟着公子去了,我不敢有所奢求,只是想追随公子,公子能否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就答应下来吧!”白琦说道:“你又不是我的仆人,跟着我做什么,你我男女有别,请你自重!”说罢转身要走,方玉柔双膝跪倒,说道:“公子,我要如何你才能答应!”白琦冷笑道:“司徒老儿,奸如獐狐,行若鼠犬。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枕边人焉有善类,姑娘休要再言!”说罢疾行至马匹前,飞身上马,扬鞭飞驰而去。
一口气马不停蹄跑出几十里,直至黄山脚下方才勒住缰绳,这匹良驹只累的口沫横飞,浑身热气直冒,白琦无心顾及,大步进了白云寨,正遇见家人迎面而来,看见白琦问道:“少爷,您这是去哪了,老爷与夫人可急坏了,老爷亲自下山找你去了!”白琦愕然说道:“他老人家现在何处?”家人说道:“刚同着四老爷子一起回来,现在上房中饮茶呢!”
白琦闻言大喜,径直来到上房,进屋便给二老跪下,说道:“孩儿不告而别,请爹爹处罚!”白谷逸未及答言,朱梅笑道:“唉,你小子比老子经验阅历差得多,吴钩剑被盗,你就到江湖中蒙着头乱撞去了,看看你老子,去了趟朱家堡便知道盗钩的人,定是那摩云剑客司徒老儿!”
白琦奇道:“四叔,为何爹爹去了趟朱家堡便知道盗钩之人是凌空叟?”朱梅又笑道:“你想呀,当世能上黄山白云寨,神不知鬼不觉盗走吴钩剑,又不被你所察觉的,除了隐世的几位剑仙,当世只有四个人能办到!”白琦追问道:“但不知是哪四个人?”朱梅洋洋得意道:“第一是无影剑客公冶黄,老道一身轻身术,来去无踪,非我辈可及。第二便是我,我号称赛方朔,自然有上天偷桃的本领。第三位是我与三哥多年的好友,两湖的大侠探囊取物神偷葛鹰,他武艺虽不见得比你高明,但偷盗窃取之能却天下无双。最后一个便是莲花峰摩云剑客凌空叟司徒湛了,他年轻时号拂云子,乃是夜走千家,日入百户的大贼,又是使钩的名家,若不是我老人家和你父子开玩笑,除了司徒湛还有何人,我正和你爹合计着如何去找老小子麻烦呢!”
第237章 铁手老尼再会毒功 射日神叟重施故技(二)()
白琦笑道:“还真让二位老人家猜到了!”说着从背后解下长条包袱,打开麻花扣,包袱中裹着一对钩,白谷逸忙问道:“这吴钩剑你是从何处寻回的?”白琦将以往经过讲诉一遍,白谷逸闻言手捋胡须说道:“本想约着你四叔同上莲花峰,听你这一说,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怕让那搬弄是非的许贼婆看笑话!”朱梅笑道:“我这侄儿是天下第一俊美人物,连司徒老儿的美妾都对你垂涎三尺。我孤老一辈子,年轻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样好的缘分!”白琦被他说的脸上一红,说道:“四叔,你可别说笑了!”朱梅对白谷逸说道:“三哥,今夜我去莲花峰上探探虚实,顺便大展偷技,替你出口恶气!”白谷逸点点头说道:“贤弟务必小心!”朱梅晃身出去,身法之巧妙,确是世间少有的绝艺。
等到夜里,白谷逸父子正在闲谈,朱梅笑笑嘻嘻的回来,白谷逸问道:“四弟,此去如何?”朱梅说道:“哈哈,你们父子不知道,司徒老儿的莲花峰都吵翻天了,司徒老儿焦头烂额的,我上山正看着一场好戏!”
白谷逸笑道:“坐下来,喝口水,慢慢讲来听听!”朱梅说道:“我行至峰巅,来到老儿大厅附近,刚刚找个落脚处,人还未站稳,就听司徒老儿在屋里面吼道:“你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药,才下山几日,上次回来闹着要兵刃,这回闹着要出门,你可是要气死我嘛!”一个妇人应声道:“我十几岁便被虏上山,被你霸占了十几年,现在我想过自己的生活,求你放我下山,从此恩断义绝,你过你的神仙日子,我追求我的幸福,难道不行么?”这女人还没说完,就听屋内传来到一阵壶碗落地的碎裂声,司徒老儿大吼了数声,声嘶力竭喝道:“我对你不好么?要金给金,要银给银,定是我年老体衰,你便另寻新欢!”妇人说道:“你留得了我的人却留不住我的心。”司徒老儿叫道:“你们快将她拦住,关起来,让她清醒清醒。”又听屋内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好一会儿,从屋里推出一个女子来,我想这个人必是侄儿口中的方玉柔了。”
白琦闻言叹了声,心道:“这女人是不是又要来纠缠我!”又听朱梅言道:“过了一会,司徒老儿出厅,浑身力抖,须发皆张。那般了得的剑客,看上去如同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儿,我暗暗好笑,等他走远,自思不能这般白白上山一趟,正所谓贼不走空,便顺手牵羊偷了老儿一件心肝宝贝下山来!”
白琦忙问道:“老叔,是什么宝贝?”朱梅笑道:“还有什么,你爹身有三宝,你,你娘还有一对宝钩。司徒老儿的宝贝只有一样,就是那小妾方玉柔,我便尾随到了囚室,点倒看守,捏断了门锁,自己便下了山,至于那方氏嘛,就看小女子她的造化了!”
白谷逸闻言埋怨道:“你不是旁生枝节么?要是那个女子又来纠缠我家琦儿,如何是好?”朱梅笑道:“那才更好,非将司徒老儿活活气死,方氏又不是肋生双翅,更不会遁地隐踪,怎能随随便便进入你的山寨!”白谷逸又生气又是好笑,留朱梅在山上住了几日,倒也没什么事发生。
等朱梅刚一走,怪事来了,家人报来:就在白云寨以东三四里,来了一位绝代佳人,在山中搭了一座草庐,起了个名字叫洗心庐,一个人就在草庐中住下来。白琦叫道:“她的胆子可真大,竟堵上门来了!”白谷逸说道:“不必理她,她又进不来,你不准出去,她结她的庐,与你何干?”这一来,白琦被追云叟禁足在白云寨中,将有一年足不出户,那方氏也不见异动,整日里呆在草庐里很少露面,两下各不相扰。这次白谷逸一家人动身赴上三门英雄会,也未大张旗鼓,哪知还是被这方玉柔打听到风声,又跟着来到摩云岭。
白琦断断续续将往事讲说一遍,一直未说话的苦孩子司徒平说道:“几位兄长,据我所知那方玉柔的确不是奸邪之辈,也是个苦命之人,我那二叔与先父不和,屡次与先父争夺门长之位,武艺不在先父之下,为人虽十分霸道,但对方氏却甚为宠爱,在黄山他碍着白老剑客不敢前去闹事,如今离开了几位前辈的庇护,此女若是一直纠缠,恐怕会招来凌空叟的报复!”这一番话说完,除了金蝉哼了一声说道:“来就来呗,好像谁怕他似的!”其他人都觉得司徒平此言有理,心中皆惴惴不安,饮了几口茶,送下干粮,便上马登程往大熊岭赶去。
一路上,白琦频频回头张望,双眉微锁,李善见状说道:“三弟,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先到苦竹庵再说!”白琦点点头,这才纵马疾行,翻过几座山岭,大熊岭就在眼前,远远望见苦竹庵方向一片火光,此时已是半夜,火光映的半山都红彤彤的。四人大惊失色,忙往山上跑去,不肖片刻,穿过一片竹林已至苦竹庵前。只见此时,庵前十来个人正在争斗,空地上刀剑晃眼,喊杀连声。
正对着庵门前的,是两个年老的妇女,一个手持龙头拐杖,另一个使一对分水镔铁拐,二人斗得难分难解,那持龙头拐杖正是老夫人金姥姥罗紫烟,使镔铁拐的便是毒僵尸冷晴的生母乌头婆温红玉,罗紫烟乃是峨眉俗家有数高手,拐影如飞,虽占着上风,但那乌头婆也自不弱,双拐守得十分的严密。
再往东首望去,七个妙龄少女各持一口梨花刀,将五个男子围在垓心,这七个少女乃是铁手老尼叶缤的徒弟,分别是青囊仙子张锦雯、寒琼仙子秦紫玲、缥渺仙女石明珠、昆仑仙女石玉珠、姑射仙子林绿华、女方朔登萍仙子秦寒萼、紫玉仙子司青璜,她们七人合称熊岭七仙。
第238章 铁手老尼再会毒功 射日神叟重施故技(三)()
与七人恶斗的对手,乃是一老四壮,老的年过六旬,身高约有六尺,细腰扎臂,双肩抱拢,身上穿灰色绸子裤褂,脚底下大洒鞋,打着花裹腿,面如白纸,两道残眉,深眼窝,大鹰钩鼻子,三角菱角口,两撇小白胡子,大耳朝怀,精神百倍,在手中擎着一口刃薄如纸的弯刀。
四个年轻的,一道三俗,那道士年纪最长,四旬上下,身高六尺,背厚腰圆,面皮微黑,头戴道冠,身穿玄色道袍,连须落腮,手中一对五行轮。三个俗家一个面如青粉,贼眉鼠眼,头戴草帽,身穿蓝绸子裤褂,青绸中衣,青缎快靴,手提一把鬼头刀。另一个身高六尺以外,膀阔三停,身穿蓝绸子大褂,足登青缎窄腰快靴,面皮微白,顶平项短,双眉带煞,二目有神,三十来岁,手中一把纯钢锯齿刀。几人之中年纪最小的,五短身高,身穿蓝绸箭袖袍,腰系青丝带,面如乌金纸,手使一口长柄板门刀。
熊岭七仙虽是女流,刀法却受名师真传,攻守有法,进退有度,施展的显然是极厉害的刀阵,白面老者的武艺虽远胜七女,又有弟子在旁相助,一半时要想破了这七星刀阵绝非易事。这个白脸老头便是骷髅寨的二寨主白面阎罗干鹊,那道士乃是他的大弟子双手日月黑风道士贯明扬,青面汉子是二弟子青面鬼罗枭,大高个是三弟子黄风鬼许晴,年纪最小的乃是他儿子旋风鬼干霆。这四个俱是江湖中臭名昭彰的淫贼,一边手中兵刃齐挥,一边口中以言语挑逗,话语难以入耳。
李善等人看清战况正要施以援手,忽见一道火光划破夜空,一支火箭从竹林中射入庵院内,将要落下时,忽从庵内飞起一个中年妇人,手中钢刀在火箭上一挑,将火箭拨落在院墙外,李善等人用眼寻去,只见西首竹林边正站着一个男子,二十来岁的年纪,生得瘦小枯干,形容猥琐,像是得了痨病似的,稀稀的黄发,两道黄眉似有如无,一对黄眼珠,穿着土黄布的裤褂,青绸子煞腰。
只见这病夫左手持弓,右手又搭上一支火箭,蓄势待发。一旁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锃明瓦亮的秃头,稀疏的眉毛,一双小红眼睛滴溜儿乱转。小鹰鼻子头,三角菱角口,一嘴黄板牙,一对锥把子耳朵,黄胡子。只听那老者骂道:“平时叫你多下苦工,怎么样,今日连发了十余箭,倒被人拨落了七八只,真给我卫家丢脸,将弓矢给我,看我给她来个满天箭雨,烧死那叶老尼姑!”说着从青年病夫手中接过弓箭,便要朝空中放矢。
李善见势怒喝道:“卫成庄,万松山上放你一条生路,不想你恶性不改,又在此地害人,今日要你好看。”喊声未落,人已跃至那卫老者面前,铁扇一展直取老者的咽喉。那卫成庄正要施为,忽见一条人影从旁穿出,如同电光也似已到身前,待看清来人相貌后不由大惊失色,忙退后数步,手中铁胎弓使出金弓十八打的招式。李善哪能将他放在眼中,铁扇劈砸扫点,招招辛辣,卫老者招架不跌,步步后退。
一旁金蝉也出剑刺向那个青年病夫,病夫慌忙抡刀对敌,未及十合,只听得一阵断金戛玉之声,接着便是连声惨叫,原来是病夫的单刀被金蝉的雌雄宝剑所断,顺势在他双肩各刺了一剑,深可见骨,卫成庄耳听儿子惨叫声,不由得关心,本就不是李善的对手,这稍一分神,让李善进步欺身,用铁扇在弓弦上一抹,锵的一声,将弓弦抹断,卫成庄将铁胎弓横下一挥,转身护着儿子往竹林深处跑去。
他边跑边喊道:“老寨主,你。。。。。。你调养好了没有,我顶不住了!”李善、金蝉随后便追,忽见密林深处,一块青石之上,盘膝闭目坐着一个枯瘦的老者,年届七旬,站起来身高总有六尺多,长的太过枯瘦,细脖颈、长脑袋,看着好像长虫相仿,非常的难看,手臂和腿又细又长。身上穿灰色绸子裤褂。往脸上观看,形容枯槁,双目深陷,颧骨高耸,脸上灰扑扑的亚面赛地皮,甚是怕人,颔下一部黄焦焦的胡须。
此时卫成庄父子已来至枯瘦老者近前,老者猛地将眼一睁,叫道:“闪开,看老朽大开杀戒!”说着身子从青石上弹射而起,李善也已看清老者容貌,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将金蝉拉住,退出竹林以外。那枯瘦老者身形极快,片刻已到二人身前,伸出两只雕爪也似的枯手向二人抓来,李善忙将扇子合住当铁棒使用,敲砸老者的双手,冲着金蝉口中吼道:“这人是长臂骷髅冷老怪,你小心着,切莫被他双手碰上!”金蝉闻言也大吃